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家主,你口中的那個混蛋現在正在我府上做客呢,既然你這麼想見他的話,那我現在就讓他過來如何?」
王彥臉上掛滿了親和的笑意,但這笑容落在了羅烈的眼中卻是個十足陰險的笑容。
也正是因為王彥這突兀的一笑,讓羅烈沉重的心情稍微緩解了一下。
「王家主,這個人代表不了我們羅家,所以你的這份合約是無效的。」
「哦?是嗎?」
這次,開口的不是王彥,而是李泉。
「可是我可是從羅家主你口中的這個混蛋嘴裏聽說了,這個「天上人間」你已經交給他打理了,並且一切的事宜都由他來做主,不知道羅家主你還記不記得這件事情?」
李泉嘴上帶着的是詢問的語氣,可實際上,其中真正的含義卻是只有羅烈一個人能夠聽懂。
「簡直就是一派胡言。」
羅烈陰冷一笑,完全不把李泉的話兒當回事。
「是嗎?」
李泉沒有因此動怒,臉上的笑容反而變成了悠然自得。
「那好,既然如此的話,不如就讓王家主把羅家主你口中的那位「混蛋」請過來與你當面對峙如何?」
「你……」
這次,李泉僅憑三言兩語就懟的羅烈啞口無言,已經處於完勝的地步。
「不必了,趕緊將婚禮舉行完吧。不過我可告訴你們,這件事情不可能就這樣結束的。」
羅烈嘴上這樣說着,卻是已經將手中的合同拓印給撕成了片片蝴蝶。
見得羅烈已經氣成了這般模樣兒,都準備轉身離去了,李泉卻又是叫住了他,也不知是想開導開導羅烈,還是在煽風點火,添油加醋。
「羅家主,不如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如何?」
「故事?什麼故事?」
羅烈還以為李泉又想整出什麼么蛾子呢,看他的臉色已經是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似乎只要李泉一開口,他就會瀕臨爆發的邊緣。
「你聽着就行。」
李泉可不會顧忌羅烈心中會是做何想法,自顧自的就說了起來。
「很久很久以前,一個小鎮上住着一個窮凶極惡的霸主,這個霸主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不過有一段時間他卻是一反常態,不禁給那些他曾經傷害過的家庭當眾道歉,還給小鎮免費重新返修了一番,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小鎮上的人對這個霸主的態度完全改變了,甚至還樹立起了這個霸主的雕像,將他稱呼為小鎮里百年都難得一見的大善人。」
「可是這些無知的鎮民並不知道,那個霸主之所以這麼做,只是單純的為了掩人耳目而已,背後里他卻還暗自做着一個更大的勾當。可是鎮民們卻都不知道,那些年輕的女主人們都對這個霸主芳心暗許,其中只有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得到了霸主的注意,但那個霸主只是單純的饞那個女人的身子而已,玩膩了這個女人後,他就狠心的將這個女人拋棄,又害怕自己的事情被這個女人揭露,就將她送出了這個小鎮。」
「就這樣兒,小鎮的人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那個年輕美麗的女人,在他們眼中只有那個善事越做越多的霸主,也有更多的女人主動對着那個霸主投懷送抱,當然經過那個年輕女人的世間后,這個霸主做事就謹慎了許多,卻還是一樣兒的無法無天。」
李泉說到這裏的時候,還衝着羅烈勾起了一抹詭異的弧度,在場那些所謂的二線,三線家主已經那些沒有家族之稱的人全部都怔怔的看着羅烈。
羅烈的事情,他們都是有所耳聞的,總感覺李泉故事裏的這個「霸主」說的好像就是羅烈似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羅烈四十歲后就收斂了許多。
難道是他腎透支了?
感受到那些所謂二線,三線家主以及那些沒有家族之稱的人此刻全部都盯着自己,羅烈的面色瞬間就垮了下來,似乎也是知道了李泉的用意,連忙黑著臉沖李泉質問。
「李先生,今天可是我兒子的婚禮,你講這樣的故事是有什麼特別的含義,還是單純的想要破壞這場婚禮呢。」
「切。」
這聲不屑的冷笑聲幾乎同時從薔薇和劉夢的口中發出,薔薇倒是有些詫異的看了劉夢一眼,而劉夢則是滿臉的怨恨。
「新郎官都跑了,這個婚禮還怎麼進行?怎麼?羅家主你的脖子都已經埋進土裏了,難道你還想再取個新房不成?」
「薔薇老闆,請注意你的言辭。」
說實話,這話兒哪怕是李泉口中發出來的,羅烈都已經發作了,但奈何卻是薔薇說出來的。
哪怕羅烈對薔薇的殺意已經都快凝結成實質的,他也是不號動薔薇分毫。現在口中才落下的那番話,也是羅烈鼓足了天大的勇氣才敢說出口的。
原因無他,羅烈已經從薔薇口中親耳得知,他的病就是被薔薇給「治」好的,羅烈變成現在的鬼樣子也全都是因為那詭異的藥物所導致。
這是其一,為了變回以前的樣子,羅烈還不敢對薔薇動手。其二,往天拍賣行可是刻有龍城標記的勢力,證明往天拍賣行是龍城的官方企業,薔薇作為往天拍賣行的老闆,自然是有龍城代言人的身份存在。
相對於李泉那個龍城柳家座上賓的身份,羅烈覺得那是李泉和柳如煙合起伙兒來作弄他而已,龍城柳家的人除了柳如煙之外又沒有其他的人出現,單憑柳如煙的一張嘴,羅烈根本就不可能相信她。
畢竟,羅烈曾經也算是和柳如煙相處過一段時間的。
只是,恐怕羅烈做夢都不會想到兒,李泉真的是龍城柳家的座上賓,哪怕是龍城,李泉依舊是那個跺跺腳就能讓龍城為之顫抖的傳說之上!!!
