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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裴面無表情,目不斜視,榮貌雖嫩,氣勢卻十足。

Posted by : guimizhizhu / On : 2020 年 12 月 19 日 / In : 未分類

永和帝心頭不停地感嘆,真像,真是太像了。和他記憶中的太宗皇帝年輕時候的模樣簡直是一模一樣。

莫非秦裴真的是他的兒子?

永和帝有一種衝動,他想去見靜心師太,他想當面質問靜心師太,秦裴究竟是不是他的兒子。如果秦裴是他的兒子,他一定要替秦裴正名。

如果秦裴不是他的兒子,那麼他就有必要查明,為什麼秦裴會長了一張酷似太宗皇帝的臉。

永和帝問秦裴,「你多長時間和你娘見一面?」

「大約一兩個月會見一面。」秦裴低頭說道。

永和帝暗自點點頭,「你很不錯!有沒有什麼志向?比如做個武將。」

「做個上陣殺敵的武將,這正是微臣的願望。」秦裴擲地有聲地說道。

永和帝欣慰的笑了笑,轉眼又面容嚴肅地說道:「好好當差,以後會有機會讓你上陣殺敵,當個名副其實的武將。」

「微臣叩謝陛下。」

永和帝揮揮手,秦裴趕忙退出東暖閣。

說實話,秦裴心裡頭是一頭霧水。

他想過各種可能,比如永和帝震怒之下想要他的性命,比如永和帝將他發配到偏遠地區,比如將他臭罵一頓。

預想了種種可能,唯獨沒有預想到永和帝會關心他母親的情況,更沒想到永和帝會許諾他,有一天會讓他上戰場做個名副其實的武將。

秦裴腦子裡有些亂,心頭有種怪異的感覺,卻又找不到源頭。

突然之間,他撞到了一個人,有重物跌落。

秦裴立馬回過神來,見一個小內侍跌坐在地上,身邊還有十幾本厚厚的書籍。

劉小七雙手捂住膝蓋,一臉忍痛的表情。

見秦裴看過來,他趕忙磕頭請罪,「不知道是秦大人,奴才有罪,請秦大人饒命。」

「你起來!」秦裴板著臉說道。

劉小七繼續磕頭,一臉驚恐難安的樣子,「請秦大人饒命,奴才不是故意撞上秦大人。請秦大人饒命……」

「你起來,我不會要你的命。你要是不起來,我就真有可能要你的命。」

秦裴陰沉著一張臉,打斷了劉小七的話。

劉小七驚恐不安地看著秦裴,然後又瞬間跳起來。忍著膝蓋上的劇痛,沒敢出聲。 秦裴打量劉小七,問道:「你是在劉公公身邊伺候?我在劉公公身邊見過你。你叫什麼名字?」

「回稟秦大人,奴才十六,的確是在劉公公身邊伺候。」

十六?數字稱呼。秦裴暗自冷笑一聲。劉公公有個愛好,他將身邊的小內侍全用數字排列,平日里也只用數字稱呼。

眼前的這位小內侍排行十六,也就意味著這是第十六個來到劉福身邊伺候的小內侍。

秦裴點點頭,問道:「這會你怎麼不在劉公公身邊伺候?這麼著急,抱著這麼多書,是做什麼?」

「回稟秦大人,奴才奉命將這些書送到奉先殿。劉公公那裡還等著奴才復命,奴才現在能不能離開?」

劉小七一臉懦弱膽怯的模樣,一雙眼睛又單純又急切。眉眼偶爾會皺一下,顯然是膝蓋被傷的太重了。

秦裴瞧了眼劉小七的膝蓋,「十六,你的腿還能走路嗎?」

