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再抬頭看向月亮的時候,發現裡面動來動去的東西,確實很像一隻正在跳舞的兔子。
不過,這個舞姿感覺怪怪的,就像一隻醉酒後的兔子在那裡搖耳晃腦,還不停地揮舞著前爪,扭動著肥屁屁。
「vulgar!」(粗俗!)海亞覺得月亮裡面的影像太不雅觀的,特別不適合像林曉慧那麼單純的孩子看。
「別看!別看!」說著,海亞就伸著頭,並張開了葉瓣,擋住了林曉慧的視線。
「兔子!兔子!」林曉慧伸著花朵,繼續望向月亮,似乎對裡面的影像很感興趣。
「vulgar!vulgar!」(粗俗!粗俗!)海亞繼續大張著葉瓣,試圖阻擋林曉慧的視線。
可惜,林曉慧有三朵花,它遮住了這朵,還有另外兩朵。
「哎!看吧..看吧…」最後,海亞也累了,蔫兒著葉瓣,無奈地看著林曉慧跟隨著月亮里的影像扭動著自己的花朵。
由於折騰了一晚,海亞一覺睡到了下午才醒來。
「唔…」醒來后,它覺得全身都疼,果然是三百歲的多肉了,不能跟年輕的多肉比了。
看著林曉慧安靜的睡顏,海亞無奈地笑了笑。
「喲,今天怎麼起得這麼晚?」看到海亞張開了葉瓣,熙熙給它澆了一些水。
「月亮。」海亞抖了抖葉瓣,說道。
「又陪林曉慧看了一晚上的月亮?」熙熙問道。
「嗯。」海亞點了點頭,深呼吸了一口氣,將熙熙澆上去的水全部吸收了。
「quédicecon
ejomalo?」(壞兔子怎麼說?)吸收完水分后,海亞看向熙熙,問道。
「等等,我把翻譯器拿出來,你再說一遍。」摁開翻譯器后,熙熙說道。
「quédiceconejomalo?」海亞用很慢的語速重複了一遍。
「壞兔子,壞,兔,子!」熙熙逐字逐句地教了海亞一遍。
「壞兔子。」海亞重複了一遍,然後又默默地念了幾遍。
「林曉慧還是學不會仨字兒以上的辭彙?」熙熙問道。
「哎..不會!」海亞無奈地搖了搖頭。
「哈哈,慢慢來嘛,我感覺你對林曉慧就是蘿莉養成法。」熙熙笑道。
「蘿莉養成法?」海亞很快從熙熙的話語里抓住了這句話。
「該怎麼解釋呢?」熙熙想了想,也沒找到合適的辭彙來解釋。
「mecrioconella?」(我陪她一起長大嗎?)海亞想了想,問道。
「啊!差不多就是那個意思。」熙熙點了點頭。
「開心!」海亞抖了抖葉瓣,又張開了不少。
「哦,熙熙。」海亞突然叫住了熙熙。
「怎麼了?」熙熙好奇道。
「月亮,在變。」海亞說道。
「額,月亮每晚都會變呀,月亮的臉偷偷地在改變,月亮的臉偷偷地在改變……」說著說著,熙熙就開始哼唱起來。
「月亮的臉偷偷地在改變,月亮的臉偷偷地在改變……」海亞也重複著熙熙的調子,跟著她唱了起來。
「哎喲,都走音走到青藏高原去了!」原本在睡午覺的錦鯉,聽到了熙熙那不著調的歌聲后,就被吵醒了。
「你行你唱啊!」熙熙小短手叉腰,不服氣地看向錦鯉。
「我承認都是月亮惹的禍,那樣的月色太美你太溫柔…」錦鯉沙著嗓子開始唱歌了。
「難聽難聽!」熙熙用小短手捂著腦袋兩邊,還不停地擺腦袋。
「捂什麼捂,你又沒耳朵!」錦鯉不滿地嘟囔一聲后,就朝著熙熙吹了幾個藍色的泡泡出來。
「啪啪啪!」
不過,依舊被熙熙給無情地拍碎了。
少董的小賢妻 夜晚,月亮偷偷爬上了枝頭,睡了一天的林曉慧也醒來了。
「曉慧。」看到林曉慧醒來后,海亞就湊了過去,用葉瓣輕撫著她的花朵。
「海亞。」林曉慧也學會了海亞的名字,每次見到它后就會先喊它,隨後,再扭頭看向月亮。
「兔子!」林曉慧又用花朵指著月亮說道。
「又是兔子?」海亞抬頭望過去,發現月亮里的影像似乎還是只兔子。
不過,兔子今晚沒有再跳舞了,而是拿著個什麼東西在搗著什麼。
「在幹嘛?」海亞好奇道。
「兔子!」林曉慧興奮地喊道,似乎很喜歡月亮裡面的兔子。
海亞伸著花干,並張開了葉瓣,想看得更清楚些。
「咦…elinodoro?」(馬桶?)
