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府的丫鬟都是經過精挑細選跳出來的,若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她是不會如此失態的。
她皺眉問道:「發生了何事?」
丫鬟原本是想去慕胤宸的院子,去將此事稟報給慕胤宸,在路上遇到冠榮華兩人便先向她們稟報。
「冠姑娘帶來的那兩個丫鬟,不知道怎麼回事,兩個人都病倒了。」丫鬟連忙將張氏和崔蝶的狀況如實說出。
「走!」
冠榮華和柳江詩互相看了一眼,加快速度朝她們暫住的院子走去。
走進院子,她們徑直朝着崔蝶和張氏的房間走去。
兩人住在同一個下人房,冠榮華踏入房間時,兩人已經昏迷不醒。
冠榮華看了兩人一眼,率先朝張氏走去,伸手附在張氏的腕脈上。
柳江詩走向崔蝶,伸手附在崔蝶的腕脈上。
半晌之後,兩人同時收手,冠榮華率先說道:「看着這似乎是一種轉染性極強的傳染病。」
聞言,柳江詩認同著道:「瞧著脈象,似乎是被什麼東西傳染的。」
聽到是一種傳染病,跟來的丫鬟,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冠榮華看向丫鬟,連忙說道:「你快去告訴殿下,讓他命人把府中有病的人集中在一處,沒有染病的人立即用面巾遮住口鼻。」
「是!」丫鬟捂著口鼻,轉身快速離去。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慕胤宸就抬步走了進來,「暗一暗二還有本王院子裏的一些丫鬟小廝也病了,本王命人請大夫給他們診脈,大夫只說是普通的傷寒。」
「他們的脈象確實和傷寒很像,普通的大夫確實很容易將二者弄混。」
「本王已經讓管家立即將有生病的人集中在一處,其他還要本王如何協助,你只管說。」
冠榮華沉思了一瞬,這才說道:「暫時不知他們的病從哪裏染上的,除了府里,殿下還需的將城中染病的人集中起來。」
「好!」
說罷,慕胤宸立即轉身離去。
雖然冠榮華對慕胤宸為人有些不恥,但是她卻分得清輕重緩急。
當下最重要的是查清這種病是從哪兒感染的,若不能及時制止,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這般想着,冠榮華轉身繼續給張氏診脈。
約一盞茶的時間,冠榮華一直皺着的眉頭終於微微鬆開。
雖然暫時找不到感染源,短時間內配不出解藥,但是讓這些感染者體內的病毒不再繼續擴散她還是能夠做到的。
這般想着,冠榮華立即回到書房,提筆在書案上奮筆疾書。
冠榮華將藥方寫完之後,附身在紙上吹了吹,待紙上的自己變干之後,將紙交給佇立在一旁的丫鬟,「你速去讓人將藥方上的這些草藥買回來。」
六皇子府向來執行力就是快,她不過不久前才讓丫鬟將掩住口鼻的方法傳下去,這會兒院子裏的丫鬟們已經全都用面巾掩住口鼻。
「是!」
丫鬟帶着藥方出去后,冠榮華這才鬆了一口氣。
冠榮華放鬆一些之後,這才看到站在自己面前一臉擔憂之色的柳江詩。
冠榮華頓時想到柳江詩生在南疆,見過的毒藥數之不盡,說不定見過能夠產生這種癥狀的毒藥也說不定。
她立馬將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詩兒在南疆,見過有哪種毒藥會傳染嗎?」
柳江詩搖了搖頭,「沒見過,但是我曾經聽我娘說過,南疆有一本毒經,上面記載得有一種毒藥,給人服下后便能讓人成為一個傳染源。」
聞言,冠榮華突然想到被人餵了毒藥的姜嚴。