劉小七點頭,「秦大人放心,奴才的腿沒有任何問題。」

說完這話,劉小七就當著秦裴的面走了幾步,果然沒什麼問題。

不過秦裴覺著劉小七根本就是裝出來的。他對劉小七說道:「將書撿起來,我幫你送過去。」

「奴才不敢,請秦大人放過奴才吧。」劉小七一臉驚恐模樣,說著就給秦裴跪下來了。

秦裴微蹙眉頭,「罷了,你跟著我,我們一起奉先殿。這是我的命令,不準反對。」

劉小七愣了下,然後躬身說道:「奴才遵命。」

秦裴抱著書,帶著劉小七前往奉先殿。

奉先殿很冷清,只有幾個老年太監守在這裡。

秦裴幫劉小七將書籍放下,劉小七一臉感激不盡的模樣。

秦裴不太在意,只是舉手之勞,讓劉小七不用放在心上。

秦裴原本打算離開的,不過看到牆面上掛著太祖太宗的畫像,他就好奇的多看了兩眼。

就因為多看了這兩眼,秦裴的整個人生軌跡就此發生了改變。

看著其中一幅畫像,秦裴心中震驚無比。

他指著牆上的某副畫,問劉小七,「十六,那是太宗皇帝的畫像?」

劉小七順著秦裴的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點點頭,說道:「是,那是太宗皇帝三十歲時候的畫像。旁邊是太宗皇帝三十五歲的畫像。最後那一張,是太宗皇帝六十歲時候的畫像。」

秦裴心頭在發抖,就像是揭開了某個神秘又惡毒的蓋子。

他強做鎮定,問劉小七,「十六,這裡有沒有太宗皇帝更年輕時候的畫像?

「秦大人要找多年輕的?奴才記得,這裡收藏的太宗皇帝的畫像,最年輕的應該是二十二歲那一年的。那時候太宗皇帝剛剛被冊封為太子,太祖皇帝命宮廷畫師給太宗皇帝做畫像。畫像就收藏在那邊的箱子里。」

劉小七邊說,邊走到箱子旁,然後『神奇』的拿出一把鑰匙,打開收藏畫像的箱子。翻找了一番,終於找到了太宗皇帝年輕時候的畫像。

打開捲軸,看著太宗皇帝年輕時候的畫像,秦裴的心遭遇到了有史以來最猛烈的衝擊,讓他痛得無法呼吸,連氣都喘不過來。 他在畫像上看到了熟悉的人,不是太宗,不是鎮國公,不是永和帝,而是他自己,是他沒有鬍子的樣子。

秦裴的心頭充滿了疑問,他姓秦,他是鎮國公府的嫡長子,他怎麼會長得像太宗皇帝。

這不對,這裡面肯定有地方出錯了。秦裴一臉恍惚,心神全都被太宗皇帝的畫像給吸引住了。

劉小七盯著秦裴看了幾眼,然後低下頭掩飾住眼中的厭惡和仇恨。

他幽幽說道:「奴才聽宮裡的老人說,太子殿下小的時候,長得很像太宗皇帝年輕時候的樣子。就因為這個原因,太宗皇帝格外喜歡這個孫子。而韓王則長得像陛下,因此韓王自小就不得太宗皇帝的喜歡。

後來陛下去了封地,將韓王帶在身邊。太子殿下則被太宗皇帝留在京城。再後來太子殿下慢慢長大,越來越不像太宗皇帝,太宗皇帝就讓太子殿下去了封地。

奴才還聽說,祖孫相似的例子在民間很常見。很多小孩子長得像祖父祖母,反倒不像親生父母。」

劉小七的聲音飄飄忽忽地傳入秦裴的耳中,讓秦裴心頭巨震。

祖孫相似!太子殿下是太宗皇帝的孫子,長得像太宗皇帝也是正常的。

那他自己為什麼也長得像太宗皇帝。難道他不是鎮國公的嫡長子,難道他姓蕭,是蕭家子孫?

