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區區城主使者,不過是在天武軍中被淘汰的廢物罷了!竟敢將我之徒兒斬殺,你們誰都不能活著離開此處!」
突然,一道充滿憤怒和殺意的聲音響起,回蕩在武館之中不散,震的在場眾人皆是跌坐在了地上!
「既然來了,何須躲躲藏藏?邪教三長老!」王烈一點都不意外,彷彿早就料到如此一般,緊緊的將龍奕護在身後,一把長刀則是出現在了手中。
龍奕見情況不對,早就想著離開此處了,本以為只是鎮壓一下各大家族,誰料到他的目的竟然是要剷除柳家,而現在還引出了一位絕頂強者!
「呵呵,南宮火舞,本長老知你乃是天武軍之人,本想著此次不欲與你為敵,但我之徒兒卻慘死在此,既然如此,便別怪本長老心狠手辣屠了滿城!」隨著那道聲音再次響起,場中無聲無息的出現了一位黑袍老者。
老者看起來有五六十歲,但身軀卻是直挺如蒼松,周身環繞的靈壓壓迫的龍奕幾乎就要窒息!
「好強!媽的!這次是被南宮火舞那小妞給算計了!」龍奕咬牙挺著,自知是無法善了了,唯有期盼著南宮火舞能夠勝過此老者了。
「哼,區區一不入眼的邪教,也敢妄言與我天武軍為敵?是誰給你的勇氣?」
隨著南宮火舞那清冷的聲音響起,龍奕的心也在這一刻安穩了下來。 三邪教,創立在幽冥府管轄之外,在各大城池中都有著不小的威名,多以與各城勢力合作來換取對等的報酬,在各大勢力的眼中,三邪教完全是殺手勢力無疑。
例如此次,為了讓城主使者妥協,柳家便是請動了三邪教的長老,而三邪教也並不想與城主使者撕破臉開戰,畢竟幽冥府的強大那是毋庸置疑的,小小的三邪教還無法入得其眼。
三長老此來不過是為了起到震懾作用,再加之各大勢力的壓力,單以城主使者還真無法奈何,這才有了南宮火舞的到來。
饒是三長老也沒料到幽冥府對此事這般看重,竟是親自派遣強者來到武城,而且還是一位他早就有所耳聞的年輕強者!
但此時已經參與進來,便知曉無法善了,索性三長老便起了威脅之意,以徒兒身死為大義,又以屠城示威,求得能夠全身而退。
這時,南宮火舞從外緩緩走了進來,一身紅袍將其襯托的異常妖艷,那張讓人望之一眼便迷醉的臉龐,滿是清冷之色。
「久聞南宮小姐貌美似仙,今日一見,更勝聞名!」三長老捋了捋鬍鬚讚歎,做出一副高人前輩模樣,但那雙眼中的淫慾之色卻無法掩飾。
這不得不讓龍奕對其鄙視不已,見南宮火舞到來,安下心的同時便要儘快離開此處,所以當下開口說道:「南宮小姐,在下先行告辭了!」
說罷,也不待南宮火舞應聲,徑直的轉身就要離開武館,不管此次雙方結果如何,此等對戰,絕對不是自己能夠參與的了,確切的說,龍奕根本就不想參與。
然而,讓龍奕失望的是南宮火舞沒等開口,那三長老卻是在後哼道:「將靈器留下,自廢修為,本長老可念在南宮小姐的面上,放你一條生路!」
龍奕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長劍,拼著受一劍之傷得來的東西,豈能說放下就放下?身形只是頓了頓,便繼續向外走去。
「呵呵,若不放也可以,倘若你拜本長老師,那件靈器便當作見面禮賜給你。」三長老慢悠悠的說道。
「拜你為師?將靈器賜給我?」龍奕的身形再次一頓,轉過身鄙夷的看著三長老,不屑道:「剛剛死了徒弟,現在就要將殺你愛徒的敵人收為門人?你這般不要臉,你母親知道嗎?」
「小輩找死!」三長老臉色一僵,完全沒料到一個十五六的年輕人,竟然這般膽大妄為,當下屈指一彈,只見得一道烏黑光芒彈射而出。
龍奕見狀大駭,這等手段簡直是聞所未聞,但卻是沒有一點擔憂,因為南宮火舞的身形已然站在了前面。
「哼!」南宮火舞清冷一哼,玉手極其隨意的一揮,並沒有發出任何威勢以及靈元,更沒有三長老那等駭人手段,看起來就是隨意的擺擺手。
但讓人目瞪口呆的一幕發生了,只見三長老屈指彈出的烏光,竟然是在半途便化為了烏有。
這讓在場的各大勢力之主無不驚駭,三長老是何等人物?他們可是清楚的狠,那可是神魂境強者,凌駕在開元境之上,可饒是如此,竟然連南宮火舞的隨手一揮都無法奈何!
眾人不由得暗自悔恨起來,若是知曉幽冥府會派下如此強者,打死他們都不願意與城主使者為敵。
三長老臉色一變,驚疑不定的盯著南宮火舞,半晌才驚道:「你突破了!這怎麼可能?傳言不說是你才剛剛踏入神魂境不久嗎?」
龍奕聞言也是暗自詫異,坤老之前說過,南宮火舞只是剛剛踏入神魂境,這才沒兩天,就突破了?難道神魂境強者的進階,比武體境還要輕鬆?
「哼,區區邪教長老,早在十年前便已踏入神魂境,直至今日,還停留在原地踏步,此等平庸天賦,豈能與本小姐相提並論?」南宮火舞極其不屑,當下將腰間軟劍抽出,對著三長老便是當空一掃。
啪!
清脆的響聲極其刺耳,龍奕只感覺眼前光芒一閃,並沒有看清那軟劍軌跡,而再望向那三長老之時,卻見其身形被甩飛出去十幾米,臉龐之上的劍形印記猩紅刺眼。
差距!這就差距!無法逾越的差距!僅此一劍,便將三長老打的毫無還手之力,而且還不是一劍將其斬殺,完全是以劍身抽了三長老的嘴巴,簡直是赤裸裸的羞辱!
三長老此刻憤怒難言,堂堂三邪教長老,活了幾十年的神魂境強者,竟然當著眾人的面,被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羞辱,但卻自知不是其對手,只得敢怒不敢言,氣憤之下一口心血噴了出來。
「氣性這麼大?」龍奕目瞪口呆,不過卻是深深知道三長老的憋屈,偷偷的打量著南宮火舞,暗暗想著自己到底還能不能逃出去了?
最後得到的結論是不可能了,龍奕只得無奈的搖了搖頭,暗道此女不但實力強勁,羞辱人的方法也層出不窮,暫時還是放棄了離開的念頭。
「本小姐今日並非羞辱與你,不殺你是因為你還有用!」南宮火舞將軟劍圍繞腰間,玉手背負在後,居高臨下的看著三長老。
三長老眼中厲色一閃而過,只能忍氣吞聲的站起身來,一改之前的狂態,弓著身子恭敬道:「南宮小姐明言。」
南宮火舞見狀鄙夷之色愈發明顯,玉手抬起指著武館中的各大勢力之主,淡淡說道:「我不想看見三大家族的存在,更不想看見他們!」
好狠!竟然是要藉助三長老之手將城中的反抗勢力清除!
龍奕彷彿重新認識了南宮火舞一般,完全沒想到這小妞這般狠辣,天賦實力心智都匯聚於一身,世上竟然還有這等可怕的女人!
三長老聞言怔了怔,不過很快便咧嘴獰笑了起來,剛剛丟臉的樣子自然都落入了各大勢力到場人的眼中,如今不但能夠性命安然,又能殺掉他們,自然是百般樂意而為。
對各大勢力之主的求饒視而不見,南宮火舞徑直的向著武館外面走去,龍奕見狀也與王烈趕忙跟上。
不時間,自武館之中便傳出了聲聲慘呼,那撕心裂肺的叫喊,聽的龍奕渾身惡寒,不用想也知道,那三長老定然是將憤怒發泄到了那些勢力之主身上,所用的手段也定然是極其血腥。 武城城門外,南宮火舞駐足而立,對城中傳來的喊殺聲完全無視,而是清冷道:「本小姐剛剛以對邪教三長老神魂施下了暗手,修為境界會在半個時辰后掉落至開元境,待他將幾個領頭反抗的家族屠殺殆盡,你則出手將其斬殺!」
「屬下遵命!」王烈彷彿早就知道如此,並沒有任何的異色,應了一聲后便返回了城中。
龍奕在一旁早已目瞪口呆,這才是明白了南宮火舞的全部算計,先是借刀殺人,如今又要過河拆橋,而且是名正言順的大義,解救城中勢力於水火之中,讓他們知道城主使者的強大,不但為幽冥府贏得了好名聲,又會讓各大勢力懼怕,從而死心塌地的交出稅收。
「這小妞不好惹啊……」龍奕心中暗忖,直感覺和她在一起,不知道什麼時候落入了她的圈套都不自知,就算把自己賣了,沒準還得替她數錢呢。
念及於此,龍奕頓時後背寒風颼颼,當下便咬了咬牙說道:「南宮小姐,既然我已經勝出了比斗,還請讓在下離開吧?」
「本小姐何時說過不讓你走了?」南宮火舞清冷道。
龍奕當即吧唧了下嘴,只覺得接下來想說的話都被噎住了,抱了抱拳告辭一聲,便是猶如逃似的向龍虎城方向趕去,著實不想再和此女多呆一刻!
宮廷御廚唐小梅 我就真有那麼可怕嗎?」南宮火舞冷冷的盯著龍奕的背影,紅唇緊緊抿起,卻是同樣邁著腳步奔著龍虎城的方向走去。
奔行了足足有半日,這才是趕到了之前那茶館座落的地方,不過此時,這裡的茶館已經消失不見,龍奕能夠認出這裡,完全是因為那地上的道道劍痕。
「神魂境強者果然可怕,縱然是殘魂,都能幻化出一座無比真實的茶樓。」龍奕低聲讚歎嘆,對強者之境愈發渴望,這幾日所見的手段,已然是大開了眼界。
「井底之蛙!」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頓時讓龍奕準備歇息的心情瞬間消散,無奈的回過頭,看著不遠處淡然而立的南宮火舞,心中對其是沒有半分辦法。
本來龍奕是不急不慢的趕路,可誰知南宮火舞竟然是始終在後跟著,這也造成了一路上的狂奔,比之來時的速度還要快,不為別的,只因此女太過可怕,和她多呆一刻都會覺得毛骨悚然。
「我說南宮小姐,能不能放過在下?這一路跟隨,莫不是看上了小爺我?」龍奕忍耐良久的壓抑當即爆發,大有認命大幹一場的意思。
南宮火舞面色驟然愈冷,那彷彿下一刻就會殺人的目光,直直的定在了龍奕的臉上,冷冷道:「伯父伯母何等人物?怎的他們的兒子這般無恥下流?」
「無恥下流那是小爺的綽號……你說什麼!我父母怎樣了?」龍奕本欲繼續調侃,可旋即反應過來臉色大變,竟是彷彿忘記了南宮火舞的強大一般,快步到她近前,緊緊的抓住了她的手臂。
如果說能夠讓龍奕徹底失去冷靜的契機,唯有父母而已!龍家那般待他,已然讓龍奕認清了親情之上的利益和無情,所以這世間,也就唯有父母一詞,能夠牽動他的神經了。
「放開!」南宮火舞秀眉一皺,冷冷的盯著那抓著自己手臂的龍奕。
龍奕卻根本無暇理會這些,反而是抓的愈發緊了起來,一張臉龐陰沉的可怕,低聲咬牙道:「我父母到底怎樣了?」
「你……伯父伯母只是遇到了小麻煩,並沒有你所想的那般嚴重!」南宮火舞紅唇緊抿,並沒有發力掙扎。
「此言當真?」龍奕臉色一喜,但旋即又驚疑不定起來,另一手不由得抓緊了長劍,已然準備隨時動手。
從南宮火舞知曉父母之事的那一刻起,龍奕便覺得不對了,現在冷靜下來想想,之前龍嘯所說的幽冥府來了大人物,並且是為了擒拿父母而來,而眼前的南宮火舞不就是嗎?
「該死的!竟然想要騙我!」龍奕喘息粗重起來,眼神一狠之下,當即將長劍上挑刺出,既然對方是父母之仇,自己又不能力敵,唯有趁其不備!
當!
震耳欲聾的嗡鳴響起,長劍連南宮火舞的衣角都沒能碰到,便已然震飛了出去,而龍奕也五臟巨震,口吐鮮血的跌坐在了地上。
好強!這就是神魂境強者?無需動手亦能以靈壓傷敵!
龍奕臉色煞白,完全沒想到會是這番結果,看來還是自己太過小覷武道強者了,之前有坤老前車之鑒,如今又有南宮火舞再次驗證,不由得覺得自己太弱小太不堪一擊!
「唉,這臭小子怎的就不長見識呢?次次這般莽撞,若是強者真那麼好殺,你至於逃到如此荒郊野外嗎?」 黑色契約 狼性總裁的童養媳 。
龍奕不言不語,自知是太過莽撞了,但此時已經動手,卻不能甘願認命,想著自己體內的神棺,不知道能不能敵得過南宮火舞?
這個念頭一起,龍奕便是催動意念就要將神棺取出……
「這是伯父伯父交給你的信件,你看了便明白了。」南宮火舞清冷道,手中光芒一閃,便是一封信件出現於手中,隨手一拋到了龍奕的身前。
「父親母親的信?」龍奕愣了愣,又將神棺隱藏在了體內,將那信件撿了起來,狐疑的掃了南宮火舞一眼,見其並沒有什麼異樣,才是打開了信件觀看。
當龍奕將信看完之後,懸著的心才是落了下去,的確是父親和母親的筆跡,信上大意是他們如今遇到了些許麻煩,需要躲避一陣,讓龍奕無需擔憂。
而在信中還有著一件讓龍奕瞪大眼睛的事情,愣愣的看著信,一時之間愣在了當場。
「父親母親竟然說南宮火舞是我的——未婚妻?」龍奕獃獃的抬起頭,看著不知什麼時候背過身去的南宮火舞,眼中滿是怪異的神色。
南宮火舞彷彿感覺到了龍奕的視線,臉龐上不自禁的浮現出了紅暈,背著身子極盡的讓聲音平淡道:「你雖然體質差了些,天賦差了些,品行差了些,但日後有本小姐指點,成就也不會低到哪去,此番出來幽冥府,便是將你帶回幽冥府與本小姐成親!」
「什麼?你剛剛說的什麼?小爺答應你了嗎?」龍奕當即站起了身,也不顧身上的傷勢,那一張臉氣的通紅,這小妞也忒能損人了吧?資質天賦差也就罷了,竟然還敢懷疑小爺的品行?
南宮火舞臉色一變,當即轉過身來,冷冷的說道:「如何?想違背伯父伯母之命,在此悔婚不成?你當本小姐是你的奴僕?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龍奕當即啞火,很想說上一句,小爺何時讓你來了?又讓你去哪了?這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又從何說起?但看南宮火舞那殺人的眼光,頓時咽了口吐沫不敢繼續反駁了。
從信上就能看出,父親以及母親對這南宮火舞極其看重,幾番強調讓龍奕好好與她相處,而且事事還要聽從她的意見。
也不知道這小妞到底和父親母親到底有何淵源?
「我沒有那個意思,南宮小姐誤會了。」龍奕只覺得周圍空氣都冷了下去,若是再不出聲,只怕下場會很慘。
南宮火舞這才是臉色稍稍轉好,輕輕的點了點頭道:「此事容不得你拒絕,待得助你龍家將虎家剷除,我便帶你前往幽冥府!」
此言一出,頓讓龍奕愣了愣,眼神怪異的打量著她,不確定的說道:「你還沒去龍虎城?」
「嗯,幽冥府之人來到下屬城池,都需要有特定的通行理由,此次便是藉助武城之事,伯父伯母如今瑣事纏身,顧不得龍家安危,所以才讓我到此助龍家成為城中唯一霸主!」南宮火舞清冷道。
「那幽冥府派遣下來擒拿我父母的強者,是另有其人?」龍奕眼神一冷,本以為南宮火舞是假意擒拿父母,為的是幫助龍家和擺脫幽冥府強者的追查,但現在看來,卻並不是所想的那樣。
南宮火舞聞言神色一怔,語氣徒然冰寒不已,冷冷道:「怎麼回事?」
於是,龍奕只能將這幾日發生的事說了出來,一邊暗自注意著南宮火舞的臉色,見她殺機愈發強烈,心中不由得忐忑起來,看來她將父親和母親極為看重和尊敬,不然不會這般憤怒。
「就是因為此事,你才逃到了這裡?」南宮火舞秀眉一挑,頗有恨鐵不成鋼的審視著龍奕,那神情,就好似她是男人一般!
龍奕臉色當即一黑,不過還是忍耐住了那種怪異的感覺,點點頭道:「此次回去,便是要解決此事!」
「解決?你?如何解決?」南宮火舞倒是好奇了起來,不過一雙美眸中更多的卻是鄙夷和不屑。
媽的!剛剛還一副非我不嫁的樣子,現在就敢瞧不起小爺了!他媽的!以後有機會,定要讓你好好領教一番小爺的王霸之氣!
「把你軟劍中的殘魂給我,我就讓你知道如何解決!」龍奕咬了咬牙,既然她是父親母親叫來的人,又是自己名義上的未婚妻,當下直言說出了目的。
嗡!