。 余旻文從直升飛機速降的時候確實注意到遠處導航塔上的狙擊手,也確實開槍還擊,甚至想用子彈對撞的力量改變原本的方向,但有多大把握他自己也估計其實也不知道。
但是就在那一刻他清楚的感到另外一道精神力的入侵力量,速度快得驚人,他敏銳的聽力捕捉到破空而來的聲音,接著子彈與之對撞偏離射程,發出清脆的撞擊聲,而事後他也吩咐人打掃現場,在不起眼的角落找打一枚鋼珠。
看上去跟普通小孩玩的鋼彈沒什麼區別,唯一不同的是上面明顯有火藥硝煙的味道,顯然是近距離跟子彈接觸過,究竟什麼人有這樣神乎其技的能力?
余旻文瞳孔驟然一縮,猛地想起一個人來。
他掏出手機飛快撥打著電話,他從未有過這樣急切的心情,在這一刻他什麼都不願意去想,只想儘快聽到她的聲音。
然而電話卻不是凡笙接的。
電話那邊傳來楊凌的聲音。
「李凡笙呢?」余旻文的聲音一下子有些發緊。
難道真和自己猜想中一樣,她跟爺爺曾經講過的那些人一樣,有某種特殊的能力,但每次激發這種能力卻需要付出額外的代價?想到這種代價可能是自己承受不起的時候,余旻文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臟彷彿都要停跳一般。
「她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是余總嗎?」楊凌心裡有些心虛,看著凡笙被送進醫院,各項檢查查了個遍,可也無法查出對方昏迷的原因,人也完全沒有轉醒的跡象,不由從最開始的鎮定變得忐忑不安起來,連忙對余旻文說道:「凡姐在醫院!」
「什麼!?」
余旻文握在手裡的礦泉水瓶被狠狠攥緊,塑料發出咔嚓變形的聲音,破裂的瓶身被對方狠狠砸進垃圾桶里。
下一刻他便直接往大門處沖了出去,王局布置好現場的收治工作以及安排好唐老那邊的保衛事項,正想過來打個招呼,這會卻是連嘴巴都沒張開就被他擠兌到旁邊去了,不由一頭霧水,這又是發生什麼不得了的大事了?
此刻的凡笙……凡笙此刻正在天靈空間中,她的精神力完全透支,精神體自動脫離虛弱的肉身回到隨身空間中。沒有肉身的拖累,此時她反而完全沒有虛弱狀態,相反因為唐老成功獲救,她終於再一次挑戰完成了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雖然只是個普通支線任務,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獎勵,對於能得到唐家人的好感,其實在凡笙看來也並不是件很重要的事情,她只是單純不忍心看到這些認識的人受到傷害而已……
或許這就是所謂想要保護的人!跟之前在星際帝國不一樣,在帝國,她從小接受的是填鴨般的教育,讓她本能的將帝國所有子民都視為是自己的保護對象,從擁有屬於分隊的第一天,她就是為了那群素不相識的人兒奮戰,如果不是發生後來的事情,或許她一輩子都會是個木得感情的戰鬥機器,為了所謂的信仰奉獻一生。
但現在不一樣,她對他們是有能夠說出的情感,她在意這些人,希望盡自己可能去保護他們,同時也享受著他們對自己的關愛和保護,這種平等關懷的感覺,讓她感到陌生,但又覺得十分歡喜。
市中心醫院,幾個醫生圍著一份份檢查報告,紛紛露出了震驚、狐疑的眼神,他們都檢查了三遍,但卻依然什麼都沒有查出來。
這位病人也著實古怪,雖說也是在昨天恐襲中受傷的人員,但顯然身份並不簡單,不但有軍警在病房門口守著,而且往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他們也是戰戰兢兢想要儘快救人,但無論腦科還是外科都有些束手無策,畢竟對方身體指標都十分正常,只是偏偏人卻始終昏迷不醒。
