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向對面的小床。
「好的,仙師。」門人說道,走進來將孩子放下。 喜兒本想事已到此,蘇老爺子怎麼也得同意,可誰知他卻閉口不言,甚至神情中帶上了幾分焦急,這讓喜兒不明所以,就怕他再改變主意。
蘇老太看出了蘇老爺子的猶豫,嘴角耷拉著,滿臉不悅。老三一家拖累他們,她不開心,可是如今他們這麼上趕著要分家離開,她卻也不樂意。
一見此,喜兒心道壞事兒,他們表現得太過急切,讓蘇老太心裡起了逆反。
於是,忙帶上愛笑,一臉期盼的看著蘇老太,嘴裡嚷嚷著:「奶這是捨不得我們吧!我就知道奶最是良善,怎捨得讓我們走!」說完拉著木氏的胳膊晃了又晃:「娘你看,奶還是心疼咱們的。」
木氏瞬間明白什麼意思,臉上也掛著笑容,一臉感激的看向蘇家老倆,這下蘇老太的臉上更難看了,想不到這倆賤蹄子竟然用這招對付他們。
於是聲音尖厲道:「既然你們要分出去,那你們就…。」
話還未說完卻被蘇老爺子咳嗽聲打斷,「這事兒不能這樣辦!這個家都沒分,怎能光把三房分出去!
既然老三媳婦有心替老三看病,我們也不攔著!可也不能拖累其他幾房,這樣,今後你們掙來的錢都歸自家所有,不用交給我們上房了。」
這話一出口,蘇老大和蘇老四的臉上就帶著難看。老三家的錢不用交給上房,可他們的錢,還是一樣要交,這算哪回事呀?
就聽蘇老爺子不緊不慢的說道:「不過,這三房今後的糧食可得自己種!只要每年交來些糧食,也就盡了份心了!」說完就看向地上跪著的木氏!
「我也不給你們多分田地,怕你們種不過來,就那老院子邊上的三畝半良田,我看正好,就讓你們種吧!」
這話一說,讓大家不明所以,田地都分了,怎就不說分家呢?
把所有人的表情看在眼裡,蘇老爺子臉上帶著得意,這方法可是他特意想的,既體現了他們老倆對孩子的關愛,又省了那三畝半地到時找幫工,一舉兩得!
蘇喜兒在心裡罵這老頭奸詐,這算哪門子分法!分明就是和稀泥!
蘇老太可能也沒想到老頭會這樣說,滿臉透著不樂意,嘴巴耷拉著!三角眼裡閃著算計。
「既然這樣,那就讓老三一家搬到老院子裡頭住吧,這樣照顧田地也方便些!」
這話一出口,滿屋人嘩然。就是蘇老爺子,也是眼中閃過詫異,沒想到這老婆子難得一回腦子清明。
這本來也是他的打算,只可惜這話他說出口不合適,還是老婆子說出來更好。
牧木氏臉上帶著黯然,可喜兒卻不明所以,不知道家裡怎麼還會有一個老院子?
後來還是聽木氏說,她才知道,那院子在村子邊緣,距離山腳下很近,就在李虎家不遠的地方,有幾間茅草屋和一個籬笆院子。
那還是蘇老爺子一家剛到北鄉村時住的地方,後來老爺子有錢了,這才在村中間起了房子,遠離那麼危險偏僻的山腳下。
「老八,這事兒我看不妥!」蘇五伯此時開口。
「那地方可是有不少年頭沒住人了,屋子破舊的很。咋還能住人?更何況,那裡距山腳下近,萬一有啥東西從山上下來,就他們這病弱婦孺的,也沒個反抗的勁!我看這家也沒分,只是讓三房單獨種地,掙錢給老三看病。不如就讓他們繼續留在家裡頭吧!」
「不行,這事兒要麼住老院子里,讓他們自己掙錢給老三看病,我們橫豎不管。
要麼住在這院子里,就安生的給我過日子,別再想那有的沒的!」蘇老太就是個跟人打辯的主,一聽蘇五伯這樣說,自然不會同意。
在喜兒心裡,跟著一大家子住在一起沒有自由,就算掙來錢也不屬於自己。
搬出去,雖然剛開始時日子不會好過,可一家人在一起,總歸會有辦法。只是要防著爹爹醒后,這老倆又出什麼餿主意!
