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斯達城外一百多里的山林中,燁梔面色蒼白,一口鮮血吐到地上,此次她受到的內傷極為嚴重,估計要修養許久了。
「大人…」一旁,一位掌控級色慾契約者擔心的看著燁梔。
燁梔擺擺手,「問題不大,待我稍作休息,恢復些神力,便帶著你們離去!趁這段時間,你看一下損失如何,順便分類一下那些俘虜,凡是不是學者和研究者的人統統拋棄」
所謂的拋棄,意義不言而喻。
掌控者:「是!大人!」
她們的損失主要便是在那個石像的攻擊下所造成,無論是石像的擁抱殺,還是後面那踢進一半的一腳!都對位於領域內的人造成了不小的傷害!燁梔只希望這不會影響到她們的任務!
她們今天的所作所為已經觸及了自然教派的底線,相比接下來一段時間內,自然教派帝國中的邪惡陣營之人都要夾起尾巴來了。
而她們,在做出了這麼驚天動地的事情后,若是不能完成任務,回去之後必然受到更為嚴重的懲罰!
一個小時之後…燁梔睜開眼睛,長長的呼了口氣,此時她體內的神力恢復了不少,身上的傷勢也暫時被壓制住了。
見她醒來,恭候在一旁的兩名掌控者立馬上前。
其中一名道:「大人!咱們色慾這次損失了三名操縱者,其中一名是被震死的,另外兩名是被那巨人正面踢中而死,其他諸人雖然都有所損失,但是問題不大。」
聽此,燁梔神情有些陰沉,在七原罪之中,色慾的人本就不多,這次直接死了三名操縱者,損失極大!唯一慶幸的是這兩名掌控者都沒事,不然就麻煩了。
另一名掌控者上前道:「大人,關於俘虜,在之前的戰鬥中收到波及死了大約一百多人,剩餘五百多名,經過我剛才的審查,發現三百三十名護衛和侍從,他們已被我結果,還剩餘二百四十六位學者和研究者,此時已經收押完畢。另外,還有各種書籍文獻若干」
這倒是個好消息,這個結果已經出乎了燁梔的意料,沒想到活下來這麼多,有這麼多來自中級城市的研究者和學者,想必能夠問出關於造神的核心情報了!
燁梔點點頭,「很好!我也恢復的差不多了,接下里準備開始我們的撤退之旅吧,我倒是很期待自然教派的廢物是不是能夠抓住我們,呵呵呵!」
「是!大人!」兩名掌控者應道!
這一日,自然教派上下震動!在經過調查,發現是色慾所為之後,除了加大追捕力度以外,更是派遣出使者前往凱撒帝國欲向原罪集團討一個說法!
當然這一切與正在野外疾馳的伊耶絲是無關了。 烈日當空,曬的魔導車表面滾燙髮亮,幸好伊耶絲現在所駕駛的這輛車是貝安娜提供的高檔型魔導車,裡面附有多種神紋法陣,其中自然也包括微型寒冰法陣,這才使得車上的幾人感受不到外面的炎熱。
不過即便如此,陽光依舊能夠透過玻璃照射在伊耶絲的身上,使得他的身體有些發燙,這種冰火兩重天的感受並不美好。
距離離開哈斯達城市已經有兩天了,貝安娜和法蓮娜早已經蘇醒,不過有一點點後遺症,那便是對於當日所發生的事情記得不太清楚了,另外便是頭稍微有些疼…
伊耶絲看了眼兩人的狀態,貝安娜靠在副駕駛座上,閉著眼睛休息,不過她的眉頭微微皺起,似是在忍受著疼痛。而法蓮娜斜靠在車窗上,睡得十分沉。
伊耶絲之所以看出她睡得很沉,是因為隨著魔導車的晃動,法蓮娜的頭不時的撞擊在車窗上,發出「咚咚」的聲音,但是她依舊沒有任何蘇醒的跡象。
對於法蓮娜這點,伊耶絲很是佩服,只要睡著,她似乎便能忘記一切,不像貝安娜,由於頭疼,睡都睡不好。
在法蓮娜身旁,塞莉端莊得體的坐在位置上,即便車子不斷晃動,她的身體卻彷彿絲毫不受影響一般,穩穩的坐在那裡,看的伊耶絲嘖嘖稱奇,這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夠做到的。
「塞莉,看一下地圖,還要多久才能夠出自然教派。」伊耶絲右手搭在方向盤上,左手靠著窗沿,十分悠閑,這兩天由於法蓮娜和貝安娜的狀態不好,因此地圖便由塞莉查看告知伊耶絲。
原本伊耶絲是十分擔心萬一自然教派的人懷疑他們怎麼辦?幸好的是,雖然路上遇到幾波排查的人員,但是很輕易的便放他們通過了,顯然自然教派的人並不知道伊耶絲在哈斯達城所做的事情。
這也使得伊耶絲鬆了口氣,能夠大大方方的找個地方休息,要不然一直趕路,他受得了,貝安娜可受不了。
「還有一天的路程」在伊耶絲問出后,塞莉瞬間便答覆。
「你這是記下下來了…?」伊耶絲驚訝。
塞莉理所當然道:「是的,作為有資格陪伴塞西莉亞公主殿下長大的護衛,過目不忘只是一項基本的要求。」
伊耶絲:「…」
雖然和塞莉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伊耶絲已經隱隱在她身上感受到碾壓眾人的天資,就目前而言,不管哪方面,她都表現的十分完美…
「小心!!」正當伊耶絲準備繼續閑聊,塞莉突然喝道,並且一把抓起身旁的法蓮娜,身上神力湧出,直接強行撞門而出!
伊耶絲瞬間反應過來,顧不得魔導車,直接朝著貝安娜飛身撲過去,抱著昏睡的她直接撞開車門,滾出車外!
在伊耶絲跳出車外的下一刻,魔導車前方一個漆黑的陰影浮現,直接一口將魔導車吞噬下去!
伊耶絲抱著貝安娜在地上經過一陣劇烈的翻滾,劃過十幾米遠這才停了下來!
「你沒事吧?安娜!」伊耶絲兩手抵住貝安娜的肩膀,神色緊張的問道,剛才這下這麼突然,他也不清楚在翻滾的過程中有沒有使得她受傷。
貝安娜有些迷糊,尚且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不過在伊耶絲問了之後,她稍微查看了下自己的狀況,搖頭道:「沒事,剛剛發生了什麼?」
伊耶絲目光凝重的看著遠方,道:「剛才有人偷襲我們,幸好塞莉提醒,這才躲過一劫。」
「偷襲?!」聽到這兩字,貝安娜立馬清醒過來!
不遠處,塞莉直接以公主抱的姿勢將法蓮娜帶了過來,「沒事,主…伊耶絲大人。」
伊耶絲點點頭:「沒事就好,法蓮娜如何?」
塞莉道:「她也未曾受傷,就是這樣被我抱著救出來,她的臉很紅,應該是感到害羞了。」她訴述時的表情很平淡,沒有什麼太大的情緒波動。
被她這麼一說,法蓮娜臉色更紅,趕忙從塞莉的懷中掙脫下來!真是丟臉…身為騎士的自己居然被別人保護!而且還是以公主抱的方式…好像找個地鑽進去
「沒事就好,準備戰鬥吧」伊耶絲沒空在意法蓮娜現在的想法,見眾人都沒事,放下心來,接下來便要看看到底是那些人膽子這麼肥,居然敢來偷襲他們!
不過,伊耶絲神情肅穆的看向遠處的同時,他心底對安琪拉抱怨道:「安琪拉!剛剛這麼危險你居然都不提醒我?」
安琪拉淡淡回應道:「我說過了,除非生死關頭,其他時候看我的心情。」
伊耶絲:「剛才還不算生死關頭?我們差點被吞噬了!」
安琪拉:「沒什麼大不了的,一群雜魚而已,你們應付的了,行了,下次別再為這種事情煩我,小心我精神衝擊把你變成白痴!」
「…」伊耶絲無語,不過最重要的是他還是從安琪拉這裡獲得了情報,對面那伙人是他們所能應付的!就是不知道安琪拉是以他們現在的實力為準,還是以伊耶絲手中剩餘的神術捲軸為準。
遠處,隨著陰影的消失,一直陪伴著他們的魔導車也隨之消失,伊耶絲的心在流血…他們就這麼一部車啊!
「桀桀桀」一陣標準的壞人式笑聲傳了過來,大約十來人出現在陰影消失之處,他們身穿黑色長袍,整個人都躲在黑袍里,讓人看不清他們的樣貌。
不過,在他們出現的瞬間,伊耶絲便知道了他們的身份,沒辦法,他們身上那令人作嘔、攝人心魄的氣息實在是太熟了,七原罪——暴食!
伊耶絲猜的確實沒錯,他們正是七原罪暴食的契約者!色慾一脈此時在自然教派帝國中進行的秘密任務原本是屬於他們的!但是自從摩羯在神國失利之後,暴食地位下降,所在執行的許多任務也被其他六原罪所奪走!而自然教派這裡便是被紗苒卅給奪取的!
不過,雖然暴食的契約者們雖然在自然教派這裡已經沒有任務了,但是並不是說他們必須撤離!普通人都知道意氣之爭,他們更是不能接受任務被搶走的憋屈!只要能夠在色慾之前完成任務!那麼未必沒有轉機! 暴食在原罪集團之內的排名從第六降到第七,這是極大的羞辱!所以,幾乎所有的暴食契約者都十分憤怒以及憋屈,心中有著一股怒火無處發泄。
因此,原本位於自然教派內的二十多名暴食之人,除了回去復命的大半以外,還留下了七人,他們的目標便是儘可能的妨礙色慾的任務進行,以及繼續在暗地裡搜尋線索,完成任務。
然而,當他們得知此次色慾派過來的陣容之後,沉默了整整一天,最終放棄第一個計劃,直接開始全力打探自然教派的造神技術,爭取搶先完成任務。
沒辦法,與色慾的不同,暴食派到自然教派國度中的人員僅僅一個掌控者,3個操縱者,其餘都是兩三階的,暴食現在人員緊張,根本沒有餘地為了這個不是特別重要的任務派遣領域級契約者。
而此次,留下來的七人之中,除開隊長墨基是操縱者以外,其餘人中,只有兩個三階以及四個二階的,這也是萬不得已的,他們此次的行為是違背了原罪集團的意志,因此,留下來的人不能多,而且實力不能太過顯眼。
操縱者級別及以上的契約者都在原罪集團中有備案,而身為操縱者的墨基能夠留下來,是因為他已經位於陣亡名單之上,此次行動,無論成功與否他都不能在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世間,否則一旦被原罪集團發現,不但暴食保不了他,集團更是會將他追殺致死!
以他們此時的實力是不可能像色慾一般,直接選擇攻擊一座城市這麼瘋狂的事情,而普通小鎮又沒有任何價值,在經過斟酌之後,他們選擇了劫持,沒錯,他們遊盪在一條條主要道路上,凡是見到車輛比較豪華,看起來裡面坐著比較重要人物時,負責偵查的查爾便會通過墨基所在他手上刻畫的通訊神術(四階通用神術,距離較短),將消息傳遞下去,而位於不遠處的他們便會進行埋伏,進行攻擊!
之前那倒陰影便是墨基所釋放的神術,這是算是一個開場試探!用來查看車上人員的實力水準!若是能夠擋下,說明對付實力很強,他們便會選擇撤離,若是直接被吞噬,那麼就直接搞定,而像伊耶絲這種狼狽躲過的,他們則會視情況而定。
而現在,在看到了伊耶絲他們,如此簡陋年輕的陣容,墨基呵呵一笑,並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像這種似是富二代的青年男女,他們這段時間也捕獲不少,根本毫無難度,解決了他們的隨身護衛之後,他們便是待宰的羔羊。
不過,雖然虐殺吞噬他們是個不錯的消遣,但是對於任務卻是基本沒有任何幫助。
想到這麼久都沒有進展,墨基心中嘆了口氣,無怪乎暴食排名不斷下降,內部實力太差!根本派不出多少像樣的契約者,如何能快速的完成任務?
算了,事已至此,多想無疑,墨基打量了伊耶絲等人,準備戲弄戲弄他們,給自己人找點樂子。吾…這個男的有點礙眼,小白臉一樣的傢伙,還是先殺了吧,待會在慢慢和幾個年輕的小姑娘們玩玩。
無論在哪裡,漂亮的人總是受到優待,死都死的慢點…當然結局可能更加凄慘…也不知到底是福是禍…
「年輕人們,反應不錯,不過若我是你們,肯定選擇直接繳械投降,避免遭受痛苦」墨基一伙人圍了上來,一臉輕鬆的看著他們。
伊耶絲沒有回話,一臉警惕的看著他們,法蓮娜和貝安娜同樣如此,而塞莉則保持一貫的平淡和優雅。
「死亡纏繞!」見他們不回話,墨基朝他們露了個微笑,突然發動攻擊進行偷襲!當真是有著邪惡分子的作風!
與摩羯不同,他可是擁有傳統思想的邪惡教徒,能夠快速解決的事情,無論多麼卑鄙無恥下流不要臉,他都能夠坦然自若的去做。
比如現在,面對幾個明顯實力不強的年輕人,即便敵寡我眾,他依舊毫不客氣的進行了偷襲。
「活化!」此時自覺作為伊耶絲他們僕人的塞莉,雖然表情平靜,但是卻一直留心著伊耶絲三人,在墨基偷襲的一瞬間,她便一腳躲到地上,神力隨之輸入地面,「附靈!」
瞬間,地上的雜草跳出地面,以根須當腳,一個個彈跳起來,將伊耶絲三人腳下突然冒出的黑色霧氣給撞散!
塞莉作為操縱者,附靈出來的靈物,即便倉促之間附靈的雜草,也擁有著一階到二階的實力,甚至若是她全力附靈催動體內神力,釋放專有神術,能使它們的實力達到三階!作為不死族人,她的天資就是這麼的不講道理!
「操縱者?」墨基眼睛一縮,在塞莉釋放神力之前,他都未察覺到她的實力,沒想到她看起來蠻年輕的,居然是個操縱者,怪不得它們能夠躲過陰影吞噬。
不過…墨基看了眼身後的六人,再看了眼伊耶絲三人,覺得應該問題不大。
由於墨基的偷襲,伊耶絲、貝安娜和法蓮娜三人都下意識的開啟了神力護盾,因此被暴露了自身二階的實力。
「呸!真不要臉!」嚇了一跳法蓮娜,罵了一句墨基,沒想到這個實力這麼高的契約者,居然會對她個二階的小契約者偷襲!當真可惡!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操縱者!
伊耶絲沒有做聲,他心中在不住的思量,一個操縱者和六名不知深淺的契約者,十分棘手,他低聲對塞莉道:「有把握嗎?」
塞莉:「眼前這個操縱者問題不大」作為不死族人,她有著這番自信,同階無敵!
伊耶絲:「能夠幫助我們在牽制住一兩人嗎?」
塞莉頷首,「應該可以!」她話沒有說滿。
墨基看著眼前似乎在低語商量的幾人,直接手一揮,「上!」,他可不會給予敵人機會商量對策!
隨著他一聲令下,其餘六人很有默契的沖向各自的目標,兩人一組,圍上他們!而墨基的身影則化為一陣黑霧,迅速襲向塞莉,欲將其攔下! 塞莉見狀,沖著伊耶絲等人喝道:「你們散開!」
伊耶絲和貝安娜點頭,確實以目前的情況來說,散開了更好一些,更何況操縱者之間的波動十分容易誤傷他們。
「伊耶絲!我沒有武器啊!!」面對襲來的敵人,法蓮娜一臉苦兮兮的看向伊耶絲,她剛才在車上睡覺時,大劍放在一旁,被塞莉救出來后,大劍便隨著魔導車一同消失了。
她現在心中那個鬱悶,要知道對於騎士而言,大劍便是她身體的一部分,沒有大劍,她的一身實力發揮不了一半。
「這個蠢貨」雖然知道這不怪法蓮娜,但是伊耶絲還是低罵一聲,不過幸好,他有先見之明!
「借著!蠢貨!」光芒一閃,伊耶絲手中多出了一把二階制式大劍,他手一抬,將其扔向法蓮娜,這便是他之前在聚集地時所收集來的一堆裝備,他的戒指中還有許多套裝備呢,他一直都忘了給法蓮娜了。
見伊耶絲扔劍過來,法蓮娜也不顧伊耶絲的那聲「蠢貨」,眼睛一亮!接過武器,興奮喊道「伊耶絲!愛死你了!」
法蓮娜興奮的吼了一句!大劍在手,天下我有!她將大劍架在身前,直接朝著襲來的兩名契約者俯衝過去!
「這個蠢貨!」伊耶絲聽到她的大喊后,口中低語一聲。
隨即,他也看向沖著自己過來的兩人,手中銀之鷹浮現,向一旁較為空曠的地方側身跑去,貝安娜見狀同樣如此。
沖向伊耶絲和法蓮娜的兩人由一名三階和二階組成,而沖向貝安娜的是兩名二階的契約者,這是他們根據三人的實力是自主分配的。
塞莉目光平靜的看著身前的墨基,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在伊耶絲他們開始接觸戰鬥后,她便命令幾株附靈雜草前去相助。墨基沒有阻止,笑道:「你倒是頗有自信,面對我都干分心去幫助那幾個小傢伙。」
顯然,墨基並不知道附靈這種能力,他還以為那些雜草是在塞莉的控制下才有這現在這番表現。
塞莉不語,完全不去理會他,由於接下來要應對操縱者了,再加上自己之前的武器都不在,因此她也沒有過於託大,僅僅維持了六株二階的附靈草前去支援。
「有意思」墨基注視著塞莉,並不在意她的態度,而奇怪的是,與剛才他那急於進攻的樣子不同,此時他十分淡定,沒有急著出手。
與此同時,在塞莉的後方,一直黑霧組成的匕首緩緩的飄向塞莉的後背,這是剛才墨基偷襲時所釋放的黑霧形成,這隻匕首一直悄悄的潛伏在一旁,這是墨基所留的一個小手段,用來偷襲十分不錯。
這是墨基的習慣,不管做什麼事情他都習慣稍稍的留一手,以起到一個出其不意的作用,別看那個匕首似乎很脆,但是作為操縱者所釋放出來的神力而形成的匕首,切割肉體不再話下。
由於這個匕首是之前便形成的,所以墨基在操控時基本沒有引起任何神力反應,使得塞莉未能察覺。
墨基已經能夠想象的到,很快眼前這個美麗的女子即將被匕首直接割碎肉體時的樣子,他最喜歡那種美麗動人的血腥場景了。
黑色匕首的速度極快,且無聲無息,很快便飛到了塞莉的身後,到了這時,墨基也不再隱藏自己的情緒,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真是抱歉,去死吧」
不得不說,像墨基這般無時無刻想著偷襲的契約者即便在邪惡陣營那邊也是不多。
塞莉的反應很快,瞬間一個側身,速度極快,都形成了一道淡淡的殘影,不過再快,她還是被近在咫尺的匕首給命中,頓時鮮血四濺,一直白嫩的手臂直接落在地上。
塞莉微微皺眉,以她一直毫無波瀾的心態,此時也微微有些生氣,她活了這麼多年也沒過這麼不要臉的。
「啊呀,真是不好意思,偏了」墨基一拍手,似是十分抱歉,但是臉上的表情確實十分喜悅。
啊,那個手臂飛出去的樣子是多麼美麗,這位美麗的小姐少了一隻手臂,相比即便是操縱者也實力大損吧,接下來就讓我好好的虐殺她。
這段時間裡,他一隻殺的都是些沒什麼實力的弱雞,說實話,及其無聊,而現在,終於有一個像樣的獵物了。
但是有一點,讓他很不高興,那邊是眼前的這位美麗女子雖然失去了一隻手臂,但是依舊毫無表情,沒有任何慌亂或者驚恐的情緒,這讓他的興緻有些低落,不能享受到獵物的哀嚎,樂趣便失去了大半。
不行,一定要扒下她的偽裝,讓她在絕望之中痛苦的哀鳴。
七原罪一系的契約者大部分都對這方面特別的喜歡,可謂是變態。
塞莉注視著墨基的表演一言不發,一隻手臂而已,對於已經恢復了實力的不死族而言,算不得什麼。
隨著她意念一動,神力集中道斷手出,不一會,在墨基驚呆的目光中,她的手臂便完好如初的生長了出來。
「biu」塞莉隨手釋放一道神力,將她在地上的那截手臂泯滅。
墨基長大嘴巴,十分震驚,此刻他已經不復剛才的得意,「你…你是…?什麼?」
不是誰都如同貝安娜那般博學,以墨基的見識尚欠識別不出塞莉的身份,但是很明顯,肯定不是人類。
他現在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麻煩了…只希望她在身體恢復這方面比較厲害吧!