南宮火舞毫不猶豫,當即抽出了軟劍,交到了龍奕的手中,淡淡說道:「原來那次巧遇,你是為了這道殘破神魂,也罷,本小姐留著也無用,交給你也可以,不過……若是此次丟了龍家的臉面,本小姐絕不饒你!」
「丟了龍家的臉面?我丟不丟人和你什麼關係?難道這小妞真看上我了?現在就把她當成龍家人了?」龍奕獃獃的看著手裡的軟劍,完全沒想到這小妞已經完全為龍家考慮了。
「好了,小子,這丫頭不錯,哈哈!!」坤老暢快的大笑聲傳進了龍奕的腦海,口中對南宮火舞的讚賞之言不斷。
龍奕心裡暗自鄙視了下坤老,知曉他已經得到了幻魔的殘魂,於是便將軟劍遞了回去,淡淡說道:「且看夫君大展……啊!」
本來在坤老得到了神魂,能夠發揮出開元巔峰的實力后,龍奕便能在龍虎城中橫著走了,索性就要得意的吹噓一番,可這話還沒說完,便被一股巨力直接帶的飛出去了幾十米開外。
露出了病態般蒼白的臉,神情輕浮的看着一臉驚訝的墨天青,一臉的不屑,抓住墨天青身上的一把刀,用力的搖晃起來,變態般的蹂躪着墨天青,蒼白的笑臉上顯現出一絲變態的快意。
折磨了墨天青一陣後,便是感到無趣了,於是放下墨天青,向着墨家大廳中走去,十幾名黑衣人提着血淋淋的大刀緊隨其後。
留下了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出氣多進氣少的墨天青,溫暖的陽光灑落在了柔軟的地面上,一陣微風吹過,已經死去的墨天青雙中帶着濃郁到了無言的懊悔之意。
但,一切已經晚了,人不可無信,更不可背叛愛着自己的親人,因爲只有他們纔會對你真正的信任,不摻雜一絲一毫的名與利。
暴風驟雨來了,究竟誰纔是真正的獵人呢? 一臉病態般蒼白的黑衣緩步踏入墨家大廳之中,看着暈倒在地的衆多墨家人,黑衣人有些猙獰的大笑起來。
“墨天青,唯有這件事,你做的不錯,我怎麼會想殺了你呢,真是可惜了,要是讓得墨家之人與他對峙一翻會不會很有趣呢?”黑衣人一臉可惜的笑着。
“把他們都給我宰了,留下墨蕭那個老頭子與那個廢柴墨羽,憋了那麼長時間,可是要好好的出口氣啊。”黑衣人對手下下達着命令,一雙輕浮的眼睛正在到處的尋找墨羽。
聽到黑衣人要好好玩玩,那個黑衣人不禁身體輕顫一下,他可是見過那個好好玩玩的場面,想起來,雞皮疙瘩都能落一地。
“鬼刀,看來你隱藏的很深啊,原來以爲你們鬼刀幫只是個三流幫派,沒想到你居然會是個高手呢,呵呵。”墨羽突然站起身來,一臉戲虐的看着神情有些震驚的鬼刀。
“怎麼可能,你居然沒中冥螢毒光!”鬼刀的臉色慢慢的陰沉了下來,對於意外的出現他是絕對不允許的。
“那些不入流的毒藥,對小爺我可不管用呢。”墨羽看着臉色陰沉的鬼刀,心中也是在輕微的顫動着,沒想那個傢伙隱藏的如此之深,還好沒有貿然出手。
看着墨羽突然站了起來,大廳中的黑衣人們紛紛向着墨羽圍了過來,帶血的大刀帶着嗜血的冷芒指向面帶戲虐笑容的墨羽。
“廢柴,就算你沒中毒那又怎樣,就憑你也想與我對戰!”鬼刀嘴角一掀,從震驚之中恢復了過來,看着墨羽的眼神,極其的不屑,彷彿是在看着一隻螻蟻似的。
“剛纔還誇讚你聰明,現在怎麼又變傻了,難道你今天沒吃藥?”墨羽一臉困惑的表情讓得鬼刀輕浮的臉上青筋暴起。
“臭小子,現在我就讓你死!給我宰了他!”鬼刀輕浮面孔上異常的憤怒。
瞬時間,數十名黑衣人手握砍刀向着墨羽緩步圍了上去,數十雙帶着森冷殺機的眼睛牢牢地鎖定着淡然微笑着的墨羽。
“殺!”
黑衣人們握着砍刀瘋狂的向着墨羽衝去,彷彿是看着一隻待宰的羊羔,誰都想搶這塊肥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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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定!”墨羽歪着腦袋,邪氣傲然的看着重來的黑衣人,嘴角譏諷的掀起,淡然的站在原地不動。
嗡!咻咻咻!
隨着墨羽的話落,墨羽的右腳爆燃閃爍出一片赤紅光芒,雄渾的玄力瘋狂的涌入腳下的地面。
伴隨着狂暴的玄力涌入地面,墨羽腳下的地面瞬時間亮起,一個籠罩着大廳的複雜陣法從地面浮現而出,無數的詭異的紅色符文閃爍跳動着,圍繞着墨羽的身體急速的旋轉着。
看着快要衝到眼前的黑衣人們,邪笑着的墨羽,右手迅速地擡起,遙遙指向黑衣人們,閃爍跳躍着的詭異符文像是找到了獵物一般,疾風電雨般交纏着襲向黑衣人們,閃動着符文像是一條條紅色雷弧。
十幾名黑衣人瞬時間便是被數不清的詭異符文捆綁住,詭異的紅色們像是八爪章魚一般,緊緊的勒住衆多黑衣人,纏繞着他們懸浮在半空之中,不停的上下搖晃着。
“這是,這是什麼陣法,墨羽,你使詐!”鬼刀驚異的看着幾個呼吸間便是被全部制服的衆多黑衣人,心臟徒然間狠狠的一顫,鬼刀很清楚,就算是他要在幾個呼吸間制服他的這些手下,也是難以做到的。
“鬼刀,你的腦袋鏽透了麼,貌似是你們先對我墨家玩陰的吧,還有,我暈死在風月樓的那件事,也是你從中搗的鬼吧!”墨羽一想起那件令他恥辱的事,便是止不住的憤怒起來,透徹着冰鋒的銳利眼神,帶着猶如來自地獄深淵中的惡魔纔會有的暴戾殺意,死死地盯着鬼刀。
墨羽身上散發着龐大氣場,另的鬼刀不覺間竟是不斷地冒起冷汗來,這種感覺彷彿自己就像案板上的魚肉,對方隨時可以宰殺掉!
“是我又怎樣,我要跑,你能奈我何?”鬼刀緩了口氣,緊盯着墨羽,輕浮的面色再次浮現在了鬼刀蒼白的臉龐上。
“哦,那你試試看啊,向着後面跑。”墨羽看着輕浮的鬼刀,一臉淡然的說道。
“哼,這次是你小瞧我了,墨羽!”鬼刀腳尖用力一點地面,身體爆燃後退,就在快要退出大廳時,鬼刀的嘴角上以是掛起了得意的微笑。
然而,喜劇從來都是需要悲劇來襯托的,就在鬼刀即將退出大廳時……
碰!
巨大的碰撞聲響起,爆退的鬼刀竟是被一股更加巨大的力量給反正了回來,再次落入陣中。
就在鬼刀雙瞳緊縮,臉色駭然的看着眼前一臉戲虐表情的墨羽時,身後卻是響起了類似骨骼摩擦纔會產生的嘶啞刺耳聲。
“鬼刀,未完成任務便想逃跑,這可是死罪!”一身黑衣,面帶小鬼面具的嶇令,幽靈般出現在了鬼刀的身後。
鬼刀面色更加蒼白起來,艱難的轉過了頭去,看着惡笑着的小鬼面具,身體止不住的打起了哆嗦。
若果說,鬼刀是鬼的話,那麼眼前的嶇令對鬼刀來說便是閻羅王!
“嶇令大人,我、我沒有要逃,我只是想擺脫那個詭異的陣法。”鬼刀面色虛白的解釋着。
“那現在上去解決了那個廢柴,以證明的你的忠誠!”嶇令淡漠的說着,毫不猶豫的向着鬼刀下達着命令。
鬼刀驚恐的看着嶇令,心臟砰砰的劇烈跳動着,墨羽的氣場太強大了,不過相比嶇令的手段卻是還差了一些。
最終,鬼刀咬了咬牙,面色猙獰的看向墨羽,從手指上須彌戒中取出一把鋒銳巨大的砍刀,刀身之上刻畫着一幅幅鬼臉,給砍刀增加了一絲殺氣。
“給我死來,螻蟻!”鬼刀狀若瘋狂的急衝向墨羽,巨大的鬼頭刀高高舉起,一擊力劈華山,帶着搜搜的破風聲砍向面色同樣有些猙獰的墨羽。
嗖嗖嗖
詭異的紅色符文交纏着被制服的衆多黑衣人,從不同的方向,帶着劇烈的空氣波動,狠狠的甩向鬼刀,硬是阻擋了鬼刀前進的攻勢。
噗噗噗,刀鋒砍入肉體中的撕裂聲隨即響起,鮮血順着身體的破碎處,爆射而出,噴涌而出的鮮血把鬼刀的黑衣都是侵染透了。
三名被甩出去的黑衣人,被鬼刀勢大力沉的斬擊紛紛攔腰斬斷,身體變成兩端掉落地面。
刺鼻的鮮血染紅了鬼刀的雙眼,鬼刀一雙眼睛猩紅的瞪着揮舞着雙手的墨羽,對墨羽的恐懼感被鮮血壓了下去。
“不過如此,螻蟻,拿命來吧!”鬼刀蒼白的臉龐被鮮血襯托的更加的猙獰與瘋狂。
再次衝向墨羽而去,霸道的巨大看到一刀刀的把拋過來的黑衣人一一的斬成了兩截。
“哈哈哈哈,廢柴,現在看你那什麼來阻擋我!”鬼刀手握巨大的鬼頭刀,森然的看着倒在地上斷成兩截的屍體,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角的血跡,如同一條殘忍的毒蛇。
旋即,鬼刀再次向着墨羽爆燃衝去,握着巨大的鬼頭刀,身形忽左忽右的躲閃着襲向自己的詭異血色符文。
“哼!死吧!”鬼刀踏着奇異的步伐快速的山躲開了襲來的詭異符文,徒然躍起,一記力劈華山再次帶着鋒利的刀芒,在搜搜聲中砍向巍然不動的墨羽。
“切!”墨羽嘴角輕掀,帶起了詭異的笑容,不屑的看着即將落下來的鬼頭刀。
白皙稚嫩的雙手瞬間合十起來,數量更加龐大的赤紅色詭異符文從腳下淌滿鮮血的地面下暴涌而出,密密麻麻的詭異符文如同蝗蟲災害過境一般,瞬間包裹住了落下的鬼刀,數之不清的赤紅符文眨眼間便是淹沒的鬼刀的身體。
牢牢的把鬼刀固定在半空之中懸浮着,像是乏着紅芒的千年血蠶等待着孵化一般。
“現在,我想我們可以安靜的說說話了,呵呵,爲什麼這麼想害我!“墨羽面色彷彿出現一層冰霜,冰冷異常中卻是帶着無法言語的暴怒!
“爲什麼要害你,這個你沒有必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有人要你死便足夠了!”嶇令冰冷沙啞的聲音讓的墨羽更加的暴怒起來。
“呵呵,既然沒有必要解釋,那就來殺我吧!”墨羽暴怒的看着眼前的嶇令怒喊着,這算什麼事,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墨羽便是遇到各種各樣的阻撓與陷害,如今終於遇見了幕後的正主,內心中的怒火帶着瘋狂噴發而出!
嶇令看着墨羽,就那麼的站着,彷彿是在尋找最佳時機一般。
“諦絕殘步!”
就在嶇令淡漠沙啞的聲音落下時,猙獰的小鬼面具已經緊貼住了墨羽有些吒異的俊逸臉龐。
“我來殺你了!”
一把玄力凝成的尖刀帶着無往不前的殺氣,頹然間刺入墨羽小腹之中,巨大的衝擊力帶着飄血的墨羽急速倒退,瞬間便是帶着巨響撞上堅硬的石柱之上。
好快的速度,怎麼會這樣! 墨羽瞳孔緊縮着看向手握尖刀的嶇令,勉強站起身來,單手捂住了受傷的腹部。
做掌上乏起了淡紫色的光芒,光芒閃爍着,幾個呼吸間,墨羽腹部的傷口便是恢復了一點點,不在大量的往外流血。
“你居然會治療玄術,看來這些年墨家隱藏的很深呢,是時候除掉你們了,不然還真是後患無窮。”嶇令沙啞冰冷的聲音中帶着驚異,可以想象面具後面臉龐上一定被驚訝佔據着。
在神武大陸上,有着無窮無盡的功法,各種各樣的都存在很多,但唯有一種功法卻是極爲的罕見稀有,那就是治療玄術,能夠擁有的也僅僅是一些大勢力纔會存在一些治療玄術。
而現在,治療玄術卻是出現在了墨家中,還被他認爲的廢柴墨羽給用了出來,這不得不說明了一些問題。
嶇令暗自慶幸自己下手早的同時,也是打起了墨羽的治療玄術的主意。
“小子,如果你將你的治療玄術交給我,我可以不殺那些人,怎麼樣?”嶇令自信十足的看着墨羽沙啞的說着。
“不怎麼樣,交給你了,你還會殺我,不是麼?既然這樣,我有何必交給你?”墨羽歪着腦袋不屑的看着嶇令。
嶇令默然的站着,沉默了幾秒鐘後,再次舉起手中凝聚的黑色玄力刀刃。
“很好,那我就先把這屋子中的人殺乾淨好了,再來逼你叫出來好了。”嶇令森然的冷笑着,毫不猶豫的斬向暈倒在他腳邊的一名墨家族人。
鐺!
紅色符文疾風電閃的衝了過去,在嶇令的刀刃即將斬在那人身上時,擋住了嶇令的刀刃,快速的纏繞住。
“你以爲,現在的你能殺的了我?”墨羽看着停下來的嶇令森然一笑。
墨羽雙手急速的揮舞起來,無數的詭異符文凝聚成爲一條條鎖鏈,如同無數的靈蛇快速的纏繞着席捲向嶇令。
嶇令正過身來,右臂爆燃一用力,吞吐着玄力的黑色刀刃便是震斷了那條紅色符文鎖鏈。
再次使用出了他的那套諦絕殘步,身體帶着一道道殘影快的移動起來,消瘦的身體的靈活的躲避着一條條從不同的角度快速襲來的紅色符文鎖鏈。
鐺鐺鐺!
嶇令手握黑色刀刃連續的斬斷了幾條無法躲避的符文鎖鏈,快的拉近着與墨羽的距離。
“萬蛇吞天!”
看着急速逼來,距離越來越近的嶇令,墨羽額頭之上也是冒起一滴冷汗,嶇令的實力另墨羽感到十分驚異,這也將註定成爲墨羽到現在爲止最爲艱辛的一戰。
隨着墨羽話落,整個大廳的地面的瞬時間冒出了無數條赤紅色的詭異符文鎖鏈,如同五數條毒蛇一樣扭動着身軀,向着空中急速的奔襲而去。
“有意思,不過我的諦絕殘步也不是白給的!”嶇令翻騰在半空之中,沙啞冰冷的聲音中的濃濃興趣與傲意,他的這套諦絕殘步可是他完成上面交代的任務得到的獎勵,玄階中級的步法功法。
大廳之中的所有東西都是墨羽掌控的紅色符文鎖鏈給瘋狂席捲着,全部被無數暴虐的符文鎖鏈席捲粉碎。
嶇令藉助着諦絕殘步迅速地閃躲着,每次都是輕點地面急速的翻上空中,揮舞着手中鋒利刀刃快刀斬亂麻的將其斬碎。
“嗯?怎麼回事,萬蛇鎖魂陣的力量怎麼會變得這麼脆弱!”墨羽看着嶇令都是不在躲閃,只是緩慢的往前走着,手中吞吐着黑芒的鋒利刀刃,快若閃電的急速的揮舞着,輕而易舉的便是將無數條衝上前去的赤紅色符文鎖鏈斬碎。
“小弟、小弟,你還聽得到姐姐的話麼?姐姐吸收了大量的玄力的,身體即將強行陷入沉睡之中,短時間內無法醒來了,對不起了,小弟,你快逃吧!小弟,你記住了,要喚醒我的話就舉齊淵寒九靈草花、天幽碧藍草與玄冰骨碟的玄珠,然後、然後煉製成青雲化生丹……”
鳳欣的聲音彷彿是來自遙遠不可及的地方,只是模模糊糊的在墨羽的腦海中響起,慢慢的越來越小,到了最後都是變得斷斷續續,直到最後消失不見。
“欣姐,欣姐,你聽的到我說的話麼?煉製出青雲化生丹後怎麼給你用啊?”墨羽在腦海中急促的喊着,不過確是沒有聲音響起。
看着就要衝到眼前的嶇令,墨羽咬着牙齒準備一拼之際,墨羽手指上的赤色須彌戒突然涌動出一股龐大的紅色玄力,瞬時間涌入了墨羽的身體中。
隨後,墨羽手指上的赤色須彌戒便是再次變得平淡起來。
“嗯?”看着涌入墨羽身體內的龐大玄力,嶇令不禁眉頭輕皺了起來,一股不安隨即涌上心頭,旋即再次加快了舞刀的速度。
不過,這一次卻是沒有再讓嶇令輕易斬碎,堅硬的赤紅色符文鎖鏈硬生生的抵擋住了嶇令看下去的勢大力沉的一刀。
鐺!
金屬般碰撞的聲音響起,整個大廳之中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破碎的物件灑落一地。
“你該死!”
墨羽低沉着腦袋,漂亮妖異的斜劉海順着臉頰花落了下來,遮擋住了墨羽的臉龐,讓得墨羽陰沉的臉上增加了一點陰翳。
二人的對話惹得一屋子人都笑了,連成祥也忍不住嘿嘿笑着。
“唉,夏也不知啥時候回來,這丫頭心硬,這麼長時間電話也不打一個……”
月芳說到烏夏不免有些黯然傷神,小時候看着那麼蔫蔫怯怯的一個女孩兒,長大後卻像變了個人,竟十分有主見,又好強,不肯落到人後。
“夏不是讀研呢嘛,肯定學業忙唄,你也不要太牽掛。”烏江說道。
“跟她同齡的都結婚生孩子了,一個女孩子家念那麼多書幹啥?”
月芳不由又開始唸叨,“大學本科夠用就行了嘛,不明白爲啥一定要讀研讀博的……”
“媽,這你就不懂了,學歷越高,身價越高啊,到時候工作好收入高……”
梅雪還沒說完,月芳就打斷了:“我聽人說,學歷越高的姑娘,越找不到好對象。”
她看着梅雪又道,“女孩子最重要的是嫁個好男人,有個好家庭,學歷再高,工作再好,沒有好家庭不是閒的?”
一席話說得梅雪竟無言以對,仔細想想好像也是。
幾個人正爲烏夏發愁呢,響起了敲門聲,龍飛跑去開門。
一開門便大叫起來:“快看,曹操來了!”
幾個人一起向門口看去,竟是烏夏回來了,不由又一陣大笑。
烏夏走進來,故意板起臉來摸摸龍飛的腦袋說:“怎麼不叫姑姑,叫曹操?”
“大人們不是經常說,說曹操曹操到嘛!”龍飛摸着後腦勺說。
“告訴姑姑,誰說姑姑壞話呢。”烏夏一把抱起龍飛,親親他臉蛋問道。
龍飛小手一指屋子裏的人說:“他們都說。就爺爺沒說。”
“哎,我把這個小傢伙,簡直沒治了,啥話都能聽進耳朵裏。”梅雪笑着,上前接過烏夏手裏的包。
“夏,你來咋不打個電話呢,害得我們爲你擔心。”月芳說着眼圈都紅了。
“媽,這不是給你個驚喜嘛!”烏夏說完,朝門外喊了一聲,“快進來吧。”
話音剛落,一個膚色黝黑,個頭不高,但很壯實的小夥走了進來,憨厚地一笑,拘謹地站在了大家面前。
“這是我媽媽。”烏夏向那小夥介紹說。
失心妻約,冷戰殘情首席 ,叫一聲:“阿姨好。”
烏夏又一一介紹了父親成祥,二哥烏江,嫂子梅雪。那小夥遂一一鞠躬問好,最後又準備向大家介紹男朋友,龍飛不依了,扯着烏夏的胳膊,道:“姑姑,你怎麼不介紹我?”
