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
鬧鈴響了,肖夢雯痛苦的睜開了眼睛。昨夜睡得晚,現在又才五點,這對她來說實在是一件無比痛苦的事情。她關了鬧鐘,想繼續睡。可是就在她要睡過去的那一刻,她用儘力氣坐起來,拍了拍她的頭,自己鼓勵自己:「肖夢雯,快起床,不然你會被唐浩拋下的。」
說完,她來了力氣,翻身下床,跑進了浴室。
「嘩……。」放開了水龍頭,把冰涼的水撲在了臉上,她這才清醒了許多。
十五分鐘后,唐浩走出了她的房間,下樓到了唐浩的房間門口,她抬手敲門。
「咚咚。」
等了一會兒,房間里沒有動靜,她心道,不會被唐浩忽悠了吧。她忙又敲門。
「咚咚咚咚。」
「幹嘛!」
肖夢雯聽見了唐浩那不耐煩的聲音,她嚇了一跳,立刻說道:「什麼時候走?」
「太早了。」
「那是什麼時候?」
「中午!」
肖夢雯一聽是中午,她眉頭一蹙,中午走,是真的嗎?她還想繼續追問準確時間,可是想想還是算了,這個傢伙已經不高興了,別一會兒把他惹怒了,他變卦了可就不好了。可是讓她這樣等,她又有點擔心被唐浩給甩了。她想了想,便下了樓,把保姆叫過來,告訴保姆,唐浩走的時候叫她。
保姆是答應了,可是她還是不放心,如果唐浩那傢伙偷偷的走,誰能看住他。
思來想去,肖夢雯還是覺得親眼看著唐浩比較安全,她便邁步上樓,要去唐浩的房間。
「小姐,幾點吃早點?」保姆問道。
「現在吧。」肖夢雯覺得吃飽了去看著唐浩比較穩妥。
「剛開始做,還需要二十分鐘。」
「快點,我等著。」肖夢雯立刻說道。
「好的。」
保姆立刻去廚房通知正在準備早點的保姆快些,肖夢雯則走進了餐廳,坐在餐廳門口,一邊等著早點,一邊看著樓梯。
二十分鐘后,早點好了,肖夢雯用十分鐘時間吃了早點,然後她上樓到了唐浩的房間門口。她沒有敲門,稍微等了一下,悄悄的轉到門把手。
門果然沒鎖,肖夢雯推開門,看見唐浩躺在床上,依然只有一條四角褲。她蹙了蹙眉頭,走進房間,關上門,走到沙發旁邊坐下了。
還是這樣看著唐浩比較穩妥,既然他已經答應了,就絕對不能讓他給甩了。
其實唐浩從頭到尾都沒表現出來要把肖大小姐給甩了,她之所以有這樣的錯覺,是因為她剛才來叫門的時候,唐浩的態度不好。
肖夢雯坐在沙發上,看著安然睡著的唐浩。兩人相距三米,她幾乎能夠聞到唐浩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男人的氣息。這個傢伙即使是在睡覺的時候,也是那麼的讓人捉摸不透。
肖大小姐昨晚睡得晚,今早起得早,又剛剛吃了早點,又看著一個熟睡的人,房間又非常的安靜,她想睡覺了。她不禁打了個哈欠,不過她捏了捏鼻樑,努力讓自己清醒起來。可是困意不是那麼容易就趕走的,她的困意一點都沒減輕,反而更想睡了。 隨著150多個平民逃回港區,港區內聚集了將近300個平民。
於正心詢問那些剛才逃回的平民為何會遭遇追殺,追殺他們的二十來個暴徒又是何人。
平民們告訴於正心,自己與那些暴徒素不相識,也認不出對方屬於什麼幫派。這些幫派的混戰已經毫無規則可言了。
在這些武裝團伙眼裡,平民『價值』在於可以被活體摘除器官,然後將器官賣給器官販子換取各種武器彈藥與物資,要麼就是作為用來發泄的工具。
