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兒突然無語了,看着陳風賤兮兮的笑容,怒氣更盛,可無奈她搶不到木棍,索性大喊一聲,跑過去用力推着酒架,可惜酒架太重,愣是紋絲不動。
“嗚嗚嗚,你們都欺負我……”
無能爲力之下,白靈兒癱軟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什麼人?”
就在此時,從門外跑進來了好幾位保安,手裏正拿着警棍,怒目橫掃着陳風。
“滾,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白靈兒看到來人,朝着保安大罵了一聲。
保安剛開始以爲是賊,這一下認出了白靈兒,祛祛地不知所措。
“行了,白總不小心打翻了酒架,你們都出去吧。”
最强地球導師 ,朝保安擺了擺手。
“這……”
保安有些慌亂,尤其看到滿地的玻璃碎片,心裏更是驚恐。
“怎麼?既然不想走,那這事交給你們處理?”
陳風看着幾個保安站着不動,索性將鍋甩了出去。
“別,大哥別,我們這就出去……”
保安隊長看着形勢不妙,整個酒架砸了,白靈兒坐在地上哭着,這種局面肯定不是他一個小保安能解決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急匆匆又帶着衆人逃離了現場。
保安走後,陳風蹲身下去,看着白靈兒說道:“行了,大小姐,如果你想出氣,我這有的是辦法,不僅不浪費,也能讓白盛南心疼一年半載,但你得聽我的。”
聽到了陳風的話,白靈兒擡起了淚眼婆娑的美眸,直勾勾盯着對方,半信半疑地打量起對方。 一小時後,陳風再次將車穩穩停靠在江城濱海區一個海邊別墅羣。
別墅羣很大,數十棟別墅稀稀落落坐落在別墅羣各處,每棟小洋樓只有三層,相互間隔幾百米,均有獨立的小花園和游泳池,一幢幢具有中西結合特色的精緻別墅散落在翠綠樹木的掩蓋之中,置身其中彷彿遠離城市的喧囂。
這是白靈兒在江城的獨立住所,不同於白家總宅的奢華,中西建築結合的非常和諧,鵝暖石鋪成的小路,一排排的石凳,滿屋子的盆栽花卉,處處彰顯着平實而精緻。
陳風站在門口忍不住深吸了口空氣,瞬間覺得整個人都異常輕鬆,舒服。
“別一天到晚發愣,趕緊給我搬啊。”
白靈兒不耐煩地催着陳風,自顧自搬了好幾瓶紅酒朝着別墅內走了進去。
陳風無奈地笑了笑,抱上一箱紅酒跟了上去。
別墅內飾奢華大方,主色調以米黃色爲主,暗黃色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耀眼,水晶吊燈,環形樓梯,真皮沙發,各種精美的裝飾品,處處顯示着主人家的身份。
“小姐,您回來了?”
兩人一進門,一個身穿工作服的傭人就趕忙上前幫着白靈兒接過紅酒。
白靈兒將東西遞給了對方,微微點了頷首說道:“蘭姐,外面車裏還有不少酒,你出去幫忙搬到二樓我的房間。”
稱作蘭姐的工人點了點頭,然後忙活去了。
陳風沒有停歇,也跟着一起搬酒,兩人來回搬了四五趟才被車裏的酒全部搬上樓,滿滿擺了一地。
此時的白靈兒已換上了一身金黃色的長袍真絲睡衣,長髮披肩,精緻的面容在暗黃色的燈光下顯得更加俏麗,俏臉上的一對迷離的眼睛格外勾魂,白皙的大長腿若隱若現,脖頸底下的鎖骨特別性感。
陳風看着對方如此高挑的魔鬼身材,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白靈兒扭着腰肢緩緩微笑着緩緩走到陳風身邊,居然扶起裙襬轉了一圈,嫵媚笑道:“怎麼樣?好看嗎?”
陳風看呆了,鬼使神差點了點頭。
突然手臂上傳來一陣痛感,白靈兒咬着掐着陳風的手臂怒道:“那看夠了沒?看夠了趕緊幹活。”
陳風禁不住“嘶”的吸了口氣,用力甩開了對方的手怒道:“你幹什麼?別動不動掐人,這是肉,會疼的。”
“哼,你別忘了教我的方法,趕緊幹活,別以爲用這爛招就能把我哄回家。”
白靈兒叉着腰撇着嘴說。
“不是吧?”
陳風驚呼一聲:“你還真當真把這些酒倒浴缸啊?捨得嗎?”
“哼,就知道你是爲了哄我,說什麼酒池肉林…”
白靈兒冷哼一聲:“我現場都能砸了,帶回來倒浴缸怎麼了?趕緊的,少廢話。”
“可…可浴缸多髒,倒了太可惜了……”
陳風看着那堆名酒,止不住一陣心痛。
“髒什麼髒,你也得喝。”
白靈兒舉起芊芊玉指對着陳風:“少糊弄我,今天不讓本小姐喝舒服了,你別想離開。”
陳風頓時一陣後悔,就知道對方是個女瘋子,下午就該直接離開,偏偏還要往裏湊。
半小時後,陳風已經將大半的紅酒倒入浴缸內,此時偌大的浴缸已經近一半都是紅色的液體,飄散着淡淡酒香。
陳風越倒越心疼,他不是不懂酒,光從酒的色澤和香氣,就能知道這些酒確實價格不菲,無奈白靈兒鐵了心給白盛南搗亂,他也只能硬着頭皮跟着上。
“小…小姐,菜好了。”
此時傭人蘭姐端着一桌子飯菜進了房間,一看到滿缸子的紅酒有些愣神,傻乎乎不知道主人究竟想玩什麼。
“行,就放那,你去休息吧。”
白靈兒擺了擺手,讓對方退下。
蘭姐臨走前伸了伸脖子看看浴缸,搖晃着腦袋退了出去。
陳風看了對方的表情,估計對方此刻準比自己還心疼,這一池子酒,估計她幹幾輩子也賺不到。
“喂,差不多行了,這瓶是你哥的珍藏,是什麼‘酒王’,就別倒了,乾脆送我吧。”
陳風舉起一瓶類似巴黎鐵塔狀的酒,苦着臉看着白靈兒。
“不行,這瓶更要毀了,不然白盛南不會心疼的。”
白靈兒撲過來想把酒搶了。
“哎,冤冤相報何時了,太可惜這酒了,少說也得六七位數呢。”
陳風就酒藏在身後嘿嘿說道:“你乾脆送給我,我留給女兒做嫁妝。”
“陳風!”
白靈兒搶不過對方,尖叫了一聲,咬着嘴脣怒道:“給我。”
“別了,大小姐,真的別倒了。”
陳風笑呵呵說道。
“拿不拿?”
白靈兒不搭理對方,直接伸出了玉手。
陳風無可奈何,頓了頓還是把酒遞給了對方,然而就在白靈兒準備接酒的一刻,他又猛然縮了回來,笑嘻嘻說道:“既然你讓人準備了飯菜,乾脆這瓶就喝了吧?”
白靈兒頓住了,想了一會,咬着牙點了點頭。
不眠之夜 ,香氣撲鼻,瓊漿玉液,回味悠長。
一個多小時後,幾瓶酒早已見底,白靈兒沒陳風喝得多,但已是醉眼朦朧,搖搖晃晃地倚靠在陳風肩膀上,嘴裏不停地念叨着。
“蕭旭,你知道嗎?我真的好想你啊……”
“你以前說過會陪我一輩子的,可現在呢?你去哪裏了?”
“你說過要帶我去看極光,要去看雪,還有去你家鄉看大片大片的油菜花……”
“爲什麼呢?爲什麼你騙我?”
“白盛南也騙我,他以前很疼我的,對我都是有求必應,從不會對我發火……”
“我不想長大,長大好痛苦啊……”
……
白靈兒足足唸叨了半個多小時,幾乎都是關於白盛南和蕭旭的,有開心歡樂的,也有傷心痛苦的……
最後又是什麼蕭旭如何被白盛南設計陷害導致跳樓……
總之亂七八糟扯了好半天,陳風沒想到這酒的後勁如此之大,穿越後很少這麼喝酒法,一時間也是酒勁上頭,飄飄然有些糊塗,感覺身體有些飄,腦袋很沉很沉,耳朵裏聽到有人碎碎念,但具體說什麼,也是一知半解,只顧着嗯嗯嗯地點頭。
糊里糊塗間,白靈兒突然伸手撫摸着陳風的腦袋,將他的頭緩緩移了過來,此時的白靈兒正靠着陳風的肩膀,陳風一低頭望去,寬鬆的領口一片雪白,陳風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蕭旭,我真的好愛你啊,別離開我……”
就在陳風愣神之際,一抹溼熱的紅脣直接覆上,陳風頓時感覺大腦一片空白,緊接着只感覺一個溫熱的身體纏上了自己,他就徹底迷糊了。
“轟隆”!
一道閃耀的白光伴隨着轟鳴的雷聲,劃破了此時夜晚的寂靜,相隔一瞬間,天空大雨傾盆,狂風大作。
……
次日,陳風在迷迷糊糊中猛然醒來,他揉着朦朧的雙眼,只覺得腦袋生疼得厲害,用力的敲打了幾下腦殼,等到精神稍緩過來,他才意識到此時自己身處在一張柔軟的大牀上。
周圍還瀰漫着酒氣,桌上殘留着剩菜殘羹,地上散亂着酒瓶。
“酒後亂來?”
陳風心頭撲通一跳,猛然往身邊一抓。
空空如也,連個人影都沒有。
掀開被子一看,衣服沒了,褲子還在。
陳風大大地呼了口氣,慌亂的心稍微安定了下來,沒有電影裏的旁邊多了個陌生異性,這是好的開始。
陳風用力按壓着自己的太陽穴,努力想回憶昨晚的情景,可腦袋除了疼得厲害,一切都彷佛斷片般,只記得自己確實跟白靈兒接吻了,但是有沒有下文,自己一點印象都沒了。
“媽的,我究竟有沒有跟白靈兒發生什麼啊?”