烏夏忙笑道,“哦,罪過罪過,把我家的小太陽忘了,這是我侄子——烏龍飛。”
那小夥笑着,伸出手,握了握小傢伙的手說:“真可愛。”龍飛也煞有介事地說:“你也很可愛。”
烏夏最後向大家介紹道:
“這是我男朋友,藤野吳東。”
一家人聽了,面面相覷,烏江問:“這名字怎麼這麼怪?”
“他爸爸是日本人,媽媽在東北。”烏夏解釋道,“我們一個學校上學。”
“唔……”
烏江梅雪倒是沒什麼反應,月芳臉上的表情卻有些不自然了,心裏暗想:這是驚喜嗎,這明明是驚嚇嘛。
月芳又覺得自己表現得太明顯,烏夏面子上不好過,便訕訕笑着道:“你們坐啊,我做飯去。”
烏江愣了下,說:“趕緊進來坐吧。”說着,讓小夥在沙發上坐了。
成祥看着藤野吳東笑了笑,沒說話。
梅雪忙跟婆婆進了廚房,月芳便悄悄嘀咕:“這烏夏找個啥人不好,偏偏找個日本人。”
“媽,日本人大多都好着呢,再說他媽不是中 國人嘛。”梅雪給月芳寬心道。
“哦,幸虧他媽是中 國人,不然……”
月芳想說,不然我可不同意,但又一想,自己不同意也是白搭,女兒是個犟脾氣,便長嘆一聲,不再說話。
吃飯時,烏海下班回來了,一進門見妹妹帶了男朋友回來,很是開心。
烏海自從做了龍山礦副礦長,便心心念念都是礦山的安全管理工作,瓦斯如何治理,煤塵如何防治,如何才能能夠確保安全的前提下,進行生產,不出傷亡事故等等。
因此聽說烏夏的男朋友是日本人,便首先想到的是:日本如何管理煤礦,確保煤礦安全呢。
這樣想着,便不由問了出來。
“藤野,日本是如何管理煤礦的?”
“哥,你算是問對人了,他就是搞煤礦安全研究的,他家原來也在煤礦。”烏夏插話道。
“呵呵,是嗎?那還真巧了啊。”烏海一聽,面前這位看上去十分敦厚的小夥,也來自煤礦,更覺親切了。
“其實,日本現在煤礦很少了。”藤野吳東一板一眼道,“只有很少的十幾座。但是,日本的煤礦自從1985年開始,就很少出事故了。從2001年至今,煤礦實現了“零死亡”。”
“是嗎?”烏海一聽,驚訝得張大了嘴巴,“那你們國家到底怎麼做到的?”
“這個……說起來話就長了,我給你簡單說吧。”藤野吳東沉吟了片刻,說道,“首先,日本非常重視立法,1949年就頒佈實施《礦山安全法》並嚴格執行。” “其次,1964年,通過修改法律確立“安全第一、生產第二”“自主保安”的安全理念。”
“第三,在生產過程的細節上下功夫,廣泛推廣JR(日本鐵路公司)創立的對安全危險預知的“手指口述”法。”
“第四,通過提高機械化、自動化程度,解放了人力,減少了事故隱患,提高了安全水平。”
“日本“零災害”目標的實現,主要基於兩點。一方面,“人的生命只有一次”“無權剝奪他人的幸福”理念深 入人心。”
“另一方面,爲了企業的長期生存,維護良好的社會信譽,企業絕對不允許發生事故。”
……
“好了,好了,阿海,你還讓不讓人家吃飯了啊?”梅雪嗔怪地瞪了一眼烏海,笑着說道,“上班還沒談夠煤礦管理啊,回家還要談,我聽着就頭疼……”
“好好好,吃飯吧,藤野,真佩服你們對煤礦的管理這麼到位。”烏海由衷讚歎道。
“其實,這一切先進良好的管理都來自血的教訓啊。”藤野說着面色凝重起來。
“1963年三池煤礦煤塵爆炸事故,死亡458人,重傷675人;1965年山野煤礦瓦斯爆炸事故,導致237名礦工死亡。”
“最大的一次礦難是1914年方城煤礦瓦斯煤塵爆炸事故,死亡687人,年煤礦事故死亡人數最多的是1944年,死亡1868人。”
“老天!死那麼多人……”月芳聽到這兒,忍不住捂住了嘴巴。一次死亡六七百人,一個煤礦會變成啥樣?她都不敢再想。
“吃飯,吃飯,這個話題暫告一段落啊。”烏江忙打岔道,“吃完飯,聽本歌星爲你們演唱一曲歌啊。”
“好啊,好啊,我最喜歡聽叔叔唱歌。”龍飛也開心地拍手道。
“哎,小江,你真的要舉辦演唱會啊?”烏海突然想起昨晚說的演唱會的事兒。
“是啊,白雲都寫策劃方案了。”烏江笑着說,“哥,下午把你車借一下,我出去轉一圈,找個合適的場地,行不?”
“行,但是你要注意安全啊。”烏海說道。他又看着藤野,問:“你下午有安排嗎?沒有的話,參觀參觀我們煤礦怎樣?”
藤野吳東看了看烏夏,烏夏笑道,“你要想去,就去,看我幹嘛啊?”
“你不想去看看啊。”藤野問。
“我纔不想看呢。我從小在這兒長大的,都看夠了。”烏夏說道。
“小夏,現在的龍山礦,可不是當年你生活的那個龍山礦了。”梅雪笑着說道,“保準你一看都不想走呢!”
“是嗎?那我倒要去看看了。”烏夏說道。
於是,一家人吃過午飯,午休起來,烏江開着烏海的車,約了白雲一起看演唱會場地。烏海帶着藤野和烏夏去參觀龍山礦。
從月芳家出來,烏夏看了一眼樓前面,發現那裏已是一片綠植茂盛,花木繁榮的綠地花壇,便問:“大哥,咱家蛋糕房呢?”
“蛋糕房早被拆了。礦上爲了建設文明生活區,把所有炭房及違章建築都拆了,種樹養花種草。”
烏海也看着那些花花草草,感嘆道,“剛開始時,老百姓們還怨聲載道,罵個不停,後來越來越高興了。”
“哦,其實這樣挺好,我看大城市都這樣。”烏夏點點頭道。
幾個人又向礦上走去。
走在平整寬闊乾淨的馬路上,看着馬路兩邊茂盛的樹木,嬌豔的花朵,一股香甜的氣息撲面而來,烏海不由想起去J市金斗礦參加青工比武的場景。
那時,他就想,什麼時候龍山礦能變成那樣的呢。這纔過去短短几年啊,龍山礦的面貌與金斗礦早已相差無幾。
“哎,大哥,那是咱們以前上學的學校嗎?”烏夏指着不遠處聳立着的一座橙黃色大樓,問道。
“是啊,龍山礦子弟學校,現在可美呢!操場全都是草坪,每天早上若是有空,我都會去那裏跑步。”
“是嗎?咱們去看看,”烏夏對母校還是很有感情的。
三個人一起來到學校。只見偌大的操場上,學生們正在踢球。孩子們笑着,跳着,或坐在不遠處樹蔭下看書。
烏夏看着,看着,不由笑了,說:“咱們上學的時候,多苦啊!操場直接就是個黃土場,一颳風,所有的學生,瞬間都變成兵馬俑……”
烏海聽了,也笑道:“可不是嘛。冬天生爐子的時候,一教室濃煙滾滾,薰得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藤野聽着兄妹倆你一眼我一語,像在講故事似的,也跟着傻樂。
“走,讓藤野看看我們礦的礦井吧,看能不能給我們提點管理建議。”
“大哥說笑了,我只是個學生而已。”藤野謙虛地說道。
“大哥心裏只有煤礦,只有工作啊。”烏夏看着烏海說道,“你也得多顧顧家,陪陪老婆孩子纔是啊。”
烏海聽了妹妹這話,淡然一笑,沒有說什麼,他心裏其實何嘗不想呢,只是工作確實太忙了。
“哎,這裏原來不是一條小溪嗎?怎麼變成湖了?”烏夏看到眼前碧波盪漾的湖,還是吃了一驚,問道。
“是啊,原來是一條麻繩粗的小溪,前兩年礦上在下游砌了個壩,又把原來的亂泥灘清理了一下,改成一面湖了。”
烏海站在湖邊,掃視了一圈湖岸,又道,“你看,圍繞着湖岸,種滿了各種花草樹木,四季都是風景。”
“哎,那邊還有幾隻白鳥,那是什麼鳥啊?”烏夏指着那幾只在蘆葦蔥中閒庭信步的白鳥,興奮地問道。
“那是仙鶴。還有白鷺、野鴨,現在神態環境越來越好了,很多鳥兒都來這兒定居了呢。”烏海頗有幾分得意地答道。
藤野拿出手機,拍下了那幾只鳥兒,以及人工湖的全貌,笑着說:“回去讓我父母也看看夏生活的地方。”
“呵呵,肯定沒有你們那裏好吧?”烏海笑着問道。
“其實都差不多。”藤野回答。
三人穿過湖面上的木質曲廊,來到基層辦公區。辦公區,也是綠樹掩映,花草飄香。
剛下班洗完澡出來的女工們,換上乾淨漂亮的衣裳,渾身散發着一股好聞的洗髮水和香體ru味道。
而那些平時在井下看着蔫頭耷腦的礦工們,一下班回家的步伐便格外輕快和矯健。 “要不,我帶你去井下轉轉吧。”烏海看看藤野,道,“你看看我們井下,跟你們的有什麼不同。”
“你自己不會看嗎?”葉蕭瞟了老道士一眼,淡淡地說道。
“要是老夫知道,那還會問你?你既然知道封印怎麼破解,那也一定知道這下面封印的是什麼?”老道問道。
他已經用神識掃過這片土地了。
除了厚厚泥土,真的什麼也沒有。
“這東西不是你這種級別的人可以觸碰的。”葉蕭淡淡地說道。
“哈哈哈,小鬼,別的我不敢說,這世上我不能碰的東西恐怕沒幾個…你告訴我裏面是什麼,老夫可以送你一場造化。”老道士似乎被葉蕭的話給逗樂了,笑着說道。
“送造化?你拿得出什麼?”葉蕭眉頭一挑,問道。
“我可以收你爲記名弟子,傳授你無上的修煉之法。”老道士大手一揮,笑着說道,就像一個拿糖果引誘小孩子的猥瑣老頭。
這話一出,一旁的胖道士不由得爲之動容。
他知道,這個老道士的真實身份。
能成爲他的徒弟,哪怕是記名弟子,這可是一步登天的機會。
“不需要。”葉蕭直截了當地拒絕道。
以葉蕭的輩分,那可是跟茅山龍虎道門的老祖平輩論交的,自然看不上區區的一個親傳弟子。
“額…你可考慮清楚了?”老道士盯着葉蕭,沉聲道。
緊接着,他渾身一震,身上的氣息一吞一吐,頓時一種無與倫比的威壓瞬間籠罩在衆人的身上。
“這股氣息,化神…哦,不,渡劫期…”白老感受着這股可以摧毀一切的氣息,驚呼道。
所有人都感覺心臟跳慢了半拍,臉色慘白,身子不住的顫抖,彷彿面前有一頭巨龍甦醒了一樣。
不過,這股氣息來的很快,去得更快。
不等所有人回過神來,老道士已經收斂了自己的氣息,得意洋洋地說道:
“現在呢?”
“還是不需要。”葉蕭依然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完全沒有受他氣息的影響。
“那你要什麼?”老道士皺了皺眉頭,緩緩地說道。
“仙晶,仙器,仙藥你有嗎?”葉蕭問道。
“這些是傳說中的東西,我怎麼可能有。”老道士愣了一下,隨即說道。
“那上品以上的法寶,丹藥有嗎?”
“這個…也沒有…”
“那靈石呢?一千塊塊靈石,總不會拿不出來吧?”
“一…一千塊!我現在…也拿不出這麼多啊…”
“你怎麼什麼都沒有,就這樣,你也配送我造化?”葉蕭鄙視地說道。
連一點點東西多年沒有,也不知道這個老道士是怎麼修煉到渡劫期的。
在葉蕭的印象裏,渡劫期的修煉者,這樣的東西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拿得出來的嗎?
怎麼這個老道士窮成這樣?
“小子,你敢耍我?”老道士臉色陰沉,冷冷地說道。
“你自己說要給我造化的,現在又給不了我,怎麼叫我耍你?”葉蕭淡淡地說道。
“那還不是你獅子大開口!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麼就別怪老夫辣手!”蘇萬年盯着葉蕭,冷冷地說道。
“這個老頭真的不好惹,你們還是快點下山去吧。”錢洛顫抖着,在一旁小聲說道,言語間似乎很忌憚老道士。
“誰也不準走。今天你不把你知道的說出來,老夫保證你們誰也離開不了茅山。”老道士的神色冷的像冰,眉宇間殺氣騰騰。
一股無形的威壓從他的身體裏向外釋放出去,直直葉蕭。
“就憑你?一個天劫都沒渡過的老頭?”葉蕭眉頭一挑,淡淡地說道。
他一副淡然的樣子,彷彿全然沒有感受到老道的威壓。
“嗯,你怎麼知道的老夫沒度過天劫?”蘇萬年神色一滯,奇怪的問道。
“你隱藏着修爲,就是不想去渡天劫唄?一個連天劫都怕的修士,還修煉個屁?”葉蕭鄙夷地說道。
像蘇萬年這樣的修士,葉蕭見多了。
這說明,他對自己能度過天劫沒有信心。
“你懂什麼?不是我不敢去渡,而是不能去渡…一旦要渡天劫…算了,跟你說了你也不知道,別廢話了,快點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老道士說着,眼神一凜,右手變爪,作勢要向葉蕭抓來。
只見葉蕭看也不看老者一眼,擡頭看了眼頭頂的太陽,淡定地說道
“那個傢伙差不多是時候出來曬太陽了吧!”
葉蕭的話音剛落,一道突兀的聲音在金龍洞前響起。
“啊呦,媽耶,是誰把封印給老子去掉了?害的老子從土裏鑽出來了。”
衆人循聲望去,只見剛剛還什麼都沒有的泥地裏,此刻正有一顆手掌大的人蔘,兩根修長的根鬚插着腰,非常人性化地破口大罵着。 這棵人蔘通體潔白如玉,猶如一個剛出生的小嬰兒,全身沒有一點褶皺。
在它的頭頂有一束翠玉般的綠葉,上面結着六顆紅色寶石般的果實,上面有寶光纏繞,像是古代帝王帶了一頂翠玉的冠冕,看起來神氣十足。
“這是棵人蔘?”榮小雅嚥了口口水,覺得自己的世界觀正在崩塌。
說好的建國以後不準成精的呢?
這個人蔘精又是個什麼鬼?
“會說話的人蔘…”拓跋傾城不由得呆住了,愣愣地補充了一句。
話說,在星閣裏有着修煉界的無數祕聞,她本以爲再怪異的事情自己都可以見怪不怪了。
可是,在見到這棵人蔘的時候,拓跋傾城依然驚得說不出話來。
還有什麼比一棵會說話的人蔘更離譜?
問題是,這棵人蔘好像還會說髒話!
“這是…什麼…”
老道士瞳孔一縮,動作一滯,抓向葉蕭的那隻手停在空中,一時愣在了原地。
看這人蔘的樣子,應該就是原本的封印之物。
可饒是他修煉了三百多年,也從來沒有聽說過有會說話的人蔘。
“傳說中藥材如果修煉到極致,是可以生出意識,口吐人言的,葉先生,這株藥材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聖藥?”拓跋傾城皺着眉頭,思索了片刻,詢問地看了眼葉蕭。
眼前的這株人蔘,讓她想起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傳說。
不過這個傳說太過荒誕,以至於當時她並沒有當真。
“它的來頭可比聖藥大多了。你最好叫他藥王大人,不然他生氣起來,可不好惹。”葉蕭笑着說道。
“藥王大人?”拓跋傾城疑惑着重複了一遍,秀眉緊鎖,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對,沒錯,我就是萬人敬仰,光輝偉岸,英明神武的藥王大人!”人蔘得意的說道。
“什麼藥王不藥王的,不過就是一株聖藥…沒想到…茅山的祕密,竟然是藏着這麼一株好東西。”蘇萬年舔了舔嘴脣,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株人蔘,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人蔘就不見了。
聖藥,那可是比仙藥還要厲害的東西。
有了這株聖藥,他豈不就可以一步登天,去仙界嚐嚐當仙人的滋味了?
想到這裏,蘇萬年的眼神熱切了起來,滿是褶子的臉上滿是笑意,像極了一朵盛開的老菊花。
“如果我是你話,我就不會打他的主意。”葉蕭淡淡地說道。
“那是,這種吃了就可以白日飛昇的神物,怎麼會是你這種小人物可以染指的。”老道人笑着說道。
“傻瓜!”葉蕭聳了聳肩,不再說話。
只見,蘇萬年身形猶如鬼魅一般,五指一張,向着人蔘抓去。
他的動作很快,一個呼吸的功夫,他的手掌已經距離人蔘不到半米。
“媽誒,這裏怎麼有這麼醜的一個老道士!笑得還這麼猥瑣!不行了,太醜了,我要吐了!”
人蔘臉上露出噁心的表情,很人性化地對着地面做出一副要吐出來的樣子。
緊接着,只聽“呼”的一聲,人蔘一下鑽進了泥土裏,不見了蹤影。
“你這聖藥,居然敢罵我醜!還不快快出來束手就擒。”眼見煮熟的鴨子飛了,蘇萬年氣急敗壞地說道。
“轟”
一個強大的氣勢向着周圍散去
他不再收斂修爲,雙腳一踏地面,飛到了半空中,雙手背在身後,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他的神識向外展開,想要尋找人蔘的位置。
“我警告你,別過來。醜八怪,老子最討厭你這種出門不照鏡子的人了!”沒想到,這株人蔘竟然從遠處的一塊泥土裏探出頭來,生氣的說道。
“居然還敢露頭,這次我看你往哪裏跑?”蘇萬年冷聲道。
在人蔘露頭的瞬間,他的神念已經徹底鎖定了這棵聖藥。
這次它再也躲不了了!