「爺奶,我們自然是想留在老宅,只是,我們是真的放不下爹爹呀!」喜兒越說,眼淚就流的越多,三郎在旁看著,少年也不停的紅著眼睛,偷偷擦拭淚水。
「算了,喜兒!咱們還是要好好救治爹爹!等爹爹醒了,咱就不用那麼辛苦了!」一聽這話,喜兒在心裡為這個哥哥點贊。配合的真是太默契了。
果然就聽蘇老太掐著聲音說道:「還醒過來,我看也不過是白花錢!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頭,那三畝半地還不是你們的,是我們這一大家子的,只是讓你們種,收益屬於你們!
每一年交給我們一百斤麥子,當我們老倆的養老錢和那三畝地的使用費!就算是老三醒了,這也不能變!」
說著,眼睛還瞅向了蘇老大,對他說道:「老大去準備筆墨,把我剛剛說的都寫下來,讓他們一個個的都給我摁上指印。可別虧了我們的養老糧食!」
這些正是喜兒所希望的,雖然沒有跟他們撇清關係,可畢竟是搬出去住了。至於以後怎樣分家,那走一步看一步。
表面上喜兒一家都十分沮喪,在那張紙上簽字畫押,認下了100斤麥子的養老糧食。在蘇家族人的面前,留下老倆欺負他們孤兒寡母的印象,將來就是真的鬧分家,他們也不會站在老倆那邊。
距離過年也不過半個月,那房子十分破舊,是真不能住人。可蘇老太自覺的拿捏住了三房的人,就不想看他們過得舒坦,勒令他們三日內搬走!
蘇家族人心裡憋屈,原本那是蘇老爺子家的事,他們不便過多干預,可如今蘇老三搬出蘇家老宅,那作為同族的人,幫上一把也是應當的。
於是蘇文濤叫上村裡的不少老爺們兒一起幫忙,應了那句人多力量大,老天爺也幫忙,天氣大好。而且一檢查,那就土炕竟然不用修補,依然能用。也就用了不過一天功夫,就將那就屋子收拾出來。
每天用火燒炕,讓屋子暖和起來。又放了兩天,喜兒一家才在大傢伙的幫助下,搬著不多的行李,住進了那陌生的院子。而這三天內,蘇老三竟然都沒蘇醒,讓喜兒不由擔憂,是不是藥劑放的少了? 葛二爺和吳老大徹底沒了面子,臉紅撲撲的,根本就是尷尬到了極點。
然後,留下了一些沒用的小弟,顯然都不是羅小冬的對手。
羅小冬大方下台來,一片掌聲,而江湖大佬們,偷偷觀看的本地的江湖老大們,基本上都是黯然,然後離開。
留下了尷尬的吳老大和葛二爺,重金,如流水一般花出去了,本以為可以徹底讓羅小冬身敗名裂,但是沒想到,卻讓羅小冬交到友誼,交到一個朋友,凱爾。
雖然只是一面之交,但是凱爾應該不會再和羅小冬作對了!
就這樣,大家、人群,漸漸散去了。
羅小冬也回去了,滬市的街道,又恢復到往日的狀態。
而最尷尬的葛二爺和吳老大,已經沒面子呆在滬市了,兩個人三天後坐飛機走了,據說是去了江南市發展了。
江南市,是我/國的賭石之城。
也是繼京都和滬市之後最大的都市了,幾乎沒有之一。
羅小冬後來,聽孟山說的,說葛二爺和吳老大的車子,在去江南市的途中,被人撞了,兩個人都死了,車禍而死!
