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山精管家大福跑到了一片草叢旁,居然如同跳水般,一個猛子鑽了進去。
見了大福那驚人的舉動,孫羽還以為他是被自己給追瘋了,但是一下秒,這傢伙居然真跳進了那草叢裏,甚至草地上還濺起了幾個漣漪,大福也快速的沉入了草地中!
孫羽和那大福是腳前腳后,因為沒有仙骨之力在身,孫羽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山精管家大福借土遁逃走。
那山精管家阿福能一個猛子跳進草地里,但是此時孫羽不能!他穩穩的落在草地上。
孫羽有些不甘心,以為是有什麼陣法或障眼法,又在這草地上跳了幾跳,但是此時這草地就真是草地了!
想來那管家大福是個精怪,這肯定是他用來保命的土遁之法,外人想學也學不來。
其實本來孫羽也沒想抓那山精管家大福,只是覺得他有點古怪,所以才想抓住它問問,既然它跑了,那也就算了。
孫羽拍了拍衣服上的樹葉和塵土,回到了一開始來的地方,取回了吊墜,就去尋找王校長等人了。
孫羽剛走出不遠,就見王校長等人快步走了過來。
原來王校長等人剛才遇到了鬼打牆,其實應該說是賈城隍打牆,才更為貼切。
要不是孫羽收拾了賈家萬,王校長等人還不知道要轉到什麼時候呢,可能要等到被餓暈倒了,才會被人發現。
因為姜婷那三個女孩的魂魄還被封在這城隍符里,賈家萬又被冥河老祖給吸走了,可能早已經被冥河老祖給消化了。
孫羽擔心這符沒了賈家萬的聯繫會失效,現在可是大白天,陽氣最旺的時候,這三個女孩的魂魄一旦沒了符的保護,馬上就會魂飛魄散!
所以孫羽不敢耽誤立即動身前往醫院,在路上對王校長等人簡單講了一下剛才所發生的事情。
當然了,孫羽沒有說那賈城隍爺可能被自己給消滅了,這樣恐怕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孫羽稱是自己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好說歹說,才說服了城隍老爺將三個女孩的魂魄給放了回來,聽得王校長等人是咄咄稱奇!
等到了醫院,也沒用孫羽再做法,只是把那城隍符放在三個女孩的身邊,她們的魂魄就各自飛回到了她們的體內。
因為三個女孩三魂離體的時間太長,身體太虛弱,所以沒有立即醒來,但是眼睛已經對光線開始有了反應,估計在過幾個小時,就會蘇醒。
解決完這件棘手的事,最高興當然要數王校長了。
王校長要請孫羽等人去喝一杯,但是孫羽也有些疲憊,而且還有陳致修這個不穩定因素要處理,所以就直接趕回了寢室。 這天早上,姚賈入城。直接了當地對韓國君臣說:「二十萬秦軍圍城數月,圍而不攻,是滕越大將軍念昔日情分。今圍城四月有餘,日費錢糧無數。秦王使我來催戰。是戰敗而降還是不戰而降,請立刻決斷,午後攻城開始!大將軍念舊情,不忍諸位的腦袋成了掛在秦卒腰間的軍功,特遣我來告知!」
韓國君臣聽完姚賈的話,都嚇得面無土色!爭吵著要提投降的條件!正在此時,「咚咚咚」城外傳來數十面戰鼓齊聲響,震得大殿彷彿在發抖。眾人急忙登上城頭望去,只見黑壓壓的秦軍步兵方陣一個接著一個開出土牆。千張弩床數萬張單兵弩蓄勢待發!數百架雲梯一字排開。
「秦軍要射箭了,躲箭了!」姚賈大聲喊道!一時間城頭上喊聲四起,文武大臣紛紛躲避在牆朵後面,城牆上的士兵也紛紛舉起盾牌躲了起來!
整個城牆上,只剩姚賈一個人還站著,只聽他哈哈哈大笑。韓國君臣以為姚賈是在戲弄他們。大家紛紛站起來,指責姚賈無禮。
這時城外又是一通戰鼓齊響!姚賈知道,這一次鼓聲一停便會萬箭齊發。
「諸公,誰膽大的,來一起看秦軍萬箭齊射,包你終生難忘!」姚賈輕寐地問了問眾人。
眾人不知道姚賈賣的是什麼葯,齊齊望向城外。忽見城外一大片黑色箭雨如無數蝗蟲一般飛來,帶著無數利箭劃破空氣的尖哨聲!