久愛成疾,纏情總裁太強勢 ,整個人化身一道流光,向着人蔘飛掠而去。
“哎呦,媽誒,都叫你別過來了。”人蔘兩條根鬚抱着腦袋,向着泥土裏一鑽,身子一竄,便又沒了蹤影。
“沒有用的。”蘇萬年立刻在空中改變了飛行軌跡,向着另一個方向飛去。
在神唸的幫助下,這棵人蔘的移動軌跡被看的一清二楚。
“就是這裏。”數百米的距離轉瞬即至,蘇萬年右手翻掌,猶如擎天,向着泥土中一個位置抓去。
“轟轟轟”
一道轟鳴聲由遠而近
就在蘇萬年的手快要碰到泥土的時候,突然地面涌動,一道白色的光從地下鑽出,向着蘇萬年撞去。
“這是什麼!”
一抹白光速度極快,老道士根本來不及阻擋,胸口硬生生地被白光擊中,身體向着後方倒飛出去。
陸青冥也在同時猛然看向青龍堡方向,雙眼忽然一眯,帶著殺氣。
這一刻,他忽然不在緩步走了,縱身一躍,運起步法急速行去。
這是靈法——天明暗日步。這就是靈法,之前面對尚澤的一線奪命曾使用過的步法。這一招陸青冥連一成火候都沒有達到,可是,它的速度就已經很快了,可惜的是其消耗的真氣太多了,施展十息就足夠將陸青冥現在的全部真氣耗光了。由此可見,靈法相比較玄法,究竟強了多少倍。
可笑之前的人還妄想要陸青冥的靈法,且不說他有沒有能力學會,就是學會了又能有多少真氣來施展。
一道劍氣在陸青冥運動的同時從陸青冥身上閃現,直衝天際,鋒芒畢露。此刻,眾劍顫動,因為這道劍氣里有一絲尚未成氣候的劍意。
「終於來了嗎?」劉輝坐在青龍堡門前,露出果然不出我所料的表情。
與之相反的是各大勢力的頭領,他們都驚異的望著天空的劍氣,用劍的同時還要抑制住手中的劍。
「他不是無情道武者嗎?怎麼可能?」眾人心中都有這個疑問可是都沒有說出來,他們都覺得自己似乎陷入了一個套,可是此刻卻逃脫不了。
為什麼逃脫不了,因為當年他們都參與了追殺陸青冥的活動,與陸青冥已經結仇了,不可能輕易解開的仇。
試問,一個高傲的劍客,被人污衊,還被人追殺到失去劍客的資本,他在捲土重來是,可能會放過這些仇人嗎?
劍客是有著恐怖的自尊心的,他們寧願死都不願意讓一切關於劍的東西受到傷害。 靈夢兒此刻被關在一個籠子了,竟然被人關在一個籠子里,這對靈夢兒來說是個永遠無法磨滅的恥辱,堂堂萬器宗大小姐,竟然讓人關在一個籠子里。
可是,此刻她不在意這個,在他感受到那衝天而起的冰冷的劍氣時,她心中是極為複雜的。她既不希望陸青冥來送死,可是卻也期望陸青冥能夠來,來證明他不是無情人。
然而等了好幾天,陸青冥竟然沒有絲毫動靜,這讓靈夢兒心中出現了一些失落。
可是,事實證明,陸青冥不是無情人。他來了,而且光明正大的直接殺過來了,沒有採用什麼潛入救人的方法,因為他知道這沒用,劉輝對自己的熟知已經到了很高的程度。
於是,陸青冥來了。
一道影子如風一般,在眾人沒有看清楚之時就一下子出現在了袁雪桐身邊。袁雪桐正好在靈夢兒旁邊。
「鏗」的一聲,鐵籠斷。
陸青冥靜靜站在袁雪桐身邊,背對著靈夢兒,淡淡說道:「出來吧,夢兒小姐。」
靈夢兒沒有說話,終於輕鬆一笑,卻也沒有動。
陸青冥等了一會兒,等不到回應,心中一愣:「難道不是這裡,我看錯了,不可能啊,明明就是她嘛。」
回頭確認一下,卻看到靈大小姐此刻竟然還坐在籠子里笑著,陸青冥頓時無語了,說道:「你不會是想要帶著這個狗籠里吧。」
靈夢兒頓時火了,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說我是……嗎?
她猛然起身,迅速離開籠子,還故意去撞陸青冥。可是陸青冥是什麼人?豈能讓她撞。於是靈夢兒一撞落了空,差點就摔了。
此刻,靈夢兒什麼感動都沒了,只有一肚子怒氣無處撒,對陸青冥的印象又回到了之前初見時。
青龍堡中的一眾人自始至終都沒有出聲,也沒有阻止陸青冥救人,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陸青冥來了。
陸青冥沒有看袁雪桐一眼,也沒有絲毫防備,救出靈夢兒后就徑直站在原地不動了。
他在蓄勢,在積累力量,他知道,接下來要面對的就是這裡數百名練氣武者了。
數百名,想到就感覺恐怖,這可不是普通的數百人,而是數百武者,個個是練氣境。這裡幾乎聚集了整個大日七城的高手。
靈夢兒之前沒有注意到還不怎麼樣,此刻忽然看到這麼一大群人,卻不由倒退幾步,躲到了陸青冥身邊。
太恐怖了,合共六百多人的殺氣集聚在一起,就算靈夢兒在萬器宗見慣了大場面也要害怕啊。
「陸青冥,你終究還是來了。」
「陸青冥,沒想到你還是來了。」
兩人,兩句不同的話,同時出口,來自於青龍的劉輝和紫月的王軻。王軻莫名的看了劉輝一眼,沒有再說話。
「劉輝,我問你,蕭正如今如何?」陸青冥難得待情緒的說話,目光直視劉輝,宛若利劍。
「蕭少爺,如今凝元境。」劉輝笑笑說道。
陸青冥卻沒有他意料中的驚訝或是凝重,反而鬆了一口氣,這一次,就是劉輝也不明白他的意思了。
「總算還沒有落後。」陸青冥喃喃說道,聲音不大卻也不小,人人都聽到了。
正因為如此,他們或驚駭,或不屑,或嘲諷,什麼情緒都有。
「連對手凝元境了,你竟然還如此淡定。」劉輝說道。
「哼。」陸青冥沒有再說話,這些話沒必要說。這個戰約本就是四年前定下的,那時蕭正就已經是練氣中期了,陸青冥自信天賦絕對不比蕭正差,如今,自己已經到了練氣境極限,如果他還不沖入凝元,那這個人也就沒資格當自己的對手了。
還好,還好這個對手沒有落後,如此,自己才能真正解決四年戰約,斬除心魔。
「陸青冥,你說,你殺那麼多人究竟為什麼?」一旁的袁雪桐忽然艱難的問道,甚至聲音都在顫抖。
陸青冥一怔,回頭看了一眼一臉迷茫疲憊的袁雪桐,心中不由一陣痛楚,卻還是冷淡的說道:「因為……他們該殺,因為……他們要殺我。」
袁雪桐聽了卻是滿臉怒火,差點都要大喊了:「他們該殺,他們那裡該殺,就是該殺為什麼就該讓你殺?」
陸青冥沒有說話,這樣更讓袁雪桐覺得陸青冥是無話可說了,這樣,她更心痛了。
父親,父親怎麼可能就這因為這個荒謬的理由死了?曾聽父親說過,家族與一件祖傳寶物。可是,在父親死去那天,自己並沒有拿到什麼寶物。
根據一切,他……真的是因為這件寶物展開這場殺戮的,一切,都是因為百草堂的祖傳之寶。
本來,這個推測袁雪桐是不信的,現在信了。
「沒什麼好說的了。」劉輝輕輕嘆道,抬手一揮,數百武者立即圍了上來。
靈夢兒立即出劍待戰。
然而,劉輝等少數幾人看到長青劍時,卻是瞳孔一縮,視線再也離不開長青劍了。
三品靈劍長青劍,這不知道這靈夢兒的宗門是不是閑錢太多了,這麼一把罕見的寶物竟然丟給了這個小丫頭。
陸青冥也是眉頭一皺,長青劍終於一起他們注意了,嘆了口氣,「鐺」的一聲,情劍出鞘。
情劍的鋒芒,瞬間蓋過了長青劍,火紅的劍身比長青劍更引人注目。果然,劉輝等人立即將目光轉向陸青冥手中的情劍。
「這把劍,一定要搶過來。」幾人立時萌生了這樣的想法,不僅劉輝,現在那些原本準備不再插手的人也都毅然決定參與了。
一個陸青冥算什麼,一人終究難以敵過這麼多武者。至於那個小丫頭的,還是不要冒險強了,能夠有這樣底蘊的宗門,絕對比金翎閣還要強得多,惹不起啊。
「劉輝,我知道你們此刻在想什麼?」陸青冥情劍一揮,說道,「來吧,再來一次。」
這一句話只有劉輝和幾位青龍長老知道什麼意思,但他們不會說出來的,反正目標就是殺了魔鬼劍客,陸青冥。
「殺。」幾大領袖一聲令下,數百武者紛紛將刀劍指向陸青冥和靈夢兒。
「狂風劍。」
五分火候的狂風劍加之陸青冥的實力大幅度提升,如今這一劍使出,不再是死幾個練氣初期那麼簡單的事了。一劍斬過,十幾名武者被斬斷,這其中,練氣後期一名,練氣中期九名,練氣初期只佔五人。
眾人駭然,誰都知道,陸青冥的實力已經達到練氣巔峰,可是,如今看來,貌似不止,這份實力,怎麼也該有練氣境極限了。
這個魔鬼劍客似乎越來越可怕了。 陸青冥獨自一人可以一劍殺死十幾人,可是,靈夢兒可就慘了,眼見滿地血腥,她不由得一陣眩暈。靈夢兒十幾年不踏出宗門,哪裡見過殺人,更遑論親手殺人了。
陸青冥立即就發現了靈夢兒的異常了,不由得嘀咕一聲:「連見到血都怕,還說什麼要和我一同進退。」
沒辦法,陸青冥只好立即將靈夢兒護在身後。她不殺人,可是別人是要殺她的。
站到靈夢兒身邊,陸青冥將敵人斬殺的同時,對身後的靈夢兒說道:「靈小姐,你是想要等著別人殺你嗎?馬上動手,然後衝出去,到玄氣白霧中去。」
靈夢兒又看了地上一眼,猛然對上一顆頭顱,可怕的是這顆頭顱眼睛瞪得奇大,她頓時嚇得閉上眼睛,委屈的說道:「可是,我害怕。」
「害怕?現在是害怕的時候嗎?」陸青冥怒斥一聲,不由想到當年第一次殺人是,自己也是這般害怕,可是,如果不殺人,就會被別人殺,最終求生欲的驅使下,陸青冥才開始殺人。
殺人真的不是自己所願意的,都是被逼的,人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便是如此,不得不殺,必須要殺。
「可是我真的怕。」靈夢兒縮縮頭,嘀咕道。
反正,任陸青冥如何勸說,靈夢兒始終不敢動手殺人。陸青冥又是個不太愛說話的人,所以也就沒再勸了。
「打出去。」陸青冥只說了這麼一句就沒有再理會靈夢兒會怎麼樣了,不再理會她的危險。唯有危險,才能逼迫她動手殺人,就算最終沒有殺人,那麼自保應該是有的吧。
嗤嗤嗤……
連續幾人被割斷喉嚨倒下,陸青冥的殺氣越來越濃,殺的人也越來越多,可是,他卻還沒有遇上任何一個重量級的人物。
望向不遠處冷眼看著一切的劉輝等人,陸青冥不由的心中冷笑:「消耗我的力量?真是好算盤,若是因此讓我衝出去了……」
陸青冥的實力實在已經超出他們的想象了,本來他們的計劃是用人群將陸青冥困住,然後自己等人親自出手對付他。可是在看到陸青冥的第一劍后他們就知道,陸青冥已經不是自己幾人就可以殺得掉的,於是便採取了削敵實力的計劃。
可是,劉輝幾人可以如此做,袁雪桐卻做不到了,她畢竟還是一個少女,縱然身居高位,但卻還是將人命看在眼裡的。這種弱敵的計策雖然有效,卻是要埋葬掉大批人馬的,這種事袁雪桐做不出來。
所以,袁雪桐親自出手參戰了。
而劉輝等人並沒有阻止,一來袁雪桐的實力本就不算高,二來他們樂得看她去死,到時,百草堂就得被分割了。
靈夢兒終究沒敢殺人,不過她的實力很高,一般武者還傷不了她,就算人海戰術之下,靈夢兒也足夠支持好一陣。
「靈小姐,跟緊我。」陸青冥叫道,靈夢兒便立即朝陸青冥身邊而去,隨著陸青冥向前走。
「現在怎麼辦啊?」靈夢兒將一人擋開,同時向陸青冥問道。
「他們不出手,是他們的失誤。」陸青冥冷笑一聲,說道,「且先等等。」
然而,就在這時,袁雪桐的聲音出現了:「陸青冥,站住。」說話間,一支銀針已經穿過人群,飛向陸青冥。
陸青冥目光一顫,面對迎面而來的銀針竟然出現了短暫的停頓,沒有躲開的預兆。
劉輝見此,嘴角出現一絲冷冷的笑意。不理會袁雪桐上陣的原因其實還有第三個,袁雪桐是陸青冥最在乎的人,也是他的責任,這個事實除了陸青冥、劉輝之外沒有人知道。
這次反而是靈夢兒反應過來,急忙將陸青冥向旁邊一拉,這才堪堪躲開銀針。只是卻又遇到了其他人一刀砍下。
靈夢兒要再就已經來不及了。陸青冥在躲開銀針后就已經回過神來了,因此,面對這麼微不足道的一刀,他后發制人,瞬間將對方擊斃。
此時,袁雪桐已經來到他面前,沒有過多言語,直接就隨著其他武者一同進攻陸青冥。
陸青冥忽然心頭沉悶,有一股氣壓著一般,越是抑制就越是煩躁,他猛然一喝,竟能突出一口濁氣來,然而心中的沉悶感卻絲毫沒有改變。
他目光一凝,掃視一下四周,望著這些喊著除魔的卻又滿臉貪婪的人們,忽然想到當年袁龍的話:「這世人早已被利慾蒙蔽,然而他們又不想讓人知道,於是正義便成了他們的口號。」
如此,真是說對了。
「狂風劍」
比之前更加狂暴的劍氣發出了,恐怖的劍氣穿過空氣發出尖銳的響聲,於是,有十幾人倒下了。
然而陸青冥沒有打算停手,緊接著一招「風塵斬」就又滾滾掃出,這一劍更為厲害,只不過這招的攻擊範圍終究有限,只不過死了幾人而已。
這一劍取得成果固然不算大,但陸青冥不在乎,他此時只是想要殺戮,想要發泄心中的壓抑而已。
陸青冥繼續殺戮,可是,有意無意的,他避開了袁雪桐,放棄了原本最薄弱的突破口,往另一個方向殺去。
在不遠處的站台上,紫月幫主王軻等幾人皆是若有所思,或者說是不解,幾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的意思——陸青冥分明不想和袁雪桐對立。
這一節,袁雪桐自然也發現了,正因為如此,她更加生氣了,這種避讓根本就是對自己的侮辱。而且,這麼做為了什麼?難道是因為愧疚。笑話,魔鬼劍客會愧疚,那麼當年的袁龍,袁雪桐的父親就不會死了。
「陸青冥,你給我站住。」袁雪桐越想越氣,直接開口吼道,可是陸青冥就是不理她。
這杆戟的用法同理,竟然不是普通戟的那種霸道勇猛,而是以靈巧化勁,勁力直貫千軍。
不,不是戟不霸道,而是鋒芒內斂,它把所有的銳氣都隱藏起來了,如雲一般柔軟溫潤,但一舞動,則是鋒芒剖世,劈劃乾坤。
“靈動如雲,霸烈如山,那就叫你戮滅雲戟好了!”龍天開心地咧着嘴,這次可真的是撿到寶了,有如此神兵在手,接下來就是真正收割稻麥的時候了。
“死綿羊,吃夠了沒有,要走了!”看到小咿還在哪裏喝個不停,龍天眼紅啊,可惜自己已經飽和了。
“咿呀咿呀!”小咿停了下來,看到眼前還剩下這麼多的寶焰,有些捨不得。
突然,它眼睛一亮,腳下踩着的雲氣升了起來,一個漩渦在雲氣中顯現,而後寶焰被漩渦吸收了進去。
“蝦米?該死的綿羊,竟然還有這一套!”龍天看得直瞪眼,沒想到小咿的雲氣竟然還可以當做儲物之寶來用。
“咿呀咿呀!”小咿得意地看着龍天,咧開嘴巴,露出那一排整齊雪白的牙齒,看得龍天牙疼。
“死綿羊,有好東西竟然不早點拿出來!”龍天湊過去看着那一團雲氣,想起了小咿離開時候的動作,它把一整個雲氣山林都收走了。
當時他還沒在意,如今看來,這個山林不簡單啊!
“小咿是源生之靈,雲氣山林是小咿的家,難道這會是先天的源生之境嗎?”龍天看着雲氣,雙眼發光。
“嗖!”
小咿見機不妙,趕緊收回了雲氣,趴在雲氣上,兩隻前爪捂住雲氣,同時眼神不善地盯着龍天。
“靠,看一下而已,又不會少塊肉,你這麼小氣幹嘛呢?”龍天鬱悶,真是一個小財迷,自己又打不開雲氣,那麼緊張幹什麼呢?
很快,眼前的日精之炎都被小咿收到雲氣裏了,整個空間瞬間暗了下來,黑乎乎的一片,兩人趕緊飛出雲氣,回到外面。
“殺戮之氣這麼盛,好東西啊!”雲氣外面仍是一方血海的模樣,殺氣沖霄,赤色閃電交織轟鳴。
龍天趕緊釋放出戰雲吸收殺氣,這可是大補之物,對戰雲有催化的作用,可以加大戰雲的威力。
突然,“當”地一聲,他碰到了一小塊碎鐵片,抓住來拿到眼前一看:“這是……神戟的碎片!”
