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也是打出了一招鐵神拳!
一聲巨響響起。
陳金龍被打退了好幾步!
而陳天選則是毫髮無傷。
這讓陳金龍心中駭然不已!
「陳天選,你怎麼可能也會鐵神拳?」陳金龍喝道。
「我剛學會的。」陳天選沉聲道。
到了皇級實力之後,陳天選的反應速度,以及修鍊速度,都增加了好幾倍!
身體內的氣息處於高速運轉當中。
因此,陳天選修鍊起絕技來,速度快得嚇人!
他只回想一遍剛才陳金龍爆出的鐵神拳,立刻就融會貫通了!
當然,鐵神拳是陳家的絕技。
作為陳家人,修鍊起來,自然要比外人快一些!
也正是因為這樣,陳天選才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學會鐵神拳!
「不錯,不弱!但也,不夠強!今日,我必斬殺你!」
陳金龍大吼一聲,氣息全部爆出,化為一陣滾滾寒意,往前面籠罩!
陳金龍在極北的地方突破到皇級。
那是因為他得到了某人的指點,這才突破成功!
突破成功之後的陳金龍,本身帶着很濃烈的寒意!
這一股寒意,足以冰封一切!
廖玲瓏,方糖,妞妞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凌冽的寒意撲面而來!
妞妞叫道:「媽媽,好冷呀!」
方糖趕緊緊緊保住妞妞,說道:「妞妞別怕,媽媽保護你!」
廖玲瓏看着陳金龍,她這才明白,原來對方是靠着極寒之地的寒意,這才突破皇級。
可以說,陳金龍承受極寒,從人間極寒地獄而來,他連死都不怕!能在極寒之地成為皇級,靠的是對陳家的信念!
千古第一醫,非他陳金龍莫屬。
他身體如今最害怕的,就是高溫!
難怪對方要約天選在東湖這裏對決。
就算陳金龍的氣息稍微有些不順暢。
他也可以從東湖裏面源源不斷吸收氣息!
只要體內的氣息充沛起來。
那麼,他就可以繼續大戰下去了!
這就是此人最厲害的地方!
「天選,小心!他的突破,一定和木針有關係。」廖玲瓏在一旁出言指點。
陳天選先是一怔,但是他很快明白母親的良苦用心!
陳金龍雖然強,可是氣息之中卻是瀰漫着凌冽的寒意。他能成為皇級,一定有原因!
木針,或許就是陳金龍的跳板。
「木針,讓你突破,也能……讓你死在這裏。」
陳金龍聞言,臉色一變。內容還在處理中,請稍後重試! 「張興財,你又撒什麼癔症!咱們家在山腳下,現在是最危險的時候,你先前為了銀子不管虎妞也就罷了,你現在連命都不要了是不是!」
趙紅梅快要被氣死了,其他村民還沉浸在村子被毀的絕望之中,都麻木地看著他們,誰也不管,張興財看著瘦弱,此刻卻好像有股子牛勁,趙紅梅竟拉不住他。
村長受傷了,黃老婆子原本守在他的病床前,頭髮好像都白了不少,聽見這爭吵聲,陰沉著面色走了出來,一拐棍不輕不重地敲在了趙紅梅拉著他的手上。
「給我放手!這樣畜生不如的東西還攔著他幹什麼?讓他去拿,讓他去送死!」
趙紅梅吃痛,下意識地鬆開了手,張興財差點被慣性帶了個跟頭,冷哼一聲,整理了一下衣角,抱緊了懷裡的箱子。
「你不用嚇唬我!村子反正毀也毀了,都還守在這兒幹什麼?不一樣是等死,還不如趁現在雨停了,回去看看家裡有什麼值錢的趕緊拿上,各自散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
說完,他又轉頭看向趙紅梅,「人家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我給你留著面子,不給你寫休書,你愛改嫁就改嫁,那丫頭片子歸你,從此咱們散了!」
他掙脫開趙紅梅,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山上走了,趙紅梅獃獃的看著他的背影,真沒想到他能如此狠心,氣得一跺腳就要往牆上撞,「我還活著幹什麼?我不如死了乾淨!」
「娘,你這是幹什麼呀!」虎妞嚇壞了,拽著她的腰不讓她去,黃老婆子被這一家吵得頭都快炸了,偏生那邊的李寡婦又觸景傷情,摟著自家的兒子哭喊起來。
「娃兒啊,你說你爹死得那麼早,我好不容易把你拉扯大,現在莊稼也沒了,房子也沒了,咱們吃什麼喝什麼啊?我乾脆也死了算了……」
他們這麼一鬧,村民們好像都找到了宣洩口,男的嚷嚷著要走,拋妻棄子地去其他村子避難,婦人們苦苦挽留,孩子也哭成一片,村子還沒徹底毀了,人心就已經潰不成軍。
黃老婆子面色鐵青,提起拐杖重重地敲向地面,「都給我閉嘴!你們祖上幾代都生活在這裡,土匪下山大開殺戒都沒鬧成你們這樣,你們鬧什麼?」
「那是人禍,現在可是天災,人哪裡能拼得過天呢?」
有人不服氣地喊道,「況且村子里那些稍富裕些的早就跑了,我們不跑還等什麼呢?」
此言一出,村子里更是亂成一團,黃老婆子雖想阻止眾人,但終究是年紀大了,力不從心,一口氣卡在了喉嚨里,臉憋得通紅。
「誰說人就不能拼得過天呢?」
突然,一道平靜柔和卻又堅定充滿力量的聲音響起,黃老婆子只覺得背上傳來不輕不重的力度,將胸口鬱結的濁氣揉散。