「暴食之口!」隨著他的一聲怒喝,暴食一系標誌性的神術出現,在他的身後,一張怪異且巨大的嘴巴浮現,巨嘴之上長滿了一個個鋒利無比的牙齒!透過牙齒能夠看到的只有深邃的黑暗,誰也不知道巨嘴之後,連通的是何方!
墨基不是摩羯,他只是一個很普通的暴食契約者,能力也十分大眾化,沒有什麼獨特之處。此時,他準備竭盡全力攻擊了,面對天賦不一般的契約者,他在偷襲失敗之後,能夠做的唯有死搏。
作為從小在邪惡陣營成長起來的操縱者,他最不怕的便是死亡!以傷換傷,以命搏命,這是無數的邪惡教徒想要活下來的必備生存方式! 「砰砰」隨著槍聲的響起,伊耶絲再次朝著兩名敵人開了幾槍,在看到伊耶絲舉起槍瞄準之時,那名二階契約者便一個閃身避開,三階契約者直接使用一張小型的暴食之嘴將子彈吞噬掉。
一開始的時候,伊耶絲打算直接趁他們不清楚自己的銀之鷹攻擊方式時,將那名二階的幹掉,但是未能成功。
原本銀之鷹突然而來的兩槍確實差點幹掉那名二階的,可惜未曾想到那名三階契約者直接在那人身前召出一張醜陋的嘴巴,將子彈吞噬掉了,使得他不但功虧一簣,還暴露了自己的能力,接下來應付的十分吃力。
「啊?沒什麼,沒什麼,」蘇伊人打著哈哈:「說到底就是我打不過她唄,加上是你王后的身份,我便是最好的選擇。」 這下一看,她真像一隻沙漠裡面的小狐狸一樣,美麗又不失狡黠。
蘇伊人走了幾步突然問:「我身上不是有『王的祝福』嗎?怎麼會半夜睡覺都會被人擄走?」
亞特塵希提起這個,殺意暴漲,他的指尖原本玩把著隨手摺下的樹枝,現在啪的一下被折斷。「因為莉莉絲巧妙的很,她只是把你弄暈,期間沒有帶一絲一毫的殺意。『王的祝福』是在有殺意對向被守護者時,才會反彈。」
還是智能的······
蘇伊人不介意的說:「算了,也是她厲害,摸得這麼清楚。現在衛爾特斯奉命追捕她,她便能見見衛爾特斯了,不過,估計她想見的,可不是衛爾特斯這個人。」
亞特塵希沒耐心的打斷蘇伊人,將她耳旁的髮絲繞到耳後,「你昏迷了好久,我們才見面,為什麼非要說外人的事?」
蘇伊人抓抓頭髮,咦?又長長了,真麻煩。她三兩下把頭髮纏繞起來說:「那說什麼?」
亞特塵希貼近蘇伊人,渾厚的氣息一下子籠罩了懷裡的人。蘇伊人感覺呼吸間全是他的味道,手腕不知什麼時候被他溫柔的十指交纏,然後就聽得他說話的氣息撲在耳邊。
「比如說說,安士白。」
蘇伊人鸚鵡學舌,「安士白?」
「我順便查了下,天使界四大天使長中間,沒有一個叫做安士白的人。」像是散發芳香來捕捉獵物的花朵,像是陷阱中放置美味佳肴等待獵物一腳踏下去的獵物,亞特塵希這麼在說著。
如今的四大天使長分別是:米迦勒、拉斐爾、加百列、烏列爾,的確沒有一個名為安士白的天使。蘇伊人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但是當初她因為憐惜莉莉絲對路西法的執著,在亞特塵希面前提了下天使界叛變人數,讓他轉移注意力,可是沒想到他真的去查了的。
不過,一直以來這個人都陪在自己面前,即便是她昏迷期間,料想拉斐爾他們不可能放亞特塵希離開視線,那他是怎麼查的?
蘇伊人原本還是有一些暈暈乎乎的,但現在全醒過來了。她將自己與亞特塵希稍微離了一點距離,像是無形中劃開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
「王,實話告訴您,我只知道結果,但其中所要經歷的過程,我並不知道。安士白這個人,或許是如果莉莉絲一樣被提拔而上,或許是化名。就像是路西法當年化名盧西弗去見該隱一樣。」
亞特塵希看著這個又把自己包起來的小女人,伸手掐了掐她的臉頰。嗯嗯,挺柔軟的,以前怎麼沒有發現?
「沒有安士白也沒關係,又不是多重要。一顆樹需要的是將根須緊緊扎在泥土裡,而不是一味的發展出繁茂的樹葉。」亞特塵希飛快的收回手,就知道她會不留情的打掉,不過看著她紅彤彤的眼睛還帶著眼淚去揉自己的臉頰,這種莫名的感覺還不錯。
「走吧,帶你去見見莉莉絲。」
「莉莉絲?她不是才綁了我,利用我進到自然界的嗎?」蘇伊人防範的說:「難不成你,和她做了什麼交易?」 亞特塵希輕輕一笑,紅潤而光澤的嘴唇就像是晨間露珠下的花瓣,他用最溫柔的語氣說出最疼痛的話。「別緊張,我只是與莉莉絲做了一個小小的交易而已。」
蘇伊人的心裡頓時升起一股無法言喻的憤怒,不知道是因為眼前這個人雲淡風輕的說出這類話,還是心底某些小小期盼就像是烈日下的水珠,霎時間破滅。
她一把推開亞特塵希。沒了亞特塵希扶著,她腳底虛浮都有些站不穩,但是強硬著自己不搖不晃,直直的看著他。「你居然拿我做交易!你這主意真是好,但就不知道你從中獲得了什麼樣的好處!看來我這個王后的頭銜,也是可有可無的,難怪當晚莉莉絲能從你與瓦沙克的眼皮子底下將我帶走,看來是這麼個緣故。」
亞特塵希早就預料到她的反應,像哄小孩一樣的在哄著蘇伊人。
「我本可以不告訴你,然後我再把莉莉絲抓住,這樣你還能不對我心存好感嗎?但是我不願意這麼做,我為王,你為後,沒有什麼事不能讓你知道。我這一輩子,基本沒做過什麼好事,即便是帶你來天使界,借用生命之樹幫你調養身體,也是必定帶上算計。」
「這個小小的交易,三方得利。第一是莉莉絲,她借用你順利進到自然界,並且把這件事鬧大。這樣一來,當初帶領我們上界的衛爾特斯不可能不管不顧,一定會到自然界捉拿莉莉絲,這樣她的目的便達成了。」
「第二,我讓莉莉絲見到了『路西法』,至於能不能喚醒沉睡在衛爾特斯身體里的路西法,那便不與我相干。當初我與莉莉絲交易的初始,你不是幫了下她的嗎?讓我將她與路西法見上一面。」
「第三,那就是你了,你的身體里有個非常大的隱患。雖說是宴請我,我帶上了你沒有問題,但如果借用生命之樹為你療傷,那邊是不容易了的。但是,你現今身在天使界,卻被昔日天使界的叛徒挾持,當解救出你之後,他們不動用生命之樹為你療傷,也得動用!」
蘇伊人看著亞特塵希,從認識他開始,他從未說過這麼長的話,也從未將一句話解釋得這麼清楚過。一句一句,字字句句的將他每走一步,每做一件事剖析在她的面前,陰謀詭計,算無遺策。
可是她莫名的,從腳底生出一股寒氣,順著血管將身體寸寸凍結。甚至就連原本溫暖的陽光灑在身上,也如同細細的刀片一樣疼痛。
這個人做這麼一件小事都能如此計劃,方方面面均要得利,那麼當初封她為王后的時候,嘴上說保她一命,可真正的目的呢?決計不是如此!
「你太可怕了,王,有沒有人這麼說過你。」蘇伊人頭腦一片空白,出奇的也就冷靜下來了。
亞特塵希將她身上的披風輕巧的打了個結,拍拍她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雙手扶肩。「沒有,你是第一個,他們都說我比上一任的王聰明。」 「那很好,我現在告訴你,你是我見過的最會謀划,深諳權謀之道的人。這讓我不得不去想,你以前對我說過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到底有什麼企圖!」蘇伊人說。
亞特塵希安撫道:「很多事你都不必知曉,但是終歸有一件事你要記得清楚,那就是我不會害你,相反的,我會用盡一切來守護你。」
蘇伊人搖搖頭,「我沒有辦法相信你。」
「我很想知道,你會去相信誰?瓦沙克嗎?」
瓦沙克?他雖待她很好,但那都是基於這個人的命令行事。「我只相信我自己,隨意的將自己的託付出去,那是對自己生命的不在乎。王,你會是一個很成功的王,但是你不會是別人的朋友、家人、愛人。以前是我忽略了這個問題,現在我會好好的記住。」
亞特塵希深深的看著她,「在我還未出生的時候,我便是所羅門的繼承人,天生的王,大抵指的是我這一類的人。可是在遇見你之後,我既想當王,將所羅門發展得輝煌庄大,又想成為你的朋友、家人、愛人。伊人,你能教會我這應該怎麼辦才能達成?」
蘇伊人轉過身,「太貪心了。」
「我的名字,只有你一個人知道。我不清楚你是從何處得知,但是這代表了你對我有一定的了解。親愛的伊人,你覺得我是會是一個不貪心的王嗎?」亞特塵希沒有將她掰回來,看著她側過身,看著她皺眉。
身為一個王,如果不貪心,如果墨守成規,則如同上一任,上上任,上上上任的王一樣,像一隻老鼠一樣在陰暗的地底下偷偷摸摸,以一種極其緩慢的方式延續所羅門的生命,更加別提將其壯大發展。
這個人,有王的疑心,對她發出的「預言」甚至都會測查好幾遍。流迦是意外的如同她所說的一模一樣,但是該隱,卻是假意投誠,實則聽從莉莉絲的指揮試圖奪取所羅門的王位。蘇伊人不知道,自己一個人類的身份,不知道會被他查上多少遍。
但是查無可查,才是最令人深究的地方,或許她在不知不覺當做曾經被當做是天使界潛伏在他身邊的人也說不準。
這個人,有王的野心,每走一步,都是計謀,每做一件事,都必定會得到好處。
蘇伊人看著他,問:「你想要我相信你,那麼我問你,你會相信我嗎?」
亞特塵希笑了,眼睛如同黑水晶一樣富有光澤,「我相信你,正如你日後會那麼相信我一樣。」
咦?這話怎麼這麼耳熟?
一品暖婚 不過這個回答倒是出乎蘇伊人的意料,她以為亞特塵希會猶豫,會考慮,會用一種蠱惑人心,哀傷質問或者溫柔的說出來。沒想到他是那麼的平靜,就像是在心裡念叨過千萬遍一樣的自然。
蘇伊人冷笑道:「你相信我?你就不怕我是天使界的人,派我下來紅顏誤國的?」
亞特塵希手臂一拉,將她圈在懷裡。「可憐的女孩,當我將你從沙漠中撿回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個人類而已。只是你擁有的寶藏太過驚人,當初我不得不那麼做,你還在記恨我嗎?」 恨?她蘇伊人恨過亞特塵希嗎?
答案是:沒有。
蘇伊人抬頭看著他堅毅的下巴,這個人疑心重,時好時壞,但仔細想想,卻不曾做過什麼真正傷害過她的事。甚至還為她收羅過許多人間的美食,帶她看奇珍異景。
而且到現在,從她進到天使界治病、被綁、進入到生命之樹,這一切雖說是他口述,但是蘇伊人自己也感覺的到,她的身體的確不像以前動不動就要睡覺的樣子了。
但是說不介意,她心裡著實辦不到。
蘇伊人低著頭看著腳尖,停頓了好半天才說:「王,我沒有資格恨您。我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地方,如果當初不是您將我從沙漠中撿回來,說不定我很快就會死去。您還記得嗎?當初我就對您說過,我在等待一個人的到來,他會是所羅門的魔王之一,他能帶我回家。」
亞特塵希手指一顫,追問道:「他是誰?你認識他?」
「不,不並不認識他。那就像馬爾巴士並不認識我一樣,卻能得知我從何處來。」
她,這麼會知道?「那天你沒有睡著?」亞特塵希為了確定蘇伊人的身份,在第一次見到蘇伊人的時候便命令馬爾巴士對她進行催眠,可是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蘇伊人笑顏如花,眼睛像一汪泉水般清澈動人,她說:「那天我的確是睡著了,但是在當我看見馬爾巴士之後,我便明白了。我可以猜得出當時我說的是什麼,但是你肯定聽不懂,於是便將我留了下來。」
亞特塵希認真的說:「親愛的伊人,我從未對那天的決定而後悔。無論何人,當時都會抱有疑心的。如果是那時候的做法令你對我產生不悅,那,我現在的會讓你對我改觀嗎?」
「王,其實我不是這裡的人,鳥兒無論飛得多遠總會回家的。我只是暫時失去了回家的路線,我答應您的事,一定會做到,安士白這個人我會好好想想是怎麼一回事。」
亞特塵希打斷蘇伊人的話,他手臂一伸,直徑將她抱在懷裡。
「我不允許你走,我知道你不是這裡的人,你不屬於這裡。在生命之樹的時候,加百列就像要將你留在天使界,我沒有答應,也不想告訴她你並不來自於所羅門。你如果走了,誰來保護你?你那麼的傻,隨便一套便能被人把話套出來······」
剩下的,蘇伊人漸漸忘了他說的是什麼,只隱隱似乎聽出有禱告的吟唱在漸漸蔓延,那是一種聽不出是什麼語言,也分辨不出是何人在唱。但那聲音和著雲捲雲舒,和著被微風吹動的小草。輕輕的,宛如在讚美旭日東升、花兒綻放、天使降臨的美好。
「王,這真不像您。」她聽見自己這麼在說。
「是嗎?我也知道,但是我並不討厭這樣。」
蘇伊人感覺他的手肩上輕輕的拍打,就像是在安慰一樣,本來打算說的話也沒說出口。罷了罷了,還是等到那位魔王來之後,再說吧。 亞特塵希帶蘇伊人去見的正是被眾人追捕的莉莉絲,水紋鏡里的她看起來有些狼狽,不知道躲在哪兒,整個人止不住的喘氣,抬手捂住嘴唇咳嗽的時候,手背上滿是細細的傷痕。
不過當她看見被亞特塵希護得很好的蘇伊人,忍不住挑釁了幾句。「小姑娘,過來,姐姐告訴你一件好玩的事。」
蘇伊人大腦一空,不知道幹了什麼,知道被亞特塵希拉著才知道自己差點不自覺的走了過去。她搖搖頭說:「你還是包紮一下吧,我知道你要說的是什麼。」
「看來這位小姑娘是知道你曾經利用我對她做了什麼,不知道你是給她下了什麼術法,竟讓她對你如此信任,這等事情都沒有對你產生隔閡。」
亞特塵希將蘇伊人拉到身後,冷冷道:「看來你心情還不錯,我也是來早了,你在自然界多玩幾天再說。」
莉莉絲眼見亞特塵希就要走,連忙說:「我過得好?那烏列爾像狗一樣幾乎要追上我的行蹤了,我還以為你忘了我們的約定!」
亞特塵希勾起嘴角,玫瑰般的雙唇,如同玉石雕琢的臉頰將微笑襯得殘酷又詭異。見他這幅樣子,一桶無形的冰水彷彿從頭到腳將莉莉絲澆了個透徹,某種意思闖入腦海。
「路西法來了對吧?是他來了,不然你也不會來找我!」
蘇伊人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樣的表情去看莉莉絲,一個為了愛情,捨棄地位、容貌,不顧所有,甚至隻身闖進天使界只為見到那個被封印的愛人。
蘇伊人一輩子,至今為止,體會到的愛情只有對著學長時候,那種青澀的暗戀,像是桃花落後結出的第一顆果子,清甜帶著微微的澀口。而如同莉莉絲這般求而不得、掙扎淪陷的愛情,卻是從未見過。
愛情,大抵正是如此吧?
她偷偷拉了拉亞特塵希,亞特塵希看著她可憐兮兮的眼神,便知道這個人又在多用她的同情心了,不過這樣的話,也挺好。
「消息,的確是有了。我的計劃不錯,你挾持我的王后闖進自然界,的確驚動到了水晶天。現在追捕你的烏列爾只是一枝長矛而已,而長矛的盡頭則是衛爾特斯。」
莉莉絲捂著臉,喜極而泣:「他來了,他終於要來了,我要去見他,我一定要去見見他!不然,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蘇伊人看見莉莉絲那欣喜若狂又小心翼翼的樣子,有些可憐她。在她的腦海里,是沒有關於路西法與莉莉絲愛情的後續,她自己也不知道這兩人會走到什麼地步。可是,現在自己正在路過他們的世界,正在聽他們的愛情,如果從中插一手促和一下,也算是對路西法日後加入所羅門有所幫助吧?