眼前的碎片赫然便是原先黑金色的戟身碎片。
龍天四處尋找,在殺戮血海中又發現了好幾塊碎片。
“原來神戟的涅槃是這樣的!”龍天眼中神光一閃,大概推敲出了一些神戟的情況。
神戟竟是以日精之炎錘鍊己身,在原本的舊軀殼中重新煅鑄新的戟。它身上充滿裂紋的黑金色戟身只是一個包裝而已,是殺戮之氣凝固而成的。
如今,不知道怎麼回事,它竟然把凝固起來的殺戮之氣重新分解掉了。
“難道是在以殺戮血氣孕養己身嗎?”龍天疑惑,有些不可思議。
“算了,涅槃本就危險,稍有不慎便要灰飛煙滅,出什麼事都不奇怪!”龍天搖頭,繼續吸收殺氣,也順便收集碎片。這可是寶貝啊,以殺氣凝鍊而成,堪稱神料,可以煉製得道兵器。
只是可惜了,大部分碎片都重新化作了殺氣,龍天找來找去也只找到了幾塊。
這讓他遺憾不已,這裏殺戮之氣太盛了,他根本就吸收不了多少,還不如幾塊碎片來得有用。
吸收了一會兒,實在吃不下了,龍天才收功,和小咿飛出熱煉火坑。
而此時,他身上的戰雲已經是濃郁到令人髮指了,黑墨一般,充斥着殺戮死絕之氣,讓小咿極度不爽,特討厭殺氣這玩意兒。
他們飛出了沙漠,眼前是一片青碧色的草地,和風拂面,溫潤如玉,讓人心情一陣爽朗。
“好了,這幾天正事都耽誤了,你不是說要帶我去尋寶嗎,可以出發了!”站在外面,呼吸着新清的空氣,龍天心情大好,熱煉火坑還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呆久了心理都會變態的。
“咿呀咿呀!”說到尋寶,小咿雙眼發光,一雙眼睛賊亮賊亮的,冒着小星星。
“嗯?”突然,它轉過頭看着龍天,眼神有些不善。
“喂,死綿羊,你幹什麼呢?”龍天被看得有些發毛,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念靈木!”小咿眯着眼睛說道。
“尼瑪的,你不是收了那麼多日精之炎嗎,還好意思跟我說念靈木,沒門!”龍天轉頭,一口回絕了,死綿羊收穫這麼大,竟然還貪心不足。
“咿呀咿呀!”小咿憤怒,駕馭着雲氣又準備要跟龍天干架了。
“靠,尼瑪的,給你還不行嗎?”龍天鬱悶,趕緊拿出了剩下的一小截念靈木,他可不想起內訌,尋寶還得靠死綿羊撐着呢。
不過說實在的,他原本也沒有打算食言,要不然也不會特地留下一小截念靈木了,只是看着小咿收穫那麼大,眼饞啊!
“咿呀咿呀!”小咿纔不管龍天哀怨的眼神,喜滋滋地接過念靈木,而後將其放入雲氣中。
看着小咿一臉的眉開眼笑,真的是個小財迷,龍天心裏一陣難受。
“唉,出門都能拖家帶口,果然還是強大,可惜了!”他心中哀嘆,自己沒有好寶貝,一顆石珠完敗諸多神兵,可就是催不動,日精之炎它竟然看不上眼,都懶得哼一聲。
石珠土豪啊,而自己隨身帶着個土豪,這纔是真正的悲催,龍天欲哭無淚。
“好了,帶路吧!”他沒好氣地看了樂滋滋的小咿一眼,果然跟死道士有的一拼。
“咿呀咿呀!”小咿才懶得鳥他,滿腦子都是以前看到的寶貝。
那時候它還小,不敢去取,結果被其他的兇獸都給瓜分了。
如今經過了日精之炎的錘鍊,它又進化了一點點,實力更是暴漲,加上有龍天相助,對取寶更加有信心了。
一人一獸浩浩蕩蕩地向着目的地衝過去,囂張跋扈,氣焰滔天,王霸之氣橫溢。 龍天和小咿行走在小路上,要去一處密林。根據小咿的情報,那裏有一頭青睛碧蟒獸,收藏了一顆冰蓮種子。
青睛碧蟒獸不是蟒蛇,而是長着蛇尾的一種兇獸,其青睛蛇瞳擁有魔力,可以攝取他人的神魂,將別人收爲傀儡。
這種兇獸有噬魂獸的血脈,而且血脈之力還不弱,就連長相都跟噬魂獸有三分相像,可以說是一種極難對付的兇獸了。
雖然說它也不過是養氣境而已,但天生神通卻太難纏了,要不是看在冰蓮種子的面子上,龍天還真不願意去跟這種兇獸打交道。
冰蓮種子是人階上品靈藥,爲青幽冰蓮結出的種子,蘊含強大的水靈之氣,而青幽冰蓮更是地階靈藥。
只可惜,雲界破碎了,這裏的靈藥質量也不是很好,大多都是人階中上品而已,偶爾纔出一兩株地階下品靈藥,這顆冰蓮種子還是當初雲界完好的時候遺留下來的。
不過人階上品靈藥也不錯了,最起碼龍天迄今爲止還未曾獲得過超越人階的靈藥,唯一的一次被那頭蛟蟒追殺了好幾天,也不過是偷走了一株上品靈藥而已,論珍貴程度還比不上冰蓮種子。
兩人走在森林裏,周圍靜悄悄的,陰冷森氣悄然溢散,連一絲風都沒有,看起來靜謐寧靜,但卻暗藏殺機,每一步都可能引發殺機。
“嗖!”“嗖!”“嗖!”……
突然,幾道神光從密林深處激射而出,向着龍天和小咿殺過來,凌厲狠絕。
“咿呀咿呀!”小咿動作神速,一個閃身,化作雲氣飄到了龍天的耳朵上。
“呃?這裏竟然還有埋伏?”龍天啞然,他還準備去打劫其他人呢,沒想到動作稍慢了一籌,竟然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他在左臂上一揮,拉出戮滅雲戟,奮力劈斬,將神光崩碎,瞬間沙石飛揚。
“砰!”“砰!”“砰!”……
一羣人從林中跳了出來,臉上殺氣騰騰,手中刀劍閃爍噬血的寒芒,透露出對鮮血的渴望。
“又是一個獨行的人,守在這條通往傳天洞的路上,果然收穫豐厚啊!”衆人開口大笑,肆意張狂,完全是把龍天當做了囊中之物了。
“傻逼!”龍天不屑,一羣噁心的傢伙,雖然身上有養氣境的靈力波動,但是氣勢卻不咋樣,萎靡不振,一羣烏合之衆而已,難怪只能結伴打劫。
“小子,你說什麼呢?”幾人被龍天的說辭給弄得一愣一愣的,他們沒聽懂這21世紀的流行語。
“唉,傻逼就是傻逼,不可教也!”龍天搖頭嘆氣,揮動雲戟,向着幾人殺過去。
“可惡!”幾個人大怒,這到底是誰打劫誰啊,看龍天的神情,不用猜也知道龍天是在諷刺他們。
衆人頓時怒氣沖天,他們在這裏打劫過好幾撥人了,哪個不是自視甚高,還不是照樣喋血。
“殺!”
他們爆發神紋,有古藤叢生、天火蔓延、雷電縱橫……各種神術攻出,威勢驚人,難怪敢出來打劫。
不過龍天境界突破,如今實力暴漲,正是躍躍欲試的時候,這一羣人來得正好。
他揮動雲戟,戰雲滾滾而出,雲戟靈巧,有如仙鶴展翅,卻不失凌厲霸道。
“嘭!”
龍天轉身,黑髮潑墨,身姿優雅,一戟劃出,戟尖吐露寒芒,切割一切,攻擊過來的神術一一破滅,化作光點消散在空氣中。
“戰龍一動,撼殺千里!”龍天眼神倏冷,沉聲一喝,戰雲籠罩雲戟,藉助戟尖鋒芒,化作一條戰龍橫掃四方。
“轟!”
來自玄黃血氣的戰意何等強大,戰龍出擊,頓時在場氣氛一凝,殺氣瀰漫四野,沉重的感覺壓抑得衆人喘不過氣來。
面對橫衝過來的戰龍,衆人臉色大變,這明明是那些天之驕子才能展現出來的實力,他們不是都去傳天洞了嗎?
坑人啊!他們心中狂呼,要不是那些天才都趕去傳天洞了,哪裏輪得到他們在這裏打劫?
可惜戰龍逼命,撼殺之氣肅然,挾帶萬鈞之力砍殺而來,逼得他們不得不全力應戰。
“轟!”
一羣人合力攻擊,各種神術鋪天蓋地而來,神光耀眼奪目,如星辰般閃亮。
“嘭——”
猛然一聲狂爆,戰龍與漫天神術撞擊在一起,頓時引發熾火燎原,周圍樹木古藤盡皆折斷爆碎,地面塵土飛揚,滿目瘡痍。
“噔噔蹬!”
龍天后退,衆人圍攻的力量太大了,有如瀚海一般在波動,他一個人抗不過來。
不過那些人更加的狼狽,被猛烈的神力衝擊轟開了,幾個實力比較弱的人更是被直接灌到了地上,灰頭土臉的,頭皮都磕破了,鮮血直流,他們囂張的氣焰一下子冷了下來。
“可惡,看我的青藤摩天!”眼見碰到了硬茬,其中一個青衣人臉色難看,沉聲開口,雙手結印,召出了圖騰印記。
“嗖!”
一株青藤自印記中發芽,抽枝,摩雲而上,青藤一動,碧光如深潭掠影,向着龍天抽過來,似可裂天。
“太弱了!”龍天搖頭,這裏沒有一個人勝過當初的莫長風,他連上古青木印記都轟碎了,更何況一株青藤。
當然,這也是他最近運氣好,得到了日精之炎,實力有了極大的突破,否則面對這些人的圍攻,哪怕無性命之憂,也夠他喝一壺的了。
龍天雙手運戟,眼神變得冷冽,凌厲而又霸道,體內龍戰玄黃隨着氣血的鼓動衝出,覆蓋在身上,一股吞天霸地的氣勢如虹般沖霄而起,氣貫長空。
“轟!”
戰雲滾滾籠罩戟身,龍天在戰雲的籠罩之下手持黃金神戟,有如天神發怒,要降下天罰。
“砰!”
他揮動雲戟向着青藤刺去,神戟融合戰雲,威勢滔天,鋒芒無鑄,一擊剖下,摩雲青藤不敵神戟的鋒芒,應聲斷裂,圖騰印記亦轟然破碎,青衣人口吐鮮血,右手撫胸,向後倒退。
“怎麼可能?”青衣人不甘地捂住胸膛,滿臉的駭然。
他雖然不是什麼絕頂天才,但畢竟也是一個養氣境的修士,竟然如此輕易地就被人破開了圖騰印記,這讓他心中悲慼,陡升一股無力之感。
“大家一起上,殺呀……”眼見青衣人失敗,剩下的人齊聲大呼,手中神紋應聲而起,覆天蓋地而來。
「佳佳….」王格裝若瘋癲,一道殘影掠過,便是一把將將要倒下的宋佳抱在了懷中。
「佳佳…..佳佳……沒事,沒事,你一定沒事的!」王格將宋佳抱在了懷中,嘴裡說著安慰的話,同時從手裡出現了一大把的丹藥,他想要給宋佳喂上幾粒,可是宋佳蒼白的面孔看著他輕輕搖了搖頭。
王格淚如雨下,看著宋佳白色的孝服胸口處鮮血如同噴涌著的泉水,涔涔地往外涌,他慌忙將手裡的丹藥瓶子全部摔碎,然後其中胡亂地抓了幾粒按在了她的胸口,他不知道這樣有用沒有,可是看到殷紅的鮮血往外涌,他就覺得滲人,似乎隨時就會帶走她的生命。
「不…..不…….一定沒事的,一定沒事的。我們走,我們離開這裡,我帶你去藥王谷,你一定會好的!」王格想要一把抱起宋佳,離開這個噁心骯髒的地方。
「我不行了……這一劍刺在了我左胸,我很累,也活不成了。」宋佳開口說道,她的話語很清晰,只不過異常的虛弱,就像是在狂風中的燭火,隨時就會熄滅。
王格自欺欺人的想法,被宋佳一語刺的粉碎,他該怎麼去拯救此刻躺在他臂彎里的人啊?
「嗚嗚……嗚嗚……..」王格立時大哭起來,就像是小孩子丟掉了娘親,丟掉了他心裡最心心念念的那個人一般,倉皇無助,眼淚和哭聲都誇張地像一個瘋子。
「這些事,你知不知情?」宋佳看著他哭泣的模樣,心頭也是疼了起來,她的手放在了王格的臉上摸了摸,卻不想手上的血跡全部浸染在了他的臉上,手又退開了。
王格腦袋搖的像撥浪鼓,抓住她的手道:「我不知,我不知啊!我根本不知道王家會有這樣的陰謀,武皇駕崩后,我就一直被禁足了。我是真的不知…….」
「咯咯……」宋佳聽了他這般回道,竟是笑了出來,她的目光變得空洞起來,喃喃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會做這樣的事的……」
說罷,小手無力垂落,睫毛停止了震顫,瞳孔里的視野也是徹底開始渙散。宋佳死了,那個曾經在洲外三國有著無限美名的宋佳死了,那個傳聞睡覺都能增加修為的公主死了。
「狗男女!」曳玉並沒有離開,宋美人、宋佳還有宋江山這三人都是有禁制在身,並不能對她造成什麼威脅。可惜她沒有預料到王格會這麼不顧生死地撲了過來,兩人的生死離別對她而言是極大的折磨,她根本沒有預想到自己傾心愛慕的人,放下了女子該有的矜持,讓家主求婚,換來的是這樣的結果。
宋佳算是什麼?一個洲外之國的公主,哪裡能夠和她的地位相提並論。可是這個人,自始至終就沒有看過她。憤怒和羞恥感,早已經超越了傷心,手中的長劍血跡未乾,她便是又一劍刺向了宋佳的臉龐。
宋美人如雕像一般一直靜立在宋佳的身側。她一直靜靜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可恨身不能動,口不能言,要不然她真的要一口一口吃掉面前曳玉身體上的每一塊肉,才能消了她這一刻的心頭之恨。
王格背對著曳玉,他清晰地感知到了曳玉再次襲來的劍鋒,以他的境界完全可以反身殺了曳玉,當然若是無人阻攔的情況下。可是他沒有動,因為曳玉的劍鋒即將到來的時候,他的脖子往左晃了一尺,犀利的長劍從他脖子的背部戳過,扎透了他的喉嚨……..
「你……」曳玉手一哆嗦,這一幕使得她腦子一蒙,丟了劍柄,可是長劍已經卡在了他的脖子上,長長的劍身在空中左右搖晃,鮮血歡快地流出了聲音來。
王格的脖子下鮮血像是小瀑布似的,他似乎像是感受不到痛楚一般,將懷中的宋佳摟的更緊了。依舊沒有回頭看上曳玉一眼,聲音粗而嗚咽地說道:「我……回頭或許可以一劍殺了你,可是殺了一百個你,也換不回我的公主!那麼……我就死在你的手裡,我要以我王家少主的死,粉碎曳家和王家的同盟;如果可以,我要這大宋還是宋家的大宋…….這世間總該有忠良,也總會有正義!」
說罷,生機開始消退,他倒在了地上的血泊里。世界開始顛倒,他與宋佳面對面躺在了冰涼的地面上,瞳孔里永遠倒影著宋佳最後一刻的笑臉。
突入其來的變化,驚的是眾人驚駭莫名。
宋佳死了,王格死了!
其實早在之前,早已經有大多數人看向了這裡。就在曳玉第二次舉劍的時候,三道喝聲前赴後繼傳來,只不過當時她腦子發懵,什麼都沒有聽到罷了。
「放肆…..」第一聲是曳玉父親,曳向天的。
「你敢…..」第二聲是曳戈的。
「格兒……」第三聲則是王良策的。
曳向天是憤怒,曳戈是憤怒,王良策也是憤怒。
曳戈第一次面對同樣境界的王良策,自是認真應對,起初並沒有分心關注地面,可是他這疏忽卻導致了如此的慘劇,心頭大怒,人還在空中一左手拍他的右肩頭,用龍呼嘯而出,迎風高漲一口向著地面上的十來丈空間撕咬而去,時空出現裂痕,一切開始消失…….
…….
碧落城北的拜君山脈,在山脊的頂端,一行人在這裡駐足。確切地說是四個站著的,兩個躺著的,還有一隻醜陋而巨大的毛毛蟲子,匍匐在地面上。
曳玉眼睛驚恐地看著面前的這個黑衣青年,這個人太可怕了,如此大範圍的硬生生斷裂虛空,曳家家主和王良策兩個九轉道台都未能將之攔下。此刻她的身體丹海被冰封,身體也是發冷發麻,雖要不了她的命,但是也是動彈不得。
對面是宋美人像餓狼般的眼睛,再之後則是傀儡一樣的宋江山。
曳戈靜靜看著地面上的已經發僵的兩具屍體,宋佳躺在王格的懷中,王格緊緊抱著她,彷彿他們真的很冷,需要彼此依偎,可是他們早已經沒了溫度。
曳戈看的雙眼發酸,這兩人他在雪域高原的時候,單看兩人的眼神,他就知道互有情愫。可惜一切還未開始,就這麼匆匆地結束了。
「呼…….」曳戈長長出了口氣,抬頭看了眼宋美人和宋江山,手上一揮,神識之力湧出,宋美人和宋江山兩人身體立馬癱軟了下來,兩人身上的禁制解了,宋美人恢復,面色凄然地伸手摸了摸宋佳的臉龐,大聲哭泣了起來。
宋江山則是依舊閉著眼睛,他應該是服下了某種丹藥。
「我要殺了你…….」忽地宋美人從地上跳了起來,手裡出現了一把匕首,朝著曳戈身後的曳玉撲了過去,曳玉眼睛睜的奇大,恐懼地看著猙獰而來的宋美人。
「啪……」曳戈伸手扼住了宋美人的手腕。
「你幹什麼?滾開!」宋美人向他咆哮道。
「他是我妹妹,宋姐,我是曳戈!」曳戈看著她,微微低頭,緩緩說道。
「你是曳戈?他是你妹妹?」宋美人腦子有些亂,她愣愣地看著曳戈,過了半響喃喃道:「難怪,你會來救我們,你是為江山來的。」或許是過於悲傷,他對曳戈為何沒死,為何變了樣貌,也懶得多問,丟了匕首,憤然掙脫了他的手腕,向前走了兩步冷聲道:「曳……對啊,你也姓曳,這麼說,你爹是曳向天,你也是曳家的人了?」
「我是孤兒,他是我幼時的養父,隨他姓了曳,但是我和曳家沒有任何關係…….都是些幼時的事了,你饒她一命,也算是我還了曳家的情。」
宋美人沒有回話,她走到了宋江山跟前取了一枚丹藥,喂他服下。然後就坐在地上一會看看宋江山,一會兒看看宋佳,眼淚又落了下來。
一直匍匐在地上的用龍突然往東邊看了看,然後一隻大眼睛瞅了瞅曳戈,曳戈回過身,走到曳玉跟前,就這麼直視著曳玉。
曳玉原先的忐忑變成了疑惑,她從來不知道父親還收養一個孤兒,桐葉就是曳戈?他算是她的哥哥?他是曳戈,那個有鳳火麒麟心的曳戈,他是自己的哥哥?那麼自己在異界雪窟荷葉小島上,曹寧棄她而去,恍惚中救下她的那個溫暖的身影是不是他?