陳風甩了自己一耳光嘟囔了一句。 “你醒了?”
恍惚間,白靈兒換了一身粉色浴袍從洗手間裏走了出來,臉色被熱氣蒸的有些微紅,溼答答的頭髮垂落在胸前,兩個大眼睛深有韻味地看着陳風。
陳風有些噎住,這樣的場景,自己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應對。
“醒了的話就趕緊起來吃早餐吧,你的手機都響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看到夏總眼淚奪眶而出,夏玉兒緊緊挽着龍江的手,難過的流下了眼淚,鄧子淇也跟着眼睛潮溼起來。
她陪着夏總,每年都要到養老院看望老人,這已經成了習慣,每個老人都像孩子一樣,對夏總和鄧助理很依賴,日子久了,彼此有了很深的感情。
所以看到老白如此,大家都很難過。
一路風光旖旎,高高興興,到了這裏卻哭天抹淚,龍江心裏有些發堵,幾步走到了老白後面。
老白身體狀況一般,到處都是星星點點代表疾病的光點,尤其頭上靠近後腦部位,一團閃亮的光點十分密集。
龍江看了看老頭善惡條,好人啊。
看到龍江上前,夏總停止抽泣:“小龍,你要做什麼?”
龍江回頭神祕一笑:“夏總,你給了我諾大個紅包,我龍江最知恩圖報,我也送你個驚喜。” 「那個萬虎是不是想讓你歸附他?」江帆道,他也聽小強說過萬虎的事情。
「是的,他想控制所有區域,讓我歸附他,我沒有同意,他竟然讓人在廁所偷襲我,我差點喪命了!」耿風道。
「我靠,這傢伙這麼陰狠,我要大得他滿地找牙!」江帆惡狠狠道。
「你還是用你陰招讓他三天後死吧,這傢伙太壞了,他和監獄長勾結,不能讓他活下來!」耿風道。
「好吧,我就讓他活不過三天!」江帆點頭道。
江帆和耿風出了牢房,江帆跟隨著耿風背後,兩人一起朝監獄第八區域走去。大約五分鐘后江帆和耿風到了監獄第八區,他們一踏進第八區立即有人通知萬虎。
萬虎裡帶領著一百多個兄弟迎了出來,「呵呵,你們是來投靠我萬虎的吧?」萬虎笑呵呵道。
江帆打量萬虎,這傢伙滿臉橫肉,光頭,臉上長滿了疙瘩,就像發了霉的麵包一樣。兩隻大魚泡眼,大嘴巴,嘴唇比豬唇還要厚,耳朵上還吊著雞蛋大小的金耳環。
「哼,我們是來砸場子的!」耿風冷笑道。
萬虎臉上立變,露出不屑之色,「就憑你們兩個就想到我地盤撒野,老子要廢了你們!」萬虎一揮手,他身後的那些人立即朝著江帆和耿風衝上去。
江帆和耿風立即迎了上去,江帆施展茅山點穴手,所到之處,立即倒下一大片。耿風拳腳如電,如同虎入羊群,慘叫聲不絕。
萬虎看到兩人如此驍勇,立即喊道:「兄弟們,給我往死你整,誰要是撂倒他們,老子重重有賞!」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那些人立即蜂擁而上,「打你們做燕子飛!」江帆大吼一聲,使出獸化秘技,三合一,八倍力量,只要碰上就飛出去。
眨眼間那些人被打得不敢再上了,萬虎立即感覺不妙,他悄悄地拿出一隻手槍,對著江帆就要開槍。
「我靠,你他媽還有手槍呀!你混得不錯呀!」一道人影一閃,江帆到了萬虎面前,手指點了他的肋下,他立即癱軟在地上,手槍也掉了地上。
江帆撿起地面上手槍,「我靠,還是國產新式的手槍呢!在監獄里還可以攜帶槍支,你他媽的太有財了!」不用說他肯定是花費了很多錢擺平了那些獄警,所以說是太有財了。
江帆拿著槍指著萬虎褲襠,「嘿嘿,如果槍走火了,你說會不會打掉你的小鳥呢?」江帆壞笑道。
「你,你不要亂來,我和監獄長是兄弟,你敢動我,讓他給你加刑!」萬虎威脅道。
「呵呵,我好怕哦!他媽的老子是最討厭被人威脅的!這世界上威脅我的人基本上都死了!」江帆伸出手指點了萬虎眉心一下。
萬虎感覺渾身震了一下,如同觸電似的,他驚慌道:「你,你對我做了什麼手腳?」
「嘿嘿,肯定是做了手腳,就是不告訴你!」江帆笑道。
江帆拿著手槍在他褲襠面前晃悠,嚇得萬虎驚呼道:「你把槍拿開,萬一走火了,我就完了!」
「嘿嘿,你喜歡玩槍是吧,乾脆讓你玩個夠!」江帆拿開萬虎褲子,把槍塞進了他的褲襠裡面。
「哦,你快把槍拿出來,這樣會走火的!」萬虎驚呼道。
「嘿嘿,那個我就不管了,走火了不管我事,最多打傷一隻鳥!」江帆壞笑道。
一旁的耿風忍不住笑道:「呵呵,最好在他褲襠你放一顆炸彈,然後引爆炸彈,把他炸成鳥窩!」
「哦,好主意,我身上還真的有一顆炸彈呢!」江帆立即摸出一顆西國新式手雷來。
萬虎看到了手雷,立即驚呼道:「哦,不要這樣,這樣會死人的!你也會受到懲罰的!」
「嘿嘿,反正我們都判了死刑,不在乎那麼多了,這手雷就塞在你褲襠你吧!」江帆把手雷扔了進去。
「啊,不要呀!」萬虎褲襠里立即流出水來。
「哈哈,尿都嚇出來了,就你這膽子還想做老大,你他媽趁早滾蛋吧!」江帆踢了萬虎一腳。
「江山,你把手雷真的扔進他褲襠里了?」耿風吃驚道。
江帆神秘笑道:「手雷在這裡!」手裡拿著一枚手雷,剛才江帆是嚇唬萬虎的,沒想到這傢伙被嚇得流尿了。
耿風笑了,「我靠,這傢伙太膽小了!這熊樣還敢做老大!我嚴重鄙視他!」
「我來搜搜看這傢伙身上還揣著什麼值錢東西?」江帆是最喜歡搜身的,因為搜身總有一些意外的發現。
江帆立即對萬虎搜身,摸索片刻,江帆手裡拿著一疊現金支票,「哦,身上錢還真不少呢!足足有一千多萬呢!你他媽在監獄口裡也這麼富有,你還真是生財有道呀!」江帆道。
「哦嗎,那是我的錢,你不能拿走!」萬虎哭喊道。
「我靠,這是你的錢嗎?上面可沒寫你名字呢!這些都是我的錢!」江帆笑道。
突然傳來獄警喊叫聲:「不許動,全部住手,誰再動就開槍了!」上百名獄警包圍來了現場。
「嘿嘿,獄警來了,你們要倒霉了!」萬虎高興道。
「哦,你就這麼肯定我們會倒霉嗎?」江帆笑道。
一位獄警警官走到江帆和耿風面前,「你們好大膽子,竟敢在監獄里打架鬥毆,我要控告你們,給你們加刑!」
「哦,我們可沒有打架鬥毆,我們發現他們在聚眾賭博,這裡是他媽的賭金!」江帆立即拿出那一沓現金支票。
那名獄警警官頓時眼睛放光,「哦,這麼多賭金,全部沒收!」他立即從江帆手裡奪過現金支票。
隨後一揮手道:「走,我們回去了!」
「喂,你們別走呀,我們可沒有賭博呀!」萬虎喊叫道。
那些獄警根本不理會萬虎,他們回去分賭金去了,才不管他們的事呢!在青湖監獄誰都知道監獄長在瘋狂斂財,誰都想撈一筆,這麼多錢,不要是傻子。
「你不要喊了,這些都是你們自作自受!耿風,我們走吧!」江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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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到! 江帆與耿風離開了監獄第八區,「你對萬虎做了手腳沒有?」耿風道。
「嘿嘿,他活不過三人,明天開始他就全身癱瘓了,第三天他內臟衰竭而亡!」江帆壞笑道。
「哦,太好了,你這是真夠絕的,什麼時候教教我吧!」耿風道。
「呃,這個不是親戚不能傳授的,等你妹妹依蓮成了我的女人,我就教你。」江帆道。
「哦,你抓緊時間泡我妹妹吧,她最喜歡鬱金香,如果你送她鬱金香,她肯定十分高興的。」耿風道。
江帆暗中高興,耿風現在就在站在自己這邊了,嘿嘿,有她哥的幫助,何愁耿依蓮不投入自己懷抱。
晚上的時候月色很好,天空的月亮宛如銀盤,江帆望著天空月亮,此時大約九點多鐘,他囑咐笙哥和小強等人後立即遁地出了牢房。
白天的時候江帆就打聽好了監獄長卜世仁住處就在監獄生湖區的宿舍,生活區宿舍位於監獄的西北角,監獄長卜世仁就住在第五棟大樓的二樓。
這裡是獄警居住區域,一排排樓房燈火明亮,遠遠望去就像滿天得星星。
生活區門外站立兩名守衛的獄警,宿舍四周有獄警在巡邏,江帆繞過巡邏獄警找到了第五棟大樓。他抬頭看到二樓有燈光,隱隱約約看到有兩個人影晃動。