「你······要不先別去見衛爾特斯?」蘇伊人提了個意見。
莉莉絲放下手,只見她的眼睛里毫無淚水,莉莉絲毫不在意的擦了下眼角:「看什麼?我早就沒有了眼淚這種東西。小姑娘,還是你提議讓我見見路西法才能與你身邊的這個人協議達成,如今你卻阻止我見他?你變得可真夠快。」 亞特塵希似憐憫又似嘲諷的說:「你的頭腦可真賠得起如今你的樣貌,難道當初你放棄容貌的時候順便把腦袋也放棄了嗎。衛爾特斯身體里藏著如今最有權力的路西法天使,你以為這件事無人知曉?在我看來,拉斐爾與米迦勒便知道這件事。」
「米迦勒!這個小人!路西法還好好的活著,他竟然敢頂替路西法的位置!」莉莉絲在聽到米迦勒的時候,意外的憤怒,「難不過米迦勒這個傢伙也來到了自然界?」
蘇伊人弱弱的舉了手,「是來了,我看見的。」
「你?」莉莉絲反問。
「的確是,米迦勒趁我正脫不開身,避開我的屬下見了她。不過我知道,那是因為伊人是純凈之體,他想要得到罷了。」亞特塵希說。
純凈之體? 向日葵II 什麼鬼,聽起來怎麼有種唐僧肉的感覺?蘇伊人看了看現在不是問這個問題的好時機,便咽了下去,只是豎著耳朵仔細聽,看還有沒有什麼可以解釋這玩意的。
莉莉絲一愣,而後發狂的大笑,「居然是這個,原來他想要這個?沒有聖光六翼米迦勒是坐不上熾天使的位置,他便永永遠遠要趨於一個現在不在的人之下!」
難怪日後米迦勒便是坐上了熾天使的位置,頂替了路西法,那六翼上也沒有如同路西法一樣的聖光。原來是需要什麼純凈之體?那源頭就在她身上嘍?蘇伊人惡寒的往亞特塵希身邊縮了縮,還真是唐僧肉。
「我猜測米迦勒絕對知道路西法靈魂被分割成衛爾特斯,當初衛爾特斯接我們上界之時,身邊跟隨個小天使。叫什麼帕迪,好像是。」亞特塵希想起加百列打開生命之樹的時候,帕迪說的那一番話。「帕迪並不是多聽衛爾特斯管教,來時我還在疑惑是否是衛爾特斯空有虛位無實權,但後來我知道了,當初能越過加百列對她的手下指派任務的人,除了拉斐爾就只有米迦勒了。」
「而帕迪的任務除了監視衛爾特斯在人間的行蹤之外,大約還有試探我們的意圖。」
「難怪一副有恃無恐我上頭有人的樣子,還真是有人。」蘇伊人暗自嘀咕道。
亞特塵希摸了摸蘇伊人的頭頂,漫不經心的說:「縱然拉斐爾具有上級天使的六翼,可他任然是中級天使,即便可以指揮帕迪但無法安插到衛爾特斯身邊。那麼剩下的只有一個,便是米迦勒了。」
莉莉絲的恨意似乎都可以透過水紋鏡,她死死的咬住唇,鮮血的嫣紅將她襯得有些凄涼。「若不是路西法,豈會是他米迦勒這樣行事!想當年路西法在的時候,各級天使隊長均不能插手別級天使的事物。現在聖光六翼熾天使的名號還不是他米迦勒的,他居然敢,他居然敢!」
「他自然敢,」亞特塵希說:「如果是我,我也會除了衛爾特斯。米迦勒還是心軟,居然只是派人跟蹤,他也不想想,只要衛爾特斯一死,那什麼什麼的名號不就是他的了?」
這說的什麼話?蘇伊人一陣冷汗,悄悄掐了把亞特塵希,「你到底是哪邊的?」
亞特塵希像是什麼也沒有感覺到,笑道:「我自然是你這邊的。」 似乎見莉莉絲的決心還不夠大,亞特塵希又添了把火,「不過相比米迦勒很快就會醒悟,只有除了衛爾特斯才是最好的做法。衛爾特斯那個老頑固,別的不會,服從命令倒是一等一的快,命不長了。」
「行了!」莉莉絲聽不下去的樣子,雙眼通紅的說:「說這麼多,不是你做事的風格。說吧,你是不是想到什麼辦法了。」
「辦法取決於你,說說看,你當初是怎麼知道衛爾特斯就是路西法的?那個老頭子對路西法使用靈魂分割肯定不會告訴任何人,尤其是你。」亞特塵希準確無誤的抓住蘇伊人又打算掐他一把的手,「怎麼,對他們很有好感?」
這傢伙明明知道辦法,卻硬調著不說出來,蘇伊人氣得牙痒痒,被他捉住了也沒有惱羞成怒的感覺,甩了甩手發覺掙脫不開也就隨他了。
蘇伊人瞪了他一下,「別玩了!」
亞特塵希一副被冤枉的樣子,大呼:「我沒有玩啊,你怎麼能這麼看我?」
「我是偷偷跑到星軌城的,自從我拒絕了被送到亞當身邊的命運之後,我就許久沒有見到路西法。據我所知,那時的上級三隊只有兩位隊長,熾天使路西法與智天使米迦勒。可當時我在星軌城遇見了衛爾特斯,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他,他和路西法真像啊,可唯獨那雙眼睛,讓我停止了腳步。」
「路西法的眼睛,如果太陽一樣炙熱而溫柔,可那個人的眼睛,就像是一顆石頭,一片冰雪。我本來是打算向她詢問一下路西法,可當他一旦看見我的時候,他就像剋制不住身體里的東西一樣。我偷偷跟著他,親眼看見他喝下了愛泉裡面的泉水,整個人恢復平靜,還讓人將我打回自然界。」
莉莉絲也恢復了平靜,她說:「那以後,我拚命的想,才明白想要喚醒路西法,除了我出現在他面前,還需要愛泉的幫助,讓衛爾特斯無法剋制路西法的蘇醒。」
亞特塵希反問道:「你確定?過了這些年,衛爾特斯也不是白活的,當你出現在他的面前你確定他不會殺了你,而是還會有什麼波動?」
莉莉絲有些灰心的說:「我不確定,我已經失去天使界消息好久了,但是除了這個辦法,我想不出其它的方法,現在唯一所缺的,就只有愛泉了。」
「這個我手上就有。」亞特塵希說。
莉莉絲驚訝,「你怎麼來的?愛泉只有水晶天的星軌城才會有的,你莫非都去了星軌城?」
亞特塵希手中浮現出一個瓶子,裡面浮著一團乳白色的液體,「那都是米迦勒的功勞,以為我看不出來,親自找人送到我的面前。待這件事成功后,我還真需要好好的感謝感謝他。不過如果他要的謝禮是伊人,那我可不會答應了。」
無辜中標的蘇伊人在一邊······
「關我什麼事?」
「怎麼不關你的事?你回我是多麼的重要,這恐怕你也不知道。」亞特塵希用鼻尖蹭了蹭蘇伊人的手背,將她好一陣惡寒。 亞特塵希親昵完后說:「衛爾特斯能讓路西法在他的身體里一呆就是這麼多年,從未讓別人看出端倪來,他也不是白活這麼久的。而且拉斐爾隨時跟在衛爾特斯身邊,你就這樣出去見他,估計露個面就會被拿下。」
蘇伊人疑惑的說:「米迦勒的權利什麼時候這麼大了,還能命令中級天使長為他服務?據說拉斐爾除了位置比上級天使低以外,沒有任何弱於他們的地方。」
莉莉絲忽然想起亞特塵希方才說的話:「你剛才是不是說拉斐爾也知道路西法的事?難道他也和米迦勒是一夥的了?」
蘇伊人一聽,倒覺得有些道理,想起初見拉斐爾時候的樣子,他是那樣的乾淨,就像是冰山之上的初雪一樣,也會做這樣的事嗎?
「伊人,人的外貌並不能決定他做的事對與否,這世間恐怕除了你,臉上是什麼心裡也是什麼,恐怕再也沒有人外表與內里一模一樣的人了。」亞特塵希像是看透了蘇伊人一樣在說:「不過我覺得,拉斐爾並不是和米迦勒是一夥的,拉斐爾這個人,看起來並不是像願意屈服在一個和自己一樣能力的人下面。」
「這天使界,只有兩個人不願意路西法醒過來。第一個是耶和華,他當初沒有抹殺路西法而是使用靈魂分割創造出一個衛爾特斯,這就證明他並不像路西法死去。耶和華也沒有公布路西法的死亡訊息,只是對外宣傳路西法侍奉其左右。」
蘇伊人繼續說:「剩下的一個人,只有米迦勒了,一個人死去,最大的獲利人只有米迦勒。可是米迦勒派帕迪隨同衛爾特斯去人間接我們,這也只是你的猜測,由此延伸出米迦勒要殺衛爾特斯,這個猜想未免太極端了吧?萬一米迦勒和耶和華一樣,只是不願意路西法醒過來呢?」
「親愛的伊,我知道你是一個不願意用最大惡意來揣測別人的人。但是在這件事情上,你看得太過局限性。能調動加百列手底下最優秀的守護天使,只有四個人,加百列自己、拉斐爾、衛爾特斯、米迦勒。」
「但加百列與帕迪不合,她豈會喜歡一個時刻想要將自己推翻的屬下?當初在凡間衛爾特斯看見帕迪對我們無禮,他並未阻止,甚至瓦沙克教訓帕迪的時候,他都沒有幫忙。這就證明絕對不是拉斐爾與他自己派來的,不然他豈會忍?」
亞特塵希不知為何,講得特別仔細,好像要將所有的彎彎角角全部一點一點告之蘇伊人,讓她看一看這天使界隱藏了多少污垢。
「一個明明就消失了的人,一個明明變成比自己為止、稱號都低下的人,卻還保留著最高稱號,時時刻刻在提醒自己,他其實低眼前人一等。只有米迦勒看到衛爾特斯,他的心裡絕對會出現這樣的想法。只要某一天,衛爾特斯不小心喝多了愛泉,不小心見到莉莉絲,那個不存在的人就會再度出現。而最安全的辦法就是讓他永遠不再出現!」 亞特塵希說了很多,蘇伊人聽得只覺得一切順理成章,沒有任何的問題,可是她不願意相信這就是事實。她知道路西法會帶領天使界接近三分之一的天使們舉起反旗,叛入所羅門。她知道米迦勒終有一日會成為熾天使,而帕迪、莉莉絲他們會消失在文字記載中。
「那拉斐爾······」蘇伊人問。
亞特塵希將愛泉在指尖轉動、玩把著。「他?米迦勒既然敢讓加百列端著愛泉給我,就不怕在座的衛爾特斯喝下。那麼就只有一個解釋,拉斐爾與米迦勒是合作關係。那就不知道米迦勒是打著監視衛爾特斯身體里路西法靈魂的旗號,還是殺死衛爾特斯的旗號。不過我考慮了一下,大約是前者,拉斐爾才會幫忙。」
莉莉絲如果失去了水份一樣,「米迦勒的權利,越來越大了。但是難保不準拉斐爾別有企圖,他既然敢與那個人一起謀害路西法,說不準打的主意就是米迦勒現在的位置!只要助米迦勒成為熾天使,那麼智天使就會空出來。」
「剛才,有一位姓張的阿姨,她叫我來您的辦公室一趟,叫我……」
我才不對她說的這些事感興趣呢,現在我一心只想著怎麼利用這個害羞的小菜鳥,我想看看她是不是能夠幫我那個忙。
「你的實習期還剩多久?」
女孩的話被我打斷了,無可奈何之下,又來回答我的問題,「還有兩個月。」
「那你想提前結束實習,成為顧氏集團的正式員工嗎?」
女孩的兩眼放光,顯然我剛才說的那句話,是正中了她的下懷,試問哪個實習生的菜鳥,不想快點結束這種工資又低,勞動強度又大的實習生活呢? 我對這個女孩的反應很滿意,於是笑了一笑,又抿了一口茶。
「好,那你就先下去吧。」
女孩點了點頭,好像還有什麼話要說,卻又咽了回去。
目送女孩出門之後,我才將目光移了回來,卻發現桌子上的耳環就只剩下了一隻。
我回想起剛剛進門的時候,那個女孩的所有神情和動作,立刻就明白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心裡暗暗一笑,這種剛剛進入社會的女孩,什麼都不懂,看來現在也算是有了她的把柄了。
不一會兒,張媽回來了。
我把身體往後一仰,背靠在了椅背上,深深地吐了一口氣,然後慵懶的對著陽光塗著鮮紅的指甲油。
張媽看了可緊張了。
「哎喲,我說夫人呀,現在這些東西能不沾就盡量不沾,你又拿出來做什麼呀?」
說著張媽一把就從我的手中奪過了指甲油,完全不在乎我的意思,直接扔到了旁邊的垃圾桶裡面。
雖然心裡非常的不爽,但我還是沉住了氣。
可張媽還沒有完,連忙又拿起旁邊的卸甲水,亂七八糟的就開始在我的手上卸著我才剛剛塗上去的指甲油。
我沒有做任何的反抗,任由張媽對我做這些事情。
「張媽,你看到我桌子上的耳環了嗎?少了一隻。」
我使了個眼色,讓她看。
給我卸好指甲之後,張媽才將目光轉移到桌子上,一看桌子上果然就只剩下一隻耳環了,像是馬上想起了什麼似的,就要往外面去。
我趕緊叫住她,「可能是剛才的那個小姑娘,她還年輕,你把她叫過來,我和她說兩句就是。」
張媽覺得我說的也有道理,點了點頭,就雷厲風行的出去了。
不到一分鐘的樣子,我幾乎能夠想象得到張媽是以一種怎樣粗魯的方式把阿月手中成堆的資料一把推開,然後不顧一切的把她帶到我的辦公室裡面來的。
阿月嚇壞了,全身上下一直都在哆哆嗦嗦的發著抖,張媽的臉上卻是一臉的淡定。
「夫人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我警告你,給我老老實實的,要是我發現你說了半句假話,你就別想在公司裡面呆了!」
張媽這話一出,本來膽就小的阿月,一下子變得連舌頭都捋不直了,更不要說是說話。
我微微一笑,並沒有像張媽那麼嚴肅,我根本就不在乎那對耳環,也不在乎這個姑娘,是不是悄悄的拿走了一隻,更何況那對耳環我帶著還過敏。
我在乎的就只有這個叫做阿月的姑娘,能不能讓我如願以償的達到我想達到的目的。
「你不用緊張,我叫你過來,只不過是想請你幫我找一樣東西而已。」
我站起身來,圍著阿月走了一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要,要找什麼東西?」阿月吞吞吐吐的,像是一隻受了驚的小鳥。
這正是我想達到的效果,她越害怕,越緊張,這就代表著她對我越是懼怕,對她做的事情越是心虛,也就越害怕被別人知道。
「恐怕你不知道,我是這顧氏集團前任總裁的夫人,如今有了身孕,不好到處翻找,張媽呢,又是個老人家,年紀大了,腰腿總是不方便的。」
阿月的眼睛左右的轉動著,張媽像是盯著刑場上的犯人似的盯著她。
我覺得這樣既不利於阿月放下戒備,而且張媽在這裡,我也不好直接當著她的面說關於弄清公司管理層上下的事。
「張媽,你看看你,這麼嚴肅幹什麼呀?把這小姑娘給嚇的,要不這樣吧,反正我現在嘴饞的很,想吃一些酸梅,張媽您去幫我買一點吧。」
張媽一聽我這話,不由得喜笑顏開,「好呀!夫人!別人家都說酸兒辣女,酸兒辣女!夫人就想吃酸東西,這肚子裡面裝的肯定就是一個小少爺呀!」
「是呀,我也有這個預感。」
我應和著張媽的話,催促她快些出去給我買,張媽高興得很,神情從剛才的一本正經變成了現在的和顏悅色,簡直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等張媽出去之後,我才有機會來慢慢的和這個小姑娘打心理戰術。
「來,坐。」
我指了指旁邊的一把椅子。
阿月還是很謹慎,一步也不敢動。
「叫你坐,你就坐吧!」
我拉過她的手,讓她坐在了椅子。
她顯然有些受寵若驚,恐怕是根本就沒有想到我會有這麼大的轉變。
「其實呢,年輕女孩子嘛,有愛美之心是可以理解的,我也是從你這個年紀過來的,你心裡想的什麼,我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我也坐到了我的椅子,開門見山的說。
阿月被嚇得一個踉蹌的站起來,開始連聲向我道歉,「夫人對不起,其實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看見那耳環太漂亮了,所以就忍不住試戴了一下……誰知……」
我朝著她擺了擺手,裝出一副非常大度的樣子說,「沒關係的,你怎麼又轉起來了呀?快坐,快坐。」
阿月聽我這麼說,這又才小心翼翼地坐了下去。
我從抽屜裡面把另外一隻耳環取出來,在陽光下輕輕地搖晃了兩下,然後站起身來,走到阿月的面前,將她的一隻手撥開,把耳環放了上去。
阿月瞪大了眼睛,看了看耳環,又看了看我。
「夫人,您這是……?」
「既然你喜歡,你就拿著吧。」
「這……恐怕不好吧。」
「這能有什麼不好的?這是我的耳環,我想給誰就給誰,更何況你還那麼喜歡。」
阿月接過耳環,拿在手裡開始仔細的打量著,臉上的笑意擋也擋不住。
果然是沒見過什麼大世面的年輕女孩子,就這麼點小恩小惠就能把她逗得這麼開心,這個人心收買的也太實惠了吧?
「不過……」
我還得趁熱打鐵才行。
「不過什麼?」
阿月問。
「就是還我可不能白白給你,畢竟,這也是我今年的生日禮物。」 阿月也是一副為難的樣子,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緊緊的拽著手中的耳環,似乎也不想輕易的放開,明明都已經得手了,難不成還要被我說回去?
「放心吧,東西都給你了,我是不會再收回來的了。只是我想請你做一件事情,你放心,絕對是很簡單的一件事。」
我用輕鬆的語氣,對她說。
阿月也突然放鬆地笑了笑,「夫人對我這麼好,你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我對阿月的回答十分滿意,並且向她承諾,只要她能夠把這件事情完成的好,之前我對她提起過的,提前結束實習期的事情,也會向她兌現。
把一些細節向阿月交代清楚,再把她送出去之後,張媽也回來了,手裡提著大包小包的,全部都是酸梅之類的,什麼山楂,青梅,楊梅,半邊梅……
光是聽著這些名字,我的嘴巴裡面就開始冒著口水,止都止不住。
看到這些,我的下巴都快掉了,一直發著愣,半天都沒有走出來。
「夫人,我全部都給你買回來了!你想吃多少就有多少。」
張媽卻很高興,快樂的搖晃著兩隻手裡面的所有的酸果,一點都沒覺得哪裡有什麼不妥。
於是,這天下午我的命運就是――坐在辦公室裡面,一邊看著電視,一邊吃著這些酸果。
直到後來我打的飽嗝,都有一股酸味。
我看電視看的正入神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是一條消息。
一念,假愛真妻 這個好友我已經很久沒有聯繫過了,她的名字叫做范貝,今天她突然給我發了一個消息,沒想到就是來問我借錢的。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她的帳號是不是被黑客盜了。
畢竟雖然我和她也算是認識,但我們畢竟也已經很久沒有聯繫過了,突然來聯繫,竟然就是為了借錢,這實在是讓人有些說不過去。
「對不起,我現在手裡面沒有多餘的資金。」
我就回了這麼一句。
可是馬上,手機鈴聲就響起來了,是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我猜想會不會是她。
點開接通鍵,「喂,您好?」我十分客氣的說著。
「安若。我是范貝。」
「哦,原來是你啊!剛才我已經回過你的消息了,不知道,你看到沒有,我現在手頭實在是沒有多餘的資金,實在是不好意思呀,老同學。」
「我們可以見見嗎?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幫助。」
既然別人都這麼說,我也實在是找不出有任何的理由去推脫,見一見就見一見吧,反正錢在我的手裡,只要我不鬆手,別人誰也不要想拿走一分。
「好,你定時間地點,之後用簡訊發在我的手機上好嗎?」
我就這樣同意了,對方說過謝謝之後,也馬上掛了電話。
大約是三分鐘之後,手機簡訊來了,「今天晚上七點,銀河灣。」
我從來都不怎麼會應付這些事情,拒絕別人,好像對我來說天生就比較難,特別是拒絕那些稍微有一些交情的人。
六點下班,回家之後吃了一些晚飯,司機就送我來到了銀河灣,因為現在是特殊時期,所以每天的飲食,都會由張媽來特地安排,張媽是絕對不會允許我在外面吃東西的。
到了銀河灣以後,我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現在離約定的七點還差那麼五分鐘時間。
我左顧右盼,我從來都沒有來過這個地方,不過從這個叫做銀河灣的地方,遠遠的看a市的夜景,路上的車燈匯聚在一起,在寬敞的馬路上川流不息,還真是像一條銀河一樣。
怪不得叫做銀河灣。
「安若?」
一個溫柔的成熟的女子的聲音,從我的背後傳來。
我緩緩的轉過臉,女人已經出現在了我的右方。
「范貝?」
女人點點頭,似乎並未被我認出來,而感到高興。
女人在我的對面坐下來,從容的把包放在自己的背後,然後隨意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
「沒想到你還記得我。」
聽她這麼說,我差點沒笑出來,說實話,我已經記不得這個同學了,要不是她今天突然給我打個電話,恐怕我一輩子都不會再想起這個名字。更何況,今天約我的,就是范貝。
「哦,是呀。」我假裝笑了兩聲。「今天你約我來,是想說什麼事情嗎?」
我這個人,並不喜歡把時間浪費在毫不相干的人的身上,所以做事總是這麼直接。
「哦,是這樣的……我已經結婚了……」
她這說的不是廢話嗎?我還不是照樣結婚了?不過我並沒有打斷她,依然保持著禮貌的微笑。
「我老公公司裡面最近出現了一些問題,急需要一筆資金周轉。」
「所以你就想到我了?可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我仍然非常的直接,一點也不拐彎抹角。
范貝估計是沒有想到我竟然會撇的這麼乾淨,不由得有些驚訝,但她並沒有想要放棄的意思。
「我聽說安若你嫁入了豪門,安若,我是真的想請你幫我這個忙。這件事情,恐怕只要你花買一個包的錢,就能夠幫我們很大的忙了……你看你現在那麼富有。」
怎麼我越聽這個女人說的話,就越覺得她有些邏輯,完全就不合情理呢?
我現在有錢怎麼了?我嫁入豪門又怎麼了?這和她有半毛錢的關係嗎?憑什麼我有錢就一定要借他呢?更何況,現在我在顧家的地位也十分的尷尬,連自身都難保,又怎麼去幫助別人?
你在天堂,我入地獄 「對不起,之前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我也沒有多少資金,幫不了你們。」
范貝表情頓時凝固住了,笑容也僵住了,看起來像是受了很大的打擊一樣。
我想她心裡此時一定在無數次循環的說著我的壞話。
「安若,你就別和我開玩笑了,你可是顧家的女主人,你怎麼可能會沒有資金呢?你不過就是不想幫我這個忙而已……安若,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幫助……」
范貝一邊說著,眼淚一邊就要掉下來,我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苦情戲,不然待會旁邊的人見了,還以為是我惹著她哪裡了呢? 我想無論是對於誰來說,遇到這種從來都不怎麼熟,平時也不怎麼聯繫的同學,突然向你借錢,第一反應一定也是拒絕的。
難道她沒有自己的親戚朋友嗎?就非要來向我這個不怎麼熟,只能算是知道名字的人來借錢?