「啪……」曳戈一記耳光打在了曳玉的臉上,疼痛阻斷了她的胡思亂想。
「你….找死!」曳玉從小到大從來未被人打過,她是什麼身份,無論是在家族裡還會家族外所有人都能寵讓她,敬畏她,可是現在居然被打耳光,頓時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罵了出來。
「啪….啪……」曳戈又是兩記耳光,打的她白皙嬌俏的面頰都是腫脹了起來。
「如果你喜歡的人,已經成雙成對,你就應該祝福,不管誠心與否,你都要竭盡全力地讓自己誠心,不為其他,只為下一次老天爺還會讓你遇到更好的人……..而你,一己私慾,禍害了多少人? 縫屍匠 ,宋佳死了,大宋滅了,我問你,開心了?」
(昨晚趴著睡著了,早上去公司了~~謝謝「陸兵759886410」、「觀瀾致遠」、還有羽哥的打賞。) 曳玉怔怔地看著曳戈,一股羞恥感和委屈湧出心頭,在這樣的事情中她或許是真的錯了,要不然為什麼她會害怕他人知道?父親曾說過,正確的事情,從來不害怕人知道,甚至是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可是她已經做了,宋佳已經死了,王格也已經死了,她是他們死的罪魁禍首!她想要對曳戈道歉或是說些什麼,可是曳戈呵斥完,已經轉身了,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留給她!
「你走吧……」曳戈背對著她揮了揮手,她身上的冰冷之意,驟然退去,身體一松,蹲了下來!
「你走吧……曳家的人很快就會找到這裡的!告訴你……父親,謝謝他七年的養育之恩!」
「為什麼你不去對他說?」曳玉看著他的背影,莫名軟弱道。她突然很希望曳戈能和他一起回到家族,能夠像方才一樣護著她,教導她!因為她從這個人身上感受到一股從未有過的氣質和魅力,就像清風吹到了她的心間,讓她豁然開朗!她也不知道自己突然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或許是他方才的一席話,或許是他現在蕭瑟孤寂的背影!
「不為什麼!」曳戈沉默了半響才回復道,他是不會回到曳家的!
曳玉滿目失落,她看了眼坐在地上的宋美人,沒有敢去看已經冰寒了的兩具屍體,搖晃起身,御空向東而去!
「你還真是好哥哥呢!」宋美人語氣陰冷地嘲諷道。
「我能怎麼辦呢?殺了她嗎?」曳戈蹲了下來,握住宋江山的手腕皺眉道:「江山為何還未醒來?」
「這是一鍾蠱毒!」宋美人看了眼宋江山,開口說道。
曳戈看著她眼光里的淡靜,沒有多言語了!相比而言,他自然是不能和見多識廣的宋美人相比,畢竟人家可曾是大半個鴻羽商會的掌舵人,既然如此篤定,自然是能夠解決了宋江山身上的蠱毒的!
「那他們呢?」曳戈看著已經死去了的宋佳和王格!
宋美人一時沒有說話,臉上一陣陣的複雜之色,像是在糾結著什麼!
曳戈靜靜等著,沒有開口,沉默中他在思慮如何安置這活著的姐妹兩人,和死去的一對苦命鴛鴦!
「佳佳是陰陽鳳體!」宋美人收斂了臉上的悲傷,幽幽地看著曳戈突然說道!
「哦……」曳戈淡淡應了一聲,他自然是不知道陰陽鳳體是什麼體質,他再想的是為什麼這個時候宋美人要對她說這些!
「陰陽鳳體多出現在妖族人身上,人族極為罕見,許是因為她逝去的母親是妖族的原因!所謂陰陽是因為在她的身體里自出生就有兩股莫名的力量,天地初開,定之為陰陽。陰陽之氣對修行有極大裨益,幾乎根本不用你自主去修行,她的境界就會自主提升,這就是外界盛傳佳佳睡覺也會增加修為的原因…….這些恐怕王良策也是知道一些的,他的野心一是因為不斷滋生的野心,二或許是想讓王格娶了佳佳,這也是他刻意禁足而讓王格知道此事的原因。」
」
宋美人說到這裡抬頭看了眼曳戈,繼續木然道:「這種體質活著的時候一直有著兩股磅礴的能量,白日間為陽氣,夜間為陰氣。由於佳佳是女子,本性為陰,因而她的身體大多是由陰氣所主導……而她一旦死去,在她的身體里的陰氣就會自主凝結,物極必反,陰陽相轉,會徹底轉化為一顆歸陽肉瘤,類似於成品的丹藥。」
曳戈沉默,他更加疑惑宋美人說這些想要幹嘛?宋佳已經死了,無論是怎麼逆天的體質她已經死了,他剛才只不過是詢問如何安置他們的屍首,死者為大,總不能拋之荒野吧?或是一直顛簸帶著吧?
「陰陽鳳體,死了陰氣會在三日之內覆蓋整個身體然後在體內凝聚出的這枚歸陽丹,此丹不取生者不滅,甚至她周圍半丈的環境都能陽氣不斷,長生不衰,所以乃是天地奇物,神仙難求,因為它可以轉死為生。」
「那麼我會刻意復活宋家了?」曳戈有些詫異道,他著實是第一次了解這世間還有如此的體質!
宋美人眼裡劃過一絲哀傷道:「陰陽鳳體成丹,會變成兩種丹,第一歸陰丹,此丹乃是毒丹,是寄主生前利用修為吸食他人的生機和陽壽來增加自己境界,身體陽強於陰;第二則是形成這歸陽丹,乃是寄主自己死了所轉化,等於是用她的命來換他人的性命。再說葯形成於丹海處,必須得碎裂她的身體,一旦取出,身體瞬間腐化。」
「那麼…….宋佳最想要救活的人可能就是王格了,但是……王格殉情而死,自然不想接受又活過來這個事實…….這…….」曳戈有些躊躇,想了許久,他皺眉對宋美人道:「你為什麼對我說這些?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我也是被囚禁中,佳佳告訴我她是這種罕見的體質!她說若是她死了,就讓我我取出她體內的歸陽丹,保全自己或是江山!現在……你取走吧!」
「我不要!」曳戈想都沒想,果斷開口說道。
「為什麼?」宋美人愕然,這丹藥世賤難求,等於可以再生,多了一條性命,這對於平常人來說都是巨大無比的誘惑,更何況對於修行之人而言呢?
「你為什麼不要?」曳戈不答反問。
宋美人默然,那是她妹妹的命,她怎麼要?那是永遠揮之不去的夢魘。
「宋佳含笑而死,王格自主殉情,算不上世間真正的美好,但是在那一刻,那一瞬間或許他們是幸福的。
「存在的歷史,生命的歷程,生命不是因你我而有,生命只是我們遇上的,我們迎接它像獲得一個角色,盡情演出,乃至畫上自己的標記,展開存在的擴張。外在的世界,一切雖然緣起無捉,一切雖然流轉不居,只是生命一旦存在於其間,他們曾奮真心相愛過,真誠地面向過彼此存在的本身,就演活了它,則自我必然是獨一無二的,必然是無可取代的。
生命本就長短不一,但最有那麼一刻是我們熱血迸濺的,總有一刻需要我們策馬揚鞭的,總有一刻需要我們彼此心心念念的那個人相互依偎,我覺得這必然就是無悔,這才是純粹的一個人!或許復活他們只是一種缺憾,我們又何必自作主張呢?
宋美人愣愣地地看著曳戈,曳戈的身影在她的面前瞬間變得高大起來,修道修道,到底何為道?
曳戈的一席話彷彿看穿越了生死,看透了紅塵,就像是一個智者,站在了她根本無法企及的高度。她突然很想知道,這個人究竟經歷了怎樣的人生,才會有如此的睿智和眼光。
曳戈向東遠眺,手掌紫色黏膜浮現,幻化成了一個巨大的爪子,像是龍爪一般,在這山脊上挖了起來……
「陰陽相隔,死者為大,破壞他們的屍身乃是最大不敬。拜君山是大宋國境和洲外的分界,這裡最高,可以俯瞰大宋,入土為安吧。」曳戈說著在土坑周圍揮手嵌上了自己的扳指中的三色晶石,醜陋陰暗的土坑立馬顯得璀璨異常,以此作為棺木。然後他跳出抱著兩人的屍體,輕輕的放進了坑中。
宋美人站著看著顯得更加冷眼的宋佳,猛然淚如泉湧,在曳戈抬手覆土的時候,突然跳了下去,用著手帕親手給兩人擦著身上的血跡…..
曳戈默默看著,半響后這裡出現了一個微微隆起的土坑,無碑無木,普通的讓人以為只是山脊上的一處顛簸,誰會想到這是大宋的碧落公主和王家天驕少家主呢?
「拜君山……拜君山…….以山為證,證你們夫妻對拜,共枕若歡。」
宋美人一言不發,狠狠膜了把臉上的眼淚,對曳戈道:「我們走了,謝謝你保佳佳屍首萬全,不過我也算還了情!下次相遇,我定然要生撕了曳玉,只要我活著,江山活著,我們與曳家還有王家的仇恨就不算完!」
「仇恨…..」曳戈突然很討厭這兩個詞語,但是修行結永遠也少不了這個詞語。他看著宋美人抱起宋江山關切道:「大宋你們自然回不去,鴻羽商會已滅,你去哪裡?」
「妖族,迷失草原!那裡也有一個心心念念的人在等著我…….」
「誰?」
「新狼王,狼君莫!」
「狼君莫……」曳戈看著宋佳抱著宋江山離去,想起了在京兆城外自己曾經救了的那個冷漠的狼崽子…..
……
在曳戈離開的這一天里,鍾家的滅魔同盟已經兵臨城下,盤踞白馬嶺西南的魔族也不打算多讓,紅涼帝君親率三大祭祀還有鮮於皇過了若水,看著架勢似乎是要決一死戰!
曳家徹底陷入了大宋王家的皇權糾葛,不僅沒有得到王家的支持,反而因為嬌蠻的曳玉跟王家撕破了臉皮,當然王家怎麼都是剛不過曳家的,畢竟人家可是仙台境界的老祖!
而在這風起雲湧之時,曳戈也終於算是回到了京兆! 「你去了哪裡?」曳戈在京兆見到了郁靜他們幾人,不知不覺他已經成了幾人的主心骨。
可以讓別人將夢想和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這是一種責任也是一種魅力!
「大宋!」曳戈開口說道。
「大戰事即將拉開,你怎麼打算?」邊夢嬋是個急性子,迫不及待地問道,一旁的秋君月沒有說話,但是雙眼裡同樣閃爍著亢奮!
「我發了家主令,紳家的人已經在路上……」紳虛輕聲說道。
現在她的情況不是那麼簡單的了,她之前應該是中過什麼厲害的毒,那個毒雖然是解了,但是讓她的身體對一個很霸道的毒,產生了對抗。
兩者對抗她會痛苦,但是她一定可以挺過去的,可是再次給她注射的解藥就變成了毒藥,現在的情況不是那麼簡單了。
「怎麼可能會這樣呢?」言歡看著毒藥的成分。
「難怪她會難受,那些人是算計好了嗎?還是你算計好了」言歡問。
「你怎麼了」獨孤卿看著她好像受到什麼刺激了。
「有一些人還是不要隨意得罪的好,她已經算計好了,對方所有會對她做的事情,難怪她出事之前就已經安排人去把我找回來了」。
「你把她當成神仙呀,她怎麼可能會知道什麼人給她下毒呢,她現在開始還在昏迷的狀態下呀」獨孤卿看她應該是受到刺激了,沒有辦法了,所以才這麼說。
「別人是不會相信的,但是她真的可以,什麼都算計得很好,爺爺離開的時候,告訴我如果要跟著她,就不可以有私心,她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處理」。
「你怎麼了」獨孤卿被她這個表情給嚇到了。
「她不會有事的,她還不能死,對方也不想她死吧,如果她真的死了,就沒有任何的價值了」言歡說。
「她之前中的是什麼毒」風影很想知道是什麼可以和其他的毒對抗。
「半生魂」言歡一個一個字的讀了出來。
「半,生,魂是什麼樣的毒」獨孤卿問。
「你叫什麼名字」風影問。
「我叫言歡」言歡來了這麼久了,他們還沒有認識她呢。
「言歡,言歡,請問言海是你什麼人」風影讀了一下她的名字,他們都是醫學世家的人,對有名的醫生還是有所了解的,
「你認識我爺爺」言歡問,不可能呀,他們這些人一直是很低調的,不會隨意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但是現在有人知道爺爺的存在,還不是島上的人。
「言海事你爺爺,難怪你知道半生魂的事情,你知道那個毒是怎麼回事嗎」風影也是曾經和他有過一面之緣,他們都是學醫的人,對一下東西也沒有藏著掖著,他們都分享自己的成果。
「我不是很清楚,但是他告訴過我,小姐有一年被人下了葯,他們沒有辦法只能給她以毒攻毒,用得就是半生魂」言歡記得爺爺說過,她一般不會有什麼事情了,如果再次出問題一定是大事。
「現在我們要分開兩個隊了,他們兩個人的是不一樣了,夢櫻的情況還是麻煩你了,有什麼異常記得及時通知我們」風影分工說。
「他的死活我不想理會,我是不可能給他研究解藥的」言歡看到他們還在不放棄那個向洛夢櫻下毒的人,就算是他現在自告奮勇的給他們做實驗,但是如果不是他,小姐也許很快就可以醒過來了。
「獨孤醫生那他就麻煩你了,有什麼問題我們一起討論」風影看到言歡這樣,應該是為洛夢櫻打抱不平吧,真的是一個恩怨分明的孩子,大大咧咧的,難道她就不想放開一下成見嗎?
「前輩你放心吧,現在這邊已經差不多了,但是她的情況又要重新開始了你都沒有休息過,這樣呢的身體……」獨孤卿眼裡只有病人,其他事情他現在不行計較。
「放心吧,我沒事的,大家累了的可以在旁邊休息一下,記得一定要把事情處理好,如果不小心也可能出問題的」風影可以不休息,但是他們不能一直陪著自己的。 洛夢櫻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他們還在研究,什麼人會對她下要呢,這些他們都不清楚,現在也沒有辦法知道這些是什麼毒。
他們信任的人,有能力的人,也相繼來幫忙,他們的人手真的不夠。
洛夢櫻的情況一下好轉,一下子惡化。
這個的情況讓他們束手無策,他們只能一步步的跟進洛夢櫻的情況,給她注射相應的藥物。
洛夢櫻的臉上的蒼白了,還有很多的汗水,她還是沒有醒過來。
那個看著她的人,忙著給她擦乾淨,她的手都捉在一起了。
他們可以看到她恨痛苦,沒有知道她經歷什麼。
她現在在迷霧裡,看不到盡頭,她一個人不知道往哪裡走,沒有人看到她,她也看不到所有人,這個的環境她真的很害怕。
她認為自己一個人就可以了,這個時候她好像有一個人陪著自己,可是不會有的。
這個葯直接在攻破她的防線,讓她害怕,讓她不知所措。
她想到了自己的小時候,有一些事在記憶裡面的,有一些已經記不得了。
洛夢櫻的臉上的是笑容,她想到了開心的事情,那個時候他們都很愛她,她很開心很快樂。
「爹地媽咪你們看一下,這個是老師獎勵我的哦,幽幽是不是最聰明的孩子呀。」
「是,幽幽最可愛,最聰明的孩子了,不能驕傲哦,好好加油!」
「是媽咪,我一定會會好好學習的,要一直做聰明的孩子,可不能讓爹地被人笑話哦。」
「為什麼要和爹地比呀。」
「因為老師說,爹地是最厲害的人呀,如果我不努力就會給爹地丟臉,可是幽幽很聰明呀,怎麼可能會給爹地丟臉呢,我一定讓他們知道我可是不是只因為是你們的孩子才讓他們尊重我的。」洛夢櫻開心的笑著。
「好,我們的幽幽就是最棒的,讓那些人看一下新一代的管理者的能力。」
「爹地你是最厲害的管理者,但是你每天都好忙的,如果我成為管理者也會很忙沒有時間陪你們了,這個樣不好,我想陪著你們。」
「爹地陪幽幽的時間少了,那以後爹地就早早回家,陪我愛的幽幽,好不好。」
「好,爹地最愛幽幽了。」
「幽幽寶貝你是爹地媽咪唯一的孩子,我們的家很普通的孩子是不一樣的,你有你的責任,他們那些在你身邊的人,他們會照顧好你,但是我們也要好好對待他們,這樣他們就會真心對待我們。」
「爹地,這個幽幽知道,他們都是我們的親人,我們愛他們,他們也會愛我們的,老師說了,如果別人犯了錯,我們也不能學別人那樣的。」
「好,幽幽真聰明。」
「爹地媽咪現在幽幽在家裡面了,叔叔阿姨們可是不用保護我了,讓他們回家陪哥哥姐姐們好不好。」
「嗯,你去吧,小心點。」
「你們來看一下,她現在是在笑嗎?」
風影離洛夢櫻是最近的,別人很痛苦,為什麼她笑呢?
