「沒什麼可是的。」燕丹以一種不可商量的語氣說道。
「我來這裡只是路過,想看看七國的風景,回去之後,我也加冠了。」劉雲對著燕丹說道。
「那就恭喜你了。」燕丹看不出是喜是憂地說道。
「走吧,老蓋,找個落腳點吧。」劉雲帶著蓋聶,在這裡兜兜轉轉,開始尋找客棧暫時住下。
「丹,你應該知道在這裡,憑藉我們的功力,加上燕軍的兵力,完全可能將他們兩人拿下。」緋煙對著燕丹說道。
「不,我師父教我東西的時候,就跟我說過,小心嬴政,他不像他外面看起來那樣年少無知。」
「而且他剛才的意思是他回去后就準備大戰了,但是他敢明目張胆都說出來證明他有把握全身而退,在不知道他的手段前,我們不要出手。」
燕丹對著緋煙說道,而緋煙聽著燕丹的講解,感覺到有一種特殊的魅力在他的身上。
……
「公子,你剛才那樣說不怕他強行把你留下來嗎?」蓋聶對著劉雲問道。
「燕丹是這個人我挺了解的,他確實有一點才華,但是越是覺得自己是聰明人,越是會胡思亂想,有時候你的普通一句話,他能解答出幾十個版本出來,還不肯別人幫它更正,我越是有恃無恐,他就越不敢動我,他沒有這個勇氣賭。」
「而且,你知道當初為什麼他成為了質子嗎?因為這裡的國君想要另立王后,也就是重新決定儲君,所以將他這個廢棄的儲君丟到了我們那裡當質子。」
「現在他知道我會打他們燕國,你覺得燕丹第一件事是做什麼?」劉雲對著蓋聶問道。
「掌權。」蓋聶雖然在鬼谷之中算是奇葩,把天賦全點在了劍道上,而不是兵法詭道之中,但是這點聯繫他還是看得出來的。
「對,他一定想要自己控制權力,這樣,燕國才能在他『正確』的指揮下,在外面的軍隊面前倖存。」
「但是呢,與他性格截然相反,燕喜他比較膽小怕事,在燕丹做出來一系列改變后,他想的不是燕丹能不能打贏,而是燕丹敢不敢藉機弒父。」劉雲對著蓋聶說道。
「這……不會吧,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滅絕人性的事情啊!」蓋聶搖了搖頭,不覺得燕丹是這樣做出道德崩壞的事情的人。
「不,他的準則是極度利己,如果燕喜確實擋了他的路,他是真的敢弒父的。」
「作為他的父親,燕喜當然知道自己這個前儲君孩子的性格,所以,屆時他們自己在朝堂上就會內鬥一番,到時候在他們內耗嚴重的情況下,征服燕國就輕鬆多了。」劉雲對著蓋聶說道。
而蓋聶總感覺這種事情應該是由他這個縱橫傳人來做,怎麼成了主君親自下場布局。 幾年前市裡開始修地鐵時,許多思崗幹部來市區買房。王燕當時手裡有點閒錢,也跟愛人一起來市區買了套八十多平的二手房。
位置不錯,在老城區中心,緊挨着豪河。
本來以爲房子雖然舊點,但這麼好的位置應該能升值,結果市裡這兒規劃一箇中心,那兒規劃一箇中心,就是不好好規劃下老城區。
以前很偏僻的幾個地方房價漲到兩三萬一平,老城區的“老破小”不但沒漲,而且看不到拆遷或舊小區改造的希望。
投資雖然失敗了,但這套老房子總算派上了用場。
重新裝修,再往上面砸錢,顯然不划算。
借週末休息,跟愛人一起自己動手,好好收拾了一下。
又買了點鍋碗瓢勺之類的廚具餐具,再從網上買了一臺電視機、一臺冰箱和一個洗衣機,等家電到位了就可以當作宿舍。
這麼大動靜,自然瞞不過程文明和任忠年。
程文明在她家附近找了個飯店,訂了個包廂,準備搞個良莊人的家庭聚會。
任忠年兩口子來的最早,想到王燕接下來要接受市局和市紀委監委“雙重領導”,某種意義上要以接受紀委監委管理爲主。
再想到部下不但認識關書記,並且不止一次被紀委監委抽調去協助辦案,就提議叫上韓昕和姜悅。
老鄉兼老戰友今後每天都要跟紀委監委打交道,可以說是半個紀委監委的人了。
通過韓坑這個“橋樑”跟紀委監委的領導搞好關係,真有利於接下來的工作。
程文明覺得任忠年的話有一定道理,微笑着讓任忠年給韓坑打電話。沒想到電話一打通,韓坑居然說正和女朋友在新島旅遊,實在參加不了。
“跑新島去玩了,去那麼遠的地方,怎麼不報備?”任忠年舉着手機問。
韓昕正跟姜悅一起在露天大排檔吹着海風,吃着海鮮,喝着新鮮的新島扎啤。
別說趕不回去,就算能趕回去也對他們這些大叔們的聚會不感興趣。
他放下筷子,嘿嘿笑道:“任支,我這是來新島,又不是出國旅遊,沒必要向單位報備吧。”
“可現在是疫情防控期間。”
“疫情不是控制住了嗎,有出省要報備的規定嗎?”