昏婚欲睡 無論是從哪個角度來看,我都覺得我的做法是正確的。
可是沒曾想,就是因為我合乎情理的拒絕了她,竟然就引來了一次禍事。
這些年來的點點滴滴一點一點的在眼前浮現,蘇湛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看著眼前土丘蓋起的墳墓,一字一句的開口。
「天地為證,我蘇湛今日在此立誓,有朝一日必定手刃兇手,否則,神形俱滅!」
蘇湛的聲音在這天地間回蕩,經過雨水的沖刷,整個隱陌村更顯凄涼。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誰是兇手了嗎?」
蘇湛緩緩轉頭,看著身後一語不發的紫衣,毫無感情的問道。
「是聖殿。」紫衣開口說道,她知道,從這一刻開始,她已經不能在再將蘇湛置身事外,「這些人身上都殘留著聖殿特有的能量,而聖殿在許多城市都有分殿,這次追殺我的應該就是幻天域的某一聖殿分殿,但是具體我也不知道他們的分殿分佈。」
「對不起。」
紫衣低著頭,滿是愧疚,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如果不是她任性私自跑出宮,也不會中聖殿聖使的至陽之力被壓制了力量,如果沒有被壓制也不會因為逃跑被無影符隨即傳送到隱陌村。
如果她沒出現在隱陌村,這些應該都不會發生,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她。
「我知道這一切都不能怪你,但是…現在我不想見到你,你走吧。」
蘇湛搖了搖頭,徑直離開,他心裡清楚這一切都不能怪紫衣,而且她也是受害者,但是,一想到如果沒有她,隱陌村一百七十三口人就不會冤死,自己的父親就不會失蹤,蘇湛的心裡就無法接受。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想盡辦法去尋找那所謂的聖殿,他需要發泄!
他不知道聖殿是什麼,也不知道聖殿在哪裡,但是,有一個地方應該可以打聽到,那就是清風城。
蘇湛要前往清風城,只有到了那裡,他才可以有更廣闊的視野。
我說過,有朝一日必定手刃兇手。
而身後的少女聽到蘇湛的話,眼中的淚水再也無法控制,無聲的劃過臉頰。 正午時分,山中驛站內,一名灰色衣裳的少年坐在客堂一側靜靜吃著東西。
在其不遠處的坐席位置,一名紫衣少女坐在那裡品著青茶,懷中抱著一隻灰貓,目光時不時的投向少年,有著些許茫然之色。
此處是清風城外最後一處山中驛站,距離清風主城僅僅剩餘百里。
而這兩名少年少女自然便是蘇湛和紫衣,離開隱陌村,至今已經三天,行進了足足三百餘里。
蘇湛本欲一個人前往清風城,可是眼前的少女卻緊緊跟隨,以後者的修為,他根本甩都甩不掉。
一開始蘇湛還會故作生氣的讓她趕緊自己回家,不要再煩他,可少女每次都會回他同樣的話,自己不知道怎麼回家,然後繼續跟在蘇湛身後。
三天過去,就這樣的從一開始的反感慢慢變成了習慣,跟著就跟著吧,而且從隱陌村到清風城,方圓五百里都沒有什麼人家,一個女孩子獨身在外,確實也不安全。
原本蘇湛的心裡很惱火紫衣的出現,導致全村被屠戮,但潛意識裡他也明白,這些都不是她所能控制的,如果可以選擇,誰又願意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要怪就怪那些為了自己的目地不擇手段,致無數人冤死的聖殿。
總裁vs單腿新娘 這一路上少女從未笑過,她的眼神中滿是愧疚與懊悔,蘇湛心裡的怨懟隨之不自覺的少了幾分,只是這尷尬的氣氛,卻一時間凝固了起來,徘徊在兩人的身邊無法散去。
滅村的陰影籠罩在兩人的頭頂,如同愁雲一般慘淡,如影隨形。
「呦,哪裡來的小妹妹,生的如此可人。」
就在這時,一聲怪異的聲音從客堂一處響起,三名喝的爛醉的青年正目光灼灼的盯著紫衣。
那些人之前就在這裡喝酒,此刻見到一個生的極其標緻的陌生少女獨自在這偏僻之地,一時間目光火熱,朝著少女圍去。
「小妹妹從哪裡來呀,是不是迷了路,要不要哥哥送你回去?」
其中一個青年盯著紫衣,滿臉猥瑣的笑著,眼中有著火熱的慾望升騰。
紫衣見狀卻是面無表情,彷彿未曾聽到,一隻手撫摸著懷中的灰貓。
「能不能讓哥哥們也來坐坐?」
那人見紫衣未曾理會,眼中閃過一絲不悅,抬腳就要坐在紫衣旁邊,一隻手順勢朝著少女肩上搭去。
不過他的動作還未落下,卻是再也動不得分毫,在其身後,一個少年面無表情的出現在那裡,左手伸出,扣在他的肩上。
「你做什麼?」
青年見狀,臉上顯現出惱怒,想掙脫鉗制,卻發現怎樣都動不了,身體就如同被一把鐵鉗牢牢扣住。
「滾。」
蘇湛嘴中冷冷吐出一字,手臂一晃,將青年甩向旁邊,大力讓他差點一個踉蹌,還好被一起的兩個人扶住。
「小子,你要多管閑事?」
青年被這一甩,惱羞成怒,整個人惡狠狠的盯著蘇湛,「那就讓我來幫你父母好好教教你,出門在外最好不要多管閑事。」
青年顯然是喝醉了,低喝一聲,擼起袖子就朝著蘇湛抓去。
蘇湛身形不動,見到醉漢抓來,抬手一握。
劍影閃現,那青年猛然停住,消愁劍劍尖直指其頸部動脈,距離不足一厘米。
青年不禁打了個激靈,醉醺醺的眼中頓時恢復了清明,喉嚨輕輕吞了口唾沫。
「饒命。」青年顫抖著聲音說道,現在他算是明白,眼前的少年根本不是他們這樣的普通人能惹得,分明是一個武者。
「滾!」
蘇湛冷冷看了青年一眼,頓時前者身體一顫,在其他二人的攙扶下連滾帶爬的離開,口中還帶著餘悸的說道,「謝謝少爺。」
廳堂的另一角,四個大漢看到蘇湛手中的長劍,眼中閃過異色,相互點了點頭,迅速消失在驛站內。
見此蘇湛才收起消愁劍,轉身離開。
「你不生氣了嗎?」身後傳來紫衣甜美的聲音。
「我只是怕你出手太重。」蘇湛的腳步頓了頓,然後徑直走上樓,嘴角若有若無的動了動。
……
夜色闌珊,月黑風高,蘇湛盤坐在床上,周遭的幻氣牽引之下化作一縷縷白氣融入他的經脈,然後通過經脈進入氣海融入幻種。
混沌天書第一頁,冥鳳幻種的圖騰微微閃爍著,將那些幻氣化作自身的力量。
就在這時,一聲輕微的聲響傳入蘇湛耳中,客棧的房門窗戶被悄然割破,一縷縷白煙從外面飄入。
房間的門被打開,三四個蒙著臉的黑衣人輕輕走近,手中的匕首在月光的照映下閃過一道寒芒。
沒有絲毫猶豫的刺入床上,掀開被褥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幾人頓時相視一對,身形暴退。
不過卻被一道身影攔住,蘇湛幻力運轉,一腳踹退其中一個黑衣人,身形向前一動,俯下身體右手轟擊在另一個人的小腹上。
轉眼之間,兩個黑衣人被蘇湛制服,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剩下的兩人見狀,不敢停留,直接從窗戶跳下,向著驛站外跑去,不過還未走多遠,只見到兩道紫光閃過,逃跑的黑衣人撲倒在地,已然沒了呼吸。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既然你們動了貪念,就該知道會承受怎樣的後果。」
蘇湛看著四個黑衣身影,緩緩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這四人,正是白天出現在驛站的四名大漢。
應是看出蘇湛手中的消愁劍並非凡品,起了貪念,想要殺人劫財,可卻不料被反殺。
恐怕更想不到,那個人畜無害的少女才是真正恐怖的存在。
對於這些人,蘇湛沒有同情,他們都是普通人,卻明知對方是武者還要心生貪念,怨不得別人。
只是看來,這些東西還是盡量不要在人多的地方拿出來,以免生出不必要的麻煩。
蘇湛把手中的冰靈古戒取下來,用一條絲線穿起來掛在脖子上,聖戒,天兵,這些東西恐怕任何一种放在幻天主城也是極其珍惜的存在。
而他一個幻氣境五重的武者卻同時得到了兩種,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蘇湛二人從山中驛站離開后,再次經過一天的趕路,黃昏時分,清風城,終於出現在視野之中。
清風城下有著大大小小二十個鎮子,此處便是主城,乃是這方圓千里之內最繁華的城市。
「入城每人需繳納十枚幻晶。」
古城門口,各有兩個守衛把守,來往的人進入都需要交付十枚幻晶作為入城費用。
蘇湛從口袋中掏出二十枚幻晶交付守衛,心中不由暗自咋舌。
以前在隱陌村,很少用到幻晶這種交易貨幣,村民皆是自給自足,他的身上空空如也,幸虧冰靈古戒里有幾張幻晶卡,裡面儲存了不少幻晶,否則連進個城都成了難事。
「就是不知道娘留下的幻晶卡裡面存了多少幻晶。」,蘇湛心中想道。
因為普通幻晶卡只是存儲設備,如果要知道其中的餘額,還需要到擁有查詢功能的終端幻晶卡上才能知曉。
「先找個地方住下吧。」蘇湛對紫衣說道,「今天天色已經不早,我們第一次來這裡,休息一晚,明天在做打算。」
「嗯」紫衣點頭微笑道,像個好奇寶寶一般小跑著進城。
蘇湛跟在身後微微一笑,快步跟上去,或許是少女的純真美好打動了他,這些天的陰影也消散了許多,不知不覺,已然習慣這個相識半月的姑娘。
經過城門,蘇湛的心中不由一動,看向兩邊的守衛,「不愧是主城,竟然連城門守衛都是幻體境的高手。」
入城后是一條沒有盡頭的主道,道路兩旁各種做生意的小販呦喝著,支線四通八達,綿延開來。
這座千年的主城建築多以古風的布置為主,許多地方都還保留著庭宇樓閣,青磚瓦礫,看起來平添幾分滄桑歲月之感。
少女開朗,見到此番繁華之景,融入人群中,左挑右選,而那懷中的灰貓,雙眼放光的盯著兩旁的肉食攤,嘴角似有亮晶晶的液體流下。
如同芸芸眾生中的一抹清新,清風古城也因為少女的出現變得美好,勾勒出一副甜美的畫面。
「先去找住的地方吧。」蘇湛笑著說道。
「吶,就這裡嘍。」聞言紫衣點了點頭,指著前面一處建築說道。
七天客棧。
順著目光看去,那是一間足足四層高的客棧,雕欄玉砌,與其他建築相比之下更有檔次。
客棧大廳極為寬廣,漢白玉砌成的石柱,顯得頗為奢侈。
「老闆來兩間客房。」蘇湛向櫃檯的夥計說道。
現在他好歹也是個有錢人,住間好點的地方也無所謂,嗯,畢竟也有富二代這一說。
「實在不好意思,本店今日只剩最後一間客房了,其他都已經滿員。」夥計歉意的說道,然後目光轉向蘇湛後面的紫衣,眼中閃過一抹奇怪之色,不過本著職業素養,還是禮貌的回答。
「怎麼會這樣?」蘇湛見夥計的眼神,知道對方肯定是誤會了,趕忙開口,「我們只是兄妹而已。」
「因為明日就是清風學院一年一度的招生日,所以很多附近鎮上的人都會帶著達到標準的年輕一輩來到此處。」夥計解釋道。
不過顯然是不相信蘇湛的話,淡淡道:「過了這個店恐怕都很難再找到住的地方。」
「哦?」蘇湛眉頭一挑,也就是說從他們落下斷魂崖到現在已整整過去半月,禮貌的沖著夥計點了點頭道,「謝謝小哥。」
夥計問道:「那少爺可還要這間客房?」
「就要這一間了。」
蘇湛還未回答,紫衣的聲音已是在身後響起,略帶腹黑的看著蘇湛,「難道你想要我陪你露宿大街?」
聞言蘇湛也只好苦笑一聲,看這樣子也只好將就一晚了。
「這是您的門卡。」 我給王爺當奶娘 夥計遞給蘇湛一枚玉牌,說道,「四樓最後一間。」
不愧是清風城,一間客棧就如此大,房門全部是用上好的木材做成,門把鑲著感應幻力的小陣法。
五百二十號。
看著門牌上的房間號,對上客房門上的五二零,蘇湛的眼皮頓時跳了跳。
這是一間情侶客房。
果然放在哪裡五二零被逃不脫被玩壞的命運,讓他不得不佩服這客棧的營銷手段。
但用在這裡似乎就不太合適了,或者說,就他們的關係而言,蘇湛望著進入房間就這裡看一下,那裡躺一下的紫衣,不由暗暗搖了搖頭。
「蘇湛,你睡哪裡?」紫衣突然盯著蘇湛,眼中有著不懷好意的表情。
「我…我打地鋪。」蘇湛愣了愣答道。
整間客房布置的極為溫馨,但卻只有一張大床,紫衣的表情分明就是讓他打消某種念頭。
「這還差不多。」
聞言紫衣這才輕哼一聲,輕聲問道,「你打算明天去那個清風學院?」
「嗯。」蘇湛點了點頭,說道,「進入清風學院是父親的願望,而且到了那裡可以接觸的更多,打聽出聖殿的足跡應該不難。」
清風學院中天才輩出,且許多導師都是從清風城中或者幻天域各處招聘而來,若是要論消息的廣泛性,恐怕非那裡莫屬。
只要能找到聖殿,父親的下落也就可以得知,您可千萬不要出是呀,蘇湛的心裡暗暗想著。
「那明天我也陪你去。」紫衣聞言沉吟了一下說道,「這件事因我而起,也應該我和你一同解決。」
「好。」蘇湛沒有拒絕,點了點頭。
夜晚已至,紫衣躺在床上,眼睛看著黑暗中的上空,輕聲開口:「蘇湛,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你會不會想起我?」
「你出來這麼久家人肯定很擔心你,總是要回家的。」蘇湛說道,今晚他們都沒有修鍊,而是靜靜的躺在那裡,享受著這份寧靜。
紫衣聞言眼中微不可查的閃過一絲失望,不過蘇湛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認識你沒多久,你的純真開朗……總是讓我想起一些美好的事,如果你離開了,可能真的會不舍吧。」
「這段時間,我很開心。」
紫衣笑了笑,如果不是在黑暗中,想來這個笑容應是非常美好。
「好了,趕緊睡覺吧。」蘇湛暗自嘆了口氣。
「明天還有正事要做。」
…
「皇宮親衛,隨朕殺!」
付銀一聲怒吼,咆哮著向著大軍殺去。
尊者不得出手。
在這裡根本沒有用,因為雙方屬於同一個勢力,難道父親是尊者,教訓兒子都不行嗎?
這一刻,付銀上位尊者的氣息,毫無保留的全部爆發出來。
「烈焰刀決!」
一道長達數千丈的烈焰刀向著大軍呼嘯而至。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瞬間便有數萬的士兵,甚至將軍被殺。
這一幕讓的趙家眾人和大軍,全都呆若木雞,太強了,他們沒有想到付銀竟然這麼強大,恐怕就是一些天才也不過如此。
很多修士在付銀這個年紀,修鍊到聖胎境大能七重天,就已經顯得非常厲害了,而要是修鍊到半尊者,那就是一方天才。
站住給你錢 要是成為尊者,那就是人上人。
而今他們看著已經你是上位尊者的付銀,全都明白了,為什麼付銀敢如此做,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付銀的修為太強大了。
修士修為到達尊者,就已經不是數量可以解決的了。
並且還是上位尊者的付銀,這一刻趙家眾人紛紛後悔,早知道付銀修為如此強大,他們一定願意放棄皇族的身份,運離紛爭,好生修鍊,追求活的更長。
可惜現在已經沒有機會和選擇了,他們只能拚死一戰,希望能夠耗完付銀的靈氣。
但是隨著戰鬥的進行,他們發現自己等人錯了,付銀那個偽帝的靈氣似乎根本用不完一般。
同時很多士兵也嘔吐連連,很多戰士也已經開始四散逃竄,他們不想在面對那個惡魔了。
「哈哈哈哈,爽,好久沒有殺的這麼痛快了,哈哈哈哈,殺!你們都給朕去死,竟然敢背叛朕。」
付銀怒吼著,繼續殺人。
趙家人已經開始逃竄了,他們不想在看到那個魔鬼,根本不是人,沒有一點人性。
可惜的是,他們中絕大多數人,都是沒有逃脫付銀的追殺。
終於一個半小時后,付銀看著眼前自己造成的一切,絲毫不在意。
「來人。」
付銀立刻大聲道。
「國主。」
「去把城中所有和趙家有關的家族全部屠了。」
付銀冷聲道。
「臣等遵旨。」
幾個皇宮侍衛統領立刻道。
他們也是感受到了國主的怒火,國主的親子全部被殺,報復來了。
隨後城門緊閉,城中發生了滅絕人性的屠殺,所有和今晚相關的家族全都遭到血洗,除了三人逃脫外,無一漏網。
大趙城內也是人人自危,他們全都沒有想到,一夜之間,大趙城內數百個大小家族被屠滅。
三天時間,整整三天時間,大趙城內的很多人連家門都不敢出,
同時四座城門緊閉,付銀也是沒有召集任何朝會。
皇宮守衛幾個統領,在皇宮中,竟然也沒有聽到付銀有任何的召見,就是十三位娘娘也沒有召見任何侍衛。
終於一個侍衛忍不住,進入一座宮殿,發現六個侍女倒地而亡,不見了娘娘,而後侍衛立刻上報上級。
暗夜豪門:誤惹冷情惡少 皇宮侍衛統領立刻查看了宮中所有的宮殿,發現全都人去樓空。
皇宮侍衛統領立刻下令解散侯國侍衛,國主帶著十三個娘娘逃了,他們有什麼理由繼續待著呢。
再者說不定什麼時候秦軍打來了怎麼辦?
不過皇宮內的一切貴重物品,他們這些皇宮侍衛一件都沒有放過,全部帶走。
牆倒眾人推,樹倒猢猻散。
大趙公國走到今天算是徹底完了,雖然皇宮上空中的氣運還存在,那是因為沒有人去破壞氣運,畢竟一來他們修為低下,二來他們不敢,他們恐懼惡魔付銀。
大趙城隨著付銀的離開,大軍的消亡,官員的死傷無數,大趙城竟然亂起來了。
整個大趙城完全亂成一團,城門緊閉,已經沒有什麼人又能力打開城門,甚至很多人已經不想讓城門打開。
他們全部緊緊盯著城中的大大小小的店鋪,開始搶劫,能不勞而獲,他們會去做事?
很多人全都陷入這一種潮流中,他們全都成為了瘋子一般,真是燒殺搶劫無惡不作。
城中剩下的幾個大家族,也沒有絲毫辦法,他們也只能保住自己的利益不受侵犯。
越來越瘋狂,可是就是沒有一絲的辦法,沒有人能能夠阻止這場風暴。
人一旦癲狂起來,根本就無法回頭。
一個靈糧店前。
數百修士瘋狂的衝擊著,他們要搶奪這家靈糧店。
只有拿到足夠的靈糧,他們才會覺得自己等人賺翻了,否則他們會自己等人是多麼愚蠢,竟然都不懂得搶奪資源。
不光是靈糧店,所有的店鋪,全都發生這種事情,就算是店鋪老闆把物品裝到空間戒指也不行,眾多修士虎讓店鋪老闆交出空間戒指,他們搶奪。
…………
寧武城。
李存孝、張遼和霍去病已經帶兵趕到。
葉昊看著五百萬大軍,立刻下令大軍向著大趙城前進。
這次葉昊決心必定要一舉攻破大趙城,否則絕不退兵。
但是葉昊絕對想不到,打趙城一位亂為一團,哪來還有什麼抵抗力。
五百萬秦軍浩浩蕩蕩的開向大趙城,氣勢磅礴。
葉昊等人看著大趙城,這次沒有多少壓力,不管是付銀勝利,還是趙家勝利,相信對於大趙國來說都已經是傷筋動骨。
「白起,攻城。」
葉昊直接下令道。
「臣遵旨。」
白起躬身道。
「全軍聽令,準備攻城。」
「諾。」
秦軍將士們全都大聲吼道。
轟轟轟轟轟轟……
城門在秦軍一輪攻擊之下竟然就輕輕鬆鬆的大開了。
葉昊等人目瞪口呆,這什麼情況? ?葉昊等人愣愣的看著破開的城門,幾乎目目瞪口呆,這也太簡單了。
「進城。」
白起直接下令道。
於是乎,五百萬秦軍浩浩蕩蕩開進城中。
眾將對於自己面前所見,全都感覺到不可思議,城中皇宮外,數百里之多竟然都已經血流成河,屍體遍布如山。
很多死者明顯是軍隊和強者,不過他們的鎧甲已經被人剝去。
這絕對是城中百姓所為,看著皇宮上空那疏薄的氣運,幾人沉默了。
葉昊等人看著整座大趙城內發生的一切,幾乎目瞪口呆。
大趙城竟然變成了一座土匪之城,到處都是燒殺搶劫,無惡不作之人。
隨後葉昊把城中幾個大家族的主事人招來一問,所有的謎團都已經解開了。
付銀和趙家火拚,付銀以尊者實力殺死無數的趙家人和四百多萬大軍,隨後付銀帶著十三個妃子不知所蹤。
大趙城因此失去了秩序,人們內心深處藏著的「惡」在這一刻展現出來。
葉昊看著城中絕大數人,在看到秦軍入城,也是沒有絲毫的收斂。
這種子民配做大秦的子民?