「剛剛夢櫻有什麼異常的情況嗎?」
「她剛剛身體很不舒服,她出了很多汗水,她的手是緊緊捉著的,後來慢慢放鬆了。」
「這個葯好像好像變脆弱了吧,還是慢慢的消退了」獨孤卿看著她好像是沒有什麼事情的樣子。
「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的,我知道那個是什麼東西了,我曾經聽爺爺說過,有一種葯可以讓人痛不欲生的,中毒者很難有活路,如果沒有什麼恐怖的事情,也許可以安穩的死去,有一些精神薄弱的人,很快就被吞噬了,小姐她不是普通人,她還有其他的葯與之對抗,她還沒有放棄。」言歡是比不上他爺爺的醫術,但是她爺爺也教了很多東西給她。
「你的意思是說,那個要還能影響中毒者的精神嗎?」獨孤卿問。
「是的,她一開始沒有適應,讓她很痛苦,她現在的情況應該是想到了什麼什麼開心的事情,或者是她把自己留著曾經的夢裡面,如果她沒有辦法突破,她很可能就回不來了。」
「如果是這樣,那我們一定讓她有感覺,讓她知道那些都是假的。」風影以前見過很多病人,他們都愛逃避現實,可是她清楚洛夢櫻不是一個愛逃避的人,也許現實真的讓她累了。
「姐姐。」岸在夢中也是不能安穩的。
「岸,不要害怕媽咪在這裡」夏韻聽到岸的聲音,馬上睜開眼睛。
岸聽到了媽咪的聲音,他也慢慢的睜開眼睛,看到了媽咪說:「媽咪,我剛剛看到姐姐她要離開我們了,我們怎麼找,也找不到她了。」
「她不會有事的,岸你要相信風阿姨對不對,當年她可以很厲害的救了你和媽咪的哦」夏韻沒有休息好,想著優莎娜和辰曜說的話,還有岸一直叫她姐姐,也許真的是家人的關係吧。
「媽咪,我還是不放心,我要去找姐姐」岸從小就聽爹地媽咪和自己說過他們的事情,可是洛夢櫻的情況是不一樣的。
「岸你小心一點,你當心也幫不上忙的,現在我們要照顧好自己,不能給他們添麻煩知道嗎」岸碰到洛夢櫻的事情,他那些乖巧的性子完全沒有了。
「我知道了媽咪,我們還是快點去看她吧」岸說著就要離開了。
這個時候,外面有人敲門了。
岸直接打開了,他現在急著去看洛夢櫻了。
「你是什麼人呀,有什麼事情嗎?」
「小朋友你好!我是來送快遞的,請問你這裡是不是有一個叫岸的先生呀,這裡有一個他的快遞。」
「你是你找岸先生嗎? 甜寶辣妻:總裁認栽吧! 。」
「對不起,寄件人說了,東西只能給岸先生,其他人是沒有權利收的,請問他還在這裡嗎?」
我就是岸,誰給我寄的快遞。」
「小朋友你可不要亂說話呀,這個可是不能開玩笑的。」
「我騙你幹什麼呀。」
「岸你怎麼可以隨意開門呢」夏韻出來的時候看著門外站著的人,她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局勢已經這麼糟糕了嗎?師兄、陳老、野人老爺子和無支祁前輩他們制約也沒用嗎?」
相逢畢竟只是短暫的,而且寨子里的環境,也實在是不允許幾女和林白過多的溫存。。更新好快。相擁了許久,藉助相擁把這一年來的思念表露出來后,林白不禁有些好奇夏小青、寧歡顏、廖漫雲和蕭薇的行蹤,不禁對幾女發問,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幾女給他的答案卻是這樣的震撼。
天人、鍊氣士!這些以前聞所未聞的名詞,甚至於叫林白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好像自己雖然只是失去記憶了一年,但外面的世界卻像是過去了幾十年一樣漫長。
鍊氣士倒也罷了,華夏歷史上這種自詡餐風飲露,修習神仙術法的人一直海了去了,天地靈氣陡然出現,他們悄然崛起,倒也是在情理之中;不過這天人的手段,倒實在是叫人匪夷所思,尤其是聽幾女講述了雪峰中遇到的危險后,更是叫林白憂心忡忡。
通過幾女的話,他赫然發現了一個很殘酷的事實,這個世界已經和自己未失蹤之前的世界已經不一樣了。而且按照天人和鍊氣士們的詭異手段,恐怕相師在奇門中的生存空間,已經被擠壓的所剩無幾,甚至於比前些年日漸式微的時候,還要誇張百倍。
這個發現,叫林白不禁心中暗暗發寒。而且他總覺得,天人和鍊氣士的出現,恐怕絕對不是一種偶然的巧合,而是和仙門之後的那個世界有著聯繫。但這三者之間,又究竟是有著怎樣的關聯,他一時間也無法弄清楚,眼下也只能徐徐圖之,慢慢揭開帷幕。
最重要的是,他現在只是見識了鍊氣士們的手段,還未曾見過天人的手段,所以也沒辦法確定那些鳥人們身上究竟是有著怎樣的玄虛,畢竟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若不是有他們幾位周旋,恐怕現在局勢崩壞的就更厲害了。」賀嘉爾苦笑著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抹擔憂之色,握緊了林白的手,急聲道:「小青姐她們是接到了燕京來的消息,說那裡也有個你出現,但現在你在這裡,燕京的那個肯定是冒牌貨,她們會不會有危險?」
「有師兄、陳老他們守護,應該問題不大。」林白沉默片刻,暗暗掐動手指,為幾女推算了一卦,雖然天機有被蒙蔽之象,但卻還是能分辨出逢凶化吉之象。
不過以林白的見識,又如何看不出,燕京的那個『自己』,恐怕是有心人在故意為之。而且這個消息的放出,肯定會打破師兄和陳老他們苦心維持的平衡,燕京那邊現在說不好已經變成了龍潭虎穴,稍有不慎,就可能會出現天大的偏差。
幾女對於林白,自然是有著發自肺腑的信賴,既然林白都說夏小青她們應該能夠逢凶化吉,她們這自從分別一來,就一直懸著的心,終究是稍稍平復了一些。
「經歷了這麼多,家裡人還有大家都還好吧?」沉默許久后,林白還是終於向幾女問出了心中最大的擔憂,一年前他突然神秘消失,不見蹤影,恐怕定然是驚擾得所有人都不得安寧,這一點兒從幾女跋涉千山萬水,不畏艱險,來到這偏遠之地就可見一斑。
他實在是有些擔心,劉老爺子和母親劉蕙芸兩個人的身體,老爺子年事已高,又大半輩子戎馬,底子本就極差,得知了這個消息,說不得會出現什麼情況;而母親又只有自己這一個兒子,而且從小到大還是聚少離多,自己突然消失不見,不知道她老人家要擔心成什麼樣。
而陳白庵、張三瘋和沈凌風他們這些人,也都是和林白有著過命的交情,一起經歷了無數血雨腥風,如今天地異變,各種暗流洶湧,他實在是有些擔心他們會出什麼事兒。
對那些天人和鍊氣士的忌憚,相較於這些人安危的擔心而言,說成是九牛一毛都絲毫不為過。林白心中實在是有些忐忑,害怕在自己離開的這一年裡,幾人的安危會出現什麼情況,會發生什麼讓自己無法承受的變數,那樣的話,他這一輩子也良心難安!
「老爺子和媽他們兩個身體都還不錯,家裡人這些日子都一直陪著他們。陳老、師兄和幾位前輩,這一年來因為太過操勞,大多都消瘦了一些,但也沒有太大的事情,等你回燕京的時候就知道了。」賀嘉爾沉默片刻,臉上露出抹笑容,溫聲道。
聽得這話,林白才算是如釋重負的長舒一口氣。此時此刻他的心情,就像是離家已久的遊子一樣,最擔心的不是別的,而是家人親友的安危,聽到他們無事,才能放心。
不過還處在與幾女相逢的驚喜中的他,卻是沒有發現,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賀嘉爾眼眸深處有一絲歉疚之色,尤其是在說到『師兄』二字的時候,那歉疚之色更甚。
這一年來,雖然她們沒有回過燕京,但卻也得到了張三瘋因為推衍天機,導致天地反噬,致使雙眼變盲的事情。對於張三瘋所受的苦難,她們著實覺得無以為報。
只是如今好容易才見到林白,她們實在不想林白承受太多的負擔,也不想讓剛剛恢復了記憶的林白,完全失掉了回歸的興奮,所以才將這事情隱瞞了下來。
「既然找到你了,那咱們準備什麼時候回去,燕京那邊的事情,恐怕離了你不行的。」沉默許久后,賀嘉爾握著林白的手微微加重了一些力氣,努力使語調變得平靜些后,道。
林白聞言沉默,目光也變得有些躲閃。如果說對於家人的安危,是他心中最大的擔心的話,那從寨子離去,則是擺在他眼前的最大的難題,也是一個無法逃避的難題。
從記憶恢復的那一刻,他就明白自己身上擔著怎樣的擔子,也知道有很多事情,根本不是自己能逃避得了的,從寨子里離去,是勢在必行的一件事情。
但怎麼離去,卻是一個難題!這倒不是說該用什麼交通方式離開寨子,而是如何離開寨子里的人,更準確的說是阿潤一家人。這一年來,他受到了他們太多的照拂,他們早已把他當成了是家裡的兒子看待,而阿潤更是朝夕相伴,對他無微不至。
這樣的深情厚誼,說成是天高海深,都絲毫不為過!如果自己在恢復了記憶之後,就這樣直截了當的從這裡離開,豈不是那種忘恩負義之輩!可是如果不從這裡離開的話,任由張三瘋和陳白庵他們去面對危局,那顯然也不是林白的作風。
所以這是擺在林白面前的一個很大的難題,但也是他所必須做出抉擇的難題。
“小子,你找死!”氣急的陳留,眉毛倒立大聲的吼道。 頂着一個元嬰巔峯強者的壓力進攻,兩個回合下來,蕭天已經感覺到有些元力不接了,累的都跟狗一樣了。
但是,在表面上,蕭天看起來卻像個沒事人一樣,看似十分輕鬆的站在那兒,他雲淡風輕的說道:“找死?!哈哈,也不知道是誰找死!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弄死我!”
蕭天那一幅雲淡風輕的摸樣,讓陳留這個生性多疑的人,心裏起了毛毛,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會兒蕭天。
冷冷的笑了兩聲,說道:“一個小小的金丹中期修真者,居然口氣比腳氣還大,我倒要看看你有幾分貨色。”
話音落去,他的雙手合十,兩掌並在一起對搓了起來,口中念念叨叨了起來。
“蕭天,小心!”看到陳留的動作,陳丹緊張的喊了起來。
蕭天也是眉頭猛的一跳,在心裏暗自思忖道,看樣子,這老小子是要放大招了!
神態看似十分的輕鬆,但是心裏蕭天卻是蓄起了全部的元力,戒備了起來。
再看陳留,雙手互搓了一下之後,雙手調換位置翻轉了過來,然後猛的向外攤開,兩團有黑色的霧氣在他的雙手冒了出來,一股惡臭撲鼻而來。
“媽的,我以爲你在搞什麼飛機,他媽的,搞出兩坨翔來!你是想噁心死我還是想薰死我?”蕭天帶着譏諷的笑,喊道。
陳留嘴角向上一扯,目露寒光,陰森森的說道:“讓我出這招,你也算是死的很有價值了。”
那兩團黑色的霧氣越來越大,轉瞬間就將陳留整個人都包裹在了裏面,而且那些黑色的霧氣還在不斷的向外擴展着。
忽地,兩聲如同炸雷般的吼聲在那黑色的霧氣之中傳了出來,那吼聲震得山洞都禁不住搖晃了幾下,大有快要崩塌之勢。
蕭天目光微眯,神色戒備,仔細的盯着那兩團霧氣。目光猛然的一撇,看到在那黑色的霧氣之中,兩個白色的影子一閃而過。
那兩個白色的影子速度十分的快,等到蕭天做出姿勢防守的時候,那兩個白色的影子,已經到了他的眼前,只是片刻的功夫。
再看那兩個白色的東西,卻是兩個長的如同熊一樣的東西,有着猶如嬰兒手臂般長的獠牙,竟是上古神獸贔屓,只是它們的眼睛都是黑色的,和原本應該的金色不一樣。
“一個個堂堂的藥王谷谷主,竟然修煉這等邪門功法,可真是讓我長見識了。”蕭天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仔細的觀察着這兩頭贔屓的動靜,同時朝着正在施術的陳留喊道。
陳留現在全部的身心都沉浸在施術之中,根本無暇回答蕭天。
這也是蕭天在大敵面前,還有留出一份心神說話的緣故,擾亂陳留的心神。
“我可真是替你臉紅,堂堂藥王宗難道就沒有你適合修煉的功法?你不會是被藥王宗趕出來的吧?奧也對啊!你本來就是藥王宗一個打雜的,打雜的根本就沒有機會去接觸那些高層次的功法,也就是可以偷偷的練這些邪門功法了。”
蕭天的這一張嘴還是一點也不饒人,用蕭天自己的說法就是,他的這一張嘴可是經過他自己開光的。
他的這一張嘴,吃飯要吃飽,喝水要喝夠,親嘴那必須得是美女,開光開的妥妥的。
忽地,黑霧之中的陳麗猛的一聲暴喝,黑色的霧氣之中,一股血霧升騰了起來。
在這股血霧升起的瞬間,那兩頭贔屓的眼睛也變成了血紅色。
蕭天暗叫一聲不妙,這是已經施術完成的徵兆。
但是,說時遲那時快,這兩頭畜生的速度,那簡直就如同是白駒過隙一般,蕭天眨個眼的時間都不到,四個巨大的爪子就已經當頭籠罩了下來。
情急之下,蕭天只能是使出了史上最無敵的一招,就地一滾,滾到了那兩頭畜生的肚子下來。
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雙腳在那畜生的大腿之上一瞪,順勢翻到了一頭贔屓的背上。
但是,剛翻上去,蕭天就感覺到不對勁了,忽然間他全身的元力好像是失蹤了一般,竟然都找不到了,渾身上下沒了絲毫的元力。
“哈哈,小子!你這是找死!”陳留猖狂的笑聲從黑色的霧氣之中傳了出來,“你這精純的元力老夫就笑納了。”
蕭天大吃一驚,這究竟是什麼邪門功法,就連他都沒有見過,竟然可以吸食人的元力。
就在蕭天思索之際,猛的感覺到自己的魂力產生了一絲動盪,這頭贔屓身上一股強大的吸力猛烈的吸着他的魂魄。
“煉魂術?!”蕭天猛的叫道。
“算你小子還有點見識,這就是大名鼎鼎的煉魂術,你能成爲老夫的傀儡,可是你的榮幸。”陳留哈哈的大笑着說道。
蕭天沒想到煉魂術會是這樣的一個樣子,這和蕭天想象中的煉魂術不是一個摸樣的,在蕭天看來,煉魂術估計是隻能適合與女人修煉的,就跟狐狸精養成記一樣。
睡一覺就煉了,看來好像還真是蕭天的思想太過於邪惡了。
煉魂術,可以煉元力,可以煉魂力,他媽的,總不至於連蕭天這個活生生的人也給一起煉沒了吧?
猛的提起雙拳,蕭天就朝着贔屓的腦門子招呼了下去,邊打蕭天還邊嘀咕着,他媽的,他媽的,老子就還不信了,我這一雙老拳會抽不死你這畜生。
那兩頭必須雖然是陳留召喚出來的東西,但是打在上面卻是實體,蕭天的拳頭下去,每一拳都落在實處。
這修真之人用的巧招,結果沒想到今天遇到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直接揮起一雙肉拳就招呼的主兒。
就連陳留也被蕭天的這一手給驚呆了,蕭天的元力已經被他一瞬間給抽空了,但是蕭天的魂力卻是十分的強大,片刻間竟然是動不了分毫。
陳留催動元力,企圖快速的拿下蕭天的魂魄,但是蕭天的魂魄非比常人,竟然和他頑固的抗衡了起來。
而,蕭天本人卻是騎在贔屓的脖子上,跟打老虎一般,一雙拳頭死命的揮舞了起來。
一拳下去,贔屓可能沒什麼知覺,但是蕭天的那拳頭就跟連珠炮一般,好無間隙的快速砸了下去,砸的那頭贔屓直接在洞穴裏暴走了起來,上下翻滾企圖將蕭天從它的脖子上顛下來。
很可惜的,蕭天早就知道這畜生肯定會來這一招,反正也沒元力了,蕭天索性也就跟這小子耗起來了,雙腿緊緊的夾着贔屓的脖子。
被蕭天的一頓老拳下去,奇蹟般的一幕發生了,那頭贔屓眼睛的顏色竟然漸漸的恢復了正常,變成了金色。
這一變故,蕭天還沒發現呢,陳留已經發現了,畢竟這是他千辛萬苦的煉出來的魂獸。
而現在這頭他千辛萬苦煉製出來的魂獸,跟他的聯繫竟然越來越弱了,大有種馬上就要脫離他控制的樣子。
情急之下,陳留全神貫注的再次念動了咒語,拼起來全部的元力。
在陳留的咒語聲中,那頭贔屓眼睛的顏色再次又黑變成了血紅色。
但是,蕭天的拳頭卻是依舊無休止的落了下去,片刻之後,那贔屓眼睛的顏色再次變成了它本來的顏色,金色。
接下來,十分奇怪的一幕,就在這洞穴之內上演了起來,那頭贔屓就好像是失靈了一把,眼睛一會兒是金色,一會兒黑色,一會兒又變成了血紅色。
在經歷這麼好幾個回合的拉鋸戰之後,那頭贔屓忽然前面的兩個爪子着地直接趴了下來,還親暱的回頭舔了舔蕭天快要落下去的拳頭。
蕭天的拳頭停在了空中,呆滯的看着這頭贔屓,在這畜生的眼中,蕭天看到了乞憐!
它這是在乞憐蕭天放過它?!
“奧,我倒是忘記了,你是上古神獸了,馬上和那個噁心的傢伙解除契約,不然我幾拳抽死你!”蕭天咋咋呼呼的喊道,他在說,也不知道這畜生能不能聽得懂。
但是,在蕭天說完之後,卻見那頭贔屓猛的點了下頭。
“點頭,就當是答應了。”蕭天樂呵呵的說道,這個時候他才猛的感到自己的拳頭好痛。
剛剛在打的時候,神經太緊張了,根本沒感到痛的,這個時候感覺來了。
捂着雙手,蕭天咧着嘴叫道:“真太孃的痛,都出血了!還他媽是大出血。”
蕭天的兩隻手都已經脫皮了,血淋淋的,看起來十分的恐怖。
但是,他卻不知道,真是因爲他的這血才讓這頭贔屓恢復了它本來的面目。
蕭天已經是蒼龍等上古最強神獸認定的主人了,他的體內有上古包括蒼龍、白澤在內的幾大神獸的精神痕跡,所以他的血液裏蘊含着這股來自幾大最強神獸的氣息和威壓,導致了這頭贔屓的誠服。
強者爲尊,尤其是在上古神獸的世界裏,那個等級劃分的更是十分的分明。
贔屓,若嚴格的劃分起來,它只是三等神獸。他最強的特長就是吸附能力,這也是陳留可以將這贔屓煉化成爲自己的魂獸的緣故。
“好你個小子,我還真是小看你了。”陳留陰笑着出現在了蕭天不遠的地方,在那頭贔屓和他的簽約關係斷了之後,陳留也是大吃一驚。
一看,這頭贔屓奈何不了蕭天,他就知道煉魂術是對這小子沒有效果了。
爲了不讓自己的另外一頭神獸也損失掉,陳留連忙將剩下的那頭贔屓撤掉了。
“有什麼招儘管放馬過來,小爺我接着就是!”蕭天冷冷的笑這說道,同時看了一樣還在困龍陣中掙扎的秦關。
秦關依舊是險象環生,只不過現在看起來他的情緒倒是穩定了不少,正在小心翼翼的尋找着出口。 “穿休門,走驚門!”蕭天心裏着急秦關的處境,大喝了一聲。
但是,秦關好像壓根就沒有聽見蕭天說話一般,依舊在陣中左衝右突,並沒有按照蕭天說的去做。
蕭天一拍額頭,在心裏叫道,他媽的,給忘記了!這困龍陣之中,外面的人說話了裏面是聽不見的。
“哈哈,你就別白費勁了,且不說你現在在外面喊什麼,他聽不見了,就是聽見了,也不知道這休門,驚門是什麼東西。”陳留哈哈的大笑着衝蕭天喊道。
蕭天轉目看向陳留,雙手往兜裏一插,吊兒郎當的喊道:“我倒是忘記了,秦關是你教出來的。”
“哼!”陳留冷冷的哼了一聲,全身的氣息再次膨脹了起來,剛剛蕭天露的一手,讓他的心裏有些發憷,但是,現在他捏死蕭天根本就沒有任何含糊的餘地。
因爲,蕭天的元力已經被他吸食殆盡了,一個沒有任何元力的普通人跟他這個元嬰巔峯的高手對戰,他就是一個手指都可以輕而易舉的將他給捏死了。
蕭天也感覺到了陳留的異樣,心裏暗叫一聲不妙,現在他體內的元力只是恢復了一點,即便是全盛時期跟陳留打都沾不到任何的好處,何況是現在。
“小子,我倒要看看你現在還能給我玩出什麼花樣來!”陳留冷冷的說道,單手成爪,就朝着蕭天抓了過來。
虛空一道龐大的爪子遮天蓋日,朝着蕭天當頭就罩了下來,在這股強勁的力量擠壓之下,四周的塵土飛揚,地面硬是被颳起了一層。
巨大的力量,壓的蕭天移動不了分毫,在這股力量面前,蕭天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就連稍微移動一下,也成了一種奢望。
蕭天算錯了一步,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也低估了陳留的實力。
他本來還有一招可以用的,那就是來自大漠之主的傳承,本來他是打算留到最後再用的,因爲這個大招一用,他的元力就會枯竭。
但是,沒想到陳留居然使出煉魂術,將他體內的元力全部吸食乾淨了。
現在沒了元力,大漠之主的傳承,蕭天也是沒有辦法可以使出來。
有如天地之威的巨大手印,已經落到了蕭天的頭頂,狂暴的氣息將蕭天身上的衣服直接震成了粉末。
在這股力量面前,蕭天渺小就如同一片樹葉,隨人怎麼折騰,他卻是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手印還沒有降落下來,蕭天的嘴角已經沁出了鮮血,五臟六腑被這股力量已經震的受了重傷。
轟!