已經病倒的暗一暗二,確實接觸過姜嚴的屍體,而奶娘、崔蝶和慕胤宸院子裏的丫鬟小廝,想必是長時間和暗一暗二接觸,這才一起病倒。
「你知不知道裏面有哪些配方?」
「我只是聽說過有這本書,都不曾見過,如何知道裏面的配方?」
冠榮華暗道可惜,若是能夠直到裏面的配方,那麼便能夠更快地配出解毒藥方。
如今之計,只有讓慕胤宸將姜嚴的屍體給要回來了。
想着,冠榮華走出院子,朝一顆大樹的方向喚了一聲,「快點兒去攔住你們殿下,就說我有要是要他幫忙。」
四周依然靜悄悄一點兒回應都沒有,然而冠榮華清楚地感覺到,那顆樹上隱藏得有一個暗衛,冠榮華嚴肅著再次說道:「我知道你在,你這件事關係到整個六皇子府的安危,你快點兒去攔住你們殿下。」
「是!」隱入樹中的暗衛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應了一聲,立即朝慕胤宸消失的方向而去。
半盞茶后,慕胤宸急急忙忙往回走。
見慕胤宸走來,冠榮華來不及等他發問,立即說道:「我們商量了一會兒,都覺得他們身上的病都是被姜嚴傳染的。」
「若真是這樣,想必宮中此時也已經有不少人得了病,為今之計還是要儘快的將姜嚴的屍體要回,有姜嚴的屍體在,便能更快的配出藥方。」
聞言,慕胤宸劍眉微皺,「若真是姜嚴的屍體造成,皇後知道我帶着姜嚴的屍體進宮為何不攔著?這豈不是將自己置於危險之地?」
冠榮華擰著眉,一時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這一點兒,也是她想不通的,但是他們一路回到夏國,也只有姜嚴被皇后毒死這一件事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
慕胤宸沉思了半晌,接着說道:「皇后自然是不會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那枚解藥會造成怎樣的後果,如此一來所有的事便能解釋得通了。」 江南曦也不在乎什麼熱搜不熱搜的,只是現在白瀟霆被人罵這樣懷疑,她也沒有證據能證明,他真的是那家公司的大老闆。
她站起身,對白瀟霆說:「六哥,不如我們走吧。」
和一幫無知的人,沒有什麼可爭辯的,只會拉低自己的檔次。
白瀟霆卻伸手捏起面前茶几上,瓷盤裏的精緻的小點心,放進了嘴裏,無所謂地說:「急什麼,人家老爺子還沒正式開始壽宴呢,這樣離開很不禮貌。而且我發現,他家的這款點心還不錯,勉強能入我的口。你嘗嘗!」
他說着,捏起一個小點心,遞到江南曦的唇邊。
江南曦這個無語啊!我親愛的六哥,你這不是故意招罵嗎?人家會說你沒見過世面,真的會把你這個貪吃的傢伙,趕出去的。而且,你確定,勉強能入你口的東西,你真的能咽得下去?你還來荼害我!
江南曦看着遞到自己面前的小點心,好吧,六哥的面子重要。她還是張嘴吃了下去。
她對美食要求不高,但是也覺得這個小點心,也就那樣,稱不上美味。
她卻還是點點頭:「嗯,還算可以吧!」
她說着話,餘光掃了眼夜北梟。她發現夜北梟的臉瞬間黑了,眼眸正冰冷地瞪着她,讓她後背一哆嗦。
幹嘛?這傢伙吃醋了?想起她來了?不可能吧?如果他記起她了,就憑他的醋勁,和他的霸道,他早過來,把她帶離這是非之地,而不是在一旁看熱鬧了!
她想到這裏,心頭酸澀而又氣惱。
夜北梟,除非你永遠別恢復記憶,否則,這一切的一切,我都要讓你嘗一遍!
她在發獃,而白瀟霆卻很高興。
他伸大手摸摸她的頭頂:「真乖!既然覺得好吃,那就多吃點!」
他說着,又捏著一個小點心,喂到了江南曦的嘴邊。
江南曦都要哭了,親愛的六哥,你到底要幹嘛?我們能不能先離開這裏?