「白起。」
葉昊道。
「臣在。」
白起也是感受到了?的怒火。
「派遣大軍,抓捕所有造謠生事者,編入為大秦罪奴營,以後大秦公國的很多工事,就交給他們了,不服從命令者,直接震殺!」
「臣遵旨。」
白起道。
葉昊點點頭,葉昊相信,沒有比白起更適合做這件事情。
大趙城內的很多子民,心態已經發生了重大的變化,在他們眼中似乎非常喜歡燒殺搶劫。
他們在這一刻已經缺失了人性,既然喪失了人性,要是不加管制,那豈不是會禍害更大的人群。
這樣一群很不理智的子民,葉昊絕對會讓他們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也許多年之後,他們的靈魂進化,或許他們能擺脫罪奴的身份。
白起也是立刻開始行動,不過城中有些人竟然想要反抗,他們穿著趙軍曾經的戰甲,拿著趙軍的武器,想要反抗,但是全都毫無意外,全部被殺。
最終白起抓捕了大概六百萬,全部在其臉上刻上「罪奴」二字,他們就是大秦公國內地位最底下的罪奴。
東城,一個巷子內,一個小男孩一直守護在自己的妹妹面前,他們都不敢出門,雖然他們的家門很是破舊。
但是只要走出那扇破舊的大門,不知道會面臨什麼?
小男孩日日夜夜守護著自己妹妹,絕不會讓自己妹妹的流淚。
他知道自己的妹妹最怕鮮血。
他每天都會抽出一點時間把家門四周的鮮血擦拭乾凈,但是城中到處是鮮血,他一個人豈能忙的過來?
所幸的是,今日秦軍進城,秦軍四處抓捕壞人之後,立刻開始清理全城,在全城子民的幫助下,也是快速的清理完畢,人多力量大。
所有罪奴全部被帶走,至於以後他們的路會怎樣,就只能看他們自己了。
葉昊隨後一掌拍碎皇宮上空的氣運,至此大趙公國算是徹底毀滅。
「恭喜國主。」
「恭喜國主。」
「恭喜國主。」
白起等人道。
「而今血蟻計劃,算是圓滿完成,至於大趙公國剩餘的城池,傳旨可定。」
葉昊淡淡的道。
果然在短短五天時間,大趙公國所有城池全都宣布臣服大秦公國。
大秦公國龍淵閣派來的官員迅速的接管一切,他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這些城池成為大秦公國最牢固的城池,以大秦公國為榮。
秦軍留下一定數量的軍隊后,余者全部開始向著大秦公國洛陽城返回。
一個月後,大秦公國七路大軍統帥和一半的大軍回歸洛陽城,其餘大軍全部留在心征服的地方。
洛陽城陷入狂歡的海洋中,這次大秦公國出征,足足打下了將近大秦公國九倍的疆域。
現在大秦公國的疆域,絕對能排在神武大陸的前列。
「我們大秦公國的發展竟然這麼快速,這才多少年,就已經發展成為運朝中最強的公國,國主真的太強大了。」
「我們大秦公國的子民也是有福了,大秦公國不斷的發展,得到資源也是越多,皇家商會在各城都有開設,很多修鍊資源都比他國便宜不少。」
「那是當然,我們大秦公國現在的靈糧也是越來越便宜,幾年前我們想吃靈糧根本就買不起,現在我們頓頓吃的靈糧,我那兒子都已經快氣海境了,這都是靈糧的功勞。」
「是啊,這一切的好處,都源於我們有一個好的國主,不然的話,我們能過上這麼好的生活?」
「我記得當時的洛陽城很小,現在的洛陽城都這麼大了,城牆更是百丈之高,這些卻是我們以前無法想象的。」
「我們的生活因為大秦而改變,我們的因為大秦而富裕。」
「兒子,你看到那些戰士們了嗎?那是我們大秦公國的勇士,也正是有了他們不斷的拼搏,我們才能過上好日子。」
「你說的大可放心,我下屬的自然有自己的暗殺部隊,不需要你來。」那瑟說。
「那瑟西斯閣下,你的想法非常好,但是要知道暗殺部隊……捕鯨人在那放著,你怎麼把它解決了呢?」莫相離說,「我們與他們僥倖交過手,他們的狠辣手段想必不是你的部隊能夠比擬的吧。」
「巧了,那就是我的。」那瑟說,隨口喝了口水。
莫相離不語。
看來自己低估了對方。
人家能在獅子頭上撒野,是真有讓獅子乖乖聽話的本事,而非純粹的嘴上胡說。
但是莫相離沒有想到的是,現在這個暗殺部隊只剩一個人了。
「那麼我們這算是談攏嗎?」那瑟問。
「我可以向你效忠,但是你不能忘記我的同伴。」莫相離說,「這份信任……這是我對於雲前輩的一種肯定吧。」
就承認的笑中還非得把話題扯回到雲瀑呢。
雲瀑啊,你這個師妹也是了得啊!
「我這個人沒什麼特殊習慣,既然你承認效忠於我,」那瑟說,「在蛇語里是有加入的考核的。」
「那瑟西斯閣下不要刁難我。」莫相離對於某人的這個態度有點不解,甚至還有點討厭。
剛剛不還說的好好的,怎麼現在又變卦了?
「叫我阿斯蘭,這是我們團隊內的稱呼。」那瑟說,「給你的加入考核很簡單。把整個桜落刀會一個人都不少的帶到庇護區的轉化區,然後你自己一個人,或者讓你們隊伍里某位去找這個庇護區里唯一的一家地圖店,就說是阿斯蘭派來的,他就會給你們指引路線的。」 那瑟的策略是沒有問題的。
看來這隻瘋魔還是有點理智的。不然就不會做到這種程度了。
了得啊!
「那瑟。」目送已經啟程了的桜落刀會等人,厄洛斯突然將表情冷淡了下來。
「厄洛斯?」那瑟對於厄洛斯這樣也並非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僅僅是沒有料到會這麼平靜。
畢竟如果是這樣,厄洛斯直接把他砍了也並非沒可能。
莫相離除了矮還有剃成了寸頭以外,其他都很好,搭配在一起上顯得很勻稱,也算得上是相當標誌了,當然是相對於厄洛斯。
厄洛斯除了太平,已經很完美了。
雅典娜的尖耳朵這一點厄洛斯也是通用,精靈有都是絕美的生命,厄洛斯雅典娜能夠在精靈中都顯得極為出眾,可想那瑟是撿了一個多大的便宜。
但是如果這傢伙對其他任何人動了心,他絕對是瞎掉了。
「如果你單單是為了利益層面的話,我可以理解你的這種行為。」厄洛斯說,「但是你單獨要她效忠這個緣由很讓人懷疑呀。」
整半天是在擔心這個?
那瑟對於除了厄洛斯雅典娜之外的任何女性都沒有興趣。
畢竟她們無論怎樣都不可能懂得自己的世界。
「我只是想著人多了,我可能會管不過來。」那瑟說。
「那你給我聽好了,如果你敢碰其他任何人,我當場把你拆了。」厄洛斯說,雖然說的非常輕描淡寫,甚至還有幾分打情罵俏的意思,但是那瑟差點沒給嚇死。
最初那瑟在教厄洛斯魔方的時候,厄洛斯就嫌這東西難直接把魔方拆了,當真是厄洛斯發飈了的殘暴本性啊。
那手法叫一個毫不猶豫,當場都把某人直接弄蒙了。
然後自己修好沒費多大功夫,畢竟只是三階魔方。
那瑟可不想和魔方一個下場。
「那如果你要監督我的話,可別把自己累著了。」那瑟說,「畢竟你對我來說很重要。」
「我對你很重要,你當初還把我一個人留在亞特蘭蒂斯?」厄洛斯問,「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厄洛斯……」那瑟對於厄洛斯會是這個態度有點兒匪夷所思,平時這姑娘挺正常還挺賢惠的,但是這是受了什麼打擊啊?
「先上車吧,路上你想怎麼罵我都行。」那瑟說,順手幫厄洛斯打開了車門。
在這B市他們已經浪費了夠多的時間了,差不多整整一天了。
而且他和厄洛斯還沒吃午飯,現在也已經是……三點多吧,看太陽應該是。
以前那瑟確實是有手機的,普羅米修斯還用打電話的方式是聯繫過他,不過當時在亞特蘭蒂斯的時候,由於很長時間充電設施都沒有,所以那瑟的手機硬是放壞了。
如果不是因為手機是一體機,估計還有挽救一下的機會。
但是現在那瑟是徹底沒有手機了。
有手機實在是太方便了,能打電話能拍照,能看時間還能夠記錄一些東西,現在沒有辦法用,還真是一大悲哀啊!
而且那瑟原先手錶是帶在右手的,生長出惡魔之爪的時候,直接將他的手錶給崩飛了,所以現在他想要看時間,純粹靠看太陽判斷。
但是就算是在路上厄洛斯也很安靜,並沒有像那瑟所希望的那樣罵他一頓或者是怎樣。
至少那瑟是覺得,如果雅典娜或者說是厄洛斯罵他一頓,他心裡會好受很多。
也許就是這種對方不罵自己,讓自己擔驚受怕的感覺讓他很難受。
果然也不是那種會玩什麼花里胡哨的心機的人。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就算是這兩個人也有的時候會為這點小事情互相糾結。
這種想法和心思到是有點可愛呢。
車很輕鬆的就開出了B市。
「那瑟……」厄洛斯往那瑟那邊靠了靠,「天氣似乎轉涼呢。」
「是嗎?」那瑟說,他畢竟身體不是恆溫的,所以他是感覺不到外界溫度變化的,等到查覺的時候都差不多已經要休眠了,這個時候情況可是相當危險啊。
「嗯……」厄洛斯小聲應著,突然,「阿嚏!」
看來厄洛斯著涼了。
那瑟二話不說脫下自己的風衣,給厄洛斯披上。
「我倒是不擔心冷,畢竟我這個身體不可能有讓我擔心的權利。」那瑟說,「你不一樣,你沒有帶額外的衣服嗎?」
厄洛斯裹著某人的風衣搖了搖頭。
那瑟無語,調轉車頭往B市走。
「我們倒回去幹什麼呀?」厄洛斯問。
「想到了另外一條路線,順路去給你拿幾件衣服。」那瑟說,「畢竟我可不能讓我未來的新娘沒有新衣服穿。」
厄洛斯被某人這麼一說說的有一絲絲臉紅,但是還是欣然接受了他這個稱呼。
畢竟這也算是那瑟認可她吧。
也許她現在能夠和雅典娜在一起時稍微自信那麼一點點——當然了,也只有一點點。
風翼庇護區,金貓浴場。
「已經有人找上門來了嗎?」葉卡婕琳娜看著正在一點一點繞過自己和曹夢瀲布置的掩體的那些人,眉頭不由鎖緊。
這裡是什麼人的地盤?她想黑道上應該已經心知肚明,但是這一輪又一輪的小混混不斷的來騷擾他們,更別提出去擴張自己的意志了,能夠把家看住都不錯了。
所以葉卡婕琳娜現在也是相當的頭大呀!
曹夢瀲為了執行阿斯蘭布置的任務,已經出去招募新人了,所以她現在得自己一個人把守這裡。
如果直接採取殺出去的方式的話,葉卡婕琳娜的劍術完全可以,但是葉卡捷琳娜沒有忘記,自己現在的身份已經不是先前的金甲劍士了,他現在嶄新的身份是一名隸屬於蛇語的刺客,雖說自己現在暗殺的技巧還相當的殘缺。
但是,在葉卡捷琳娜看來,任何一種身份都是有著一種崇高性在其中的。
所以既然現在自己是刺客,那就應該是利用掩體一個一個把這些人解決掉。
唉,真沒辦法。
施展開靜音術——沒錯,這算是葉卡捷琳娜最近新開發出來的一種法術。
開發法術對於精靈來說不太難,但是對於神祇來說卻是無法做到的。
「真沒有想到啊,就有人熱衷於做這個活靶子。」 看著厄洛斯挑選衣服,那瑟不由露出一絲寵溺笑容。
喂喂喂!你這是女朋友不是女兒!
「你不需要嗎?」厄洛斯問,「你好像就沒有帶其他衣服吧?」
那瑟搖搖頭。
看著換上秋裝顯得有些御姐風格的厄洛斯,那瑟嘴角的寵溺笑容愈發收不住了。
「你在憨笑什麼啊?!」厄洛斯發現這傢伙就像個傻子一樣憨笑著,忍不住問。
「沒什麼。」那瑟收起自己的憨批笑,「你確定不在拿幾件?」
「車裡放不下。」厄洛斯說,「而且你覺得我們有那個水資源讓我洗衣服嗎?」
「那就更需要多帶些衣服了。」那瑟說,「穿髒了直接不要了。」
「太奢侈了吧……」厄洛斯說,「感覺好過分啊。」
畢竟她在亞特蘭蒂斯的時候,衣服是雅典娜洗或者有侍女洗,所以就沒怎麼碰過水,就記得侍女洗衣服是去河邊,所以就感覺會很廢水……
邏輯沒有錯,純粹是實踐的問題。
當然,家務不讓厄洛斯做是因為她不擅長,畢竟她作為殺人專業戶來說,這些瑣事還是雅典娜來比較合適。
現在這些精細活都不讓那瑟來,畢竟他的惡魔之爪的爪子實在是太鋒利了,到時事情沒做好,反而工具弄壞了,對於別人都是大麻煩。
所以那瑟也是很多時候想幫忙都很難啊。
見厄洛斯沒有再拿更多款式的衣服,那瑟乾脆將厄洛斯剛剛拿的衣服又拿了幾件,一併打包到一個手提包里,撂到車後座上。
該繼續去找段黑錘了。
那瑟還是沒有忘記自己為什麼會離開庇護區的。
至少一件事已經明了了,那就是喪屍的問題。
喪屍已經不僅僅是原先的那些普通人類那麼一點特點了,所以,自己現在能不能對付2級喪屍都還不明確,雖然那瑟覺得自己藉助鴉鈺應該是可以的,但是還是需要一些實踐才知道。
但是喪屍繁殖的問題還是沒有弄明白。
畢竟那瑟也不知道喪屍的行動方式,這是個大問題。
如果知道,那瑟就已經不是人類了,乾脆叫屍人算了。
呃……那瑟好像本身也不是人類。
慢慢來吧。
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自己的戰鬥力也一樣。
如果自己還是無法突破只會模仿別人的這個死循環,那麼自己就沒有辦法進步。
以前他也是奧林匹斯四勇士之一,現在自己已經是各項數值的最低,石錘的團隊最弱了。
「那瑟,開車專心。」厄洛斯說,「你是在擔心自身實力的問題,對吧?」
「還是你懂我。」那瑟自嘲,「那你覺得應該怎麼辦?」
「你學什麼都是一學就會,卻忘記了一件事情。」厄洛斯說,「學習是循序漸進的,前面的基礎和錯誤是為了後續的部分而存在的,這一點你沒有弄明白,這也是你為什麼學會了別人的能力,卻終究是照貓畫虎的層面,畫虎難畫骨,而你缺的就是這個骨:自己的練習與領悟。」
「你為什麼會這麼明了這個呢?」那瑟問。
「你應該知道啊。」厄洛斯說,雖然她的心情好些了,但是還是有些脾氣古怪。
那瑟不語,已經知道原因了。
畢竟厄洛斯的老師,上一任的天啟騎士,就是無數次殺死她來讓她學習殺人術,厄洛斯又怎麼可能不會懂得學習的真的呢?
也就是說接下來這段時間自己也要抽空學一學東西了。
總不可能總是去模仿別人,那說到底不是自己的東西。
正如厄洛斯剛剛所說的,畫虎難畫骨,如果那瑟自己不去練習是沒有辦法成為自己的東西的。
這麼說起來那瑟要練的東西太多了。
就算是弓箭的技術再好,自己也會退步,鏡像法則的溝通也是需要自己練習,潛行純粹是荒廢了,更不要提劍術和現在經常在用的操絲術了。
雖然說復仇命絲操絲術是自己摸索出來的,但是還很粗糙。
他又哪有那麼多時間來練習呀?
這個問題似乎需要解決呢。
畢竟自己沒有那個時間拖,也沒有那個精力拖。
想到這些,那瑟覺得還是滯后一點在想,現在自己的任務是專心開車,先去找了段黑錘再說。
風翼庇護區,金貓浴場。
現在這幾個小混混想逃卻逃不掉。
聽說金貓浴場盤踞了一群人,然後他們本來是打算過來招募的,誰知道這地方的人並非善類,自己還沒進去,僅僅過了幾個拐角的功夫就已經少了好幾個了。
死法都如出一轍,被絞斷了脖子。
想到這裡,她越發的煩躁了,本來就無心搭話,現在聽到楚瑤問她。
直接沖她抬手一指。
「就是你了!你來繼承葯老的衣缽!」
話落,楚瑤一愣,這幸福來的也太快了吧?
整個人頓時激動了,身體都開始抑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就在這時,就聽兩道炸雷般的聲音,同時喊道:「慢著!」
豪門擒愛:總裁莫貪歡 眾人不禁尋聲望去。
喊話的,是人群中一個不起眼的魔宗弟子。
他面色陰冷,眼圈烏黑,穿著一身青色的長袍。
正是昨晚,第一個前來求見葯老的周姓男子。
夏小雨也抬起了頭,發現是那名被她擋在門外的青袍男子時,目光一怔。
與此同時,天空上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圓點。
漸漸的,圓點越來越清晰,那是一把飛來的蒲扇。
扇子上面,站著一個面容冷傲的青年。
只見他淡淡的掃了一眼眾人,冷漠道:「解藥在哪?」
夏小雨心中一驚,她還是頭一次看到有人會飛。
這名青年帶給她的感覺,就好像那天,與她擦肩而過的白衣書生一樣。
尤其他身上的那股氣息,很是危險!
不過,見他也是來拿解藥的,馬上又激動起來。
不由仰頭,沖著蒲扇上的青年喊道:「解藥在我這裡呀!還熱著呢!快下來喝點!」
青年皺眉看了她一眼,隨即道:「給下面那些廢物留點,剩下的我都要了。」
此話一出,在場的眾魔宗弟子臉色都是一變,可誰也沒敢吭聲。
夏小雨察覺到了這一幕,若有所思的閃動著眸光。
卻是小臉一揚,撅著嘴道:「那可不行!」
「我們煉藥處童叟無欺,概不賒葯!」
「不可以一個人都拿走的,再說,你喝得了那麼多嘛?」
青年目光一冷,傲然說道:「我血鷹拿葯,你給就是了,哪那麼多的廢話!」
夏小雨抱著鐵桶,瞪著他:「我管你雪鷹、海鷗、貓頭鷹,這裡是煉藥處,你敢放肆?」
青年瞳孔一縮,凶光大放,目中已經湧現出了殺機。
不過聽到煉藥處這三個字,硬是忍了下來。
一念起 血鷹冷哼一聲:「我替幾位好友來拿解藥,他們有事,不方便來。」
夏小雨接著瞪他:「不來,還想拿解藥?門都沒有哇!」
她心思一動,接著又說:「不過,我們掌座說了,如果願意上交凝煞丹的話,也不是不可以考慮。」
血鷹皺了皺眉,他感覺這女的好像腦袋有問題。
怎麼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也懶得多跟她計較,這次他來煉藥處,除了拿解藥,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魔宗那幾個高級弟子,就屬他最弱,受欺負也最多。
這次葯老公開收徒,就是一次機會啊!要是學會了煉製丹藥,那他就是爺!
恐怕實力最強的北宮掌座,都得給他幾分面子。
現在聽到凝煞丹,心裡忽然一動,傲然問道:「我聽說此次葯老收徒,誰交的凝煞丹多,誰就能繼承葯老的衣缽,可是真的?」
夏小雨眼睛一亮,心道真是念什麼來什麼。
不由眼含期待的點點頭:「是真的!掌座說收徒這事讓我來選,還說要留意一個能繼承他老人家衣缽的弟子呢。」
「你要上交凝煞丹嗎?」
「我做主了,要是你交的丹藥夠多,解藥什麼的都好說!」
血鷹聞言一愣。
他好像聽到,葯老收徒是她說了算?