沒有太陽的時候,海亞就會在店裡四處晃悠,看到一個東西,就會問這是什麼。
當它看到呵呵在廁所里打掃衛生的時候,就指著白瓷馬桶問過,所以,它知道馬桶,也知道皮搋子。
「奇怪,通馬桶?」海亞越看越覺得,月亮上正出現的影像是一個胖兔子拿著一個皮搋子在通馬桶。
月亮上的馬桶堵了嗎? 「臭!」林曉慧突然扭頭看向海亞,.
「我..臭嗎?」海亞捲起葉瓣,自己嗅了嗅。
「不臭啊?」葉瓣上依舊是清新淡雅的青檸味。
「粑粑臭!」說著,林曉慧就將花朵指了指天上的月亮。
「額..粑粑?」海亞似乎不明白什麼是「粑粑」,這個詞它是第一次聽到。
不過,它仔細嗅了嗅,似乎確實有股屎臭味從天上傳下來。
「粑粑臭!」林曉慧又扭過頭來,看向海亞,重複了一遍。
「誒…曉慧,你會說仨字兒了,哈哈哈,棒!」海亞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開心地喊道。
「月亮,兔子,粑粑臭!」林曉慧又說道。
「月亮,兔子,粑粑臭?」海亞思索著林曉慧的意思,然後順著林曉慧的花朵往天上看去。
「臭味是月亮上的?」海亞看向林曉慧,問道。
「月亮,臭!」林曉慧點了點頭。
海亞這下總算明白了,這股屎臭味是從天上,哦不,確切地說是從月亮上傳下來的。
月亮漏屎了嗎?
「哎呀,我怎麼一晚上都夢見自己在粑粑的海洋里游泳呢?」除了海亞和林曉慧外,每晚在樓頂曬月光的熙熙和呵呵也聞到了那股奇怪的粑粑味。
尤其是熙熙,嗅覺比常人敏感數倍。
邪帝校園行 「我到沒做夢,就是一直感覺有股粑粑味在身邊環繞。」呵呵抓了抓前額的劉海,打著呵欠說道。
看來,兩個小傢伙都沒有睡好,被粑粑味困擾了一夜。
「樓下的馬桶壞了嗎?我怎麼一晚上都聞到有股粑粑味兒啊?」雲熙子也沒睡好,她夢見自己尿急找廁所,然後一直在每個廁所里轉悠,可是,所到之處,滿地都是粑粑。
最後,她就被尿給憋醒了。
「看來不是我倆的錯覺,真的有粑粑味,可是,現在又沒了。」熙熙在房間里嗅了嗅,疑惑道。
「大清早的就聊粑粑,還能不能愉快地開始新的一天了?」錦鯉從水底浮了上來,抱怨道。
「老不死的,你昨晚沒聞到粑粑味嗎?」熙熙甩著小短腿兒跑到了魚缸前面,並將臉貼在了上面,把鼻子都壓塌了。
「哎呀,把臉拿開,嚇死寶寶了!」錦鯉被熙熙那張突如其來的怪臉給嚇到了,急忙甩著尾巴大喊道。
「切,還寶寶,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多大歲數了。」熙熙退離了魚缸兩步,諷刺道。
「我也就一千歲而已,和熊萌萌差不多大。」錦鯉不服道,並朝熙熙吐了一個黑白相間的泡泡。
「啪!」
熙熙伸出小短手將其殘忍地拍碎了。
「在這個家裡,只有冰淇淋才有資格說自己是寶寶,對吧,小冰?」說著,熙熙就摟住了冰淇淋。
「汪!」冰淇淋配合地叫了一聲。
「我檢查了,我們家的馬桶都沒壞,就不知道是不是外面的水溝又堵了。」呵呵說道。
「那就讓熊萌萌來檢查一下,反正早上也沒人去吃面。」熙熙說道。
隨後,呵呵就給熊萌萌打了個電話,讓他來看看外面的水溝堵沒堵。