眾人大駭,又一次狼狽躲避。姚賈乃是哈哈大笑,直到箭雨飛到面前才猛然蹲下,十分從容。無數箭雨落入城頭上,撞得牆上青磚叮叮噹噹直冒火花,有的剛好插入磚縫,箭尾一陣顫抖,更有長矛一樣大的床弩箭砸在城牆上,力道十分強大,牆上的磚石立刻粉碎。有個倒霉的新兵躲在盾牌的後面,床弩大箭直接把盾牌砸得粉碎,並穿胸而過,把人直接釘死在箭樓的木柱上!無數單兵弩箭射在他身上,如刺蝟一般,十分恐怖。
一會兒豉聲又起,秦軍停止射箭,一陣陣「殺」聲傳來十分攝人心魄。姚賈站了起來,見城外秦軍已經擺開架勢,只要將軍一聲令下,立刻開始攻城!
韓國君臣慢慢站起來,剛才的箭雨雖然沒有射殺多少人,但射破了他們大部分人的膽,城頭上一陣騷臭,因為許多人嚇尿了褲子!
「請上卿速速回營,轉達。韓國願降,請容我等稍做準備,明日巳時出降!」韓王安已經嚇得臉色發白,眾位大臣也都嚇的瑟瑟發抖!
韓國君臣回到大殿,個個垂頭喪氣。韓王安反而輕蔑地看著一眾貴族重臣:「我韓安絕非亡國之王,然而滿殿都是亡國之貴族重臣,十多年前若用韓非、滕越變法,今日定已大成何來亡國之辱!」說完早以淚流滿面,「你們自議好如何降秦!」說完,便躲進太廟不再出來。
第14章爵封左庶長
黑山在看完秦軍的箭陣后,便和巴圖魯馳馬返回新兵營。韓國的未來會怎樣,他倒無所謂,暗想:自己要趕快成長起來,將來設法把張良、韓信、蕭何招到自己的門下。
黑三回到軍營,帶著大家更加嚴格訓練。
公元前230年(秦王政十七年)秦國滅韓,俘虜韓王安,以韓地建置潁川郡,建郡治於陽翟(今河南禹州)。秦王並沒有太看重韓國這副千里馬骨。沒收韓國王族、貴族大部分土地,將韓王安及其家人遷到韓國舊都陳縣軟禁。
轉眼,又過去了一個月。這天正是黑山到戰國整整一年,黑山帶著手下五十人正在巴圖魯的指導下,揮汗如雨地訓練馬上搏殺。吳不凡帶著幾個郡守府吏員來到軍營,「恭喜黑山,你又升爵了!請準備接王書。」
黑山一聽有王書急忙率眾下馬,向吳不凡等人躬身行禮。
一名黑衣官吏手執竹簡,大聲念到:「秦王書,南陽郡騎兵帥長張山,獻馬蹄鐵有大功,依律拜左庶長爵,賜地二十五傾,宅二十七畝,官仆二十五人,金五十鎰。秦王政十七年八月十三日。」
「謝秦王恩!」黑山知道自已有大功,但一下子跳到十級左庶長爵還是大大出了自己的意料!
換上一個束髮銀冠,就算拜爵完成。眾人紛紛恭賀!一幫手下也是投來羨慕的眼光!
「黑山兄弟,請移步郡守府。郡守滕越有請。」吳不凡說道。
「我換身衣服,隨後就來,你們先行一步!」黑山對眾人說道,把大家送出營門。
一回營地,眾人一擁而上,抬起黑山高高拋起又接住,用他們自己的方式慶賀黑山升爵受賞!
五十鎰金,相當於後時七十五斤黃金,在這個時代可是值近百萬秦半兩錢。黑山掏出幾兩金子丟給營里的軍吏,說:「這個月伙食改成豬肉和羊肉,多買些,全營所有人一起吃!」眾人這幾個月早吃厭了豬下水,一聽又是一陣歡乎!