羅小冬聽到這個消息,很是吃驚,但是後來一想,他們在滬市這邊,花了一億多,要解決羅小冬,要讓羅小冬身敗名裂,但是最後結果是,羅小冬沒事,他們自己身敗名裂,這種情況下,他們如落水狗一般,怎麼還會有人去動彈呢?
羅小冬明白這一切,而,他們,葛二爺和吳老大,還是死了。
這讓羅小冬心裡有一點不是滋味,雖然最後官方給出的結果是車禍,並在調查中,但是羅小冬沒抱有什麼希望,這樣的無頭案多了去了。
接下來終於到了五月初,羅小冬也期待著這個日子,這個日子有特殊意義,因為老鷹先生,根據杜偉和王璇的說法,要回來,並且,可以給秦正老爺子賣命買命,十年的壽命啊,一般人,能得到嗎?
秦正準備了四百億人民幣,想換取這十年的壽命。
這一天,秦正先生說道:「媽的,這老鷹先生該不會坑我吧?」
羅小冬問道:「怎麼了?」
秦正說道:「現在是五月一號勞動節了,我打電話給杜偉和王璇,都打不通,我覺得這事不靠譜了。」
羅小冬點頭,孫思清說道:「我晚上再打一下電話吧,我們又沒對方的聯繫地址,沒辦法,只好這樣了。」
秦正有點灰心,咳嗽了一聲,說道:「我這身體,是越來越不中用了,哎!」
羅小冬知道,老年人,最渴望的不是金錢和權力,而是延年益壽,四百億換十年壽命,只要有錢的人,都樂意干,相反,王大力這種苦命的孩子沒錢的打工仔,卻願意用十年壽命,換取幾千萬人民幣。
每個人的需求不同。
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但是飽漢子也有自己的苦惱。
這就是現實。
晚上,秦正再三留羅小冬和王萌一行人吃飯,周若男和柳茹在管理公司的飯館,就是羅小冬飯館,沒來,羅小冬帶著王萌,和孟山一起來了。
在晚宴上,孟山說道:「怎麼,老鷹先生的兩個助手王璇和杜偉的電話,還是打不通嗎?」
小孫孫思清說道:「還是打不通。」
秦正老爺子說道:「這下我可能要完蛋了。」
羅小冬說道:「你會長命百歲的,雖然現在咳嗽幾聲,但是也不是什麼大病啊?」
秦正說道:「等到得病時候,就晚了呀,我想防患於未然!」
這時候,晚宴上的另一個人老趙,趙寶和說道:「我打電話給我兒子趙雲波,讓他問問。」
秦正點頭。
趙寶和打了電話給兒子趙雲波,趙雲波說道:「我也打杜偉試試!」
當場打給杜偉,但是打不通。
現場陷入一片絕望之中。秦正的飯菜,吃的也莫名其妙的苦澀。
羅小冬吃了一個鴨腿,心想,算了,自己回去再補一補吧,現在大吃特吃,而老人家要傷心的。
現場的氣氛,不適合大吃特吃。
正想著呢,巧了,外面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孫思清接到信息,看監控大驚,說道:「秦先生,王大力來了。」
趙寶和奇道:「什麼?王大力?」
孫思清說道:「對!」
大家均是一驚,現在是在秦老爺子家裡做客,所以,大家都看向秦正,秦正覺得奇怪,怎麼賣命的王大力,會來的?