市局還真沒有這方面的規定,只有學校有。
學校擔心出事,要求學生們節假日非必要不得出省。有些區縣更誇張,甚至不讓學生和教師出市。
他正在熱戀中,又沒結婚,更沒有孩子,好不容易有個雙休,自然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只要不出國就行。
再想到小夥子出差回來之後就值了一個星期班,任忠年笑道:“就算不用報備也應該跟我們說一聲,既然已經去了新島,就陪小悅好好玩玩,祝你們玩的愉快。”
“謝謝任支。”
“別謝了,主賓馬上到了,我們這邊也該開始了。”
掛斷電話,任忠年放下手機苦笑道:“老程,你說說現在的年輕人,跟我們當年真不一樣。”
來日方長,程文明不覺得有多遺憾,端着茶杯笑道:“現在的年輕人,一個比一個有個性。不像我們當年那麼老實,對領導唯唯是諾。”
正說着,王燕微笑着走了包廂,放下包調侃:“老程,老實和唯唯是諾這兩個詞,用在我們身上沒問題,用在你身上好像不太合適。”
王燕的愛人也禁不住笑道:“文明,如果沒記錯,你當年沒少讓領導頭疼。”
“有嗎?”
“不只是當年,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現在還不是一樣。”
以前只是不太會做人,不太會處世,現在又多了個不太會說話,要麼不開口,一開口就給領導添堵兒……
想到自己在這方面真的很“失敗”,程文明哈哈笑道:“不說這些了,趕緊坐,忠年,趕緊倒酒啊。”
……
與此同時,姜悅正一邊吃新島美食辣炒花蛤,一邊跟剛上了一節課,正在用毛巾擦汗的許琳琳視頻。
“你們這才叫生活,跟你們一比我只能算生存,等將來有了錢,我也讓李亦軍帶我出去旅遊,帶我品嚐各地美食!”
“別哭窮了,什麼叫等將來有了錢,難道你現在沒錢?”
“錢是有點,可沒時間,不像你們,有錢又有閒。”
許琳琳一臉羨慕,掛斷電話又去接着上課了。
能讓她羨慕真不是一件容易事,剛顯擺炫耀完的姜悅別提多高興,放下手機笑道:“老公,她現在是真忙,明明不是公務員,可參加的會議活動比我們都多。”
韓昕喝了一口啤酒,好奇地問:“她參加什麼會議活動?”
“多了。”
姜悅扳着指頭笑道:“不是參加政協的會議,就是參加宣傳部、文聯和文廣新局的會議活動。
尤其這兩個月,區委第二巡察組巡察統戰部和臺辦,第六巡察組巡察宣傳部和文聯。只要開到會就通知她去,還要填表。”
韓昕不解地問:“這跟琳琳有什麼關係?”