黑山用井水洗了個澡,換下臭哄哄的汗衣,便快速向郡守府走去。新兵營離郡守府有幾里地。秦法規定,無故在城內馳馬是要黥面勞役的重罪,所以黑山只能步行。
一會兒,便到郡守府,吳不凡已經在門口等待,二人直接進了滕越的書房。以前來郡守府,都是在會客房,這次直入書房,可見郡守滕已將黑山視為心腹。
「黑山兄弟又高升了,真是可喜可賀啊!」郡守滕依舊聲音洪亮。
「下吏多謝郡守提攜!」黑山不卑不亢,向滕越深施一禮。
「我可不敢當,你的爵位是國尉尉繚子一力主張,秦王親定的。你獻的馬蹄鐵讓大秦鐵騎如虎添翼,現在馬蹄鐵已在全軍密秘推廣。國尉認為此一策之功封侯都不為過!只不過一次晉爵五級,已經是軍功爵單次最高的賞賜了。」滕越說道。
「若非大將軍大力推薦,再好的東西也入不了國尉之眼啊!」黑山感激地回答。
「我將調任南郡太守,等新太守到任時,我也將赴南郡,大將軍也將由副將楊端和接任。黑山兄弟現在已經是左庶長爵了,按貫例可任八百石官,一縣之主或郡里的院吏,皆可。不知黑山願隨我到南郡否?」滕越問道。
滕越乃高爵封疆大吏,若是尋常能得到他這樣提攜,早就高興的飛上天了,但是黑山卻不這樣想,回答道:「多謝大將軍抬愛,我還太年輕,願意在軍中一刀槍一掙軍功。我生平不喜寫字,老師都罵我所書尚不如八歲孩童,無法勝任案犢之勞。」黑山委婉拒絕了滕越的邀請。
「人各有志,既然黑山小兄弟無此想法,那就作罷。秋收后,秦國便要以舉國之兵滅趙,今天收到王書,抽調各郡精壯騎兵北上上郡和北地郡替換精銳鐵騎戍邊,調兩邊郡精銳鐵騎南下,與趙對決。你那邊的新兵馬上要會同抽調的其他騎兵北上上郡。你未滿十七,是願意留下還是北上皆可!」
「我願意率領我那五十個兄弟北上!」黑山毫不猶豫地回答。
「你好好考慮一下再回答我!上郡苦寒之地,可不比南陽。」滕越勸道。
「不用考慮了,我去上郡!」黑山堅決地回答。
「既然你已決定,那你先回去準備一下,以你的爵位,可以當千騎將,正好率領南陽騎兵北上。」滕越吩咐道,「我將在這幾天挑選千餘精壯騎兵,本月二十讓北上的人選歸鄉和家人道別,收割莊稼!九月初一集合后北上。」滕越說道。
黑山回到軍營,叫來幾名親信部下,請來教官。將準備北上上郡的事情和大家說了一遍,眾人一聽要千里北上上郡苦寒之地,都默不做聲,憂心重重。
「本來只想到郡里服一二年兵役,便可以回家耕地討媳婦兒,根本沒有考慮要去上郡那麼遠,千里迢迢要再回來,恐怕沒那麼容易!」孟浩幾句話道出了大家的心聲。
黑山說道:「北上之事,不管大家願意不願意都得去,既然這個我們改變不了,為什麼大家不努力賭一把呢?秦國最起碼給了大家公平的立功升爵的機會,只要我們把握住機會,這也是改變家族命運的機會。平頭老百姓,在哪個國家都要當兵或者務農交租,周朝八百年來,山東各國平民百姓能同貴族一樣立功拜爵的屈指可數。唯獨秦國自商鞅變法以來,封官拜爵的老百姓數不勝數。我倒覺得這個是大家改變命運的機會。你們說呢?」
「鳥,去砍幾個匈奴腦袋回家換地,正是我最願意乾的。」死胖子有點興奮地說道。
「帥長去哪我也去哪!」肉餅也表態。
「既然必須要去,我也是毫不猶豫,只是我們都是光著屁股來當耕卒,家裡實在太窮了,放心不下!」米龍難得一次正經說事,眾人紛紛表示是一樣的情況。
「這個事情好辦,全營所有人,缺錢安家的,可以先找我借,每人三金,不用利息,為期一年!有需要的找孟浩和史胖子代筆,寫好借據找我拿錢!」黑山剛剛得到五十鎰黃金,相當於一千二百兩。拿出一百來兩幫大家渡過難關還是很輕鬆的!