秦裴下意識的就後退了一步。不會的,他不可能是皇室子弟,他姓秦,他是秦家子孫。

就算秦裴和鎮國公父子關係不睦,可是他從來就沒想過要脫離秦家。

而且這涉及的親生母親的名譽,涉及到……太多太多的事情。

秦裴不相信自己會是母親偷情生下來的孩子。他不相信自己的母親會在婚後背叛婚姻,背叛家庭,背叛所有人。

可是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他又該怎麼辦?

秦裴愣住,各種念頭在腦子裡亂竄,讓他一刻都不得平靜。

劉小七在旁邊小聲地喊道:「秦大人,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這裡長期沒人來,有些陰陰的,秦大人不會是受了影響吧。」

秦裴回過神來,臉色極其難看。

他盯著劉小七,張了張嘴,想要問點什麼。可是話剛到嘴邊,他又醒悟過來。十六隻是宮裡面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內侍,他能指望在十六身上得到消息嗎?根本就不可能。

秦裴搖搖頭,對劉小七說道:「我先走一步。」

話音一落,秦裴就出了奉先殿。

劉小七恭恭敬敬地目送秦裴遠去,然後老老實實的將畫像收起來,將書籍放在架子上。

做完這一切,劉小七才離開奉先殿。

劉小七離開了奉先殿,並沒有立即回到劉福身邊當差。他先去見了馬長順,馬公公。

馬公公是宮裡的老人,以前就在永和帝身邊伺候。永和帝對他極為信任。

明面上馬公公只是掛著閑差的,有點權利的太監。實則他統領內衛,手下高手無數,勢力更是遍布皇宮朝堂,整個天下都有他的眼線和忠心的屬下。

以前秦裴在內衛當差,直接受馬公公統領,按照馬公公的命令行動。

後來馬公公考慮到秦裴年齡大了,又是國公府嫡長子,不可能一直不成親,也不可能一直在內衛當差,於是說服秦裴脫離內衛,先從御前侍衛做起。 可以說秦裴能有今天,全靠馬公公親手培養。

