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臉無辜模樣,說道,「沒有啊,我就是想祝你上班愉快,還有晚上早點回來,我給你做好吃的,嘻嘻。」
她笑的像個小可愛,閆馭寒能看透所有人的心思,卻唯獨沒本事看透她的,所以也沒有再多想,跟她說了句在家掛乖乖的,然後就出門上班去了。
何喬喬站在原地,看到鄭昊打開車門,將他迎接上車裡,她的心砰砰砰地跳著,有些緊張擔憂,想起之前他吃了葷的反常表現,她不禁打了個冷顫。
但是又自我安慰道,「就只吃了一口,應該沒事吧。」
她很怕閆馭寒會在家裡發飆,所以,還是等他去了公司再告訴她吧。
於是,她跑回餐桌上,拿出手機,計算著閆馭寒到公司的時間。
當她估計他到了的時候,寫了一條簡訊發了過去。
發完簡訊后,她馬上跑回房間,換了衣服,和劉叔說了一聲就跑出去,她要去一個閆馭寒今天之內都找不到的地方避難了!否則,她怕自己屍骨無存。
那後來發生了什麼事呢?
她很久以後聽鄭昊提起過一些,也聽K先生說過一些,閆馭寒自己也說過一些當時的情形,如今湊起來,也能知道當初發生過什麼事了。
閆馭寒吃完這頓早餐后,一走進公司裡面,來往的同事看到他那腫起的額頭和嘴唇,臉上不禁露出了詫異的目光。
一向深沉冷峻,不近人情的總裁,怎麼會有受傷的痕迹?
蜜妻有點甜:吻安,總統先生! 誰那麼大的膽子,敢在老虎身上拔毛?
於是,有人在角落裡開始悄悄地議論著:
「總裁的嘴巴,好像是被咬了吧。」
「肯定被女人咬的,天啊,好激烈啊嘴都咬破了。」
「誰能得到總裁的吻也太讓人嫉妒了吧,連嘴唇都吻破了,嚶嚶嚶。」
「好想撲上去咬他啊,被他咬也可以啊。」
「可是額頭也腫了呢,這又是怎麼搞的?」
「沒準是晚上太激烈了撞床頭了呢。」
憑藉著超乎常人的敏銳聽力,這些話都被閆馭寒聽到了。
而鄭昊感覺到總裁的異常,便朝那些眼神鬼鬼祟祟的人瞪了幾眼。
但是閆馭寒仍舊像往常一樣,在保鏢們的簇擁下,臉上沒有任何錶情,若無其事般地穿過大堂,等電梯下來,來往的同事看到他,紛紛鞠躬,問好。
「叮咚。」正當閆馭寒準備抬腳跨入電梯的時候,手機里來了一條簡訊,是何喬喬的,他隨意地點開一看,頓時腳步一頓。
只見,何喬喬的簡訊上寫著:
「老公,我的早餐其實是和熟牛肉一起攪拌的,蔬菜在上面,牛肉埋在下面,你可能沒看見。」
牛肉!
「何喬喬!!」他大吼一聲,啪的一下關了電梯!
電梯外面經過的同事看到突然發脾氣的閆馭寒都再次愣住了。
閆馭寒懷著滿腔的怒意,快步走進了辦公室,啪的一聲狠狠地關上了門,又惹得外面秘書室的秘書們嚇了一大跳。
「扣扣扣!」
他敲著辦公桌。
K以極光般的速度出現。
「我吃牛肉了!」他咬牙切齒地說道。
「牛肉?」
「會怎麼樣?」他抬頭,問道。
K眨了眨眼,輕咳了一聲,說道:「躁鬱症,極度地易怒,或者極度地溫柔,狂躁和抑鬱兩種極端的情緒交替出現,具體為白天躁,晚上郁,時間分割線為晚上八點。」
「你乾脆說精神分裂簡單些。」閆馭寒低咒道。
K點了點頭,「好像和精神分裂是挺像的。」
看著他越來越難看的臉色,K內心深處不禁開始同情他的大人了,這次託身修鍊,也夠折磨的。
「啪!」閆馭寒將辦公桌上的文件,狠狠地砸到地上,怒聲罵道,「何喬喬,看我怎麼收拾你!」
K咽了咽口水。
慘了慘了,躁症開始了。
同時,前往她的秘密基地避難路上的何喬喬,突然感到一股涼意,猛地打了個噴嚏。
他之前吃了魚油,雞肉,都出現過不同的「可怕」癥狀,不知道這次的牛肉,會引起什麼癥狀來,她還是先避避風頭吧。
後來,她聽鄭昊說,這天總裁開會的時候特別嚇人,整個會議室的人一動也不敢動。
而這天,她去看望威廉的時候,閆馭寒也來了,行為也是各種反常,但是她只能小心翼翼地哄著,生怕出問題、
想著想著,她的眼睛就濕潤了。
拿起面前的素菜,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想念一個人最好的方式,就是活成那個人的樣子吧。
大人,餘生,我會成為你的,她在心裡說道。
「少爺,您不是不喜歡人多嗎?您從來不參加劇組的聚會的。」助理陪著宋融從車上下來,說道,「今天還是夫人的生日呢,您也只打了個電話回去,夫人有些生氣。」
宋融眉頭微微蹙起,看了他一眼,「多事。」
助理忙捂住嘴巴,什麼也不敢說了。