江帆使出壁虎游牆術,爬到陽台上,輕身躍入陽台裡面。陽台門沒有鎖,是虛掩著的,江帆輕輕推門,進入客廳之中。江帆躲在沙發背後,他發現卜世仁穿著一條褲頭站在浴室外面來回走動。
「曉月,你快點出來吧,我都等不及了!」卜世仁喊道。
浴室里發出水流聲音,「世仁,你等等吧,我馬上就洗好了!」秦曉月道。
「曉月,你就讓我進來吧,我們一起洗吧!」
「討厭,上次一起洗,你把人家折騰得皮都破了,我才不放你進來呢!」秦曉月撒嬌道。
浴室外的卜世仁急了,他敲打著門,「曉月,我的姑奶奶,你就讓我進來吧!」
「咯咯,看你猴急樣,就不讓你進來!」
「寶貝,我給你買了一條鑽石項鏈,要我進來幫你戴上嗎?」卜世仁道。
「真的?」浴室門露出一絲縫,卜世仁見機會來了,立即推門,身子往裡面擠。
「哎呀,你壞死了,項鏈呢?你這個騙子!」
「嘿嘿,明天就去幫你買項鏈!哇,你的身材越來越迷人了!」
「去,沒有項鏈,我可沒勁了!」
「寶貝,你就讓我玩一下吧,我明天買項鏈還買鑽戒,這總可以來了吧!」
「嗯,這才差不多,總算你有良心!」
浴室里立即傳來秦曉月的喘息聲。「我靠,這對狗男女!老子讓你們瘋狂個屁!」江帆立即伸出劍指,默念咒語。
手指上立即出現一顆黃豆的大小電球,輕輕一彈,電球從門縫裡彈射進去。電球落在水上,吱的一聲,卜世仁和秦曉月立即被電得尖叫起來。
「啊,怎麼漏電了!」秦曉月尖叫道,她剛才被電擊來了一下,電流雖然不大,但是被電擊的滋味可不好受。
「我們還是到卧室里去吧!」卜世仁道。
浴室門開了,卜世仁抱著秦曉月進入了卧室,兩人瘋狂起來。江帆立即使出隱身術,他悄悄走到卜世仁背後,伸出食指點了他的促精穴。
「嘿嘿,讓你早點交貨!」江帆壞笑道。
「哦,我不行了!」卜世仁尖叫道。
「你真是的,人家剛來興趣,你就不行了!你還是男人不!」秦曉月生氣道。
「呃,今天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要不我用嘴巴伺候你!」卜世仁道。
「嗯,你快點呀!水要開了!」秦曉月催促道。
「再給你們來電!」江帆又彈射出一顆小電球,落在卜是世仁身上。
「啊!你都手怎麼帶電呀!」秦曉月驚叫道,她的頭髮都電起來了。
卜世仁也被點得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哦,這是怎麼回事,我身體怎麼有電了呢?」他驚恐地望著四周。
突然他感覺到一股涼風在眉心拂過,他的眉心被點了一下,他渾身一哆嗦,「呃,好像有人點了我眉心一下!」卜世仁驚慌道。
「你胡說什麼,這裡就我們兩人,哪還有人呀?」秦曉月道。
「哦,也許是幻覺吧,我們繼續來吧!」
「啊,你身體怎麼還有電呀!」秦曉月又被電了一下,她嚇得不敢挨著卜世仁。
「真是怪事,電是哪裡來的?」卜世仁驚訝地望著床上,他掀開被子,沒有發現任何帶電的物品。
突然一隻老鼠跳上了床,嚇「啊,老鼠!」嚇得秦曉月跳下了床,她驚慌地望門外跑,一不留神,一頭撞在牆壁上,頓時昏了過去。
「呃,老鼠有什麼可怕的!」卜世仁急忙去扶秦曉月。
醫生聽罷大驚失色,急忙跑向後面的重症監護室,一看,兩名重傷員確已死亡。
這時,黃玉鬆等人已將三名受傷的特警背到醫生值班室來了,醫生一看都是受的刀傷,且都在腹部,便簡單檢查了傷口,做了臨時包紮,然後打了外科主刀醫生的電話,吩咐黃玉鬆等人送到九樓手術室去。
徐子雄叫黃玉鬆幾個負責照看三名傷員,自己拿出手機,打通了王鎮江的電話,向他報告了這裏發生的情況。
王鎮江一聽許世江被人害死,半天沒說話,爾後從電話裏傳來“啪”的一聲,估計是手機掉在了地上。 王鎮江聽說許世江被人害死了,全身無力,絕望地癱倒在椅子上。
他剛纔聽了張懷亮和朱儁基的彙報,說郭萬春就是茅坑裏的石頭又硬又臭,死活不透露任何情節,審問沒有任可結果。他聽了以後不以爲然,說這不打緊,只要許世江醒過來就什麼都知道了。
但是現在許世江已長眠不醒了,唯一的目擊證人不在了,這個案子就難以偵破了,二十七個民警的生命可就要白白犧牲了!
更是許世江這員虎將,全處衝鋒陷陣的事兒都靠他,最兇險最艱難的事情都是他在躺,如今他這樣走了,如失一臂啊!
王鎮江將地區醫院發生的事情向嶽華宇作了報告,嶽華宇在電話裏哽咽着說道:“鎮江啊……世江同志是一位優秀的特警……他的犧牲,是我們的重大損失!我和你一樣,心裏……就如刀子在絞呀!可是,我們越是在這個時候,就越要挺住啊!因爲,這是關鍵一戰!”
“是,嶽書記,我知道,我能挺住,我現在到醫院去了,還有三位民警也受了傷,一併看望一下。”王鎮江說道。
“好,你去吧,我……還是向地委王書記報告一下吧。”
聽着電話裏的忙音,五鎮江重重嘆了一口氣。他用手指理了理頭上三七開的頭髮,頭髮竟像秋天的樹葉一樣紛紛揚揚地掉落下來。
他將張懷亮、李正龍、吳紅、朱儁基、肖洪起、副支隊長吉安國、辦公室主任陳達叫到辦公室,通報了半小時前地區醫院發生的兇殺案,與會人員一聽先是吃驚,接着泄氣,最後竟都傷心地哭泣。
“這、這太讓人難以接受了!我受不了啦!”
“這一波一波的暗殺,都是針對我們警察的,這背後一定有陰謀,一定有黑手!”
“我們死了那麼多人,不能就這麼算了!要報仇啊!”
……
參會人員義憤填膺地吐露着心中的憤悶,一個個似乎都沒有往日的矜持和大度。
王鎮江此刻的心情何嘗不是如此呢,不過作爲處長,他必須保持幾分理智,否則就會貽誤工作。他嘆了一口氣道:“同志們,我們目前的形勢非常嚴峻,困難前所未有。這個時候更需要我們保持清醒,保持警覺!我們當然不能因爲沒有目擊證人就這樣算了,其實目擊證人還有一個,那就是郭萬春!”
“郭萬春硬是不說實話咋辦?”張懷亮問道。
“不承認就這樣關着,直到他承認爲止!”李正龍氣憤地說道。
“可是,我們的羈押期限只有半個月,最長也不超過一個月。到時得不到口供還不是要放人?”吳紅憂心忡忡地說。
王鎮江冷笑一聲,臉上竟現出猙獰之色:“難道就沒有法子了嗎?以前聽說郭萬春的三個兒子都有犯案的證據在我們處裏存着,我們是否可以利用一下?”
“王處長說的是,郭朝龍有販毒和拐賣人口的嫌疑,郭應龍有黑幫團伙強收保護費、綁架和多起鬥毆的嫌疑,郭成龍有參與綁架、組織賣淫嫖娼的嫌疑。無論那條都夠他受的。” 朱儁基如數家珍地說道。
參會人員一聽,頓時恍然大悟,都說有必要來個敲山震虎、聲東擊西,就算搞不倒郭家,也要讓他家不得安寧。
王鎮江沉思片刻道:“從現在情況來看,先後發生的兩起案件不是一夥人所爲,但具有因果關係。發生在郭家公館的兇案肯定與郭家有關,只是還沒有證人證言而已。而許世江和郭耀庭被殺,則肯定是另有其人乾的,而且兇手一定是幕後黑手指使的。因爲許世江是現場目擊證人,如果他醒過來了必然將真相曝光,因此就痛下殺手。而郭耀庭被殺則證明這幕後的黑手還想將郭家父子剷除,這樣他即便有什麼罪惡,就無人知曉、無人對證,而他就高枕無憂了。”
在家都贊同王處長的分析,但是誰是幕後黑手呢?大家面面相覷,想着誰有這麼大的能量,誰與郭家關係緊密?雖然大家都想起了某個人,但是沒有證據,也就不敢亂講了。
王鎮江又道:“我說的話都是分析,並不是事實。一切以證據爲準,沒有證據,就不能定案。這就需要大家的艱苦努力才能使案件真相大白。我認爲我們現在要分幾步走:一是安頓好犧牲的同志,做好家屬的思想工作;二是繼續審問郭萬春,看他能否坦白交待;三是尋找郭家的其他人,看轉移了哪個地方,找到後也許能提供一些線索;四是對郭家的三位公子依法採取行動,抓捕歸案;五是盡最大努力尋找線索,找出幕後黑手。對上述工作計劃我將單獨向嶽書記和省公安廳彙報,獲取上級執法機關的支持。還有,這是絕密,希望大家保密。”
大家點頭稱是。李正龍道:“許世江同志犧牲了,特警隊員也死傷了十多人,現在特警支隊人員只有二十多人,羣龍無首,是不是該儘快招聘十幾個警員來充實?還有明確一位同志來負責支隊的工作?”