於是,邀請進來。
羅小冬大概有幾個月沒見王大力了,上一次見面的時候,王大力還請羅小冬吃了飯,抱著兩個美女,逍遙自在,臉上並不看到任何的後遺症什麼的。
羅小冬並沒有看到後遺症,所以覺得這賣命的事,是蠻靠譜的,不能說是一種邪路,但是呢,也不能說是正路,怎麼說呢,總覺得,是一種十分怪異的路,通過賣命致富。
這時候,羅小冬說道:「好久不見啊!」
秦正也很客氣的請王大力進來,王大力穿的一件不錯的估計價格在三萬以上的貂皮大衣,然後,給各位打了招呼,包括羅小冬和孟山,身邊,那兩個美女也不見了,羅小冬看其面容,不似從前那麼光彩了,平平凡凡,不見神光。
羅小冬不好多說話,因為畢竟這裡不是羅小冬的地盤,也不是小孟孟山的地盤。
秦正問道:「王大力先生,你好啊。」
王大力說道:「秦先生。」
然後,坐下來,點燃一支雪茄,說道:「是這樣的,我來,是為了買命的事。」
秦正瞪大眼睛,問道:「怎麼了?你不是賣了十年命給那趙寶和先生么?」
趙寶和老趙,人不錯,就在一旁。看著呢。
趙寶和說道:「是啊,就是王大力先生賣了十年命給我,怎麼了?」
王大力說道:「我最近夢裡,老出虛汗,我覺得我好虛,我好像活不久了!」
王大力一說出來,大家大吃一驚,這話,如平地驚雷,羅小冬問道:「什麼,什麼意思?」
王大力看了一眼羅小冬,又猛的吸了一口雪茄煙,說道:「我覺得我快要死了。」 按理說,那藥劑應當十分有效。畢竟,上次那個黑衣人受的傷,可比蘇老三的要重上許多。難道是她滴的太少了?喜兒不明所以,心裡擔憂,自然求助直播間里的小可愛們。
痞痞的泰迪:這種事情很難說,每個人的體質不同,對藥劑的吸收程度也不同。要不你再等兩天看看?
就喜歡穿越:這事兒急不得,直播間里的那些藥劑,都是我們這裡常見的,效果都很好,既然直播間敢送就說明一定有效。
女王大人:這樣不正好,你們藉此搬出來了,今後也不用再天天挨罵!
道理喜兒都明白,卻管不住心裡的擔憂,對蘇老三這個爹爹,喜兒是真不希望他出啥意外!只能耐著性子再等等看!
喜兒直了直身子,雙手拿著笤櫥,打量著院子周邊。這箇舊院子可比老宅的院子,還要大上一些。不過這邊全是泥地,房子也是草坯房,屋頂是茅草。東西兩大間,東邊的小灶火連著廚屋,雖有些破舊,現在收拾乾淨,也是及其不錯的。最讓喜兒高興的是,這裡竟然有一口小井
她還是聽來幫忙的馬氏說,這口井可是很有年頭了。喜兒也仔細觀察過這口井,井水十分清澈,可以飲用,這到省了他們跑遠路去村子里打水的麻煩。
屋子裡的窗戶紙都已經換過,房子被這樣裡外一收拾,看起來也有了過日子的模樣。
正此時,扣兒一臉氣沖沖的跑進院子,一屁股就坐在小板凳上,就那樣氣呼呼的托著腮,嘟著嘴,自己生起悶氣。喜兒好笑,剛想開口問她怎麼了,就見她娘手裡拿了個布袋,一臉無奈的看著凳子上的扣兒。
「你這孩子,怎麼跑那麼快,這是不要娘親了嗎?」木氏放下手裡的袋子,聲音柔和的詢問著扣兒,見她臉色不好,嘆了聲氣道:「這些咱不是都知道了嗎?他們不會給咱糧食。」
此時喜兒才瞭然,果然老宅那邊沒有給他們任何口糧!