此人是誰?看面相眼生的很。
可不管他怎麼看,都感覺眼前之人都是一副不太靈光的樣子。
目光便下意識的掃向了眾人,見他們一個個對她都目露狂熱,尊敬三分的樣子,頓時疑惑更深了。
沒聽說煉藥處有這麼一號人物啊,難道是葯老新收的弟子?
可為什麼收徒,要讓她來選?
心中雖然疑惑,但目光已經不像剛才那麼冷漠了,甚至還帶著一絲絲的客氣。
已然從蒲扇上跳了下來,對著夏小雨拱了拱手,朗笑道:「在下血鷹,見過師妹。」
「我是修鍊處的一名高級弟子,也是全宗僅有的五位高級弟子之一,剛才多有冒犯,還請師妹見諒。」
夏小雨驚訝道:「你是高級弟子啊?哇,鷹師兄你好厲害啊!」
見青年亮了身份,她這才恍然,以她如今的修為,是看不出對方實力深淺的。
不過,能住在修鍊處的,非富即貴。
不可能這麼多人,都湊不齊凝煞丹,暗道:原來等了一夜的這些人全都是低級弟子。
此刻,聽見夏小雨誇他厲害,血鷹眼中有傲色閃過。
再次一笑:「師妹謬讚,鷹某愧不敢當。」
「哦對了,既然是師妹你來選人,那就簡單了。」
「凝煞丹我出二十顆,相信這裡不可能有人比我出的更多。」
「那葯老衣缽的唯一繼承者,看來就是在下了。」
「師妹,這是鷹某的丹藥,你收好。」
說著,血鷹手臂一揮,黑芒閃動間。
掌心之上,正漂浮著二十顆凝煞丹!
夏小雨看著他手裡的凝煞丹,呼吸都急促了。
「不多不少,剛剛好!我有救了!我有救了!!」
楚瑤看到這一幕,銀牙暗咬,面有不甘,明明剛才葯老的繼承人,都定下是她了。
可看著目中無人的血鷹,她只能忍下。
而就在夏小雨準備去收丹藥的時候。
那名眼圈烏黑的青袍男子,忽然站了出來。 「我出二十一顆凝煞丹!」
帶着女兒嫁豪門 青袍男子毫不猶豫的直接開口。
這話剛說完,無疑是平地一聲炸雷。
眾人紛紛側目向他望去。
此時,夏小雨是一臉的開心。
煉藥處的危機,即將解決!
她和葯老的交易也大功在即!
看著血鷹手裡那二十顆黑丟丟、圓滾滾的丹藥,是滿目的亮光。
簡直是心花怒放,樂的不行。
可她那隻蔥白般的小手,此刻卻是猛地一頓,僵在了半空。
更是瞬間回眸,驚訝的看向了身後的青袍男子。
血鷹眼看就要成功,也被這突然殺出來的一道聲音吸引。
他臉上有陰沉閃過,可看清楚那人的相貌后,不由嗤笑一聲。
「我以為是誰呢,這不是周安嗎?」
「一個低級弟子,也不容易,不像我們高級弟子這般。」
「嗯,二十一顆凝煞丹,是你能拿出的極限了吧?」
「罷了,我也不在乎那幾顆丹藥,我出三十顆好了!」
話落,他大手一揮,頓時從儲物袋內又飛出了十顆凝煞丹。
夏小雨猛地轉頭回望,雙眼冒光的看向了血鷹。
真是意外之喜,她都沒想到還能多出凝煞丹來。
要是葯老能拿到更多的好處,那她的剩餘價值,自然得重新估量。
到時候,不光不用死,還能背後葯老這顆大樹乘涼,她在魔宗也就真正有了立足之地!
這個想法一經出現,夏小雨忍不住激動起來,忙要收了血鷹的丹藥。
可就在這時,周安眼中湧現出了執著之意,再次開口:「等一下!我出,三十一顆凝煞丹!」
他這一出口,立刻語驚四座,在場的魔宗弟子全都震驚的看著他。
楚瑤眼露疑惑,明顯不太相信。
那名殭屍模樣的和全身血管外露的男子,也都投來了驚訝的目光,彷彿第一天認識他似的。
而那名七孔流血的男子,是這些低級弟子中修為最高的,連他都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別說三十一顆,就算十顆他都拿不出來,不由深深的看了周安一眼。
血鷹聞言,眉頭一皺,臉色冷了下來。
有些驚疑道:「你真有那麼多的凝煞丹?哼,別打腫臉充胖子,有的話,就拿出來給大家……」
不等他說完,周安一碰儲物袋,揮袖間,便是一地的凝煞丹。
瞬間,全場都安靜了。
夏小雨震驚的看著他,地上的丹藥,不多不少,正好三十一顆。
可她記得,血鷹未來之前,她拿鐵桶收丹時,這個人也是上交過的。
交了多少,她不記得了,但是還能拿出這麼多的凝煞丹,顯然是有備而來。
她眸中閃爍著興奮,腦海中,突然冒出了一個讓她全身激動的想法。
也不著急收葯了,反而轉頭望向了血鷹,有些不好意思道:「鷹師兄,你看你的丹藥沒他多……」
血鷹看著那一地的凝煞丹,本就不快。
現在聽夏小雨這麼一說,對此次名額的爭奪更堅定了幾分。
不由瞳孔一縮,看向周安的目光,逐漸變得不善起來。
「區區幾顆凝煞丹,我還沒放在眼裡!」
「凝煞丹,我出四十顆!」
他的話剛說完,在他驚詫的目光中,周安再次開口:「我出,四十一顆!」
只見周安袖子一甩,地上的凝煞丹,徒然又多出了十顆。
眾魔宗弟子再次震驚了,霎時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彼此都開始了對他二人的議論,但都把重點放在了周安的身上。
雖然他們不相信周安能勝出,但明顯對他有了新的認識。
反觀夏小雨,激動的兩眼冒光,恨不得馬上收了他們倆的丹藥。
丹藥越多,就表示她的利用價值越大,這兩個人是在給她的前途,不遺餘力的添磚加瓦啊!
於是趕緊沖著血鷹煽風點火道:「鷹師兄,你看,他的丹藥還是比你多……」
血鷹冷哼一聲,目中已經浮現出了殺機。
只見他猛一揮手,一片黑光閃過,凝煞丹的數量,驟然再次變多。
「此次煉藥處一事,鷹某記下了!」
就是被走廊里那些玩意殺了,那也是一瞬間的功夫。
基本上你還沒感覺到疼,人就已經涼涼了。
跟樊桎這種情況來說,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寧願死得乾脆點,也不要生不如死的活著。
「統子,他這是怎麼了?」該不會要變成癩蛤蟆吧?
路瑾怕他一會兒身上的包在炸開,那就悲劇了。
所以用棍子畫了個結界,但也撐不了多長時間。
剛才就說過這麼光很古怪,就是路瑾,也看不出來。
等她畫結界抵擋的時候,才發現。
這光踏馬帶有天道威壓!
天道也不是天生自成的,而是由天地自生的神物修鍊成大道,悟得天地法則,才能升為天道。
這天道無處不在,無孔不入。
簡直和這光踏馬一個系列的!
只是這裡的天道威壓只有餘下的一絲,不然,路瑾跟樊桎在踏入這裡的時候,剛接觸到這些光就化為齏粉了。
做個任務居然也能遇到敵方終極大boss,路瑾心裡也是日了狗了。
如果不是知道主系統那王八蛋沒那本事唆使天道幹什麼,路瑾都要以為,這次又是那王八蛋在變著法整她!
這可怎麼辦?
她這次也不能在肆無忌憚了,要是被主系統那王八蛋發現,還不得懟死她?
系統早就被這絲天道威壓嚇得滾到角落,抱著自己的小被子瑟瑟發抖。
這會兒被路瑾點名,也不敢露頭。捂著被子,悶聲悶氣的說,【他沒事,這些光不會傷害他的,你保護好自己就行了。】
路瑾:……
這話說的可真扎心。
既然辣雞統說樊桎沒事,路瑾也沒再管他了。
現在有危險的不是他,而是她。
這光雖然暫時對她造不成什麼傷害,但畢竟是天道余留的威壓,她現在就是一殘魂,不敢賭。 他們來時那個與走廊連接點已經消失了,所以路瑾只能想辦法儘快的離開這。
路瑾給田甜喂得丹藥雖然很管用,但是她身上現在還有皮外傷,所以就留下來和周邢一起照顧樊桎。
路瑾一個人拎著棍子去遠處找出口。
少女手執一根銀色長棍,背影漸行漸遠。
樊桎的雙眼艱難睜開一條縫,意識又陷入昏沉。
找路這種事,還是要看運氣。
就像樊桎,隨便走走就能找到。
再看路瑾……請問運氣哪裡可以買?
「統子,你說一個人怎麼才能變得好運?」
系統:【宿主!我們有話可以好好商量,請你先把棍子收起來。】
對一個傻子動手,你良心不會痛嗎?
路瑾懨懨的收回棍子,表情略帶嫌棄。
她是會對一個傻子動手的人嗎?
系統:你是的!
她只是想看看這傻子身上長出來的包到底是什麼玩意?
這麼恐怖,真的沒有生命危險嗎?
路瑾不信。
【宿主,請你放一百二十個心,他絕不會有生命危險的!】系統非常肯定。
這點小東西還傷不了他。
路瑾對周邢招了招手,周邢屁顛顛的過來,她指著草地上的樊桎,「你背著他,把他泡到那邊的水裡。」
那些活的黑點好像特別喜歡這裡的光,並且有長大的趨勢。
路瑾剛才在周圍都看了看,只有那條小溪里有活物。但具體她也沒看見,是系統告訴她的。
這說明這水很有可能能阻擋這裡的光。
周邢慢慢把周邢放到水裡。
那條小溪很淺,周邢把他身子放到水裡,頭還露在外面,避免他被淹死。
路瑾蹲在水邊仔細看他身上那些黑點的變化。
「快看他身上!」田甜指著樊桎浸入水中的一條手臂,路瑾和周邢也轉頭看去。
樊桎的上衣被周邢脫了下來,現在他整個上身在水裡顯露無疑。
三個人盯著他的手臂,親眼看到那些黑點……不,是黑色的小蟲子。
它們從那些米粒大小的包里爬出來,在水裡不過幾秒鐘,就死了。
那些黑色的小蟲比螞蟻還要小很多,這會兒也比針尖大不了多少。
它們從樊桎身體里出來后,密密麻麻浮在水面上一層。
路瑾沉聲吩咐,「你們兩都跳進水裡,把自己身上弄濕,用濕衣服把自己全身上下包嚴實了。」
兩人見到了樊桎的情況,這會兒更是一秒都不敢耽擱的照做。
樊桎身上還有黑蟲沒有出來,路瑾用棍子支起他的頭,讓他的面部露在外面,其他全部泡在水裡。
路瑾閉起雙眼,一抹精神力在周身遊走,沒有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辣雞統那個坑貨怪不得會說樊桎這個大傻子不會有事呢!
感情這裡面幾個人,最危險的就是她自己了!
路瑾總算是知道這裡的光是什麼玩意了,還有這些黑色蟲子。
光是希望,而這裡——是地獄。
所以這些根本就不是光。
光照不進陰暗的地方,而這裡——沒有一絲陰暗的地方,是因為——這裡沒有一絲光明。 這煉丹師聞言,神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畢竟他在七絕峰內的地位不低,除去那位三星靈丹師,就屬他的丹道造詣最高。
現在,他竟然被一個御靈境的毛頭小子給鄙視了,這讓他心中燃燒起了怒火。
「好好好,就讓我看看,你能煉製出什麼丹藥!」這煉丹師冷聲道:「說了大話,莫要收不回來,到時候丟臉的可是你自己!」
「安靜。」李瀟輕語,一臉淡然,似乎從未把這煉丹師放在眼裡。
「你!」這煉丹師更怒了,但心裡也是有些好奇,李瀟到底是否會煉製丹藥。
李瀟此刻很認真,將藥材分好,逐次放入丹爐后,便開始煉丹。
只見他以靈力為火,將整個丹爐都籠罩了起來。
僅僅是十幾息的時間,丹爐變得通紅,像是要融化了。
男主的惡毒前妻 同時,丹爐內,傳出了一股焦臭味,似乎裡面的藥材被燒糊了!
「就你這樣,也能算是煉丹?」這煉丹師不由搖頭:「煉丹時,不僅要控制火候,更是要以靈力注入丹爐,洗滌藥材內的雜質,如此煉製出來的丹藥,品質才會更高,藥效也會更足。」
錯戀:一恨成愛 「你懂什麼,讓你安靜的看著,你就別說話。」李瀟輕蔑的瞅了一眼這煉丹師,身上靈力爆發的越發強盛。
剎那間,這裡宛若一片火海,將整個丹爐都淹沒了下去。
十幾息后,李瀟的靈力突然一變,從火屬性化作了水屬性。
水火交替之下,原本被燒得通紅的丹爐,頓時化作了黑色,並且出現了裂痕。
「水火不相容,你這樣子煉丹,莫說裡面的藥材會被毀掉,連著丹爐都會被毀掉!」這煉丹師沉聲道,認為李瀟完全是在胡來。
轟!
而就在此刻,丹爐崩碎了,發出一道爆響,隨即化作了碎片。
「哼,不懂丹道,非要煉丹,真是自取其辱。」這煉丹師輕蔑道。
同時,因為這道爆響,將煉丹房內的其他煉丹師都吸引了過來。
當他們看到滿地的丹爐碎片后,神色不由古怪了起來。
「搞什麼東西?丹爐都能煉炸了?」
「臭小子!你這是來砸場子的嗎!?還不快滾!」
……
當即,叱喝聲連連,話語十分難聽。
但李瀟不曾理會這些煉丹師,而是眯著眼,盯著丹爐崩碎的地方,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嗡!
幾息后,崩碎的丹爐之處,突然傳出一道震鳴。
隨即,丹爐碎片之中,蒸騰其一縷縷白色的霧靄,在空中匯聚。
沒過多久,一枚由霧靄匯聚的丹藥,呈現在眾人的眼前。
這丹藥,沒有實體,宛若一團霧氣,卻散發著白色的神曦,更有一股沁人心扉的丹香瀰漫而開。
這一刻,這些煉丹師動容了!
「這是怎麼回事!?」
「丹爐碎片冒煙,凝聚成了一枚霧狀的丹藥!?」
……
眾人驚呼,更是疑惑不解。
在丹爐崩碎時,他們看到的只有滿地的碎片。
裡面的藥材,更是不見蹤影,似乎是被燃燒成了灰燼。
那麼,這些霧靄,這顆丹藥,是怎麼形成的?
嗡!
就在眾人震驚疑惑時,又是一道震鳴響起。
隨即,一道道赤色的光芒,從丹爐碎片中閃爍而起。
眨眼間,這些光芒匯聚,一枚通體赤紅色,圓潤無暇的霧狀丹藥顯化。
這丹藥一出現,丹香變得更加濃郁,其丹藥表面,閃爍出的神曦,宛若星辰一般,十分奪目!
「赤靈丹。」李瀟輕語,輕輕的點了點頭,似乎對這一次煉丹很滿意。
人若有情,天荒地老 隨後,他收走了赤靈丹,又將那白色的丹藥丟到了那九星煉丹師身前,戲謔道:「這是凈靈丹,你試試藥效,是否比你煉製出來的凈靈丹要強。」
說罷,李瀟頭也不回,朝著第七峰飛去。
煉丹房內,一群煉丹師將目光都落在了那九星煉丹師身上,神色都古怪無比。
「壽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丹藥……真的是凈靈丹嗎?」
……
不少人問道,很好奇之前李瀟和壽均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更是好奇,這白色霧狀的丹藥,是否真的是凈靈丹。
「一試便知。」壽均沉聲道,隨即服下這丹藥。
幾息后,壽均神色大變,身軀更是顫抖了起來。
「有毒!?」
「臭小子!敢害九星煉丹師壽均,我要稟告凌霄宮高層!」
……
四周的煉丹師驚怒了,看著壽均的樣子,還以為這丹藥有毒。
「沒毒!」壽均搖頭道,眼中閃爍著激動之意:「這丹藥的效果,是我煉製的凈靈丹藥效的三倍!」
「那是~」靈歌頓時傲嬌的昂起了腦袋道「靈歌可是父親的乖女兒呢,父親不喜歡靈歌喜歡誰啊~嘻嘻~」
末了靈歌還斜眼看了愁雲一眼,彷彿是在說,看吧,你跟靈歌沒的比,對父親最重要的還是靈歌。 接下來的幾天里,柳雲祁一行人在這巨石林中又開始兜轉了起來,他們在行走的過程中還在不停的尋找著這個迷陣的破綻。
而耶華呢,雖然傷勢看起來是痊癒了,但可能是由於受傷太重還是其他的什麼原因,就是遲遲未醒。
愁雲原本建議柳雲祁將她丟下算了,反正人他都已經救了,也讓他在心中對耶華不再抱有愧疚,就將她扔在原地算了,反正在這巨石林里看起來也不會有什麼危險,就算有危險也是她命不好不是?
然而,柳雲祁卻並不這麼認為,他認為,做好事不留名的人都是腦子有問題,更何況是救人命這種大事了,就更要讓被救者知道,最起碼得從耶華的身上撈點好處不是?就算沒什麼好處,與她解除誤會也是好的啊~,畢竟,成天被一個女人喊「淫賊」,是個男人都會受不了的吧?至少,得讓耶華把這個稱呼給收回去才行不是?他的這番想法當即是讓愁雲一陣無語至極。
於是,在一番辯駁之下,愁雲承認自己說不過柳雲祁,只得是與柳雲祁一同留在原地等著耶華清醒過來,本是打著耶華醒過來之後,柳雲祁用這救命之恩從她身上撈取一點利益的。可是,關鍵人物耶華卻是昏迷了一整天都不見醒。
於是,愁雲又再次建議讓柳雲祁扔下耶華,畢竟,他們的時間也是很寶貴的,已經浪費這麼多天了,已經足夠讓滄瀾她們擔心的了。柳雲祁要想讓她知道救人的是他自己,那柳雲祁留下一張字條就好。
柳雲祁又否決了,其一,他覺得留下書信什麼的太過落伍了,分明就是古人的作風。其次,萬一紙張被風給吹飛了怎麼辦?!
於是,柳雲祁便提議要帶她一起上路以在她醒過來的第一時間證明自己是救命恩人。可是,關鍵人物耶華卻是沉睡不醒,於是,誰背他這又,額~,沒什麼好爭辯的了,畢竟,提議的是柳雲祁自己,要謀取利益的還是柳雲祁自己,所以理所當然的就得柳雲祁自己來背。
當時柳雲祁見愁雲走的那麼果決,他也是微微一愣,但想了想,耶華傷都已經被生命精髓治好了,昏迷可能是因為身體被傷的太深,還緩不過氣來,他最多也不過是背個一兩天而已,而且,能夠背著一個美女上路,他又何樂而不為呢?