宋融一走進度假別墅裡面,立刻將所有的目光吸引了過來,但是因為他平時冷傲,不喜歡與人親近,所以眾人雖然對他的到來感到興奮,但是也沒有上前打招呼的。
有人私下悄聲議論道,「聽說宋融從來不參加這些聚會,今天是為陳璇來的吧,報紙說他們在偷偷談戀愛。」
宋融面色冰冷,目光四處看過去,卻沒有看到某個人的身影。
再一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了,就那個大嬸,對他視若無睹,一個人坐在泳池邊上拿著烤肉在吃。
「宋融……」他正要抬腳往泳池邊上走過去,陳璇卻突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男主角和女主角,自然就是焦點,也是這次聚會的核心,況且這兩個人還在傳緋聞。
宋融的目光緊了緊,問道,「有事?」
她聲音冷淡,沒有任何感情。
陳璇不禁感到有些尷尬,但是很快恢復了正常,說道,「當然有事了,導演說可能會有記者得到消息過來偷拍,叫我們注意一點,不要鬧出不好的傳聞,以免影響了劇的拍攝和播放。」
宋融唇角卻流露出一絲若有似無的譏諷,說道,「你注意一點就好。」
陳璇臉色微變,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宋融沒再說話,抬腳往泳池邊走了過去。
其餘眾人一愣,不是傳說兩個人正在偷偷交往嗎?怎麼看起來一點都不親密,甚至宋融還有些厭惡陳璇的感覺。
「肯定是為了掩人耳目才裝作這樣疏遠吧,畢竟戀愛的消息傳開的話,最難應付的是粉絲。」有人悄聲說道。
而陳璇看著宋融走遠,臉上露出一抹不自在的笑意,手卻緊緊握著拳頭。
何喬喬沉浸在吃烤串當中,一點也沒有注意到這邊發生了什麼事。 鄧翠梅宛如被雷劈了,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應。
機械地挪動視線,落在黃玉芬的身上:「親家……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意思?」
一句親家,令得黃玉芬所有的話都變成了難以啟齒。
翟思明是翟思思的丈夫,縱然翟思思不認,怎麼著也算是靳喬衍的半個岳父。
她作為靳喬衍的母親,居然和岳父好上了,並且是在鄧翠梅和翟思明有著不可磨滅過節的情況下。
她沒有臉面面對鄧翠梅。
而這也正是當初靳喬衍問她,想好如何面對鄧翠梅沒有的原因。
一直以來唯利是圖的翟思明,這會兒突然大男子起來。
膝蓋往前挪動,手中還捏著首飾盒,張開雙臂把黃玉芬護在身後:「翠梅,是我追求玉芬的,當時我並不知道她就是喬衍的媽媽,錯是我鑄下的,你如果要怪,就怪我,和玉芬沒有關係。」
他手中拿著的戒指太過於閃爍,刺得鄧翠梅眼睛生疼。
她用了大半輩子去等,等翟思明給她一枚戒指,哪怕是幾十塊的銀戒指,只要是他,也行。
可如今,他居然拿著一枚戒指,為了她的親家,不惜磨掉膝下黃金,跪在她的面前。
除了氣,她還感覺到了恥辱,那麼多年來的相守,在翟思明跪下的這一刻,都變成了滑稽。
心中憤恨至極,一抬手把他手中的戒指盒搶了過來,將戒指掏出,使出渾身的勁道扔出別墅外,掉落在草坪的某個角落裡。
接著,她將戒指盒砸在了翟思明的臉上,戒指盒的稜角磕著他的腦袋,他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
心中卻是為自己的小聰明高興。
他就知道鄧翠梅會扔戒指,還好只是幾十塊的銀戒指,要不然,這場戲的成本高了去了。
接著,他繼續演:「翠梅,我知道你怨恨我,所以今天特意負荊請罪,你有什麼火都沖我發,不要為難玉芬,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才會變成這樣。」
鄧翠梅嘲諷地笑道:「你還知道是因為你?翟思明,我為了你一輩子沒嫁,含辛茹苦替你把兩個孩子養大,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和我的親家結婚?你把我放在什麼位置了!」
越說越氣,她抬起右手,恨不得把這個男人一巴掌扇死得了。
靳家好不容易才安定下來,翟思明突然來這麼一出,是想要把靳家給搞得天翻地覆是嗎!