很快,熊萌萌就扭著他的胖身子走進了店裡。
「你怎麼又胖了?」看著熊萌萌似懷孕四個月的大肚子,熙熙嫌棄道。
「這不是心寬體胖嗎!」熊萌萌笑呵呵地拍了拍肚子,說道。
「熊萌萌,你昨晚有聞到粑粑味嗎?」呵呵問道。
「額,沒有
,不過,我有夢到自己掉進糞坑了,就是以前那種茅坑,然後怎麼爬都爬不出來。」熊萌萌說道。
「這到底是怎麼啦,怎麼你們都做了跟粑粑有關的夢,就我沒有呢?」錦鯉好奇道。
「因為你的大腦結構沒有我們複雜啊!」熙熙搓著小短手,語帶惡意道。
「哼!至少我的三魂是完整的,不像某個戴假髮的傢伙。」錦鯉不屑道。
「說誰三魂不完整呢?說誰呢!想打架了是不?」說著,熙熙就沖了上去,試圖去掀魚缸。
「行啦行啦!大清早的吵什麼吵,不是說好要共建和諧社會嗎?」熊萌萌趕緊抱住了熙熙。
「怎麼了?」雲熙子洗漱好后,就聽到樓下大吵大鬧的。
「沒事!」眾人急忙說道。
「我去檢查外面的水溝。」放下熙熙后,熊萌萌就走了出去。
「我跟你一起去看看。」雲熙子也跟了出去。
「哼!老不死的!」看到雲熙子和熊萌萌出去后,熙熙就朝著錦鯉做了一個鬼臉。
「哼!戴假髮的!」錦鯉也不甘示弱,轉過身用尾巴朝她甩了兩下,並濺了幾滴水在熙熙的胖臉上。
「你…」熙熙剛想衝上去,就被呵呵給拉住了。
「熙熙,該澆花了。」呵呵急忙說道。
「哦,對啊,差點忘了,海亞好像還在睡覺。」熙熙看了看耷拉著腦袋的海亞,說道。
「肯定和曉慧聊了一晚上。」呵呵笑著說道,他感覺海亞和林曉慧,越來越像自己和熙熙了。
「熙子,你回來了,熊萌萌呢?」澆了一會水,熙熙就看到雲熙子推門進來了。
「他回麵館了,檢查過了,水溝沒有堵,呵呵,你確定我們家的馬桶沒有堵嗎?」雲熙子看向呵呵,問道。
「是呀,我們家的馬桶就堵過一次,就是上次二夢吃壞肚子的時候。」呵呵說道。
「那奇怪了…」雲熙子嘟囔道。
下午的時候,日光很足,將整個「熙熙不攘攘」都籠罩在了一片暖陽之下,也將熟睡的海亞給喚醒了。
「朋友們,早!」舒展了一下葉瓣,海亞就對店裡的人打著招呼。
「是下午啦!」錦鯉說道,隨後,吐了一個玫瑰紅的泡泡出來,顏色和海亞葉尖上的很像。
「哦,下午啦。」海亞這才發現,太陽的位置已經變了,不再是早上的位置了。
「昨晚又陪曉慧聊了很久的天嗎?」呵呵蹲了下來,輕撫著海亞的葉瓣,問道。
「也不是,哎,臭!」海亞雖然已經學會了很多中文辭彙,但還是不太擅長造句。
我有個系統太無敵 「你也聞到臭味了?」熙熙急忙甩著小短腿兒跑了過來,也蹲到了海亞的面前。
「嗯,月亮的臭味。」海亞點了點頭,說道。
「月亮上傳出來的?」熙熙吃驚道,她知道有臭味,但並不知道是從哪兒傳出來的。
「嗯,月亮上的壞兔子。」海亞說道。
「壞兔子?」熙熙和呵呵對視了一眼,越發不明白海亞的意思了。
「用翻譯,我不會講。」海亞讓熙熙拿出翻譯器,那段話它不知道用中文怎麼描述。
「好的,你說吧。」熙熙摁開了翻譯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