王鎮江道:“招聘的事不是一兩天就能辦好的,待過一會向編辦請示後辦理。暫時明確吉安國同志代理特警支隊長,主持工作吧,其他的都暫不講了,我們馬上去地區醫院去吧。”
於是大家會後都一起了地區醫院。
到了地區醫院,徐子雄還守在重症監護室門口。一行人進入室內,一年躺在牀上的許世江雙眼緊閉,臉色灰白,在濃黑的眉毛和粗黑的胡茬的襯托下仍顯出特警的威嚴。回想起他生前生龍活虎的模樣,大家不由得一陣唏噓。
隨同而來的文若仔細檢查了許世江身上的傷勢。新的刀傷在右腹部,沒傷着要害,估計是兇手扯脫了氧氣管窒息而亡。又檢查了郭耀挺身上的傷勢,新的刀傷正在心臟部位,加上氧氣管脫落,不死纔怪。
見室內零亂,牆上還倒插着一把飛刀,王鎮江擦了一下眼淚,問道:“怎麼,還經歷了一場打鬥?”
徐子雄哽咽道:“是,當時外面的三位兄弟已被兩個兇手點了穴道 ,動彈不得,我上衛生間回來,發現異常才衝進室內與兇手搏鬥,對方一人受傷後倉惶逃走……可是,仍然沒救出許隊長……怪、怪我沒能力,我請求處分!”
王鎮江道:“小徐同志,你做得已經很不錯了,想來兩個兇手定是功夫高強、窮兇極惡之人,而你以一敵二,還將一名兇手打傷,如果不是你,兇手的影子都見不了,其他同志可都有生命危險了!”
李正龍抽出一張紙屑巾,替他擦去淚水,憐惜地說道:“子雄,你沒事就好,我們的犧牲太大了,你們千萬不能再出事了!”
這時,門外一陣腳步聲響,大家一看,嶽華宇從外面走了進來。
“嶽書記,你來了!”王鎮江上前握住嶽華宇的手說道。
“邊城第一鐵警犧牲了,我咋不來看看?”嶽華宇說着,寬大的手掌在許世江的臉上摩挲着,道:“你身中三槍,都還有一口氣在,本來可以活過來的,是誰這樣喪心病狂,非要置你於死地?咹?你走了,誰來爲我橫刀勒馬?不過你放心,我誓要查出幕後元兇,爲你報仇!”
嶽華宇說罷,擡起頭來時已淚流滿面。
王鎮江安慰道:“嶽書記你節哀吧,我們先前開了個短會,研究了下一步工作……”說着,將會上決定的幾步棋向他作了報告。
“我完全同意你們的安排。”嶽華宇神情莊重地說道:“不過我強調一下,所有工作都要以偵破這兩起案件爲中心,所有的工作都要爲破案工作服務,要以最大的信心、最大的努力偵破案件,務將殺人兇手繩之以法,爲犧牲的同志們伸冤!”
“是!”王鎮江等人齊口同聲地回答。
此時朱儁基和文若已將現場勘察取證完畢,王鎮江叫吉安國道:“你負責將許隊長的遺體送到市公安局弔唁廳,將郭耀庭的屍體送到地區公安處羈押室門口,我自有用處。”
“是!”吉安國敬禮回答,與徐子雄一起忙去了。
大家想,王處長是想讓郭萬春看他父親最後一眼吧。
一行人上樓去看受傷的民警。出了九樓電梯,一看黃玉鬆等和另一名特警持槍站在手術室門口。
王鎮江上前尋問情況。黃玉鬆答道:“他們三個都是被飛刀所傷,都是傷到腹部,沒有生命危險,估計應該出來了。”
朱儁基問道:“難道這三個同志不是同一夥兇手所傷?”
黃玉鬆道:“我們四個在院子的車上休息,突然被槍聲驚醒,我們拉開車門下車,可是沒走兩步就見五個黑影圍了上來,我們頓感情況不對,於是雙方打鬥起來,我們開槍了,但是對方身手敏捷,僅被我打死一人,傷一人,而我們三位同志被他們的斧頭所傷。”
“對方死的那個人呢?”朱儁基問。
黃玉鬆答道:“在醫院的院子後面的停車場一角,有兩名兄弟在那兒守着。”
朱儁基對王鎮江道:“王處長,我和文若先去樓下勘驗屍體,等會兒再來看那三位兄弟。”
王鎮江道:“不如我們都去看看吧,我倒要看看對方是何方神聖。”
嶽華宇表示同意,於是都來到一樓大大院後面的停車場。
守護的兩名特警見領導們走來,便立正敬禮,報告了這裏的情況。
大家一看,一具全身黑衣的死屍平躺在外牆一角,其面罩已被特警們摘下,露出一張慘白的眉寬脣厚的國字臉,大概二十幾歲。他身高一米八左右,胸部、腹部中了兩彈。
朱儁基扯開他的衣服一看,發現死者身上有些異樣…… 話說朱儁基將黑衣死者的衣服撕開,看見左胸上有一個刺青標記,這個標記是兩把交叉的斧頭。
“斧頭幫?”朱儁基腦海裏跳入第一個概念。
邊城黑社會分幫而治,河東青龍幫,河西斧頭幫。
斧頭幫當時實力強大,名噪一時,佔據着河西一帶地盤與青龍幫分庭抗禮。七年前, 爲了擴充勢力,斧頭幫向城北 一帶拓展,收取城北商家的保護費,掌管了三江上游的水上漁業權。
當時城南一帶還是尚未開發的偏僻農村,城北卻商貿繁榮,這成了黑社會勢力的必爭之地。當青龍幫得知斧頭幫向城北發展時,便派進入邊城歸其門下的無影幫前去圍剿,結果斧頭幫大敗,退回城南,而青龍幫就讓無影幫掌管城北,每月上繳管理費五萬元。
半年後,青龍幫和無影幫聯手,進入河西,一舉踏平斧頭幫,幫下死傷弟子幾十名,其餘的弟子跟着幫主石開山外逃,不知去向。
朱儁基在邊城地區公安處刑偵支隊十二年,自然知道邊城黑社會的情況。由於黑幫與當地司法、政界有關人物關係緊密,作爲刑偵支隊長的他,往往力不從心,以至於弄到今天這樣的局面。
“難道斧頭幫回來啦?是誰支使他們?”一連串問號在他頭腦中打轉。
與文若一起拍了照,提取了證物,朱儁基道:“嶽書記、王處長,此人是斧頭幫的人,看來案情更復雜了。”
“斧頭幫?不是已經退出邊城了嗎?”李正龍是前任特警支隊長,當時他率特警前去平亂,但是雙方已經撤退,只是見到一地的屍體。
“看來這背後的黑手與黑社會聯繫廣泛,有許多江湖殺手爲他賣命啊,我們的壓力更大了。”張懷亮憂慮地說道,他是前任刑偵支隊長,當時朱儁基還是一名偵察員。
見二位資深警察這樣說,王鎮江心裏咚咚亂跳,有些發慌。他想,憑現在的實力,並不是打不過黑惡勢力,而是警察在明處,對方在暗處,且對方武功高強,又有幕後黑手保護,吃虧往往是警察。昨晚一夜之間就丟掉二十七名民警的生命,這種節奏,不得不叫人恐懼。
“唉,如果地區保安公司那個朱清宇還在就好了!可惜他……唉!”王鎮江由衷地發出感嘆,心裏充滿着沒良將的危機感。
嶽華宇也嘆了一口氣,臉色更加深沉肅穆。他知道,由於政策的原因,公安處及各縣區公安局的編制太少,人員太少,公安隊伍年齡老化,人才缺乏,難心應對複雜的治安局面。現在許世江等二十七名民警犧牲了,必須馬上招錄一批有過硬本領的民警,主要是特警。
於是他說道:“到時我和伍專員商量一下,增加公安幹警人員編制,特招一批公安幹警,解決公安處和邊城市公安局警力嚴重不足的問題。”
王鎮江一聽,高興地說道:“如果嶽書記說的話能變成現實,我就代表全區公安幹警衷心感謝你了!”
“我何時說話沒算數?”嶽華宇終於綻開一絲微笑道:“不過決定權不在我這兒,在伍專員那兒呢!”
“在伍專員那裏就好說,如果在王書記那裏就腦火了。”王鎮江微笑着說道。
嶽華宇正色道:“說話小心點啊,你就不怕王書記聽見?”
王鎮江頭一偏,一臉不屑道:“我纔不怕他聽見呢!我現在就是憋着一股勁,將這個案子的殺人兇手抓獲歸案,其他的我什麼都不想,也無所謂!”
嶽華宇右手指着王鎮江道:“行啊你,還看不出你還真有男人氣慨,當初我可是小看了你啊!”
王鎮江笑道:“這不慢慢學吧,是大夥兒讓我改變了個性嘛。”
嶽華宇收斂笑容道:“行,把這具屍本拉到火葬場處理了,我們去樓上看傷員們吧!”