而今劉小七來見馬公公,他躬身說道:「啟稟公公,事情已經辦好了,秦裴見到了太宗皇帝的畫像,大感震驚。這會應該對他自己的身世產生了懷疑。」

馬公公很老,一張臉皺巴巴的,像是乾枯的老樹,又醜陋又兇惡。

馬公公盯著劉小七。只需一眼,就讓劉小七腿肚子哆嗦,整個人戰戰兢兢的。

劉小七正在恐懼的時候,馬公公突然嗯了一聲,「去劉福身邊老實當差。」

「遵命!」

劉小七躬身退下。心頭卻有無數的疑問。馬公公和秦裴之間,雖然沒有師徒之名,卻有師徒情分。

劉小七想不明白,馬公公想讓秦裴發覺自己的身世疑問,為什麼不對秦裴直言相告,反而用這樣迂迴的方式。

劉小七總覺著,馬公公對秦裴並沒有表面上那麼好,這次的事情反倒像是在算計秦裴。

轉眼,劉小七又笑了起來。馬公公算計秦裴才好啊!秦裴當初一直追著他們姐弟不放,害的他們不得不四處躲避。最後姐姐死了,他也進了宮做了個小內侍。

想到劉家血脈就斷送在他的手上,劉小七心頭就湧出刻骨的仇恨。他恨不得將那些害了劉家的人,全都扒皮抽筋。

秦裴衝出皇宮,衝進人群中。他茫然四顧,竟然找不到自己的方向。

他知道這世上能回答他的疑問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他的母親,靜心師太。

可是他卻逃避,他不敢上襲月庵,他不敢去靜靜心師太。他怕聽到讓他害怕的答案。

秦裴自嘲一笑,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竟然也會有恐懼地一天。

秦裴茫茫然的走在街上,不知該何去何從。

或許大醉一場,才是這個時候該做的事情。

於是秦裴走進酒館,「老闆,先來兩壇酒!」

一錠銀子丟出去,兩罈子酒送上。秦裴提起酒罈子就往嘴巴里灌。

他迫切的想要灌醉自己。

最後,秦裴如願以償,他果然將自己灌了個大醉。

顏宓坐著馬車,一副名士風流的打扮,來到街邊的小酒館。

顏宓下了馬車,走入酒館,頓時就引來酒館內所有人的矚目。也將簡陋的酒館襯托得越發的破敗不堪。

顏宓來到秦裴身邊,探了探秦裴的鼻息,嘲諷一笑,果然已經醉得不省人事。

顏宓伸出一隻手,在所有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單手提著一百多斤重的秦裴就出了酒館。

將秦裴丟入馬車,顏宓吩咐車夫,「去城外襲月庵。」

一路賓士,天剛黑的時候,總算到了襲月庵的大門。

顏宓示意小廝小五上前敲門。

門被敲開,門裡面的人見門外全是男人,又「啪」的一下,將門給關上了。

小五一臉無奈,只好請示顏宓,下一步要怎麼做,是直接翻牆進去,還是直接放火將裡面的人逼出來。

顏宓冷哼一聲,氣沉丹田,沖裡面怒吼一聲,「本公子數三聲,三聲后不開門,本公子就將秦裴的頭擰下來當酒壺用。一……二……」

不等顏宓數到三聲,襲月庵的大門就從裡面打開。

靜心師太站在門口,單手行了個佛禮,「阿彌陀佛。顏公子不在晉國公府瀟洒過日子,反而跑到貧尼的地盤撒野,這是何道理。」

顏宓冷笑一聲,「貧尼?一個月花費上千兩的人,也敢自稱貧尼。靜心師太,你讓那些一個月只花費幾百文錢,甚至一文錢都不用的貧僧貧尼們情何以堪?你六根未盡,卻出家為尼,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靜心師太面色平靜,「顏公子深夜上門,就是為了奚落貧尼嗎?」

顏宓嘲諷一笑,「本公子沒那麼閑。本公子見秦裴在酒館買醉,眼看著就要被街邊的流螢帶走,於是好心的將他從流螢的手裡搶過來。可是本公子卻不知道該將他送到什麼地方安置。

送到鎮國公府,估計鎮國公會撕了我,連帶將秦裴撕了。想來想去,只有師太這裡最合適。畢竟秦裴可是師太的親兒子。」

說完,顏宓就江秦裴從馬車裡提了出來。

顏宓似笑非笑地看著靜心師太,「師太不請我進去嗎?秦裴這麼重的一個大男人,我要是一不小心就將他丟到懸崖下面,那該如何是好?」

靜心師太面色依舊平靜,她說道:「顏公子請進。」

顏宓挑眉一笑,「多謝靜心師太相邀。我確定,你不會後悔這個決定。」

靜心師太將秦裴安置在廂房裡歇息。她看著秦裴的目光充滿了慈愛。

顏宓在旁邊觀察了一會,好奇地問道:「師太當年放棄鎮國公夫人的位置,放棄撫養秦裴,不後悔嗎?」

「你這話是替誰問的?如果是替你姑母顏氏來問我,那你請回吧。」

顏宓嘲諷一笑,「師太也太小看我了。你覺得我姑母有資格差遣我做事嗎?」

靜心師太沉吟片刻,然後突然回頭,看著顏宓,「顏公子,你深夜來訪,究竟有何目的,現在可以說了嗎?」

顏宓看著床上安睡的秦裴,輕聲說出自己的來意,「我只想知道,秦裴究竟是誰的兒子。」 靜心師太的目光猶如利劍一般,朝顏宓刺去。

顏宓渾然不覺,看都沒看靜心師太一眼。他專心致志地盯著床上的秦裴,似乎在秦裴身上發現了某種有趣的事情。

顏宓開口說道:「師太難道不好奇嗎?秦裴原本好好的,為什麼會想不開,突然跑去買醉?」

「你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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