轉眼八月二十日到了,全營含馬夫五十五名除了畢馬溫都借到金子安家,個個無了後顧之憂都興高采烈地喊著要去上郡砍凶奴人頭換軍功,士氣十分高漲。黑山交代道:「今天都回去收好莊稼,和家裡人告別,九月初一日酉時前都得回來集合,軍法無情!切記不可逾期!」
「各自的戰馬可以騎回去,記得不可以讓陌生人騎,更不許讓戰馬拉車干農活!要愛護自己女人一樣愛惜自己的戰馬!」
畢馬溫也向大家交代道。
「諾!」眾人都應了一聲,興高采烈地各自回家忙秋收去了!
黑山騎著烏雲踏雪,抱著小黑,歸心似箭地向桐柏縣城飛馳而去!烏雲踏雪在畢馬溫和黑山得精心照料下,已經今非昔比,一身黑亮的鬢毛,強健的流線軀體,四隻腳上的白毛卻比普通的馬長出好多,十分搶眼。三百里路,以前來時坐馬車,兩天才能趕到,今日回去,只大半天,午後便到桐柏縣城,黑山決定,先到書院拜訪老師,再回張家村。
「這是黑山少主回來了嗎?」陳伯擦擦眼睛,數個月未見,幾乎不敢相認!
「陳伯,正是黑山。」黑山正在青春期,聲音也變得厲害。「你看小黑正向你打招呼問好哩!」小黑早就跑到陳伯跟前,拚命搖尾巴。
幾個月來,黑山又壯實了許多,身高已經達到180㎝,體重也增加到160斤。渾身肌肉鼓鼓的,已經是一個壯漢了!頭戴銀冠,身著葛衣短袍,腰掛三尺鐵劍。再也不是剛剛來書院時的瘦弱黑少年了!
黑山直入書房,孟昭正在看書。黑山雙手作揖,深深一躬:「學生拜見老師!」
孟昭放下竹簡,站了起來!拍了拍黑山的肩膀!笑著說道:「壯實了,又高了不少!聽縣令說你又升了五級爵位,是左庶長了,今天看來是真的了!快坐下,給老師講講!」又對吩咐道:「陳伯,給少主準備一案飯菜來。」
黑山便把烏雲踏雪馬蹄受傷的事和向秦軍獻馬蹄鐵的事情和孟昭詳細說了一遍!
「你先吃飯,我去馬廄那邊看看你的寶馬!」孟昭見飯菜上來,說著起身向外走去。
黑山早就飢腸轆轆,見老師不在身邊,也不顧什麼吃飯的禮儀,南吞虎咽起來,沒一會兒,便將一大盆肉,一碗菜和一盆米飯,吃的乾乾淨淨。陳博看見了,感嘆道:「少主真猛士也,一人能吃掉一家人的飯食!」
「陳伯見笑了,在軍中,還有好幾個飯量比我還大的!我剛剛趕了半天路,實在是餓了!」黑山說完,便來到馬廄,想想聽聽老師是怎樣品評自己的烏雲踏雪?
「真是一匹千里馬啊!」孟昭不停的讚歎著。大黑狂奔了半天,渾身的髻毛被汗水打濕,看起來更加烏黑髮亮,非常神駿。
「這匹馬左前蹄曾經受傷,是我給它釘上馬蹄鐵后才可以正常奔跑,你看他現在左前腳還是習慣性的抬起來虛踩著地面。」黑山提醒老師說道。
「你獻的鐮刀和馬蹄鐵,看起來十分簡單,平淡無奇,鐮刀卻可以讓收割的速度快好幾倍,馬蹄鐵更是能讓戰馬腳力大增。兩者都是不世大功啊!」孟昭誇著自己的學生,十分滿意!