在背上耶華的時候柳雲祁是樂顛顛的,臉上滿是輕鬆的笑容,畢竟,既有好處拿,又能光明正大的佔美女便宜,又有什麼能比這個更讓男人高興呢?雖然他是已婚人士,本身對美女也有了一定的免疫力,但,占女人便宜可是男人的通病,就算自詡從女人這邊畢業的柳雲祁也是免不了俗。
然而,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讓柳雲祁沒想到的是,他這一背,居然還放不下來了。這女人居然整整在他背上睡了一個多星期都沒醒!儘管這一路上他一直在吃著耶華的嫩豆腐,但再嫩的豆腐此時在柳雲祁的心中都已經與豆腐乾沒有什麼區別了,畢竟,就算是再稀奇的東西,在眼前放久了還是跟凡物一樣不是?只是那手感嘛~,還是有些讓人愛不釋手…
而在這一個多星期里,柳雲祁與愁雲是一邊走著,一邊尋找著迷陣的破解之法,還別說,任何東西只要看久了就都能尋出一些蛛絲馬跡,縱然是精妙絕倫的迷陣也是如此。
「愁雲大哥,你有沒有發現,這些石柱看起來都是一樣的,但其實還是有一定區別的。」柳雲祁一邊指著周圍的石柱,手上第N次的將即將從他背上滑落的耶華給託了上來,雙手毫無顧忌的托在她的臀部之上,嘴裡還下意識的抱怨著「這女人怎麼還不醒,這女人真重…」
一開始顧忌著這女人的蠻不講理不敢太過明目張胆,可是後面見她沒有清醒的跡象,柳雲祁又覺得這麼托著方便,起碼方便他吃豆腐,於是就不知不覺成這樣了。然而,柳雲祁卻並沒有發現,他身後的耶華秀氣的眉頭此時是微微的皺了起來。
愁雲儘管心中鄙視柳雲祁的這些小舉動,但已經有些習慣的他也是並沒有多在意,點了點頭道「恩,我也發現了,好像這些石柱都是有長有短的,長的佔據了多數,短的是寥寥無幾。」
柳雲祁點了點頭,再次托起即將滑落的耶華,嘴裡喃喃自語了一句「這麼久不吃東西了居然還這麼重,也不知道是怎麼吃的,身材居然那麼好,估計重量都在她胸前的兩坨肉上吧,頂在後背上真難受。」
「嗯~」這次,耶華的嘴裡是嚶嚀了一聲,就連睫毛都開始顫動了起來,眼看著是要醒了。
而一心沉浸於分析迷陣的柳雲祁並沒有注意到耶華的那聲嚶嚀,沉吟著環顧周圍一圈道「要是不認真看,肯定是看不出石柱的長短的,畢竟這些石柱從我們這個角度看都是差不多的,那既然如此,我們不妨這麼理解,在如此眾多的石柱之中,以這些短石柱最為稀少,那是不是代表著這些短石柱有特別的用途呢?那這些石柱會不會就是讓人不會迷路的路標呢?」說著,又下意識的託了下後背上的耶華。
愁雲也是點頭道「我恰也是這麼想的,只是還不敢確定而已,既然你現在提出來了,那麼我們不妨順著短石柱走走看吧,說不定真能夠走出這個迷宮呢。」
「這一待就是半個多月啊,與滄瀾姐姐她們失散了這麼久,也不知道她們怎麼樣了,她們該擔心死我們了吧。」柳雲祁感嘆了一句,又是託了一下背上的耶華不滿嘀咕道「也不知道這女人是吃什麼長大的,睡的跟死豬一樣,怎麼都醒不了,就跟背著一具屍體一樣,真晦氣!」
嘀咕完,柳雲祁便準備與愁雲順著短石柱奔行而去,然而,剛準備行動,腦袋「啪」的一聲,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巴掌「你才是豬呢!居然敢說本小姐是豬?!」
耶華的那一巴掌當即是將柳雲祁打的一個踉蹌,耳朵里也是嗡鳴聲不斷,而愁雲也是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朝著柳雲祁這邊望了過來。
柳雲祁一時之間也是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轉頭看向了身後,只見耶華此時正幽幽醒轉過來,一雙美目正迷茫的望向四周,當落到柳雲祁的臉上時,她明顯的是一愣「你…你怎麼在這裡?」
「我…」然而,柳雲祁還沒來得及回答,耶華似是感覺到了什麼,順著柳雲祁的手朝著自己的身後望去,當即是羞怒交加的又一巴掌拍在了柳雲祁的臉上「淫賊!」
毫無防備的柳雲祁這次是被拍了個狠的,直接就給拍飛撞到了一旁的石柱之上,而耶華也在那一巴掌之下乘機從柳雲祁的魔爪之中掙脫了開來。
愁雲見柳雲祁突然被拍飛了也是明顯一愣,原本想要出手將耶華拿下的,但是感覺到柳雲祁似乎沒什麼事情,他也是樂的看這一場熱鬧,便站在原地饒有興緻的靜待事情的發展。
耶華看著被一陣塵霧籠罩的柳雲祁臉上是一陣羞怒交加,想到柳雲祁的手一直在自己重要的部位上駐足,她的手顫顫巍巍的指著柳雲祁道「淫賊!你…你…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正窩在柳雲祁懷中沉睡的靈歌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驚擾到了,撲扇著小翅膀在柳雲祁周圍焦急的飛來飛去「父親!父親!你沒事吧,父親!」
柳雲祁被這一下是打蒙了,靠在石柱上半晌都沒有反應過來,直到片刻之後柳雲祁才慕然驚醒了過來,爬起來怒瞪向了耶華道「臭女人!你瘋了吧!老子背了你半個月!你不感恩也就算了,一醒過來你居然還打我?!」
「什麼?!」耶華的臉頓時紅到了脖子根,眼中一陣晶瑩開始浮現了出來「你居然!你居然!這半個月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我的清白…我的清白…」
「你的清白關我鳥事?我不感興趣!」柳雲祁絲毫不顧及要哭出來的耶華,突然被抽了兩巴掌的他極度不耐的拂袖說道「女人!我就問你,我救了你一命你怎麼報答啊?!武器寶物的我看著給點,金銀珠寶我也不嫌多!你就看著給一點意思一下吧,只要給了這些報酬,我們從此之後就兩不相欠!」
「你…你毀我清白,現在居然還要向我索取報酬?我…我…」耶華一時之間是驚怒交加,一擦眼角的淚水,手中光芒一閃,一把寒光閃爍的寶劍出現在了她的手中,「噌」的一聲寶劍出鞘,耶華揮劍就要朝著柳雲祁砍過來。
柳雲祁當即就警惕了過來,正處在憤怒之中的他到現在都沒意識到耶華為何在生氣,只當是她還在為之前的事情想要殺自己。
見耶華拔劍相向,這次就連愁雲都沒有了看戲的心情了,一手握在身後的刀柄之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吧,我就說了,就算你救了她,她也不一定會知道感恩的,現在相信我說的話了吧?」
靈歌乍然見到柳雲祁被打飛也是滿眼憤怒的撲扇著翅膀飛到耶華的面前指責道「你這人怎麼那麼不講道理啊?父親他為了救你可是用了兩滴珍貴的生命精髓,而且,在那之後父親他還整整背了你半個月,你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現在還想要拔劍殺我父親嗎?就算再怎麼不喜歡我父親也不用這樣吧?你這樣也太過分了!」
愁雲與靈歌的話頓時讓耶華愣在了原地,柳雲祁冷哼了一聲道「算了!靈歌,不要與她多說了,我打從救她的那一刻起就想到了現在,既然她現在已經醒了,就當做我還清了那日對她的無禮吧!」 「是你,救了我?」
耶華當即就愣在了原地,手中的長劍也是不自覺的垂落到了地上,之前是剛剛清醒,一時間腦子有些犯蒙,再加上自己重要的部位被柳雲祁給摸了才有些失去了神智,如今乍然清醒了過來,半個月前的一些記憶也是躍然在她腦海中憶起。
在半個月前,他們一行魔族五人在商量過後,最終還是沖入了山洞之中,畢竟,他們來這裡的目的就是找他們黑暗之神的神殿,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疑似入口的入口,他們當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了。
然而,儘管他們在進來前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防止被柳雲祁一行偷襲,可在他們出現在空中,並沒有遇到柳雲祁一行人的偷襲卻意外的失去了作為武尊的飛行能力之時還是讓他們有些措手不及。
幸而他們魔族通常都有著翅膀能夠助他們飛行,然而,他們剛剛才在空中穩定住身形還來不及查看周圍的情況,突然四面八方無數的石槍朝著他們就射了過來將他們是打了個措手不及。
一開始他們還以為是柳雲祁一夥的埋伏,就分頭去找他們的蹤跡,要將他們給揪出來殺掉,結果,這一分散,他們就徹底的分散了開來。
儘管耶華的實力強大,一連在空中與那些石槍僵持了有一天的時間之後最終失手被一桿石槍穿腹而過,從空中落下就連給自己施救的機會都沒有就給摔暈了過去。
事實上也並不是耶華她喜歡在空中不想下去,就像柳雲祁之前在空中遇到的問題,儘管四面朝著她射來的石槍眾多,可最大的阻力還是在下方,因為那些石槍都是從下方朝著他們射過來的,所以,要是沒有多個人從旁輔助,就算是武尊巔峰都很難從那樣的空中封鎖中下到地下。
而耶華當時在空中也是手段盡出,在沒有人從旁協助的情況下硬生生的也是在石槍中殺出了一條血路,要不然,她就不只是腹部的一處貫穿傷了,而是會在那如雨般的石槍下被射成肉醬。
「哼!」見耶華似是在回憶的樣子,柳雲祁是懶的跟她廢話了,對愁雲使了個眼色就要離開這裡,現在他是完全看出來了,這女人是完全不會跟你講道理的,就算你救了她的命又如何?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算他救錯了人,晦氣!
然而,柳雲祁卻完全沒想到,耶華對他如此,他自己也有責任在身。
「誒~,你們怎麼走了?等等我啊~。」
耶華見柳雲祁一行人要走,她連忙的就追了上去,她又怎麼能任由柳雲祁將自己丟在這裡呢?她在進入這裡之後都還沒來得及觀察周圍就被無數的石槍給糾纏住,最終是被射穿了腹部摔暈在地上還差點死了,說起來,她現在都還是對這裡一無所知的,又怎麼可能讓已經在這裡混出經驗的柳雲祁一行將自己獨自丟在這裡呢?
見柳雲祁一行並不理會自己,耶華又是開口問道「你們剛剛說是你個小淫賊救了我,是真的嗎?你真的只是救了我,沒有對我做其他事情嗎?而且還背了我半個多月?」
她嘴上這麼問,其實心裡已經是相信了。剛剛愁雲與靈歌的語氣都不像是在說假話,而且柳雲祁的臉上也完全沒有對她做過什麼事情之後的不自然,反而是義正言辭的跟她要報酬,一般做過壞事的人會如此的理直氣壯嗎?所以,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心中已然是相信了大半。
耶華心中想當然的認為柳雲祁這半個月就只是背著她而已,心中還隱隱的為柳雲祁的君子所為而感動。
殊不知在這半個月里,柳雲祁借著背耶華的名義已經悄悄的將她身體的每一個神秘的,不神秘的部位都研究了個遍,他曾經還無數次的在心中邪惡的把耶華想象成了前世的那充什麼的娃娃,而且還是高模擬的那種,畢竟,當時的耶華也確實跟那個差不多,不管怎麼擺弄她,她就是不醒。
而柳雲祁在挨了耶華一巴掌之後還沒有醒悟過來,反而理直氣壯的向耶華索要報酬的原因正是因為在這半個月來,他已經習慣了擺弄耶華。習慣可是一個很可怕的東西,所以在挨了耶華一巴掌之後他才能理直氣壯的跟她要報酬,而不是像之前那樣心虛的抱頭逃跑。
而被蒙在鼓裡的耶華見柳雲祁並沒有理會他,心中對他心存感激的同時也不由埋怨道「我知道你救了我,我心裡也很感激你在這半個月里一直背著我,沒有把我獨自一人扔在那裡,但是,就算你背著我,你也不應該托在我那個地方啊!要知道,女孩子的那個地方可是不能亂碰的,你卻一直托著它,還可能託了它半個多月,這要是讓人知道了,我以後還怎麼見人啊?而我又是剛剛才醒,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也是正常的嘛~」越說到最後耶華的臉上是越紅了起來。
聽著她半似埋怨半似解釋的話語,柳雲祁不禁愣住了,就連愁雲與靈歌都是愣住了,兩個都是不禁面色古怪的看向了柳雲祁,他們也是現在才反應了過來,人家姑娘剛剛生氣也是有理由的啊,而且是理由充分,簡直就是殺了柳雲祁都不過分的那種,而他們剛剛為什麼沒反應過來,還幫柳雲祁說話呢?理由也是,看習慣了。
儘管一開始愁雲心中鄙夷柳雲祁這種乘人之危的行為,但時間久了,他還是看習慣了柳雲祁的所作所為,以至於後面完全都沒了反應,而靈歌他雖然在人類的世界待了夠久的時間了,但對這些男女之事也是懵懵懂懂的,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見他們三人都愣在了原地,耶華心中不疑有他,以為是他們接受了自己的這個理由,不免疑惑道「你們剛剛說小淫賊背了我半個多月,那你們的意思是,我昏迷了半個多月咯?」
聽到耶華的這句話,愁雲與靈歌都不禁將目光轉向了柳雲祁,愁雲心中也是很想知道柳雲祁在做了那種事情之後該如何面對耶華,而純潔的靈歌則是心中在糾結,糾結著到底該站在柳雲祁這邊,還是站在耶華的女孩子的矜持那邊,畢竟她也算是女孩子一枚嘛。
而柳雲祁也是回過了神來,三人的眼神讓他的心裡是一陣發虛,但見到耶華好像還並不知道情況的樣子,心中也是大定,順著剛剛的情緒順勢就演了下去「你不是不信我嗎?現在又來問我?去去去!一邊涼快去!別跟我們混一起!我們可是敵人,敵人怎麼可能救你性命呢?去找你的同夥去吧,說不定是他們救的你呢!」說著,又接著往前走去,竟是一點都不想理會耶華。
柳雲祁的言行頓時是讓愁雲一陣鄙視,那麼欺負人家女孩子,現在連個歉都不道,還那種態度,還真有做壞人的潛質哎~無奈的搖了搖頭,愁雲也是並沒有理會耶華的跟著柳雲祁繼續往前走去。
而站在柳雲祁肩膀上的靈歌也是徒然反應了過來,對哦,她跟他們是敵人誒~,既然是敵人,那她還在這猶豫什麼呢?必須要跟她父親站一起啊?不對,她是從始至終都要和她父親站在一起啊~。
而耶華聽到柳雲祁那是不是承認的承認,臉上也是不自覺的浮現起了一抹笑意「誒~,真的是你救了我啊?我之前怎麼就沒有發現呢?原來你是個這麼好的人啊~,救了我,還背了我半個月,我真的很謝謝你~,要不是你救了我,我現在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耶華的這番情真意切的話語頓時是讓愁雲心中一陣嘆息「看似很精明的一個女孩子,怎麼就那麼的傻白甜呢?」想著,又看向了柳雲祁,想看看他的臉上是否會多出一絲愧疚。
誰知柳雲祁卻冷哼了一聲「不敢當~,你有事沒事啊?沒事的話就一邊涼快去,別再在這裡給我礙眼。」
他的這番話是讓愁雲心中是一陣的為他臉紅,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他怎麼會有柳雲祁這麼個朋友呢?瞧瞧,死不認錯不說,還那麼理直氣壯的,臉皮簡直就比城牆拐角還厚。雖然他也是有心揭穿柳雲祁醜惡的嘴臉,但他怎麼說都是柳雲祁這一撥的啊,怎麼能夠出賣他呢?恩,不能!所以,儘管心中有些可憐耶華,還是決定要坑她到底,這一切,都是為了兄弟情義。
耶華見柳雲祁還是一副不能原諒她的樣子,現在正努力要打入他們一夥的她又怎麼能夠輕言放棄呢?
眼珠子微微一轉,佯裝氣惱的瞪著柳雲祁「哼!怎麼樣嘛~,人家的豆腐現在都已經被你吃光了,已經沒辦法嫁人了,你現在居然還不理我?我不管!我要你負責!一定要你負責!」
「咳咳咳…」這一句果然有效,柳雲祁當即就被嗆住了,臉上滿是不敢置信的看著耶華「她!她都知道了?難道,那些天她雖然失去了知覺,可還是有感覺的?不!不可能!要是她知道了,怎麼可能會要我負責?怕是直接拿劍砍我了吧?」
見柳雲祁愣住了,耶華的嘴角閃過了一抹得逞的笑意,嬌羞的靠到了柳雲祁的身上道「人家以後可是你的人了呢~」 於是,魔族公主就這麼沒羞沒臊的混入了柳雲祁的隊伍之中,美其名曰,要讓柳雲祁負責到底。
雖然她嘴上是如此說的,可實際上柳雲祁卻覺得這個女人是在耍著自己玩呢,他也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能夠證明自己心中的這一猜想,只是一種感覺而已。
然而,儘管柳雲祁心中有著那種感覺,可卻又拒絕不了耶華的要求,畢竟他心中也是有愧於她的不是嘛?心虛啊~
拒絕不了耶華的柳雲祁只得是無奈的仰天長嘆「怎麼就惹上了這麼一個麻煩的傢伙呢?」
不過,他心裡卻是並不後悔救了耶華一命,畢竟有句話怎麼講來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這份人情他是感覺他遲早有用的上的時候。
心中正感嘆著,那邊耶華卻用著手肘捅了柳雲祁的胳膊一下「誒,小淫賊,看你年紀也不小了,有喜歡的女孩了沒有啊?」
柳雲祁眼睛頓時一亮,雖然他感覺耶華只是在逗自己玩的,但誰能說的准這種感覺到底是對是錯呢?總之啊,他現在的想法是多一個女人多一個麻煩,他現在是恨不得立馬與耶華撇清干係,冷冷的撇了她一眼道「有~,而且還有不少,她們還各個對我死心塌地的,怎麼?後悔了?後悔了現在還來得及,別到時候和我造出人命了再給我後悔。」
耶華一怔,心中自然是不信柳雲祁的說辭了,畢竟柳雲祁才什麼年歲?還很多?有一個就不錯了。暗暗覺得好笑的同時嬌羞的靠在柳雲祁的胳膊上道「人家現在可是你的人了呢,怎麼可能會後悔呢~,要不,你跟人家說說我那其他幾個姐妹的事情怎麼樣啊?別到時候大家見人面還不認識,那可就鬧了笑話不是?」
「切~」柳雲祁心中是暗暗對她的說辭不屑,突然抓住了她一隻手,臉貼到她的眼前道「既然你不後悔,那我們現在就來生孩子吧,幾天沒碰女人了,倒也是憋的慌。」
一旁的愁雲見其如此也是一怔,清咳了一聲,提醒了一句「要弄就快點,我們趕時間呢。」說著,還非常識趣的走到了幾米遠的石柱後面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之中。
「這傢伙怎麼會這麼大膽?難道他是真的…」耶華也是被柳雲祁的這一手弄得一怔,有些慌亂的抽回了自己的手退了一步道「額,呵呵,這可是人家的第一次呢,人家可不想在這種地方,怎麼著也得在有浴室的房間里吧?而且那邊還有人呢,要不,咱們等回去了再說好嗎?」
「等到回去啊?那怎麼行,我可是憋了很久了呢。」見耶華退卻了,柳雲祁的心微微安定了下來,不由的有些得寸進尺了起來。
「啊~,這…這裡不行的,不行的…」儘管耶華戲弄人的本事不小,但是她怎麼說也是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又哪裡經受過如此的撩撥呢?一時之間也是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
見把耶華逗的差不多了,柳雲祁便決定放她一馬,撇了撇嘴道「不願意就算啦,強扭的瓜不甜,你啊,該哪哪去吧,也別跟著我啦~」說著,便朝著愁雲的方向走了過去。
見柳雲祁離去,耶華不由的長出了一口氣,緊握的拳頭也是鬆了開來。還別說,柳雲祁剛剛要真想跟她發生點什麼,她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說不得就要跟柳雲祁打起來,可要是跟柳雲祁打起來的話,那她不就等於在告訴柳雲祁之前說過的話都是在騙人的嗎,那樣她還怎麼混在他們身邊打探消息呢?幸好柳雲祁及時收手了,不然還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看著柳雲祁的背影,耶華不禁咬牙輕哼道「小淫賊,算你識趣,不然的話姐是不會放過你的!」
當柳雲祁來到前方一個石柱背面之時,愁雲正背靠著石柱皺眉想著什麼問題,柳雲祁便開口問道「怎麼了?想什麼呢?」
見柳雲祁來了,愁雲也是回過了神來調笑道「怎麼?這就完事了?看來你的能力還真是不行啊,這還沒有五分鐘呢吧,就完事了?兄弟我真替你擔憂啊~」
「說什麼呢你。」柳雲祁笑罵著給了他一拳「我什麼想法你還不清楚嗎?居然還拿這種事情給我開玩笑,還是不是兄弟了?趕緊的跟我說說,你剛剛又有什麼發現?」
愁雲見柳雲祁把話題扯回了正途,撇了撇嘴也是正經了起來道「你發現了沒有,就算我們順著矮石柱走,我們還是沒有任何走出迷陣的跡象,也就是說,我們之前的猜想可能是錯的。」
「是嗎?」柳雲祁也是背靠在了石柱之上,盯著遠方的白色宮殿皺眉不已道「這石柱林這麼難搞,難道我們真的要再闖一下空中那條線了?」
愁雲的臉色頓時一變,半個月前的情景他還歷歷在目,剛想要勸阻柳雲祁,耶華的聲音便徐徐傳來「原來這是個迷陣啊?你們還真是笨!找到了陣眼還走不出去~」
「你怎麼也過來了?」柳雲祁皺眉的轉頭望去沉吟道「難道你有辦法?」
耶華白了柳雲祁一眼,一臉你好笨的樣子抽出了長劍道「看我的!」
話音剛落,在柳雲祁二人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之前就是揮劍劈了過去。
「噌!」
一道劍光閃過,他們前方不遠處一個矮石柱便緩緩的朝著一邊倒塌了過去。
見柳雲祁二人還獃獃的反應不過來,耶華收劍回鞘,傲然的望著他們道「要想破解一個魔法陣,只要找到它的陣眼就好,就算不是主陣眼,也會使魔法陣的威力大幅度減弱,連這點淺顯的道理都不懂嗎?笨!」
眼見前方的石柱緩緩的倒了下去,柳雲祁的面色頓時一變「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居然就敢貿然出手?!你難道以為我們就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嗎?但是,我們都還並不了解這個龐大的魔法陣,你就不怕我們貿然出手的話會觸發其他的禁制嗎?!想想空中的封鎖線吧大小姐!要是這片石林里也暗藏著什麼殺人的禁制的話我們就真的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啦~」
說完,柳雲祁便將視線轉向了前方倒塌的石柱,臉上滿是警惕之色,在這陌生而又神秘的地方,實在是不得不讓他萬分的警惕著隨時有可能出現的危險。
愁雲也是冷冷的看了耶華一眼,隨即也是警惕著前面有可能出現的狀況。
耶華被柳雲祁與愁雲的眼神看的渾身不自在,嘴硬道「什麼嘛~,要想破除魔法陣本來就是要將陣眼給破壞掉的嘛,這個石柱林這麼安靜能有什麼危險嘛~,凶什麼凶嘛~,人多了不起啊~,等本小姐跟其他人匯合了,我看你們還敢不敢跟我凶!」
然而,耶華的話音才剛落,整個地面都是開始劇烈震動了起來,前方,由於巨大石柱的倒塌,一陣碩大的風嘯裹挾著漫天的灰塵就朝著他們卷了過來。
「靈歌!快出來!」未免有什麼意外的情況發生,柳雲祁事先將靈歌給叫了出來以方便隨時能夠逃離此地。
很快,他們就被塵沙籠罩在了其中,周圍的一切都是霧蒙蒙的,什麼都看不清,原以為在那根石柱倒了之後很快地震很快就會平息下來。
但是,地震非但沒有平息下來,反而是越加的劇烈了起來,透過層層塵霧他們能夠模糊的看到,原來是先前的那根石柱在倒下的時候又撞倒了另一根石柱,於是一根撞一根,一連十多根的石柱全部都被撞倒,漫天的煙塵也是幾乎沒有平息過的籠罩在他們的周圍。
很快,在十多根石柱倒地之後,地震也是逐漸的平息了下來。
耶華得意的看向了柳雲祁道「看吧,能有什麼事情啊?真是杞人憂天,早這麼做,我們不早就到達目的地了嗎?」
然而,柳雲祁與愁雲絲毫都沒有理會耶華的得意,依舊警惕著周圍的情況,見柳雲祁二人不理會自己,耶華也是無趣的撇了撇嘴,嘴裡嘀咕了幾句也並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果然,並沒有出乎柳雲祁的意料,並沒有過去多長的時間,地震又再次的傳了過來,這次,地面波動的是越加的明顯了起來。
柳雲祁當即就大罵不已道「看到了吧?麻煩現在就要來了!靈歌!快變身!」
「是!父親!」靈歌應了一聲,趕忙的就變成了一隻體型巨大的巨型蝙蝠。
而耶華這回也是不敢得意了,她又不是傻子,就算沒有柳雲祁的提醒也知道現在情況的不對,也沒有閑心再去跟柳雲祁吵了。
而就在柳雲祁三人警戒著周圍情況時,靈歌卻驚呼道「父親!你們快看地面!」
「地面?」三人是微微一愣,不禁的低頭望去,只見原本呈黃褐色的堅硬石頭地面此時顏色正在加深,正在逐漸的朝著黑色轉變過去。
微微一愣,柳雲祁正疑惑著怎麼回事,腳下原本堅硬的地面似乎,開始變得柔軟了起來,柳雲祁的面色頓時一變「快!離開地面!」 「這是怎麼回事?!」耶華撲扇著背後一對黑色的蝙蝠肉翅驚詫道。
「這得問你了~,瞧你乾的好事,我們在這石林里轉悠了接近一個月都沒有出現什麼事情,你倒好,一醒過來就給我們弄出了這種事情!」柳雲祁面色陰沉的望向了身邊不遠處的耶華,心中的氣憤是不言而喻。
「什麼嘛~,人家也看你們這麼久了都沒有出去,人家也是著急嘛~,再說了,破魔法陣一般不都那麼來的嗎?誰知道還會出這樣的事情啊~」耶華不無委屈的說道。
「不知道你就敢亂來,不得不說你是個人才。以前覺得你還挺精明的,現在看來倒是愚蠢透頂~」柳雲祁不遺餘力的譏諷道。
如今的狀況實在是讓他惱火至極,要知道之前的接近一個月里,他們是一直小心翼翼的,就算暫時走不出去也堅決忍住不去觸碰那些看似是出路的陣眼石柱,因為他們都還記得天空之上的封鎖禁區。
既然有天空上的封鎖禁區,那麼這石柱林也不會那麼簡單,畢竟,這麼大的一座魔法陣是不可能只是將人困在裡面那麼簡單,而地面上沒有出現殺陣也完全有可能是因為他們還沒有觸及到激發殺陣的機關。
剛剛耶華的舉動與現在整個石柱林的變化表示,現在石柱林裡面的某一個禁制被耶華給激活了,至於是什麼,柳雲祁還不知道,但他相信,這對於他們而言絕對不會是一個好兆頭的。維持了接近一個月的平靜如今被耶華如此輕易的摧毀了,這如何不讓柳雲祁心中感到憤怒?