“她既是政協委員,也是文聯旗下協會的副主席,巡察組要找她瞭解統戰部、宣傳部和文聯的情況。”
“這麼說統戰部、宣傳部和文聯的領導還要對她以禮相待。”
“這是自然,萬一她告狀怎麼辦。”
想到許琳琳在陵海混得如魚得水,姜悅又笑道:“開始我不知道,後來才知道全濱江也沒幾個專業的演出團體,不但我們區裡各單位搞文藝晚會要請她們,連市裡搞文藝活動也請她們。”
這個韓昕知道,因爲陵海有一套從編劇、舞美、燈光到演員的班子,形成了一條完整的“產業鏈”。
無論市裡還是區裡,只要有文藝活動與其花大錢出去請外面的演出團體,不如花點小錢請她們。
市禁毒辦,其實就是禁毒支隊,下週要搞的“最美禁毒人”表彰活動,好像也請的是她們,因爲禁毒經費有限也只請得起她們。
只不過是通過一起承辦晚會的濱江報業集團請的,如果肖支和政委知道自己有這關係,肯定會讓他這個支隊民警聯繫洽談,絕不會讓濱江報業集團那個中間商賺差價。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我之前是有點誤會她了。”
韓昕端起酒杯,想想又笑道:“明年是建黨一百週年,從市裡到下面街道又要搞慶祝建黨一百週年的活動,到時候琳琳會比現在更忙。”
“忙好啊,就怕沒大型演出活動。”
想到自己家的投資,姜悅禁不住笑道:“聽我媽說,在她那兒學跳舞的小朋友,已經有四十多個參加過市裡和區裡的文藝晚會,已經上臺演出了。”
韓昕不禁笑道:“還不用給小演員發工資。”
“演出機會不是誰都有的,家長們很支持。”
“小媽有沒有上臺演出過?”
“小媽沒有,不過跟小媽一起學舞的那些學員倒是上過臺。”
“大媽還能登臺演出?”
“能啊。”
提起這個,姜悅噗嗤笑道:“不過主要是參加街道和社區搞的活動,就是在安達步行街的露天舞臺跳跳。前幾天還在我們小區的籃球場表演過,也是社區組織的。”
只要去表妹那兒學跳舞,就有機會登臺表演,她的生意能不好嗎?
韓昕覺得許琳琳的舞蹈培訓事業只會越幹越紅火,心想通過丈母孃投資的那一百多萬早晚能賺回來,端着啤酒煞有介事地說:“經濟建設很重要,精神文明建設一樣重要,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啊。”
許琳琳做的就是精神文明建設的生意。
姜悅豈能聽不出他的言外之意,頓時笑得前仰後合。 「我是家中唯一的兒子,自出生起爹娘就把我捧在手心裡,我那五個姐姐也十分疼愛我,自我有記憶起就沒受過委屈,直到後來……」說到此處,李商垂眸,悲傷停留在他的眼底,他似乎被困在了過去。
看著他這副模樣,初七也跟著難過起來,她想這樁事一定是他心裡的刺,如若不然憑他的性子早就嚷嚷了。
她不想傷害他,所以也不再追問了,故意扯大嗓門說:「哎呀對了,今天我在街上遇到一個人長得很像我阿爺。」
李商微怔,「你阿爺不是死了嗎?」
「可那個人真的很像,我想明日再去街上蹲一會兒。」
李商思忖片刻,道:「我陪你一塊兒去吧,反正這幾天也沒事,閑著也是閑著。」
閑著也是閑著,這是人說的話嗎?不過初七還是挺高興的,和李商約定明天起個大早,趁人少之時到城中逛。
與此同時,李都督與謝惟玩骰子又輸了,他哀聲嘆氣的掏出手上最後一枚銅錢,問:「為何總擲不過你?」
謝惟笑道:「行走於河西廊,總要有一技傍身,玩骰子也算一技。」說著,他將三枚骰子隨意地扔進碗里,骰子骨碌碌轉了幾圈后,又是三個六。
「哎呀,此乃神技,傳出去怕沒人敢和你玩。」李都督由衷嘆道,謝惟莞爾而笑,將案上賭次如數奉還。
「李都督,您也是好手,不但骰子玩得好,也將這邊陲之地治理得井井有條,謝某實在佩服。」
謝惟深揖一禮,以示敬意,又道:「我有一份大禮要送給李都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