被人們這麼圍着看,真的好嗎?
白瀟霆卻不管不顧,繼續餵食,嘴裏還哄著:「小曦,乖,吃了。你吃了,哥哥就開心了!」
江南曦:……六哥,你要不要說得這麼噁心啊?
而周圍的女孩子卻發出一陣陣的尖叫:「哇,這個帥哥好高啊,他笑的好溫柔,好寵溺哦,我要醉了……」
「我錯怪江南曦了,這麼溫柔的帥哥,就算是沒錢,我也要……」
「到貼我也可以,就算是騙子,我也是開心的……」
江南曦好想破口大罵,特么的還有點節操嗎?
樓心悅臉都青了。
她原本想讓江南曦和白瀟霆出醜的,結果卻變成了他們秀恩愛的現場!
她向門口的保安招了招手,保安走過來,樓心悅朝他們低語了幾句。
那兩個保安就走進人群,冷聲對白瀟霆和江南曦說:「不好意思,二位,你們的存在,打擾了宴會的正常秩序,請你們現在就離開現場!」
這是公開趕人了,任誰臉上都掛不住。
江南曦明白,這肯定不是馮家的意思。但是她也不想待了,就說道:「好的,我現在就向馮叔去辭行,然後就走!」
她說着話,眸光犀利地掃了那兩個保安一眼,心說,你們的飯碗保不住了!
就在這時,馮寶儀走過來,嚴厲地訓斥那兩個保安:「怎麼幹事的,怎麼可以這麼對待貴客?」 說實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只不過就是一個大夫精通一些藝術而已,對於這些所謂的進化論以及其他各種各樣的理論,絲毫不感興趣。
不管他們在這裡如何的爭吵,如何的發展,都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嘛!
看到現場早就已經亂成了一鍋粥,陳明有沒有多說什麼,趕緊跑到一旁坐了下來,隨後安安靜靜的等待著他們拿出一個結論。
李培基看到眼前的狀況,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趕忙站起了身子,匆匆忙忙地回到了主持台上。
「大家安靜一下!剛才林先生所說的不無道理,可是我們今天所要研究的,只不過就是海洋和荒地生物的兩隻發展現而已!」
李培基總算是把所有的言論和研究方向全都給拉了回來,隨後滔滔不絕的在那裡講述著一些他所認為的觀點。
這場所謂的研討會開了整整三四個小時的時間,基本上就是在那裡研究他們之後的方向而已。
陳明三個人聽的都快要睡著了,不過等到研討會結束之後,他們三個人可是大搖大擺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
可就在這個時候,陳明突然間發現自己房間裡邊好像是有一個望遠鏡一樣的東西,可以觀察到深海海底。
仔細查看了一下之後才發現,原來這個所謂的望遠鏡直通那些美人魚的巢穴。
這些所謂的美人魚,早就已經被規劃到了一種野獸的行列,而且在這些巢穴的周圍居然有大量的籠子,矗立在那裡。
看樣子這些美人魚早就已經被圈養了起來!
微微吐出一口濁氣,陳明腦海中突然間閃現過了一個非常可怕的想象。
如果這些美人魚真的如同野獸一般,被圈養起來的話,那也就是說這個小島上面的科研人員在用這些活體美人魚作為實驗對象。
怪不得這些美人魚會突然間圍攻小島,而且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人類的世界當中,原來是這個樣子!
微微吐出一口濁氣,陳明頓時勃然大怒,雖然他對於這個世界如何進化的理論並不關心,可是同為這個世界上面的生物,為什麼要如此對待他們?
就在這個時候,桂清靈突然間出現在了陳明的身後。
「剛才我出去觀察了一下,我發現這個實驗室裡邊很多的實驗理論好像都是違法的!他們並沒有得到任何國際組織的授權,而且當中的大部分科研人員都是在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