如果沒有利用價值就可能遭到屠殺,以免平民消耗城內的糧食。
於正心聽了這話不知該說什麼。
一個看上去在平民里比較有話語權的白鬍子老黑人對於正心說道:
「我們已經足夠幸運,盤踞這個港口的武裝團伙的頭目雖然也算不上什麼好人,但是還有一些底線。」
「我們這三百多人被他豢養在港口,我們中那些沒有價值的孱弱老幼,他沒有進行屠殺。」
「當然,他會時不時的吧我們中一些賣給人口販子,有時也從帳篷裡帶走我們中的女人進行侮辱。」
「不過,如果我們落在其他匪幫手裡,現在恐怕早已是一具具屍體了。」
於正心知道這老頭兒八成是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了,竟然把一個人口販子和強姦犯當做一個『有底線的人』。
他明白自己不能任由老頭這種思想在平民里蔓延,那樣的話會造成很大的後續問題。
300個平民人數已經超過鐵石營兵力的一半了,如果這些平民中出現問題,會給鐵石營帶來巨大麻煩。
於是,也顧不得尊老愛幼,於正心把手指指著這個老頭罵道:
「因為你是個老X眼子,這些暴徒才沒有對你產生興趣,沒有姦汙你。那些受害的女人可不會和你一樣認為這些暴徒是有底線的人。」
「而且你關心過那些被匪兵販賣走的人嗎?那些人在異國他鄉可能在黑礦井裡勞累致死,也可能被活活摘除器官。」
「這就是你所謂的有底線?」
黑人老頭被於正心罵的不知該怎麼反駁,你你了兩句,就被於正心命令手下按到在了地上。
於正心說道:
「你既然認為這些暴徒只得憐憫,那你就和這些有底線的好好先生待在一起吧。從今天起你會被和戰俘關押在一起,直到你真的認清他們是群什麼人為止。」
於正心話說完,老頭就被押送走了。於正心轉身對三百來個平民進行了講話。
「朋友們,我知道太子港這個城市發生了什麼,我也能想象你們遭遇了什麼。」
「對此,我們孤星國戰士們除了同情外還真誠的希望幫助你們。」
「我們會給你們提供食物,飲水,和醫療以及一切儘可能的現代化生活設施。」
「但是這一切的幫助有一個條件,那就是你們必須在心理上認同我們,而不是那些暴徒。」
「我明白,我的鐵石營里很多戰士並非黑人,和你們有不同的膚色。我們也不是海地人,不會你們語言,不熟悉你們的文化。」
「但是請你們相信,我們把你們看做和我們一樣有尊嚴的平等同類,出於人道主義我們會儘可能幫助你們。」
「那些暴徒和你們有一樣的膚色,說著同樣的語言,但是他們從來沒有把你們當做同胞,他們能對你們所做的,只有奴役和殘暴。」
「你們為了自己和家人,應該知道應該如何選擇。」
翻譯把於正心的話認真的翻譯了一遍,連語氣也模仿的惟妙惟肖。
翻譯結束300多個平民沉默了一陣,然後一個個的都朝著周圍鐵石營戰士說了一個詞語。
這個詞語是海底當地的克里奧爾語,意思是謝謝。
於正心知道,這個謝謝現在也許還只是流於表面,只有自己鐵石營確確實實幫助了這些平民,才會讓這些平民與自己的鐵石營一條心。
他把照顧這些平民的事情交給了連部的一個參謀官。
參謀官是於正心祖國人士,曾經在祖國軍隊里參加過多次國內外救災任務,因此對於如何照顧難民有相當經驗。
他首先是組織搭建了防疫檢測的帳篷,對所有平民進行了身體檢查和消毒。