「好好的人怎麼可能昏迷不醒!你們這都是什麼專家!?我那個老夥計怎麼還不來啊,真是急死人了!」之前還精神懨懨的唐老聽說凡笙的情況,哪還坐得住,一大把年紀老當益壯的杵在病房門口,劈頭蓋臉上來就是對著人家院長一頓臭罵。
倒霉的院長是知道這位身份的,垂著腦袋如同霜打的茄子般,一個勁的搓手討好:「這要是薛大國手來院里指導工作,我們是否可以從旁協助觀摩,院里腦外科有幾個根紅苗正的晚輩想要……」
唐老狠狠瞪了那自然熟的老院長的一眼,對於這個老東西,他也聽過關於他的傳聞,這傢伙就是個醫痴!什麼根紅苗正的晚輩,有他這麼形容的嗎?更何況他敢打賭,這老小子就是最想偷師的那一個。
好在薛老為人甚是和善,跟唐老的性格簡直就是天差地別,聽到老院長的要求,自然點頭答應。走進病房,慈眉善目的老人仔細檢查了凡笙身體各處,又看了之前的檢查報告,得出的結論跟之前一樣,對方並沒有受到任何外傷,但人腦畢竟是個精密的器官,雖然儀器上顯示看不出問題,但人始終昏迷不醒也不是個辦法。
薛老擰眉看著周圍的人:「患者突然昏迷是在什麼情況下,有沒有發生什麼不尋常的事情?」
老中醫出馬就是不一樣,一下子切中問題的關鍵,之前中心醫院的人頓時猛然眼睛一亮,他們怎麼就忽視了周圍情況的調查,或許是因為這幫軍人的氣場實在太強大,強大的壓迫力都快讓他們大腦停止思維了。
因為涉及機密,余旻文開始負責清場,雖然中心醫院那位醫痴院長有心想要爭取,但還是被余旻文以國家機密而請了出去,他心中莫名就有一種預感,這件事就像是一個潘多拉魔盒,是絕對不能輕易打開的,否則會帶來什麼,他也無法預知!
「你的意思是她是十分優秀的技術人才,在幾乎不可能的時間內定位到人質位置,以及在同一時間內找到將近百分之九十九的伏擊者……」薛老沉吟出聲,下一刻他頗為肯定的說道:「如此說來,我便明白了,她已經是透支身體在完成這件事情,所以才導致等事情真正塵埃落定的時候因為力竭而昏迷不醒……」
沒等薛老的話說完,余旻文有些焦急道:「薛老,你所說的我之前都已經考慮過!可是,這已經三天了,就算身體透支得再厲害也應該恢復部分機能,一直這樣下去,我怕會對病人大腦產生不可逆的傷害……」 對於上門討吃的流浪漢,王陽見怪不怪,也不是沒有遇過,經常有流浪漢上門討些吃的,穿的,力所能及之內,王陽都會給他們。
只是這個矮老頭有些奇怪,呼出來的氣,居然讓人感覺有些涼意。
似乎呼出來的是一口冰氣。
明明是熱得穿一件短袖都出汗的天氣,矮小老頭居然披著一件厚厚的大衣,臉色發白,微微發顫,好似好冷的樣子。
「你不舒服嗎?」
王陽仔細的打量老頭。
真的太詭異了,老頭面白唇紫,全身發抖,裹緊大衣,好不舒服的樣子。
「沒有,老頭子就是太餓了。」
老頭搖頭。
「進來吧!」
「桌子上還有一點,你不介意的話……」
王陽話都沒有說完,老頭已經沖了上去,抓住剩下的熟食就往自己的嘴裡塞。
連嚼也沒有嚼一下,成塊吞下,王陽看到,老頭的喉嚨喘動,都凸出了食物的形狀了。
「大爺,你慢一點,沒人跟你搶!」
王陽上去,給大爺倒了一杯水,他怕大爺嗆死在這裡,到時候就好人變壞人了。
這是餓了幾天?
也太瘋狂了吧?
大爺一邊吃,一邊口齒不清的說話。
「小夥子不用怕,大爺有分寸。」
大爺繼續他的進食,好一會之後才停下來。
滿嘴是油,吮吸自己的手指。
「喝點水吧。」
王陽把水推了過去。
「不用了,喝上一口水的話,會把口中的香味給沖淡了。」
王陽:「……」
「你自己一個人在家嗎?」
大爺突然話鋒一轉。
嗯?
王陽點點頭,他並不怕大爺做出什麼事來,他一個前健身教練,會打不過一個飢腸轆轆的老頭?
「哦……」
「年輕人還是要對家人好一點,孝順比金銀珠寶來得更加讓人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