王鎮江留下肖洪起處理,並吩咐他與丁玉坤聯繫一下,抓緊安排好靈堂,下午領導們要前去弔唁。
接着到了門診大樓九樓,等了一會兒三名受傷民警從手術室裏出來了。
領導們看着三副擔架上的民警,心情又是一陣難過。而三位民警卻很懂事,沒有血色的臉上露出些許的微笑,領導們知道這微笑,是歷經了一場生死惡鬥後的劫後餘生的自我安慰。
領導們一一握住他們蒼白無力的手,臉上是凝重的堅毅神色,這是充滿正能量的鼓勵,似一股鋼鐵洪流注入他們的心田,更加堅定了鐵警們的意志和決心。
待受傷民警在外科五樓住下後,領導們又來到邊城市公安局大院弔唁犧牲的幹警,丁玉坤前來彙報了靈堂安置工作情況。
靈堂就設在大院,到處都搭起了帳篷,包括許世江在內的二十七具遇難民警的遺體一字擺開在右邊一排,每人身上都蓋着雪白的白布,看去白晃晃一片,刺得人回到眼淚橫飛,不忍再看。
這時,一輛白色商務警車駛進大院,車上下來十幾個婦女兒童,陳達帶着他們來到靈堂,立時一片撕心裂肺的哭叫聲震碎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的心。
看着這些遇難民警的妻子兒女慟哭,領導們心裏一陣難過,悲痛之情難以自抑,不時用紙巾拭淚。
陳達流着淚對幾位領導說道:“許隊長的父親聽說許隊長犧牲後,腦溢血復發,許隊長的妻子喻大姐和兒子許忠已送他到醫院去了,還有秦峯的妻子正在婦幼醫院做剖腹產手術,不得到這裏來……”
李正龍淚如泉涌,他強制控制一下情緒,哽咽道:“許隊長自幼喪母,是他父親一手把他拉扯大……去年他父親在農村老家得了腦溢血,在醫院手術後一直是他妻子喻大姐在照顧,而喻大姐是一個環衛工人,一個月就那幾百塊錢……” 說到這裏,李正龍再也說不下去了。
嶽華宇的心早已隱隱作痛,他最難捨的就是許世江了。聽李正龍這麼一說,他當即表態道:“對犧牲幹警的親屬你們公安處必須要安慰好,他們有什麼困難都要盡力解決,包括住院費、醫藥費,實報實銷,不能對不起幹警們的英靈,更不能讓他們的家屬爲了生計而發愁!”
王鎮江含淚答道:“是,我們一定按你說的辦!單位經費緊張,我們就自個兒掏腰包捐款,決不能對不起他們!”
這時,一個穿着淺紅色風呢子衣服、高腰黑皮裙和長桶皮靴的三十多歲的女人和一個六十多歲的婦女走了進來,王鎮江一眼就認出,那是王時奎的愛人向娟和她的母親何正秀。
何正秀母女面無表情,就像在尋找東西一樣在遇難民警的遺體旁邊東瞧西看的,最後向娟用手指了指前面的一具遺體道:“媽,他在這裏。”
何正秀探頭瞅了瞅,道:“他平時總嫌棄你不給他生娃,死了活該!”
向娟也哼了一聲,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二人在遺體前咕嚕了一陣,然後走過來,看見王鎮江在這裏,便停下了腳步。
“王處長也在啊,那好,我正要找你呢!”向娟和他大哥向高陽一樣,聲音尖削,高亢,與這裏的氣氛格格不入。
“找我啥事?”王鎮江冷冷問道。
向娟冷哼一聲道:“哈事?我老公在那裏擺着,你說有啥事?”
惡魔站起來甩了甩頭,身子晃了一晃,感覺自己的肩膀好像已經被打斷了,上半身好像要散架一樣,頭腦也是一震眩暈,脖子都硬了。狂暴的怒意已經充斥在他的胸膛,他甚至都沒看清眼前究竟是什麼東西攻擊他,便開始沖著面前一聲暴吼。
「吼!~~~」
「哞嗷!~~~」
一聲比他的暴吼聲更加恐怖的聲響,從左惡魔的頭頂傳來,左惡魔被這巨大的環繞立體音震的兩眼發直,抬頭循聲望去,只見眼前站著一隻披著橘貓皮的巨大熊類生物,叫聲有點像牛,這體形,實在是尼瑪太大了。
左惡魔不過三米多高,眼前這熊至少六米多,比惡魔高了一倍,而且四肢極其粗壯,那一對熊掌,看上去比惡魔的腦袋還大一圈。
不等左惡魔驚訝,羆又是一巴掌呼了下來,直奔惡魔的頭頂。
左惡魔只感覺自己如果還站在這,下一秒就有可能被像釘子一樣一巴掌拍進地面。 超凡靈脈 ,這是騎脖子拉屎啊,實在是太欺負人了,光是想象一下自己被訂進地面的那個畫面,左惡魔就氣不打一處來,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抬手竟然去招架羆的進攻。
羆還真沒把惡魔放在眼裡,一巴掌直接向下拍去,拍在了惡魔抬起的雙臂上,一股暗勁穿過惡魔的手臂直接隔山打牛的傳向惡魔的腦袋和身體,惡魔萬沒想到羆的攻擊會有這麼一手,所有的防禦都集中在手臂上,腦袋和身體根本措手不及。
這股猛烈的距離似乎要將左惡魔的腦袋和上半身撕碎了一樣,雖然惡魔同樣有著恐怖的力量,但是和羆還是懸殊太多,而且惡魔的腿被這從上向下的距離猛貫了下來,幾乎已經動不了了,膝關節周圍所有韌帶幾乎都被這股巨力扯斷了。
五臟六腑不斷的翻滾中,惡魔的意識也逐漸開始模糊,毫無防禦力可言了。
另一側的雅妮絲自然不知道這邊的惡魔已經戰敗了,依然還擺著防禦姿態和虎子周旋,剛才他只看見左惡魔沖了過來,剛要攻擊,就被一個黑影砸了出去,然後就聽見兩聲怒吼,現在倒是安靜了下來,但是很快,地面上便一陣陣顫動了起來。
黑霧之中突然衝過來一隻龐然大物,正是一隻巨大的橘貓,不對!是狗熊,這大熊的熊掌靈活的像人一樣,此時手裡攥著一個……
左惡魔???
雅妮絲震驚無比的看著這大熊攥著左惡魔的腳脖子,左惡魔像條鹹魚一樣被拎在手裡,好像一柄武器一樣,眼睛早已經閉上,血順著他的身體和身上任何有孔的位置流了出來,在地面上拉出長長的一條血跡。
雅妮絲還未反應過來,這大熊居然衝上來掄起惡魔向自己的防護罩砸了下來。
砰!
不得不說雅妮絲的迦梨之刃的防護罩能量的確非凡,羆的猛力一擊似乎都沒奏效,而且羆可是用上了暗勁,按照正常情況就算罩子不能破,裡面的人也會被隔山打牛的暗勁打到。
眼前的雅妮絲,好像並未受到影響,但是雅妮絲著實被這狂暴的威勢嚇得不輕,他處在羆猛烈攻擊的焦點處,感受到的是一股令人絕望的無助之感。
羆掄起手中的惡魔一下接著一下的狂砸在防護罩上,防護罩上根本都來不及形成漩渦再去攻擊敵人,只能硬抗羆的攻擊。
咔啦!~~
伴隨著羆的第十次猛擊,雅妮絲的防護罩上終於卡啦一聲出現了一道裂縫,這一下可把雅妮絲嚇瘋了,迦梨之刃自從自己找到到現在,防護罩從來沒有被攻破過,就連象神都親自試過全力攻擊這防護罩,當時雅妮絲甚至比現在低一級,都能完美防禦。
面對任何物理的近戰攻擊,這防護罩幾乎是無敵的,但是對法術的防禦力就沒那麼變態了,但是也還是有的,今天沒想到這頭熊能夠打破防護罩!
羆這時候才叫生氣,這麼個破罩子打了這麼半天才碎?羆也是氣性大點,越砸越看著這防護罩不爽,非要把他砸碎不可,手中的左惡魔被連砸這麼多下,身體已經支離破碎了,軟若無骨,羆甩手將他扔到了一邊,掄起熊掌繼續猛砸防護罩。
看著愈加狂暴的羆和已經開始不斷破裂的防護罩,雅妮絲只有一個念頭:跑!
她現在只想跑,逃離羆的攻擊,什麼軍隊都不重要了,現在關鍵是自己能不能活下來。
迦梨之刃畢竟是強大的法寶,即使防護罩即將破裂,羆也一時間難以徹底攻破,而且雅妮絲此時持刀的手開始劇烈的顫抖了起來,隨後像是下了什麼重大決定,猛地一咬牙將手中的迦梨之刃輪了起來。
羆愣了一下,納悶這罩子內的女人在幹什麼,突然將手裡的刀高舉過頭頂,羆不得不暫時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稍稍後退,想要看看雅妮絲要耍什麼花樣。
只見雅妮絲右手將迦梨之刃舉了起來,此時向前伸出了左手,猛地揮刀向自己的左手砍了下去。
刀刃飛快,血光崩現,此時的雅妮絲的手頓時被一刀斬落,一聲極其興奮的狂笑聲傳來,雅妮絲的手還沒落地居然就憑空消失了,而她的手腕處的血也瞬間止住了。
此時羆的熊眼一瞪,連連後退了數步。 羆被嚇退倒不是因為雅妮絲自殘砍手,雖然砍手這舉動的確令人吃驚,但是羆大概也能猜出來這意味著什麼,一個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砍掉自己的手。
果然,一聲陰森而肆意的狂笑聲從空氣中不知何處飄蕩而出,其中蘊含著得意和狂妄之感簡直令人髮指,但是那防護罩上也隨之發生了變化,防護罩的外面變成了一個大鬼臉,這鬼臉青面獠牙,臉上的褶皺數之不盡,好像千層餅一樣,它的嘴角似乎還流著鮮血。
羆一見到這鬼臉登時嚇得後退了兩步,再想衝過來,卻一陣陣心悸,似乎感覺這鬼臉非常邪門,羆倒不怕物理攻擊,但是就怕這種邪門的東西,沾上了就很麻煩。
一轉眼,羆見到了被自己扔出去的左惡魔的屍體,於是羆眼睛盯著防護罩上的鬼臉,身子則向那屍體挪動了過去。
就在這時,惡魔張開大嘴噗的吐出一股濃濃的血霧,這血霧似有若實質一樣,聞上去便有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多吸幾口似乎自己的嗓子眼都開始發甜,噁心乾嘔了,這血霧和虎子的黑霧混合到一起,這下虎子和羆的視野也受到了極大限制。
不過羆還是抓到了左惡魔的屍體,輪了起來向著隱約能看到輪廓的防護罩砸了下去,不過卻一下砸到了空處,左惡魔的屍體橫拍在了地上。
「嗯?」
虎子也在斜對面不遠處看著羆,兩獸四目相對,大眼瞪小眼的看著面前的空地。
血霧,防護罩,雅妮絲,鬼臉,統統瞬間消失了!