她下意識回頭看去,眸子有些許意外,「江家媳婦?」
楚沁沒有回答,站在她的身邊,看向已經亂成一團的村民,「你們想去其他的村子避難,可你們的田地都在這裡,你們能搬走嗎?其他的村子會把他們的地分給你們嗎?」
眾人頓時安靜下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終於一個膽大的喊道,「你這麼希望我們留在村子里,不過就是因為草堂還指著我們賺錢罷了!裝什麼慈悲!」
楚沁忍不住好笑道,「你現在躲雨的草棚就是齊大夫帶人建立的,你現在用的草藥也是來自草堂的,你給過草堂一文錢嗎?」
「再說了,憑齊大夫的醫術難道不能去縣裡開醫館?就指著你們這一畝三分地的掙錢?這些年若不是他堅持行醫救人,大荒村得有多少村民耽誤病情,無辜枉死?」
那人臉頰漲得通紅,但依舊嘴硬地喊道,「就算你們草堂有良心,那我們的莊稼都被淹了,我們留下來吃什麼喝什麼?難不成靠你上下嘴皮子一碰,我們就能吃飽肚子了?」
楚沁不慌不忙,「莊稼的確已經被沖毀,但只要及時排澇翻整土地,還是可以種藥材的。」
「比如薏苡與黑豆,兩者均喜較多水分,從播種到成熟差不多都需要四個月到六個月,不作藥材也可以作糧食來賣,可以保證銷路穩定。」
「同時還可以再種丹參和孩兒參,這些藥材的乾貨每斤足以賣到五十文,咱們村一百多戶人,五百多畝地,只要保證畝產一百五十斤,就能滿足全村人一年的糧食。」
楚沁說得頭頭是道,村民們都愣住了,獃獃地注視著她,眼神中彷彿又湧現出希望的光。
那人卻不依不饒,「糧食熟了就能吃,藥材又不能吃,況且誰知道能不能賣出去?再者說了,藥材成熟也需要一段時間啊,難不成這段時間我們喝西北風去?」
「我這裡還有些銀子,可以暫時買糧食給大家分分,同時,村中的婦人們還可以跟我學習做狀元糕,或者做一些綉品,我會拿到縣城裡去賣。」
那人依舊一臉不屑,「區區婦人,還想養活整個村子?我看你這些就是紙上談兵,不過是你要趁著天災發財罷了!」
楚沁並不理他,而是將目光投向身後烏泱泱的村民。
「各位,我知道我的話有人相信,有人只覺得是在痴人說夢,我不強求,但你們若是願意留下,我也願意幫助各位重建大荒村,只要我們團結一心,一定能讓村子恢復如初!」
村民們大多世代居住在此,本就不想離開,只是剛才群情激憤。
現在楚沁一番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勸慰與鼓勵,的確撬動了他們的心。
一向愛湊熱鬧的江二嬸帶頭喊道,「我願意相信!我願意留下!」
摟著虎妞,眼睛還紅腫著的趙紅梅也跟著喊道,「我也願意留下,誰說婦人就不能養活一家子了?我們偏要做給他們看!」
「沒錯!我也要留下!」
「還有我們!」
……
雖然仍有小部分的人不願意相信楚沁選擇了離開,但還是有更多的人選擇了相信。
黃老婆子看著剛才還一盤散沙的村民重新又凝聚在了一起,看向楚沁的眼神不禁也多了幾分意味深長。
昔日她總覺得江秀才這媳婦選得著實走眼,但現在看來,或許是她老眼昏花也說不定。 一開始,言雪曦沒有答應和程枳一起學習,然而一連幾天,程枳都在學校留到最晚時間才回去,搞得言雪曦莫名有了羞愧感。
沒了程枳在身邊,言雪曦也沒心情和其他同學玩,不到一個星期,就妥協了。
下課鈴響後,言雪曦第一次沒有一放學就走,學著程枳乖乖待在教室里。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下定決心,從柜子里翻出一本乾淨到連名字都沒寫的練習冊,打開第一頁,筆尖唰唰飛舞了幾下,瀟洒地在上面落下自己的大名。
言雪曦咬著筆頭,神色略微肅然,像是認真起來了,目光從第一道選擇題開始。
數分鐘后,略過。
第二道,第三道……
也不知什麼時候睡著的,等言雪曦醒來時,發現程枳起身正要離開。
「誒,枳枳,等我下!」
言雪曦將桌上的東西胡亂塞進柜子,拎起背包衝出教室門。
……
有了第一次,後來,言雪曦每天都留下來學習,程枳待多久,她就待多久。
雖然大多數時候,她都在裝模作樣,程枳也沒管她,可能就是有逆反心理吧,越是不管她,言雪曦越是想較勁。
不知不覺中,她那幾本空白的練習冊,漸漸被黑色和紅色兩種不同的筆墨交叉寫滿。
見到言雪曦的改變,程枳沒再對她放任不管,先讓她自己整理了本錯題集,然後再慢慢幫她找解題思路和方法,每當遇到難題,程枳都會耐心幫言雪曦解答。
時間一久,她們倆都形成了習慣,一放學就把座位挪到一起坐,然後就是埋頭苦幹,全身心投入到學習中。
漸漸成了學校的三好模範生。
可能是因為成績有了提高,言雪曦不再覺得學習是一件很枯燥無聊的事,尤其在月考成績公布下來,得知自己考進了班級前十名,言雪曦頭一次有了那種成就感,對自己感到很驕傲。
言父也因言雪曦的進步特別高興,動不動就要給她獎勵,從此,言雪曦重新變回家裡最寵愛的小公主。
*
言雪曦和程枳秉承著做三好學生的理念,一直到了初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