一聲如同巍峨高山倒塌的聲音響起,那個巨大的手印終於落了下來,地面被砸出一個巨大的坑洞,看不見底的深洞。
等到塵土散去,原地只留下了一個巨大的坑,蕭天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哈哈哈,蚍蜉撼大樹,真是可笑不自量力,跟我鬥!”陳留仰面,撫着鬍鬚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蕭天!”陳丹撕心裂肺的大喊了一聲,撲到了那個洞口。
趴在洞口,陳丹焦急的喊着蕭天的名字,但是沒有任何的迴應,而那個洞穴黑漆漆的,根本看不到底部。
“現在,終於耳根子清靜了,阿丹,來!這會兒沒有人可以打擾我們了。”陳留邁着悠閒的步伐,微笑着朝着陳丹走了過來。
陳丹霍然回頭,帶淚的眼睛狠狠的盯了陳留一樣,從緊咬着的牙關裏,擠出一句話:“陳留!我就是做鬼也不放過你!”
說完,義無反顧的縱身跳進了那巨大的洞穴之中。
“喂,等等!”陳留喊了一聲, 但是,等到他的話喊出口的時候,陳丹早就已經跳進了那巨大的洞穴之中。
站在洞口,陳留的五官扭曲了起來,怒火攻心的他咬牙切齒的喃喃自語道:“好!我成全你們!”
又是一掌拍在了那洞口之上,頓時間石塊紛飛,洞穴被陳留一掌直接給封了起來,原地留下了一個巨大的坑。
忽地,一聲響亮的龍吟帶着滔天的怒氣在洞穴之內響了起來。
馬滕雲魔導師走到了蚩尤的雕像前,雙手一出,在他的手掌之中,出現了兩道不同顏色的光芒。
「解。」
只見天空中啪的一聲,彷彿一道雷電閃過,天空中的烏雲,頓時散開,使的這剛剛升起的太陽,將整個洪荒山脈照亮。
敢情這洪荒山脈終年被烏雲所籠罩著,是因為這道結界的關係,現在結界已解,烏雲已散,陽光,自然就照射了進來,此時此刻,這裡,再也不是那終年不見天日的巫山了。
「各位,結界已經解除,大家想要進去尋找曼陀羅的,我們無雙城絕對不阻攔但如果在醜話說在前頭,山裡出了什麼事,跟我們無雙城無關。」
根本就沒人理會馬滕雲的警示,所有人,全部都爭先恐後的進入山脈。
各城的人馬已經全部進入了山脈,身為東道主的老陳,自然是先將他們帶到能休息的地方,也就是深潭這邊,因為整條山脈,除了深潭這裡之外,其他的任何一個地方都存在著危險。
「各位英傑,雖然大家都是為了同一件事而來,可在做事之前,也要先吃飽肚子在下已經為大家準備好了食物跟酒水,就請大家吃飽喝足之後,在進入深山,尋找大家需要的東西。」
老陳現在是一點也不擔心了,既然結界都已經解開,哪怕到時曼陀羅落到其他各城之手,他跟他的手下,也可以在第一時間逃離洪荒山脈,甚至是逃離界神聯盟。
「我們的時間都是很寶貴的,不能在這裡浪費食物跟水,我們自己都帶好了,你們界神聯盟的人也別在這裡廢話,現在就進入深山,尋找曼陀羅。」
看來,各城的人,根本就不可能相信界神聯盟的,他們準備的食物跟酒水,絕對不可能有人會吃喝。
當然,老陳也早料到會這樣,他剛才那樣說,也是做做樣子罷了,總不可能直接將那些人當成是敵人,那樣的話,很容易讓那些傢伙群起而攻之,對自己是一點好處都沒有。
一座如此大的山脈,要在這裡找一件東西,那不可謂不是大海撈針般困難,不管是哪方面的人馬,都不會第一時間衝進深山的,每一個人都是有腦子的,都知道,只有界神聯盟的人,才最了解這裡的情況。
馬滕雲說道:「既然大家都這麼急,那就不浪費大家的時間了想要怎麼找,隨大家的意,我們界神聯盟的人,就最後一個發出,等各位選定好方向之後再去找,這也是為了不讓大家懷疑到我們界神聯盟。」
馬滕雲越是這樣說,各方面的人越是覺得界神聯盟心裡有鬼,誰又會傻到聽馬滕雲的話,先去選擇一個發現尋找曼陀羅。
「既然這裡屬於界神聯盟的地盤,那對於這裡的情況,你們界神聯盟最為清楚,尤其是界神聯盟學院的人想讓我們先進深山尋找曼陀羅,我看,還不如果你們界神聯盟學院的人先動身,我們這些人就跟著你們界神聯盟學院的人,如果你們界神聯盟學院的人沒找到曼陀羅,那就說明消息是假的,如果你們找到了,那到時就各憑本事。」
也不知道哪方面的人提出的建議,而他的建議,也是所有人心裡所想的。
傻瓜才會去自己選擇一個方向,就算是紫陽學院等三個學院,也不會那樣做。
馬滕雲苦笑一聲,看了一眼左輪,說道:「看樣子,今天我們界神聯盟學院是要帶這個頭了。」
「他們那些傢伙不會相信我們的,可我們也不知道消息的真假,但為了讓那些傢伙放心,那我們就帶一回頭,讓他們跟在我們的後面。」
話到這,左輪又輕聲道:「老陳昨天一定已經找了小半個山脈,我們就將老陳找的那些地方再走一遍,這樣一來,就算消息是真的,他們那些傢伙也找不到曼陀羅,到最後,曼陀羅還是屬於我們無雙城的。」
馬滕雲點了點頭,說道:「好注意,就算是真的,他們那些傢伙也別想找到。」
既然已經決定了,那就不要浪費時間,按照消息所說,曼陀羅,將會在今天之內出世,可具體的時間,沒人知道。
當馬滕雲等人帶領著所有人進入深山之後,在關押礦工的岩洞內,逍遙皓天也已經看不到那些人的人影了,這個時候,也該是逍遙皓天他們幾個出去的時間了。
「我們出去。」
「現在?怎麼出去?」
鄭平問道。
「光明正大的出去反正這山脈中的結界都已經解開了,想要離開的人,都可以離開,今天過後,在這山脈中,不會再剩下一個礦工了。」
逍遙皓天轉身對岩洞內的所有礦工說道:「各位,還你們自由的時候到了如今,山脈中的結界已解,大家是想要回無雙城,還是離開界神聯盟,大家自己決定。」
其實根本就沒人想過要乘這個時候離開,最主要的原因是,就算是離開了這裡,這些人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回到無雙城,那定會又被送回來的,離開界神聯盟,那等於是背叛了界神聯盟,天下之大,無自己的容身之所。
「走?我們能走到哪裡去?」
「男兒志在四方,難道大家真想一輩子呆在這裡,做一輩子的苦力嗎你們大家全部都是一等一的強者,我相信,只要拋開界神聯盟的身份,不管到什麼地方,你們都將會是各方勢力所爭奪的人才。」
「你的意思是,要我們背叛界神聯盟?」
「這是你們唯一的出路,也將給你們帶來一個全新的人生,界神聯盟是怎麼對你們的,難道這些年來,你們還不清楚了選擇這個時候,離開無雙城,離開界神聯盟,去尋找屬於自己的人生,那都在你們的一念之間我現在就將岩洞打開,外面的人,由我來處理,至於你們走不走,那是你們的事。」
不管這些人的去留,逍遙皓天直接就將岩洞的石門破開了。
巨大的爆炸聲,震的深潭附近亂石飛舞,外面看守的人,也全部都是一驚,只聽有人喊道:「礦工要鬧事,馬上阻止。」
呼……
一道血光,直接將整個深潭給籠罩住,只見血光之內,道道刀鋒閃過,頃刻之間,看守的人,全部都倒下。
要對付這些看守的傢伙,也只是眨眼間的事情,秒殺他們,十分簡單。
任天行跟李元霸第一個沖了出來,兩個人同時要朝山脈的深處飛去,卻被鄭平給阻止住了。
「按照昨天所說,先混進那些人的隊伍中,不要亂來。」
「時間已經不夠了,曼陀羅將會在今天的午後出世。」
「放心,既然逍遙兄弟這樣安排,那自然有他的道理他也答應過,那曼陀羅,不會落到他人之手的。」
「鄭平,怎麼說你也是一代人物,難道就這麼相信那小子嗎?」
「他是我們東城的俊才,我也可以保證,將來的界神聯盟上,有他的一席之地,甚至,年輕一代中的強者人物,也要重洗牌了。」
任天行跟李元霸相互看了一眼,就算他們不相信逍遙皓天,可既然連鄭平這種人都這樣說,他們沒有不相信的道理,這不是因為鄭平跟逍遙皓天是一夥的,而是以鄭平的名頭,等於在給逍遙皓天做擔保。
「好了,各位,現在大家都已經自由了,大家是要選擇真正的自由,還是再次成為苦力,就看大家自己的選擇了。」
逍遙皓天不理會任天行跟李元霸,這些人,還是全部離開為妙。
「不過我要警告大家,關於曼陀羅的事情,大家最好是別去打什麼注意,畢竟這次來的人太多,如果為了一顆曼陀羅,把命給賠上了,就太不值得了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道理,相信大家都應該懂,力量,修為,可以慢慢練,可性命只有一條。」
逍遙皓天可不希望有人會跑去打曼陀羅的注意,而這些人也都清楚,自己關押在這裡做苦力這麼多年,今天終於得到了自由,再跑去爭奪什麼曼陀羅,說實話,不會有人願意。
「小兄弟,今日的恩情,我等記下了。」
本文來自看書網小說 第486章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有人開始感激逍遙皓天,這讓逍遙皓天心裡也放心了下來,至少,他們不會去湊熱鬧。
「你們的命,是你們自己的,你們的決定,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好了,都別廢話了,男子漢,大丈夫,都痛快一點,今日一別,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就看緣分。」
「小兄弟,那我們就此告辭了。」
已經有人直接朝山脈出口飛去,而陰鬼人卻上前,剛想說話,逍遙皓天阻止道:「你也去,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其他的事,你不用管了。」
逍遙皓天的意思很明顯,叫陰鬼人馬上離開,去聯絡他們陰家這些歲月在暗中所建立起來的勢力,這股勢力不一定要在界神聯盟,卻一定要全部聚集起來。
陰鬼人雙手抱拳,說道:「請多保重,就此別過。」
對於這洪荒山脈,老陳自然是最熟習的,近千年來,他都呆在這裡,為界神聯盟學院看守著這裡的礦石,以及管理著這裡的礦工,由他帶路,那自然是最適合的,也是最放心的,反正界神聯盟的人全部都在這裡,不怕他們會搞出什麼花樣。
「學姐,這都已經走了兩個多小時了,我怎麼覺得還像是在山脈的入口處一樣,一路下來,就連深山中該有的那瘴氣也不見了。」
北城這邊進入山脈的,就北城學院的學生,帶頭的自然是叮噹這個學姐,他們北部學院的真正強者,一個都未出現。
而在北城,還有東部幾各城,也都跟界神聯盟一樣,每一方最為重視的,是一代的好苗子,而那些學院,自然就是栽培好苗子的地方,所以,不管是哪個各城,對於學院的關注,是最為重要的,也是最為嚴厲的.
可以說,各城中出現的所有強者,包括當今的五大絕世強者在內,全部都是從各個各城的學院中走出來的,沒任何一個是自學成才,或者被什麼高人指點成才的,所謂的高人,也全部都在學院里。
叮噹看了看周圍的環境,說道:「這洪荒山脈傳說是由蚩尤所開闢出來的,這裡之深,根本就沒有一個具體的數據,我們平日里所學的那些地理,也僅僅是紙上談兵罷了這洪荒山脈到底有多長,多深,其實根本就沒人統計出來。」
「學姐,照這樣一直走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呀那曼陀羅今天就會出世,如果到了晚上我們還沒找到,那……」
不等這個學生說完,叮噹接話道:「現在情況已經很明顯了,界神聯盟的人,是在帶我們到處亂轉,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這幾天下來,就已經將這周圍全部給找遍了,根本就沒找到曼陀羅,所以現在就按照他們所找過的路,帶我們再走一遍。」
「學姐,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沒必要跟著他們走了,這樣等於是在浪費時間。」
「不正是因為他們是在帶我們走一條他們已經走過的路,那就說明,消息的真假,就連界神聯盟自己都不知道,這也可以排除,消息是由界神聯盟所散播出的。」
「學姐,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意思就是說,曼陀羅所在的地方是洪荒山脈,是屬於界神聯盟的地盤,可消息,卻不是界神聯盟散播出來的,加上界神聯盟的人現在帶我們走一條他們早已經尋遍過的路線,那這個消息,就有可能是真的。」
「真的?如果是真的,那就憑我們幾個人,能得到曼陀羅嗎?」
「所謂的有可能,那就有另外一種可能,消息的真假,在未見到曼陀羅之前都不能百分之百的確定,可一但是假的,那今天這事,就是一個大陰謀,是有人想利用曼陀羅的事情,將各城的強者全部給引過來,一次性將各城的強者全部誅殺掉。」
這支尋找曼陀羅的隊伍,已經停止前進,都走了這麼久了,也是要休息一下的。
然而,叮噹的分析,也被其他人聽到了,但卻沒一個人說話,全部都在聽著,在很多人看來,一個小丫頭的分析,根本就不需要放在心上,聽聽就好了但也有些人覺得叮噹說的有道理,只是這分析太過大膽了點而已。
「學姐,您可別開玩笑呀什麼人會有這麼大的膽子,將各城的強者全部給引過來,就算能引過來,也沒人有那個本事,將各城的強者全部誅殺掉呀。」
「很多事情,殺人,不一定要靠利器,天然的環境,跟人與人之間的猜測,勾心鬥角,到最後的相互殘殺,是比利器好使的兇器。」
「學姐的意思是說,如果這是個陰謀,那設下這個陷阱之人,是想我們各城的強者相互殘殺,他最後來撿便宜?」
「沒錯所以大家千萬要小心,哪怕是找到了曼陀羅,我們北城,也不要出手搶奪。」
此刻,逍遙皓天四人,已經出現在了一座山頭上,在山下,就是各城的人馬。
「鄭平,那小丫頭是何方神聖?」
雖然距離很遠,但逍遙皓天也能聽到叮噹在下面說的話。
鄭平仔細打量了一下下方的叮噹,跟與她在一起的人,說道:「以他們的穿著來看,應該是屬於北城的而以那丫頭的年紀跟氣質來看,如果我沒看錯,她應該就是北城學院的年輕一代領袖人物。」
「北城年輕一代的領袖?」
「她叫叮噹,是北城最有資格繼承艷陽天之人,小小年紀,修為不底,聽說是個水元素者。」
「這個丫頭有點意思,居然能在這種情況下,分析的頭頭是道我的目的,也幾乎被她給分析出來了。」
叮噹雖是出類拔萃,但逍遙皓天卻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一個十分厲害的女人,也是一個非常有心機的女人,這種女人最為可怕,如果不能成為自己人的話,那絕對是個巨大的威脅。
「你的意思是……」
「他們不想做出頭鳥,那我們就必須在暗中,將她給除掉,不能放她回北城,否則,日後,定將成為我們最大的敵人之一。」
逍遙皓天所說的,自然是自己的大敵,但在鄭平聽來,那個叮噹就是整個東城的大敵。
「逍遙兄弟,你說的雖不錯,可那丫頭年紀還小。」
「就是因為年紀小,所以要斬殺於搖籃中,讓她成長起來,那還了得。」
「嗯對了,任天行,曼陀羅到底在什麼地方?你現在也應該說出來了?」
任天行想了一下,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現在來了那麼多人搶奪曼陀羅,如果單靠自己跟李元霸兩個,就算是得到了曼陀羅,也是留不住的,有了逍遙皓天跟鄭平相助,機會就大了許多。
「曼陀羅根本就不在這個方向,他們那些人,根本走錯了路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應該是老陳故意帶錯路的,這條路,他昨天晚上就已經走過一遍了。」
李元霸說道:「曼陀羅所在的位置,在山脈的最中心,一片巨大的黑水湖中。」
「那他們那些人,就是走了一條相反的路了。」
「沒錯,所以,我們必須馬上繞路。」
「太晚了,你們沒聽到那丫頭說嗎,她都已經猜到老陳是在忽悠他們了,難道其他人就傻到一條路走到底呀,看下面那些人,就要改變路線了。」
就在這個時候,從老陳他們的後方,一個渾身鮮血的男人艱難了追了上來,大喊道:「陳老,陳老,不好了,出大事了。」
老陳所有人,全部追身,看到那渾身鮮血的男人倒在了地上,所有人還以為後面有人殺了過來,全部都做好了防禦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