周圍只剩下些許還未消散的血霧飄飄蕩蕩,混合進了黑霧之中。
這一切都只發生在兩三分鐘之內,此時戰場上已經重新陷入了絕境,虎子開著黑暗領域和羆甚至直接衝進了緊那羅族的陣營當中,沒有了左惡魔和雅妮絲,這萬餘濕婆眾算是徹底失去了希望。
大火之中所有的神力眾最終都挺不住了,開始瘋狂逃竄,燒的哭天喊地,慘不忍睹,緊那羅族人則是在黑暗之中慘遭了虎子和羆的無情獵殺,毫無招架之力。
站在城牆之上的趙靈看著這一切,似乎全都在掌握之中,根本沒有什麼波動,但是周圍的人們包括希森在內,皆都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這女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萬數強大的神力眾被活活燒死在眼前,這要是一般人可能早就美瘋了,這是多大的戰功啊,從濕婆眾和ZF軍開戰到現在,都沒出現過這麼大規模的殲滅戰,更別提ZF軍根本沒費一兵一卒!
這才叫真正的完勝。
這一戰除了雅妮絲斷手逃走了之外,濕婆眾全軍覆沒,左惡魔右惡魔雙雙摺損,這一戰的損失對於濕婆眾來說是無比巨大的。
此時的楚河等人呢?已經乘龍飛到了第一個目的地了。
這是一個看上去和愛地爾所在的安全城市差不多的城市,應龍即使縮小了十倍體形依然能夠輕易遮蔽住整個城市的上空,由於事先沒有任何通知,消息傳遞過於閉塞,這城中的人還以為是濕婆眾打來了。
可想而知,這城中的人們險些絕望了,要是濕婆眾有了這麼大的玩意兒,那乾脆還是不用反抗了,人家只需要落下來,這城市就直接壓成廢墟了,還玩個屁呀?
但這一次好在辛格是有備而來,應龍經過城市上空的時候,辛格便從懷中掏出了一面小鑼一樣的東西,隨後用手猛地拍擊鑼面,鑼上面並沒有出現任何啰音,而是出現了一聲聲音巨大的吶喊,就好像前兩天大戰時候辛格身邊那個擴音異能者的音量,只不過是辛格的聲音。
「不要害怕,我是辛格,不是入侵者!」
辛格每敲一下鑼,便會出現一聲吶喊,辛格反覆喊了六七聲,楚河這才讓應龍落在了城外的城邊。
這一面鑼是辛格的那個擴音異能者特質的,可以儲存聲音並且擴大許多倍然後播放出來,類似有記憶功能的擴音器,只不過要大得多,而且屬於異能範疇。
城中的人們一聽是辛格,頓時都打起來精神,跟打了雞血一樣圍到了應龍降落方向的城牆方向迎接。
辛格在高階層人群中有知名度但是並沒有地位,可是在低階層人群中辛格和甘內爾有著非常崇高的地位,這大概也是辛格兩人總不受高層待見的另一個重要原因,但是沒有辛格兩人還不行,殺伐征戰都要靠他們兩個來主持。
辛格的聲音從這龐然大物的身上傳下來,人們自然認為這生物就是辛格的,彷彿又看到了民族希望,歡呼聲四起,甚至有人當場跳起了舞,來迎接辛格等人。
這還是楚河頭一次看見這樣的一個起碼的民族,在這種災難中都能隨時隨地載歌載舞,連伴奏都不缺,男人女人就在大廣場上開始扭來扭去。
應龍落在了城外,低下頭,直接將龍頭壓向了城牆上。
城牆上的站崗的許多哨兵,倒是看著這巨龍落在這附近了,但是哪能想到龍頭直接壓過來,躲都來不及了,一個個嚇得站的筆直,動都不敢動,但是雙腿不停的抖還是出賣了他們的緊張,應龍的頭實在是過於巨大了,也難怪他們如此懼怕。
應龍頭上有一獨角,獨角的尖上就是楚河等人乘坐的地方,雖然是尖上,但是對於楚河幾人來說,這個「尖兒」,就是一個三四十平米的大平台,還帶露天坑坐的。
楚河等人相繼跳下平台,安全抵達了城牆上,向下方看去,人們震撼的同時也在歡騰,辛格不由得升起了一股自豪,楚河的到來不僅僅是給這城市一個傳送陣,一份安全,更是送來了一份希望。
楚河向牆外看了一眼,這安全城市和愛地爾所在的城市一樣,地址也選在了原城市的邊緣,大概就是在三四環的位置,既不會離城市太遠也不會太近,依幾人推斷這些城市中自然潛伏著很多喪屍或者說是濕婆眾的眼線。
不過楚河現在不太擔心濕婆眾看到應龍,也沒打算收回應龍,濕婆眾若是有種的話,可以前來攻打試試。 楚河等人在這座城市中逗留了僅一個小時,造好了三個傳送陣,便繼續啟程了,這次楚河不需要在掩飾,虎子已經用精神力傳音將愛地爾安全城市的戰況實時的彙報了過來,既然濕婆眾已經掌握了楚河的行蹤,那也就沒必要遮遮掩掩了。
在應龍身上,楚河將戰況向辛格和甘內爾說了一遍,兩人簡直不敢相信,還以為楚河是逗他們,不過楚河卻沒有絲毫意外趙靈能有這樣的戰功。
全速前進的應龍,飛起來聲勢驚人,所過之處的烏雲頓時翻江倒海了起來,整個片天空都被攪動的不得安寧,但是下一秒他們已經飛出了老遠。
僅用了不到二十幾分鐘,便到了一個較邊緣些的安全城市,這城市看上去不小,辛格用同樣的方法提前向城內預告了幾人的到來,隨後又在此設置了四個傳送陣。
全速加快了之後,幾人的時間基本上都花在了路上,不再在每一個安全城市都停留,除了趕上飯點要在安全城市內用點簡單的飯菜,當然楚河自己還是吃自己帶的肉乾,打死都不打算嘗試一下「印國佳肴」了。
一天下來,時至晚上九點左右,幾人來到了第十六個安全城市,應龍飛的足夠高,且辛格能夠在晚上辨認方向,於是楚河晚上也沒打算閑著,所以即使天黑了幾人還是趕了四個安全城市,這還是因為出來的時候第一趟耽誤了不少時間,不然今天大概可以完成二十個城市。
「大概四天我們就可以做完所有的傳送陣了,我估計濕婆眾是不敢再有什麼動靜了,畢竟他們的消息傳遞也是要受限制的。」
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辛格略有些放心的說道。
「嗯,但是希亞姆一直沒有露面,我倒是希望做完所有城市之前能發現點希亞姆的蛛絲馬跡。」
楚河將頭靠在沙發的靠背上,顯得有些疲憊。
今天所走過的所有的城市,他們都沒有發現任何希亞姆的蹤跡,一點線索都沒有,盲目的去打探貴族圈子的人只會打草驚蛇,所以楚河等人雖然想要暗中查一查,但是根本無處下手,希亞姆就像是從未存在過一樣。
「他如果有意躲我們的話,我們是很難發現的,畢竟他的眼線太多了,而且有我ZF軍都趕不上的通訊手段。」
甘內爾說道。
「哼,再好的通訊手段也沒用了,現在有了傳送門,過段時間只要傳送門一開,希亞姆絕對無所遁形,只不過,我怕他有針對傳送門的計劃,比如控制傳送門的進出口,而且我們現在應該還不是希亞姆的對手。」
辛格撇了撇嘴,還是對希亞姆有些忌憚。
「現在要對付他只有兩種辦法,一種是趙靈這邊通過傳送陣,將梵天議會逐漸擴大,慢慢滲透,直到能夠和希亞姆抗衡,畢竟在戰鬥力上希亞姆差的很多,而且資源方面,能進入梵天議會的人,基本上也撈不著資源,就算希亞姆想要截你們的糧也做不到。」
「第二種方法就是想辦法將希亞姆引出來,直接斬頭,不過現在後者看起來實施有些困難,只能寄希望於第一種方法。」
楚河指了指辛格繼續道:
「至於你說的那個他們可能控制傳送門,如果希亞姆真的敢這樣做,那他也就離死不遠了。」
辛格恍然的點了點頭,希亞姆現在的優勢就是在暗,控制傳送陣不就把他自己暴露了嗎。
「好了,明天早上六點我們出發,早點休息吧。」
楚河起身先向眾人告辭,隨後向為自己安排的住處去了。
傳送門雖然已經全都安置完成了,但是楚河下令的是暫時都不要開啟,現在能夠使用這個傳送門的,只有黑龍一人,而無論在什麼地方,只要有一個傳送門,黑龍就能通過這一個傳送門,連通並控制所有的傳送門。
這樣做的目的是防止現在希亞姆的眼線再進入愛地爾安全城市,即便是以後傳送門開了,也只能有專門的人來迴流通搞物流和傳訊,並不是誰都能隨便進出的。
楚河自己回到了房間之中,首先將房門反鎖,隨後就在地上盤膝而坐了下來。
今天在應龍的身上的時候,楚河就感受到了天空中一股股驚人的力量,楚河清楚的記得這就是那個聲音所說的本源的力量,但是楚河由於力量還為鞏固,不好再辛格等人面前顯露,所以也只能放棄吸收,但是這股能量居然像是要撕開自己的身體一樣的往體內硬鑽。
楚河感覺自己體內儲存了極其龐大的能量,所以今天一天下來都異常勞累,就好像渾身上下墜著一個千斤巨石一樣。
現在盤膝坐好,楚河居然能夠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四肢百骸尤其是血管中,流淌而過的都是一股股超強的本源能量。
