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奇不知過了多久,睜開眼后,發現四周並沒有任何變動。
自己還是站在天岳書院前,還是那暖暖的正午、寂靜的院落。
剛才張載恩師書房內的墨香卻縈繞而來,在夏洛奇四周經久不散。
「呵,初心~」
夏洛奇感悟到的初心卻是凡人世界時的艱辛與努力。
「嗯?」
「居然無法進入~」
夏洛奇以為自己悟道了《心境寶典》中那入門的秘訣《初心萌發》,調試后,發現自己的心境根本無法切入那種鴻飛飄渺的境界。
略一皺眉,夏洛奇躬身到地,對著天岳書院施了一禮。
「去吧,常修勿墮,你我還會有再見之時。」
夏洛奇知道這種秘訣參悟並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暫且放下《心境寶典》,寶典功法均已銘刻在腦海中,修鍊塔第八層赫然金光閃閃,夏洛奇心念一動間就把《心境寶典》刻錄完畢。
此時靈海中的修鍊塔第八層誰也無法進去。
王者大陸雲峰寺旁的那座也一樣俄然增加了一層。
只是沒人注意到罷了。
夏洛奇離開天岳書院,沿街繼續前行,分花拂柳而前,華夏大宋的繁華與富庶讓浮生半日閑的夏洛奇感覺到了一絲愜意。
「醉仙居?」
夏洛奇右手邊赫然一座酒樓,匾額上題寫著「醉仙居」三字。
夏洛奇心動,隨即上樓,靠窗而坐,凝眸窗外那水波豐厚的清水河,看著遊人如織、畫舫滑行於水面的美景,酒興上來了。
「小二,上酒。」
「來勒~」
店小二長著一副聰明面孔,臉色通紅,彷彿剛剛醉酒一般。
「喂,你這小廝,是不是偷喝老闆家的酒了?」
「臉怎麼這麼紅?」
「店裡有什麼好酒?報與我聽聽。」
「客官,我們醉仙居目前最好的酒就是麥香酒,其次呢是彩虹飛。」
「哦,彩虹飛?」
夏洛奇眼睛一亮。
「好,今日就喝這彩虹飛。」
「你左右上幾樣小菜,切一盤水晶牛肘子。」
「好勒。」
店小二轉身離去,夏洛奇覺得這醉仙居有些奇怪,這店小二也有些奇怪。
只是不知哪裡奇怪。
「酒來啦~」
帶著酒保帽子的小二一手拿壺,一手端碟。
右手小臂處還搭著一件白毛巾。
「客觀您慢用。」
小二說完就要轉身離去。
「別忙走,這裡左右沒人,你就陪我喝幾杯。」
夏洛奇出言邀道。
「這不行的,老闆會炒了我的。」
「不會,我替你去說。」
小二隻好坐下。
「你們這彩虹酒是什麼名堂,能跟我說說么?」
「這彩虹酒……」
小二剛要開口細說,只聽樓下呼啦一下圍上來四五百軍士。
「不要放走反賊~」
「太尉有令,活捉賞金五百,斬首賞銀一千~」
嗓門特大的軍頭站在醉仙居樓下二十米開外大吼。
圍觀的老百姓多了起來。
「不要慌,你跟我細說這彩虹酒的來歷。」
夏洛奇沒正眼看這些軍士。
對小二溫言道。
「客官,他們是來捉你的么?」
「你怎知是捉我的?」
「咱店裡可就是你一人啊~」
「也說不準,咱們先聊彩虹酒不行么?」
「媽呀,您別害我了,我還想好好活下去呢。」
小二一咕嚕從凳子上翻滾下來,抱頭鼠竄的跑下了樓,躲進櫃檯底下去了。
「這小二,膽子怎麼這麼小?」
夏洛奇皺眉,覺得掃了酒興。
可酒還是要喝,菜也上了一碟,那就先吃著。
只聽「蹬蹬蹬」的上樓梯的腳步聲。
「反賊,你跑不掉啦~」
幾個膽大的軍士已經沖了上來,嘴裡大喝著為自己壯膽。
夏洛奇抬手慢慢品了一口「彩虹」,道:
「咦,好酒~」
夏洛奇閉上眼,感覺體內彷彿下了一場太陽雨,芬芳的味道不斷從酒里散發出來,逐漸洋溢在四肢百骸間。
「啊,不錯~」
夏洛奇又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這時,夏洛奇身下募地七彩神光一閃。
「嗖~」
夏洛奇發現自己已經邁步在半空中,只見一道彩虹從醉仙居的窗口一直橫跨遠端。
「咦,傳送門?」
「好神氣的彩虹酒~」
夏洛奇從另一端閃身出去,「這是哪兒?」
夏洛奇有些疑惑了。
「嘿嘿,居然是靈璧黑幕?」
「當真邪門了~」 ?夏洛奇手裡還提著那酒壺呢,拿起來左看看右看看,覺得十分神奇。
「這酒竟然能身化彩虹?」
「不行,得回去好好問問,太有意思了。」
夏洛奇在靈璧旁的漫天星光下又喝了一口彩虹。
「嗖~」
人又回來了。
「快抓住他啊~」
軍士們見夏洛奇剛才居然憑空飛升,嚇了一跳。
看見夏洛奇又飛了回來,紛紛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舉著刀槍一擁而上。
「七里跨啦~」
上來多少就飛出去多少。
樓梯上往下滾的,窗口往下掉的。
還有一些從屋頂飛出去的。
一百多名軍士跟扔肉包似的被夏洛奇清場了。
身形一閃,一把揪住躲在櫃檯底下的小二,直接給提到桌旁。
「好了,現在咱們可以繼續聊了,你跟我說這酒~」
「樓梯上又撲上來十幾位不知死的軍士。」
五百兩黃金啊,一千兩白銀啊!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軍士們就當沒看見剛才那些肉包子。
「或許能實現呢~」
人有夢想是好的,可是不切實際的夢想就不對了。
是要出人命的~
「啊、啊、啊~」
又飛出去十幾個。
「這、這、彩虹酒是我無意間釀出來的。」
小二裝的十分害怕。
「無意間?」
「還是你釀出來的?」
夏洛奇更加奇怪了。
「這小二有問題~」
「你叫什麼名字?」
「我想今後你肯定會因為這酒而名揚天下的。」
夏洛奇是真心這麼想。
「我叫張偉。」
「哦,張偉,這麼普通的名字,不好聽。」
「這樣吧,你就叫彩虹吧。」
「那多不好,跟女的一樣。」
張偉臉更紅了。
「也是,你叫張三丰吧,如何?」
「為何叫張三丰?而不是二豐、四豐,偏偏是三豐?」
「事不過三嘛~」
夏洛奇說完,見底下那些軍士還沒散去,縱身跳下,一頓拳打腳踢,幾百人全扔河裡去了。
「這回清凈了~」
夏洛奇拍了拍手,上來繼續喝酒聊天。
「張三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