「其實這些都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我雖然不喜歡讀書,卻很喜歡琢磨事情。我最近正在琢磨為什麼太陽老是從東邊升起來;為什麼夏天日子長?而冬天日子短;為什麼水桶漏了個洞時裡面的水往下漏的時候,水旋總是向著右手邊;為什麼在太陽底下,含口水噴出去就能見到彩虹?太多的問題了,都是人們生活中常見的。」黑山一連說了好多個問題!孟昭也是目瞪口呆。二人一直聊到深夜!
第二天一大早,黑山準備告別回老家。孟昭、陳伯送到城門。「老師,學生這次得秦王賜金一千二百兩!我給你留下五百兩在書房以備急用,月底返回時再來看望老師!」黑山說罷翻身上馬,陳伯把小黑抱上馬背,又把一大袋東西綁在馬後面,交代說:「少主,你許久沒有回家,這些是我一大早去買的東西,帶回去打賞晚輩總用得著!」
黑山一陣感動,說道:「還是陳伯細心周到,多謝了!」說完便急馳而去了。
孟昭本想拒絕黑山留下的金子,卻不知道說什麼!見黑山遠去!想起黑山說的事,便匆匆返回書院,讓陳伯打來一瓢水,含了一大口,對著早晨的太陽一噴,眼前果然出現一條彩虹,雖然一閃而逝,卻看得十分清楚!又試了幾次,都是如此!又對陳伯說:「陳伯,去拿個木盆過來,選在盆底鑽個洞,我要看看旋渦是不是都向右邊轉……」
桐柏縣到張家村,以前走路要兩天,現在騎著烏雲踏雪疾馳,半個時辰已經到達大河鄉亭!想起亭長忠來,便停下馬問亭中老吏:「請問忠亭長在亭內嗎?」
黑山聲音變得很沙啞,老吏一時沒有認出來,只回了一句:「忠因抓獲盜牛賊,已經調任鄉游徼了。」
黑山一聽忠不在,便馳馬直回張家村。張家村已經大變樣,在村東新蓋了一大排新的磚瓦房,以前的分散的茅草屋正準備拆除。時值農忙,家家戶戶都在忙著收割稻子。
黑山家的新房子已經蓋好八九成。家人都已經搬入新家,新的家是青磚木瓦結構,大門的三台砎是花崗石打磨平整砌成,兩扇厚重的大門漆成暗紅色,大門上一片大匾,實木雕刻而成,上書「左庶長府」四個大字蒼勁有力。「媽,大哥,我回來啦!」小黑一下子就竄進大院,和院子里一隻黃色的狗呲牙累嘴的對吠起來!兩個小侄女跑出來,見小黑回來,高興得把三叔叔給忘了! 喬安夏對凌若冰早已失望透頂,不可能再同情心泛濫,「你要是真為了你的孩子好,就去自首吧,接受你該接受的懲罰,還清你欠的債,以後你才能心安理得的過你的日子,你也別奢望我會再原諒你,你趕緊走,五分鐘內如果你還這,我會報警。」
說完,回到車上,把車開進家門。
凌若冰有種從頭到腳的冰涼,喬安夏太狠了,居然這麼對她!她想給龍夜斐打電話,又怕同樣會被潑一盆冷水。
喬安夏走進屋裏,稍微提了句,「凌若冰在外面,她說想見見孩子。」
龍夜擎眉心一蹙,「她膽子挺大,這是算準我們不會報警嗎?」
龍夜斐卻掏出了手機,「為什麼不報警,那女人作惡多端,必須接受懲罰,我這就打電話。」
喬安夏嘆了口氣,「算了吧大哥,她現在就如同喪家之犬一般,每天躲躲藏藏的,想必也藏不了多久了,警方一直在找她。」
其實,喬安夏是不想讓龍夜斐為難,好歹夫妻一場,又是小橙子的母親,難免會下了不了手。
龍夜斐沒打電話了,「哼,看她能躲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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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若冰還是走了,回到海邊的別墅,進門就看到屋裏站着一個男人,正是把她從民宿帶回來的男子洛風,「跑哪去了!」語調陰森可怕。
凌若冰嚇了一跳,「我出去走了走。」
洛風轉過身,冷眼看着她,「真以為自己在這度假嗎?還敢到處跑!就不怕被警察抓住?回來的時候有沒人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