所謂本源能量,沒有具體的形態,就是無色無形的力量,彷彿就存在於空氣之中,之前雖然楚河知道,但是並不知道這東西究竟在哪,但是今天陰差陽錯的飛了一天這才發現,原來本源力量最多的地方就是天上。
這股無形無色的能量,似乎能通過自己身體的任意地方進入自己的體內,一旦進入體內之後,就好像是一隻螞蟻在你的手臂上爬動一樣,能夠讓你清晰的感覺並且意識到這股能量所在的地方,甚至能精確到血管或是肌肉。
而楚河現在是感覺渾身上下每一個點似乎都有能量流動,這股能量雖然在自己體內,但是卻不是自己的,而楚河現在要做的,就是將這些能量徹底吸收進身體,肌肉或是血液也好,楚河必須靜下心來,將這些地方全都放鬆,打開,來迎接這些能量。
這一個過程,就是那個聲音所說的修鍊了,只有通過這樣的方式修鍊,才能提升虛空之力,提升自己的戰鬥力。
隨著楚河不斷的吸收著這股無形的能量,楚河手臂上的定唐刀紋身已經隱隱閃動了黑光。 這種能量對身體的提升,並不像之前的變異者系統一樣數據提升那種毫無感覺的提升,楚河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每一寸都在強化,從骨頭到血管到肌肉甚至是每一個細胞都在隨著這股能量而膨脹。
力量的膨脹。
這種實打實的力量存在感楚河只經歷過一次,那就是賈教授幾年前曾經給眾人的那個假的獸化解除藥劑,當時自己獸化了之後恢復過來,真正的感受到了身體的一部分能力的提升,雖然那是假的,但給楚河的印象極其深刻。
此時楚河徹底吸收了這所有的能量之後,右臂上已經不知何時悄然出現了一顆小黑痦子一樣的黑點,楚河知道這就是個聲音所說的等級標誌了,和變異者等級通過眉心的珍珠來表現不同,虛空之力的等級是通過手臂上的這個黑點,第一次成功吸收本源之力才能順利進入一級。
並非是所有的虛空之力都有等級,這個小黑點的標誌,是楚河通過系統,向哪個聲音要求的,因為按照之前的估算的話,虛空之力的等級被他大致分成了十個等級,連兕都只是一級,為了更容易自己理解,楚河才要求了這個黑點,好隨時清楚自己的等級。
吸收完了所有的能量的楚河感覺到自己雖然有了一級,但是是最最最低級的那種了,而且這一次吸收也不光是自己的身體再吸收,楚河能感受到自己左手的定唐刀紋身似乎也吸收了不少的本源力量。
楚河想起了斬斷的虛空之力本來就是需要武器來配合的,說起來自從有了虛空之力后自己還沒試驗過斬斷的效果如何。
雖然有些後悔,不過能吞噬這麼多火系元素礦石,倒也值了。
說著,他走到木白身前,單膝跪在湖畔旁,以示忠誠。
木白微微一笑,點頭道:「起來吧。」
「是。」
博尼德起身子,此時冷靜了不少,忍不住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這裡會有火系元素礦脈?」
木白神秘一笑,道:「如果你能夠將我么帶到巨騰城的話,我還可以再幫你找一個更巨大的礦脈。」
博尼德心頭一驚,想不到木白還有如此神奇的能力,要是有他幫忙尋找元素礦脈的話,那就發達了。
「巨騰城是我族聖地,你去巨騰城幹什麼?」博尼德一時猶豫道。這地方,嚴禁外族人進入,想要帶木白等人去那裡,是極困難的。
木白道:「我想去那裡參觀一下,不行么?」
博尼德一陣語塞,道:「這個……這個我現在還辦不到,你們想要去那裡,得先經過我們酋長的同意才行。」
木白皺眉道:「那就帶我去就見你們酋長。」 博尼德不得不點頭同意,道:「好吧,你們就先跟我們回部落吧。」
說著,他將一隻巨大的手掌放在木白等人身前。
木白笑了笑,回頭對寒煙等人道:「去他們部落吧。」
說著,腳尖輕輕一點地面,便跳躍到了博尼德的掌心上。
寒煙等陸續跟了上去。
呼——
耳邊風聲颳起。
博尼德抬起手掌,將木白等人放在了他的左肩上。
「啊,這個世界很美啊。」
寒煙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俯視著整個大地,將一切美景盡收眼底,口中驚嘆的說道。
木白深吸口氣,心裡也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渾身輕鬆了不少。
博尼德朝那群手下一揮手,道:「回部落。」
……
天邊,只剩一輪血紅的殘陽掛在半空。
博尼德等岩石巨人,腳踏著餘暉,行走在寬闊的荒原上,漸漸來到了岩族九大部落之一的擎天部落。
這部落範圍之大,就像是一片連綿的山脈,部落內很多岩石巨人都處於沉睡之中。
這時候,博尼德停下腳步,指著前方那片巨山,其中不少巨山都是沉睡中的岩石巨人,他道:「這裡就是擎天部落,我現在就帶你去見酋長。」
木白微微一點頭。
博尼德對身後的手下揮了揮手,道:「現在沒你們什麼事兒了,都回去休息吧。」
那群岩石巨人聞言,便逐漸散開,走入了前方那片群山內,化作一座山峰,進入了沉睡之中。
這些岩石巨人一般很少在大陸上走動,除非有重大的事情發生,他們一般都不會輕易醒來,一睡就是數千、萬年之久。
岩族,是一個很古老神秘的種族,他們不能繁育後代,連自己是怎麼來到這個世界的都不清楚,覺醒的時候,就已經擁有了意識和遠古之神賦予他們的智慧。
因此,這個種族是非常團結的,極為重視每一個族人的性命。
當初,幸好木白忍住了衝動,沒有和這群岩巨人發生衝突,要是惹怒了這些岩石巨人,後果將是非常恐怖的。
每名岩石巨人的生命都很長,從意識覺醒的那一天算起,年齡最小的岩石巨人大約有一億歲左右,只是他們生命中的大部分的時間都處於沉睡之中,直到覺得自己需要吞噬礦脈的時候,他們往往會一起行動,在大陸各處尋找元素礦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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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風聲颳起。
博尼德抬起手掌,將木白等人放在了他的左肩上。
「啊,這個世界很美啊。」
寒煙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俯視著整個大地,將一切美景盡收眼底,口中驚嘆的說道。
木白深吸口氣,心裡也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渾身輕鬆了不少。
博尼德朝那群手下一揮手,道:「回部落。」
……
天邊,只剩一輪血紅的殘陽掛在半空。
博尼德等岩石巨人,腳踏著餘暉,行走在寬闊的荒原上,漸漸來到了岩族九大部落之一的擎天部落。
這部落範圍之大,就像是一片連綿的山脈,部落內很多岩石巨人都處於沉睡之中。
這時候,博尼德停下腳步,指著前方那片巨山,其中不少巨山都是沉睡中的岩石巨人,他道:「這裡就是擎天部落,我現在就帶你去見酋長。」
木白微微一點頭。
博尼德對身後的手下揮了揮手,道:「現在沒你們什麼事兒了,都回去休息吧。」
那群岩石巨人聞言,便逐漸散開,走入了前方那片群山內,化作一座山峰,進入了沉睡之中。
這些岩石巨人一般很少在大陸上走動,除非有重大的事情發生,他們一般都不會輕易醒來,一睡就是數千、萬年之久。
岩族,是一個很古老神秘的種族,他們不能繁育後代,連自己是怎麼來到這個世界的都不清楚,覺醒的時候,就已經擁有了意識和遠古之神賦予他們的智慧。
因此,這個種族是非常團結的,極為重視每一個族人的性命。
當初,幸好木白忍住了衝動,沒有和這群岩巨人發生衝突,要是惹怒了這些岩石巨人,後果將是非常恐怖的。
每名岩石巨人的生命都很長,從意識覺醒的那一天算起,年齡最小的岩石巨人大約有一億歲左右,只是他們生命中的大部分的時間都處於沉睡之中,直到覺得自己需要吞噬礦脈的時候,他們往往會一起行動,在大陸各處尋找元素礦脈。
呼——
木白和寒煙等人的身子輕盈的飄落在地。
博尼德邁開大步,帶著木白一行人朝前方那片山脈中走去。 咚、咚、咚——
大地在他腳下劇烈顫動。
博尼德瓮聲道:「除非你能夠有把握打動酋長,否則永遠都別想進入巨騰城。巨騰城擁有岩族的精銳巨人守護,以你們的實力,如果強行闖入的話,只有死路一條。」
木白胸有成竹,微笑道:「見到酋長,我自有把握說服他。」
同時,他心裡很不解,這巨騰城既然是岩族的聖地,那幻夢讓自己來這裡修行,到底能夠得到什麼幫助呢?