這種檢查一來是確保平民的身體沒有傳染病,二來也是通過讓每個平民赤身裸體經過消毒,保證平民里沒有人夾帶武器。
檢查過程中,許多平民女性提出了抗議,因為鐵石營醫療排的軍醫和醫療兵都是男性。
參謀長耐心的通過翻譯與平民中的女人進行了協商,最後達成的協議是平民中選出五個女人,與軍醫和醫療兵一起來進行檢疫和消毒工作。
檢疫和消毒工作完畢,軍醫上交了報告,報告顯示有三十個平民是疾病攜帶者,主要是感染有乙肝,艾滋,傷寒病毒。
二十多個平民被蛔蟲等寄生蟲寄生。三十多個平民身上有沒有癒合的傷口,並且感染。
其餘所有平民都有營養不良,皮膚病,毛髮間有跳蚤等情況。簡而言之,幾乎沒有一個人是完全健康的。
至於夾帶武器的問題,鐵石營戰士倒是沒有發現,不過平民們脫下的衣物全部污穢不堪。
平民們搭建的帳篷內部也潮濕悶熱滿是污穢黴菌,十分的不適宜居住。
參謀官認為首要的是要阻止傳染病的傳播,並且救助病危的平民。
因此他命令戰士把感染傳染病的平民集中隔離到幾個醫療隔離帳篷中。
他與這些感染者約法三章,表示會提供醫療和生活幫助。
但是如果平民未經允許離開帳篷,就會被以故意傳播致命病菌的罪名當場擊斃。
說完這話,參謀官還展示了下隔離區站崗戰士手裡的勝利者機槍。
但看到機槍在海面上掃射出一串水花,這些感染者表示絕對聽從安排。
第二步,參謀官命令鐵石營軍醫和醫療兵救助平民中最危急的幾個平民。
這些平民經過手術和治療大多病情穩定了下來,只有一個背部有刀傷的青年臟器完全衰竭,不等手術完畢就死了。
參謀長原本以為這青年家屬會因此鬧事,說是鐵石營的軍醫害死了青年,以此來獲得好處。
但是出乎他的意料,青年家屬淡然的接受了這件事情。說這青年是被伏都巫師用詛咒匕首刺傷的,鐵石營不可能救得了。
參謀官只知道所謂伏都是海地人一種原始信仰,對於巫師什麼的他就不以為然了。
軍醫則告訴參謀官,青年家屬說得也不能算全錯,青年體內淤積了很多不明的蛋白質病毒,估計的確是被一把塗了毒的匕首刺傷的。
參謀官沒有心思追究這事,只是組織百姓吧這青年屍體放入燃燒的獨木舟,飄在海上進行了海葬。
至於絕大多的平民,則被鐵石營戰士監督著用消毒水進行了沖淋,衣物也被用消毒水浸泡了一遍。
原本的帳篷全部被拆除銷毀,港區被鐵石營戰士火速建立了很多個大型軍用帳篷,用於難民居住。
男人小孩都被剃了光頭,預防虱子和其他昆蟲寄生。女人在妥協后也都剃了短髮,並且承諾每天洗頭。
海關大樓里有一些存糧,但是一半已經霉變。另外港口一處蓄水池裡還有很多這幾天打撈上來的鮮魚。
不過抓了兩條鮮魚進行檢驗后參謀官就忍著作嘔感命令吧這些魚都銷毀掉。
因為這些魚都是在港口附近被打撈的,因此這些魚都吃著人們便溺的廢物為生。
絕大多數魚一剖開,肚子里就都是長條蛔蟲。
這些蛔蟲以蟲卵夾雜在人類排泄穢物里被魚兒吃下。
魚兒被捕捉后平民們雖然會去除這些蛔蟲並且對魚肉進行烹飪,但是依舊沒法避免魚肉里夾雜的蟲卵,結果就是寄生蟲在人類和魚之間循環寄生。
這些噁心的魚被處理掉后,參謀長命令炊事班以野戰炊事車用海關大樓里完好的糧食製作食物,並且打開了一批鐵石營的罐頭食品為平民們準備了晚餐。