「什麼嘛~,凶什麼凶嘛~,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至於罵人嗎?」耶華不無委屈的說道。
「你…」柳雲祁見耶華還一臉委屈的模樣,心中憤怒難平的他剛要接著說些什麼,旁邊的愁雲突然拉了拉他的胳膊,臉色沉凝的指向下方的地面。
柳雲祁定睛望去,只見剛剛還是堅硬無比的岩石地面,現在赫然變成了一片泥濘不堪的沼澤之地,並且變化還在繼續,逐漸的,在沼澤之上開始出現了大片的積水,積水越來越多,也越積越厚,而柳雲祁一行也是被逼著一再升高飛行高度,最終,沼澤完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不見底、一望無際的深水汪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樣的魔法陣居然會如此的厲害?居然能夠改變一整個地區的地形形貌?!」柳雲祁眼中的驚駭是溢於言表。
嘩!
周圍的人群全都閃開一條道路,趙青桐如同一條游魚一般穿行而過。
「都是廢物!賞金再加黃金二百兩,給老子攔住她!」
見趙青桐再次逃遠,那名脾氣暴躁的百戶當即喝道。
若是讓趙青桐跑了的話,毛志遠可不會覺得是這個女人厲害,而是認為他們兩人無能,辦事不利。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三個正在酒肆歇息的食客立刻起身,攔下了趙青桐的去路。
趙青桐冷眼看去,這三人似是一夥的,一個手握連環刀,一個以長槍為兵器,而最後一人身穿文士長衫,手中持著的卻是一把扇子。
這三人氣息渾厚,顯然是三名通脈境的武者。
「滾開!」
「呵…能殺了朱老三,確實有點實力,不過碰上我們兄弟仨,還是不要妄想了!」
手握連環刀的魯莽大漢冷笑一聲,當頭一刀便朝著趙青桐砍了下來,森然的刀罡如同寒風一般凌冽。
而在連環刀砍下的一瞬間,一柄鑌鐵槍也很有默契的隨即而至,從旁邊殺出,銳利的槍頭能夠輕易在人身上戳出口子來。
這時在趙青桐身後竟然又有勁風襲來,一把布滿尖銳鐵刺的鐵骨扇展放而出,顯然也是殺人的利器。
這三人乃是結拜的兄弟,老大『下山虎』韓放,老二『鐵槍』趙平生,老三馮寬詭計多端,又是秀才出身,平日里是兄弟三人的智囊,得了一個『鬼秀才』的稱呼。
這三人雖然是散修出身,不過由於他們出手狠辣,只要給的銀子足夠,一些見不得光的事都可以交給他們來做,所以在這慶陽府內也算一號人物。
見這三人都出手了,遠處圍觀的人們不由感覺這個被東廠緝拿的女人肯定是跑不掉了。
不過面對合擊而來的三人,趙青桐的眼中不驚不喜,反而透出一抹比三人更為冷酷的光澤。
注意到這一點的『鬼秀才』馮寬不由心頭一跳,有了些不好的預兆。
不待他多想,趙青桐的攻勢已然開始了,濃重的血煞之意繚繞著戟刃,趙青桐將大荒戟橫掃而出,內力灌注其中,罡氣與漫天的殺意混淆在一起,彷彿化作一片血河奔涌而出,一瞬間便將眼前三人吞沒在其中。
轟!
首當其衝的是三人中的老大韓放,手中的連環刀在碰上戟刃的一瞬間。就像是豆腐一般被直接切斷,拿著手中的斷刀,韓放楞住了,顯然沒想到自己的武器這麼不解釋。
但他沒有時間再想這個問題了,在切斷了連環刀之後,戟刃餘威不減,在韓放驚恐的眼神當中,直接將他一戟授首。
噗!
一具無頭的屍體倒下,讓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們全都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下山虎』
韓放就這麼死了?
「大哥!」
見韓放倒下,老二趙平生驚怒無比,手中長槍如同大蛇吐信一般刺向趙青桐,這時趙青桐的長戟還未來及收回,沒有武器能夠擋住襲來的長槍。
不過她並不驚慌,不閃不避,居然單手一捏,直接將鑌鐵槍捏在手中。
她的力量奇大無比,趙平生感覺自己的武器竟然紋絲不動,根本抽不回來。
「放手!」
在趙平生再一次企圖奪回武器的時候,趙青桐居然以小摔碑手的勁力,硬生生從他手中將長槍奪了過來。
趙平生虎口撕裂,血流如注,趙青桐掄起鑌鐵槍,直接以槍尾砸在他的腦袋上,一顆腦袋頓時被恐怖的力量打得粉碎,血漿四濺。
見到這一幕,三人中僅剩的老三絲毫沒有給兩位兄長報仇的打算,一臉驚恐之意,居然轉身逃去,在逃的途中,從那把鐵骨扇上甩出了數根鐵刺,企圖擋住趙青桐。
不過趙青桐連看都不看一眼,隨手就把飛到眼前的鐵刺撥開,也不去追已經逃出七八米外的老三馮寬,手中長槍一甩,橫貫日月,直接從後背貫穿了馮寬的胸膛,將其釘死在地上。
馮寬瞪著眼睛死不瞑目的樣子讓周圍人不由打了一個寒顫,看到三人不出一個回合全死在這個堪稱恐怖的女人手上,周圍的人全都膽寒了,如果說一個朱老三被殺不算什麼,但連韓放三兄弟都被輕易殺死,他們哪裡還敢再上前,畢竟這裡的不過是一些小人物罷了,連一個高手都尋不出來。
不過韓放三人的身死還是有作用的,因為在趙青桐斬殺他們的時候,東廠的番子已經借著這個工夫趕到她的面前。
番子之中有人持著綉春刀,有人掏出藏在腰間的小型弩箭,一股肅殺之意撲面而來。 柳如意萬萬沒想到,不過就是一扭頭的功夫,武清竟然全身大變樣!
身上那套跟他有幾分類似的男裝眨眼間就不見了,露出一身樸素卻清秀的蘭格子對襟女兒裝。
頭上帽子不知被藏到哪去,新剪的齊耳短髮上甚至還扎了一個小揪揪。
更氣人的是,那個小揪揪辮子上面還用扎染的藍色布條系出了一個俗到不能再俗的蝴蝶結。
唯一的破綻就是她腳上那黑布面的布鞋型號過於偏大。
不過現在這個時代放腳的女人也是不少了,所以勉強湊活著也能對付過去。
整體看來,這絕對是大變活人。
她由一個相貌平平毫不顯眼的小夥子瞬間就變成了一個嬌俏可人的弱女子。
啊呸!
當柳如意發覺到自己用了嬌俏可人這樣飽含讚美之意的辭彙來形容這個臭丫頭時,
他在潛意識裡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
去她的嬌俏可人!
穿越回去做殺手 她明明就是一個又雞賊又俗氣又可惡的臭丫頭!
那一瞬間的武清對於柳如意瞬間的驚訝卻是毫不在意。
她一面捋著額前的碎發,一面還輕佻氣兒十足挑起眉梢,跟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柳如意當時氣得差點沒從牆頭跌下來。
他真是萬萬沒想到,
沒想到這個武清不僅雞賊狡詐,噁心人起來更是心狠手辣不留餘地。
他這會兒是全明白了。
明白她剛才為什麼會從牆頭跳下,又明白了她為什麼蒙著面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
這個該死的臭丫頭分明就是在假冒他!
如今捅了簍子,又把他一把薅出仍在前面當擋箭牌。
如果不是前面有一大群警察,情勢十分危急,他一定會從牆頭跌落,而後扶著牆面吐血數升。
真的是太噁心人了!
於是柳如意帶著無比的怨念,十分不情願的就跳進了小巷子里快速奔逃了。
這得虧他還有一副好輕功,好腳力,不然非得讓武清坑死在一堆警察面前不可!
等到警察們的注意力全被柳如意吸引到另一邊了,武清才大模大樣的走出來,就在警察們的眼皮子底下穿過小路,走向了許家後院的方向。
從後門進去之後,武清迅速穿過後堂。
那個時候許紫幽還耷拉著腦袋裝死,根本沒有察覺到去而復返的武清。
不過她一射門簾卻迎面撞上了正要出門急急查看許紫幽究竟怎麼樣了許母,婉清嬸。
武清一把攙住武清的胳膊,就把她往屋裡帶。
一面走著,一面還安撫著婉清嬸,「嬸嬸別急,小侄子把警察們都吸引走了。有他接應,我看見紫幽現在已經無恙了。院外就剩下兩個警察頭頭,等他們徹底走乾淨了,咱們再出去。」
婉清嬸遲滯了一下,最終還是信任的點點頭,「好,都聽閨女的,越是這個時候,越是不能亂。」
之後發生的事情,許紫幽就親眼見證了。
武清略略收回神思,俯身坐到婉清嬸的近前,「嬸嬸,您和紫幽此時最重要的是保護好自己。這樣就不會辜負小侄子一番辛苦付出。」
婉清嬸聽到這句話還是有些將信將疑。
她仰起臉,用沒有焦距的眼睛望著武清,不無擔憂的說:「可是小侄子畢竟還只是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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鋒利的箭矢從番子手中的弩箭激射而出,箭矢的頂端生有數根彷彿刀刃般的倒鉤,這是東廠軍器部專事設計對付武者的殺人利器,插在皮肉上若想取出必須扯下大塊的皮肉下來。
不過眼前這群番子手中的弩箭只能對付剛踏入通脈境的武者,還奈何不了趙青桐。
只見她長戟飛快舞動,密不透風,輕易便將射來的箭矢全都擋在身外,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不過趙青桐一向不是那種肯吃虧的人,眼見被東廠的人這般追殺,她的眼中殺機大盛,腳下步法如同鬼魅一般,輕易沖入番子的人群當中,如同虎入羊群,長戟狂舞瞬間便掀起了陣陣的腥風血雨。
在這種近距離殺敵的情況下,還是鬼羅步法更為好用,而且趙青桐習得已久,極為熟練,幾個呼吸間就有十餘名番子倒身落馬,倒在血泊之中。
只是暴雨梨花針在杜家發出之後沒來及收回東廠的人就找上門了,不然暴雨梨花針一出,這群番子死的人更多。
這時又有一名番子殺來,趙青桐一拳轟落,駿馬的頭顱當即碎裂,應聲倒下,馬背上的番子也橫飛出去,好巧不巧落在一座客棧外的台階上,腦袋磕血,眼見是不活了。
「找死!」
那名性格暴躁的百戶一見趙青桐大肆殺戮手下,不由得大怒,當即就要出手。
「老川你先別衝動,咱們還是拖住她為主,等千戶大人來吧!」
不過旁邊那個神色陰柔的百戶卻是攔下了性格莽撞的同僚,他已經看出趙青桐的實力不是他們能夠對付得了的,畢竟眼前這個女人可是連丹火境的杜家老祖都能殺了的主兒。
「他娘的!」
那名被稱作老川的百戶聽了只得恨恨作罷。
又斬殺了周圍的番子后,趙青桐停了下來,沒再繼續對趕來的番子動手,她並沒有殺紅眼,反而極為冷靜,她知道這群雜魚並不重要,要緊的是那名東廠千戶毛志遠。
丹火境武者也有強弱之分,毛志遠顯然屬於較強的那種,一旦與毛志遠對上,她很清楚自己絕對沒有絲毫的勝算,所以在殺了十數名番子之後她就有了退意,一腳踹下一名番子,跨上馬匹直接脫離了戰局。
「快!攔住她!」
兩名百戶連忙喝道,同時出手,但趙青桐一心要走,他們根本攔不住。
一戟震散了襲來的刀罡,趙青桐一夾馬腹,駿馬長嘶一聲當即狂奔起來。
噠噠噠!
沉重的馬蹄聲在街道上響起,
趙青桐騎馬在前,東廠的番子在後面緊追不捨,大街上的行人全都紛紛避讓,不時還有商販的攤位被撞翻,但沒人敢在東廠眼皮底下多嘴,只能自認倒霉。
很快趙青桐就看到了遠處的城門樓。
「守衛的兵士聽著,立刻關閉城門!」
在後面緊跟的東廠百戶大聲厲喝。
他的聲音在內力的增幅下傳盪數百米之遠,立刻就傳到守門兵士的耳中,看到趙青桐以及在她身後緊追不捨的東廠番子后,守門的將領立刻下令關門,如今大齊東廠的權勢滔天,就算城衛兵不屬東廠管轄,他們也只得照辦。
吱呀!
數條鎖鏈轉動沉重的轉軸,巨大的城門開始逐漸閉合。
見狀趙青桐不由狠掐了一把身下的馬匹,讓它以更快的速度向城門狂奔,慶陽府的城牆可不是慶陵那種低矮城牆可比的,高達十數丈,光滑無比,以她目前的實力想要上去也絕非易事,一旦城門關閉,她就只能成為瓮中之鱉了。
好在城門閉合的速度極慢,以她目前的速度還是能夠在城門閉合之前衝出去的。
不過就在這時,趙青桐忽然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猛然抬頭,她的瞳孔不由收縮,因為她看到在城門樓上竟然站著一個身影。
那人其貌不揚,身穿月白色的千戶飛魚服,正是毛志遠!
「還挺能跑嘛。」
毛志遠呵呵一笑,一股毛骨悚然的危機感籠罩了趙青桐,讓她遍體生寒。
毛志遠的身影徒然一動,快得出奇,竟如同一隻大鳥展翅一般從城門樓上一躍而下。
面對如此兇險的一幕,趙青桐連泣血天魔指這種秘術都不敢動用,泣血天魔指是傷敵有傷己的打法,但顯然是殺不了毛志遠這種級數的武者的,而氣血虧空之後她就更難逃命了。
電光火石間毛志遠的身影已經出現在趙青桐身前,趙青桐根本閃避不開,在這危急關頭她的心裡忽然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她沒時間再多想,功法運轉,肌體呈現出妖異無比的紫色,將紫蓮玄身運轉到了極致,她竟從馬背上躍起,轟然迎向了毛志遠。
「不自量力。」
毛志遠不屑地笑了,眼前這個女人難道真以為殺了一個年老體衰的丹火境武者就可以與他對敵了不成?
今天他就要讓這個女人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丹火境武者。
只見毛志遠隨手一揮,一團磅礴的天地元氣便隨著他的拳勢而動,化作恐怖的力道落在趙青桐的身上。
轟!
頃刻間,趙青桐身下的馬匹便在這恐怖的力量下炸成漫天的血霧,屍骨無存。
而趙青桐的身影則如同拋飛的破麻袋一般倒飛出去足有數十米,險些跪倒在地上。
雖然接下了毛志遠的一拳,但她的一條手臂以詭異的姿勢扭曲著,顯然是骨折了,以她的煉體之法竟然都被毛志遠一擊之力下重創,丹火境武者的實力可想而知!
一抹血跡溢出趙青桐的嘴角,她的五臟六腑都像移位一般,火辣辣的痛楚自全身襲來,這顯然是她出道以來受的最重的傷勢了。
不過她的神色並沒有太過難看,因為她已經意料到自己絕非毛志遠的對手了,在與之交手的時候她耍了個心機,借著毛志遠的力量反推了自己一把,此時的她已經落在了城門之外。
毛志遠此時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覺得自己被戲耍了,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不過再想阻攔趙青桐已經來不及了,只見趙青桐捂著自己受傷的手臂,直接搶了旁人的一匹駿馬,朝著城外跑去。
「千戶大人,這一拳之仇我記下了,來日必會找你討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