黃玉芬蹲在翟思明的身後,看見她抬起手,連忙站起身,雙手抓住她的手腕。
嘴上盛怒道:「鄧翠梅你可以了!思明已經給你跪下求你原諒了,你不要太得寸進尺,不知道什麼叫男兒膝下有黃金嗎?他是對不起你,可他以前已經給你們做出過補償了,他現在要和誰結婚是他的事,你別太沒完沒了!」
說著手上一使勁,把鄧翠梅往沙發推去。
兩眼直瞪,眼睜睜看著鄧翠梅跌在沙發上,她沒有絲毫動容,身體仍舊擋在翟思明跟前。
翟思明站起了身,牽上她的手:「玉芬,不要因為我和翠梅吵架。」
看見鄧翠梅跌在沙發上,翟思思連忙上前,攙扶著她的胳膊:「媽媽,沒事吧?」
鄧翠梅沒有回應翟思思,把她的手扯開,重新站了起來。
雙眼直瞪著翟思明,她怒罵道:「你別在這裡惺惺作態,翟思明,你到底想要幹什麼?非要把我和思思的日子弄得亂七八糟你才高興是嗎!」
翟思明態度溫和:「翠梅,我沒有這樣的意思,我和玉芬結婚,這件事她開不了口告訴你,所以我特意過來,親自和你說。」
鄧翠梅當即回應道:「我不同意!你是思思的爸爸,如果你要和她的家婆結婚,可以,那他們離婚!你們想怎麼結就怎麼結! 天降萌寶:總裁爹地放肆寵 「
翟思明和黃玉芬結婚,這都叫什麼事兒!讓她回綏城,用什麼心態去面對父老鄉親譏諷的眼神?
黃玉芬當即就怒了:「鄧翠梅,你別沒完沒了!別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你和思明沒有過婚姻,我和他結婚,憑什麼要你同意?!」
鄧翠梅本身就被他們的事打擊得不輕,黃玉芬還用這樣的言語羞辱她,頓時也暴走了。
氣得大氣直出:「就憑我給他生了思思和明明!黃玉芬,你都一把年紀了,還像十七八歲的小姑娘談戀愛要結婚,不管兩個孩子的立場,你臊不臊得慌?還這麼大聲地說話?我都替你覺得丟臉!」
躁鬱症在爆發邊緣,黃玉芬抬手一把推在她的肩頭:「給思明生了孩子有什麼了不起的?思明本來就沒想過讓你把這兩個孩子生下來!是你沒問過他自己生的,別把什麼都賴在他的身上!」
話一出,站在鄧翠梅身旁的人兒,臉色頓時變了。
縱然沒有把翟思明當過父親,但血緣上到底還是爸爸。
黃玉芬說的話,無形中把翟思思給傷到了。
她的出生,是不受父親歡迎的。
丹鳳眼一凜,靳喬衍盛怒道:「夠了!」
狹長的星眸內盈著促狹,嗖嗖的寒芒直刺翟思明:「結婚的事誰都別想,給我滾出靳家!」
翟思明張嘴欲言,忽然胳膊上傳來一陣巨疼,整個人被提溜著,被費騰連拖帶拽地往外扯出去。
黃玉芬想要追過去,突然眼前一黑。
抬頭,卻見靳喬衍陰沉著臉,眸子內充滿了冰渣:「媽!」
簡單的一個音節,生是讓黃玉芬心頭顫了一下。
雙手抵在他的身前,她說:「喬衍,讓我出去。」
上方傳來靳喬衍低沉的嗓音:「你如果希望朗朗重新回歸單親家庭,就和他結婚!」
他很清楚今天這齣戲,翟思明的目的是逃避和黃玉芬結婚。
儘管被翟思明利用了,但為了這個家,為了翟思思,他不得不接受這個利用。
他和翟思明的目的一樣,堅決不能讓黃玉芬有結婚的念頭。
被兒子威脅,黃玉芬氣呼呼地說:「喬衍,你只是我兒子!」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當兒子的沒有資格阻攔。
然而靳喬衍把同樣的話回贈給她:「你是我媽。」
黃玉芬的眼神晃了一下,漸漸的,那雙篤定的眸子里,浮上了猶豫。
「這幾天你就待在家裡,不要再去見他,我會讓費騰看著你。」
末了,他補充道:「如果你不希望這個家散了,就冷靜幾天。」 何喬喬沉浸在吃烤串當中,一點也沒有注意到這邊發生了什麼事。
「這麼好吃嗎?」一個淡淡的聲音傳來。
何喬喬一愣,停下了嘴裡的動作,抬起頭來,只見一抹頎長冷峻的身影站在了面前,那人正看著她,一臉不悅,像是討債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