「這些我都知道,我也沒指望他們能給咱們糧食,可我奶說那是人話嗎?咱也剛搬出來,啥不得花錢,還有我爹…」說到這,小姑娘眼眶裡蓄滿了淚水,看起來十分可憐,喜兒心疼的摸摸她的腦袋。
就見扣兒揚起腦袋,神情間帶著憤恨,說道:「二姐,你是不知,我和娘親回去,想問爺奶借些糧食,可誰知他們非但不給,說話還極難聽,而且,咱原本住的那間屋子,竟然,竟然被咱奶給了五叔了!」
這倒是讓喜兒沒想到,原來蘇老太打的竟是這個主意,這邊把他們趕出來,讓一直跟他們睡在上房的蘇文寶住進三房的屋子,將來那房子不出意外,是不會再給他們了!這家也沒分,蘇老三醒了,一樣要孝順他們,要是不醒,他們也一樣沒啥損失,可真真是一舉兩得呀!
蘇琪兒端著盆髒水從屋裡走出,剛剛的話她聽了個大概,可她心裡卻不如扣兒那般生氣。
也不知是離開了那個壓抑的環境,還是她自己長進了,蘇琪兒突然覺得,搬出來住也挺好的,就是多幹些活,等開春后再抓上幾隻小雞,養上一頭豬仔,這家裡的日子慢慢也就過起來了。
就算爹爹的病一直不好,她如今學會繡花,手勤快些,相信家裡不會比過去更差!見此時氣氛沉重,喜兒立馬轉移話題。
「郭爺爺說了,我爹外傷慢慢在恢復,人之所以沒醒,可能是傷了心脈,但沒有生命之憂。我想著,還是等陳老大夫回來,請他來看看!」對於陳老大夫的本事,木氏是知道的,掂起那布袋子就打算先回屋裡把東西收好。
「那是文濤大娘見咱們空手,就給咱娘送了袋子白面!咱娘推脫不過,這才收下的!」扣兒此時臉色好了許多,低低的給喜兒說著那袋子的來歷。
這有的時候血脈親人,竟還比不過同族裡的族人,還真是讓人心寒。
等中午三郎從山上回來,看到他身後背著捆柴火,以及後面跟著的李家四兄弟,看他們每個人手裡都拿著東西,喜兒就忍不住咧嘴,「哥,你們這是進山打劫了,咋拿了這麼些東西呢?」
三郎放下柴貨,擦了擦額頭的汗,滿臉的喜悅,「這些可都是李大哥的功勞,你是不知,有李大哥帶著,那可真是,哪兒哪兒都是寶貝!」
李昊只是淡淡的扯扯嘴角,李然倒是對大哥這幅淡定模樣習以為常,笑呵呵的說道:「我大哥盡得我爹真傳,可比我們三個強太多了!」
邊說還邊將三個人手裡的東西,放在廚房門口,木氏見著,忙要去攔,卻聽李然一臉為難的作揖道:「嬸子可別為難我了,要是我娘知道我沒把事兒辦成,還不得抽我大鞋底子!我娘說了,這些東西全留這過年時用。」
看著那野兔野雞,山珍蘑菇的,喜兒只覺得眼睛發亮,沒想到這大山裡頭,竟然有這麼些好東西。難怪那些穿越女主,都是掙的盆滿缽滿的。
看出了她的小心思,李然在旁呵呵直樂。「你這小丫頭,又打什麼主意?該不會想著上山去打獵,摘蘑菇吧?」
被人看穿的喜兒,也不覺難為情,還咧著嘴笑呵呵的,直說今後一定跟著他們上山。
而那邊,李昊已經著手去收拾野物。蘇琪兒見著,忙打算去幫忙,卻被李昊一個眼神制止。說實在的,蘇琪兒還真有些怕這個冷冰冰的李家大哥。不過,知道他人極好,只是不喜與人說話,就忙跑進廚端出幾碗熱水,讓幾人喝了暖身子。
而李琦正對著扣兒,兩個小孩你瞪著我,我瞪著你,好似在慪氣!
喜兒盤算著家裡現有的物資,糧食。吃到年後,應該沒什麼問題,想著馬上又要過年,家裡缺的東西,卻還不少,他就打算再去鎮子上一圈。順便也做些小點心,拿到鎮上去賣,好在這年前掙上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