炊事班炊事兵還相當有本事,用武裝分子的大米和少許蔬菜炒了一道什錦炒飯。接著又用罐頭做了不少美食。
蜜愛甜寵:前妻萌萌噠 長期處於溫飽線之下的難民好吃的差點把舌頭都吞了下去。
飯後,參謀官分發了打蟲葯和維生素片。
並且用碼頭上集裝箱材料製作了一大排簡易的廁所。
與難民們之前在碼頭上便溺不同,這次廁所建在一處港口邊的荒灘上,利用潮汐的巨大海浪,所有穢物都會被沖入深海。
另外,參謀官出借了一艘古巴滾裝貨輪上的木殼救生艇給平民們,讓平民們到遠離碼頭的地區捕魚改善伙食。
不過他規定所有捕捉到的魚必須交給炊事班烹飪然後才能食用,這樣可以避免捕到魚類含有寄生蟲以及毒素的問題。
軍醫和醫療兵也開始一個個的為難民們檢查和治療。
經過了幾天的的恢復,港區難民的而身體狀況都好了起來。孩子開始在港區寬廣的水泥地上歡快的玩耍,女人們臉上也多了一些紅潤的顏色。
一些男人們也輪流出海打撈海產為難民們提供一小部分的食物來源,甚至有男人表示願意加入鐵石營來保護自己的家人。
於正心自然不可能就此把槍給這些男性難民,但是他還是發了幾根棍子,要這些男人看押被俘虜的武裝分子。
這些戰俘除了港區原本被俘虜的武裝分子,還有這幾天企圖進攻港區,結果被俘虜的非法武裝分子。
說實話,於正心也猜不透這些非法武裝分子的想法。
明明面對鐵石營步戰車的大口徑機炮和機槍,這些敵兵卻還有勇氣拿著一把上世紀產AK或者一把砍刀往這邊衝鋒。
每次的結局,當然就是高爆彈和機槍撕碎了最前邊的敵兵,後邊的敵兵瞬間潰散。鐵石營步兵追擊敵人,抓獲不少扔掉武器投降的戰俘。
幾次戰鬥下來,港區這邊收容了200多個戰俘。
雖然不可能像照顧難民一樣優待這些戰俘,但是鐵石營也不虐待這些戰俘。
匈奴王后 這些戰俘的基本生存還是受到保障的。但是這些戰俘每天都必須有士兵看押,並且消耗物資
於正心都懷疑這些戰俘是不是故意被俘虜來消耗己方物資和兵力的了。 不知不覺,肖大小姐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睜開了眼睛,發現床上已經空了。
不好了,唐浩偷偷的走了!
她刷的就站了起來,便向門口衝去。剛走到門口,她聽見浴室有聲音,她想也不想,就把浴室的門推開了。
「有事嗎?」
唐浩坐在馬桶上,很顯然,他在方便。
肖夢雯眉頭一皺,不耐煩的說道:「快點。」說完,她關上了浴室的門。心中暗道,這是怎麼了,明知道他在裡面,還把門推開幹嘛?想起唐浩坐在馬桶上的樣子,她不禁笑了,原來他也要拉啊!
等了一會兒,唐浩從浴室出來,見肖大小姐坐在沙發上等著他,他笑道:「你吃飯了嗎?」
「吃過了。」肖夢雯說道。
「我去吃飯。」唐浩說著轉身就走。
「這都幾點了,來得及嗎?」肖夢雯看了看時間,已經十點了。
「來得及。」唐浩說著出門去了。
肖夢雯心中暗道,這事弄的,他根本就沒騙自己,自己卻弄得這麼坐立不安的,真是太不淡定了。
到了樓下,肖夢雯看著唐浩吃了點東西,然後跟著唐浩走出別墅。上了車,離開了肖家老宅。
這時候,肖夢雯放心了,看來唐浩不會把她扔下了,她看著濱海路邊的樹林,心情舒服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