事到如今,他已經來到這奧斯卡大陸,只能根據幻夢的指引,走一步算一步了。
進入那片群山之中,不少沉睡中的岩石巨都感應到了木白一行人的氣息,雖未覺醒過來,卻散發出了磅礴的氣勢威壓。
他們在部落中生活了上億年時間,還是第一次見到人類來到這裡,除了一絲驚訝外,心裡更多的是不滿,只能以這種方式發泄出來。
畢竟木白是博尼德引導進來的,這些普通的岩石巨人不好發作。
成百、上千名岩石巨人的氣勢威壓,是很恐怖的,除了木白和迪拉、地龍三人外,寒煙等人臉色頓時一變,身上就如同被大山壓住了一般,腳跟深深陷入地面內,根本無法移動了。
木白眉頭暗皺,旋即將自己的氣勢散發而出,形成一道領域將自己等人保護在內。
上千名岩石巨人散發的氣勢威壓同時被木白人承受,連木白都到壓力不小。
雖然沒有實力比他強的主神級岩石巨人,但主神初階的岩石巨人不在少數。
寒煙、火狼等人鬆了口氣,這才能夠移動腳步,繼續跟在木白身後。
走在最前方的博尼德道:「人類在我族的傳說中,是最為邪惡的一類種族,我的族人不是很歡迎你們。」
木白微笑道:「我能理解。」
人類的邪惡根源在於人心,一旦被各種貪婪的慾望佔據,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當然,人族被異族所病垢的深層次原因,也和遠古諸神之間的大戰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
迪拉小聲道:「木白哥哥,這些岩族的巨人好像對我們不是很友好,他們萬一要對我們動手怎麼辦?」 火狼等人同樣也很擔心這個問題,一旦動起手來,被一個部落的岩石巨人圍攻,就算木白神通在大,想要安全的離開恐怕也很困難。
木白道:「待會兒見酋長的時候,由我來談話,你們都不要出聲。放心,就算他們想要動手,我也不會讓你們被傷到一根毫毛。
……
一會兒后。
博尼德在山脈中央,一座海拔最高的山峰前停住了腳步。
這山峰高達萬米,巍峨恢宏,碧綠青翠,有一股很強的遠古氣息。
迪拉對遠古氣息的感應是最為敏銳的,一見到這巨山,心頭震驚不小,這巨山的氣息簡直比精靈族的世界之樹要古老得多。
博尼德忽地單膝跪倒在巨山之前,右手按胸,態度恭敬的說道:「酋長大人,有位人類想要求見您。」
片刻。
「人類?嗯?」一道飽含滄桑,帶著質疑和憤怒的聲音從巨山內傳來,宛如驚雷一般洪亮。
轟隆——
巨山陡然從中央裂開,只見一名深藍色的岩石巨人緩緩站起了身子,宛如撐天巨柱,極其威猛,讓人心生畏懼。
這岩石巨人就是天擎部落的酋長蒙亞。
木白用神念仔細觀察這名酋長,心裡暗驚,自己完全看不透他的實力氣息,看來這名酋長是名古神。
「博尼德。」蒙亞憤怒道:「你居然把邪惡的人類帶入部落,好大的膽子!」
博尼德嚇得不輕,慌忙解釋道:「不、不、不,酋長請聽我說。」
旋即,他將遇上木白等人經過詳細的說了一遍。
蒙亞耐心的聽著,當博尼德講到他和木白的賭約,而木白最後找到了一個巨型火元素礦脈的時候,臉色以由先前的驚訝轉變成震驚了。
這附近幾十萬里的範圍,都是天擎部落的領地,就在萬里之外藏有一座火元素礦脈,自己身為酋長居然不知曉,反被這個剛進入大陸的人類找到了,實在匪夷所思。
當博尼德講完后,蒙亞心中的怒氣消退了不少,對木白奇異的問道:「告訴我,你到底是用什麼辦法找到礦脈的?」
木白微笑道:「這是我的秘密,不能告訴你。」 「什麼?」蒙亞心裡頓時很憤怒,卻沒當場發泄出來,而是盤坐下身子,目光凌厲的望著木白等人,道:「那你告訴我,你來求見我,想要幹什麼?」
木白道:「我要去巨騰城,希望酋長大人能夠為我引路。」
「巨騰城?」蒙亞大驚道:「那是我族聖地,你去不了。」
木白沉聲道:「我一定要去那裡,如果酋長大人能夠為我引路的話,我可以幫你們找到幾座更加巨大的礦脈。」
蒙亞一聽木白此言,更是震驚,說不動心是不可能的。
烏海嚇得差點跳了起來,他搖搖頭,暗自笑道,原來是這麼個玩意兒。竟然差點將自己嚇得半死。
他打起礦燈前後左右照看了一遍,發現這是一截廢棄的巷道,大概是以前礦上發生某種事故後,封住了的。裏面那些遇難的礦工們,竟連屍體都沒能運出去。
烏海繼續走着,忽然聽到巷道的牆裏面傳來一陣笑聲,那些笑聲聽起來好yin蕩,好污穢,好絕望。
他停下腳步,仔細分辨,那些笑聲裏面既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
他將礦燈照在那面牆上,仔細看着,看是否能找出上面的機關來。
忽然,他看到一個凸 起的圓球。八成這就是暗道的按鈕,他想着,便順手就按了下去。
果真如他所料,面前一面牆緩緩地打開一道縫兒,裏面的燈光透出來,烏海忙關了礦燈,鑽了進去。
烏海進來的地方,剛好有一座一人高的石鍾ru,堪堪擋住他的身子,他躲在石鍾ru背後,四下打量。
只見裏面是個十分亮堂的巖洞。四壁上掛着礦燈。巖洞中間有個不大的水潭。那水潭上煙霧縹緲,竟好像是一座溫泉。
那些笑聲竟像是從那水潭裏面發出來的。烏海再細看,原來水潭裏泡着男男女女好幾個人,各個臉上欲仙 欲死的神情,像是極盡享受似的。
烏海正暗自納悶, 總裁強寵,纏綿不休 ,裏面走出來一個男人,厲聲道:“都別他媽的磨蹭了,趕緊出來幹活。”
“哎呀,老大,就讓我們再享受一會兒嘛。”水潭裏的一個女人嬌滴滴地說道。
“是啊,又不急這一時半刻的,咱們躲在這兒誰會知道?”另一個男人說道。
“你們他媽就知道享受,知不知道外面已經在懸賞咱們,趕緊好好地做完這些,咱就走人。”
那站在潭邊的人,滿臉殺氣,極不耐煩地說。
“走哪兒去啊?走哪兒還不是一死?不如泡在這池子裏先受活幾天。”另一個女人極爲膩歪歪的話音從潭水裏傳出來。
烏海看時,那女人竟搖搖晃晃地從潭水中站了起來,身上竟是一絲bu掛。
只見她雪白的胴 體,像一條白蛇一般,扭 動着腰肢,走到那男人跟前,冷不丁,一把將他拉入水中,立時又騎在那男人身上,伸出舌頭舔着那男人的臉。
倆人於是在水中,便當着幾個人的面,興風作浪起來。一時間,旁邊幾個男女忍不住一起嚎叫起來,yin笑聲震盪着巖洞。
烏海實在看不下去了,他是二十郎當歲的年紀,如何能受住這般yin邪場景,一時渾身如烈火燃燒一般,滾燙,膨脹,煎熬。
這幫男女真正是頹廢荒yin無恥到了極點。
烏海左右看看,正想衝上去,將他們一棒子打散,無意中看見,身邊放着一套裝鬼弄神的道具。還有一盤不知用來幹什麼的繩索。
烏海靈機一動,將那道具套在頭上,又扯起那繩索,一個鷂子翻身,從鍾ru石背後就跳了出來。
那池子中的人正都處於極度興奮當中,一時還沒反應過來,烏海嗷地學了一聲鬼叫,雙腳踏地,一個縱身,便向那潭水飛去,順便將那繩索沿着池邊幾個人纏了幾圈,最後打了個節兒,扔在水中。
待池水中人反應過來時,他們早已被烏海五花大綁了。
烏海站在潭邊看着水中這些赤身luo體的連鬼都不如的男女,怒目圓睜,怒聲喝道:“說,你們在這兒在幹什麼?”
那翻雲覆雨到半途的男人被打擾,氣得臉都綠了,被綁着,還叫囂:“你tmd,沒長眼睛嗎?好歹等着我把這炮打完不行嗎?”
烏海聽着這話,氣不打一處來,正要上前踢他一腳,忽覺腦袋上被頂了一個什麼東西,緊接着傳來一聲:“不許動,再動,我就斃了你!”
烏海即便是渾身是膽,被槍頂着腦袋,也禁不住有些膽寒,他使勁按住恐懼,鎮定下來,慢慢舉起雙手。
那身後的舉槍者,伸出一隻手來摸烏海身上,烏海感覺那槍似乎稍稍偏離了一點腦袋,他便一偏頭,同時猛地一個轉身,一把握住拿槍的手,迅速舉了起來,同時,槍響了。
緊接着,他一個轉身,將那拿槍的胳膊,順勢擰到了那男人背後,痛得那男人嗷嗷直叫。
這時,池中幾個人,竟掙脫了那繩索,一個個赤身luo體跳將出來,撲向烏海。
正在這時,巖洞入口處傳來踢踢踏踏奔跑的腳步聲,以及王大壯的聲音:“大哥,大哥,你在哪兒?”
“在這兒,快來。”烏海大吼一聲,手抓着拿槍的人,還得用雙腳去阻止那幾個白生生的男女撲上來。
稍頃,王大壯帶着十幾個民警和保安衝了進來。
“都不許動,再動,我們開槍了!” “親愛的各位領導,各位來賓,各位朋友們,大家下午好……”
烏海應梅雪的再三要求,專門倒了班來看她的演出。
他只知道梅雪要獨唱,還有集體舞,卻沒聽說她還要主持。當他看到她竟是主持人 ,心中不由無比驕傲起來。
要知道主持人可是不好當的,既要大方得體,還要會臨場發揮。既反應出一個人的文化素養,還能考驗一個人的應變能力。
“大哥,嫂子這是越來越厲害了啊,你得抓緊點,別讓別人搶走了!”
王大壯站在過道維持秩序,走到烏海跟前,朝他擠眼打趣道。
“切,誰敢,來搶試試看。”烏海翻了他一眼,不屑道。
“呵呵,誰不要命了,敢搶烏大隊長的老婆。”
旁邊通滅隊的隊長開玩笑說。
“烏大隊長連鬼都不怕,還怕人?”又有一個打趣道。
幾個人一邊看着節目,一邊拿烏海開玩笑。
坐在前頭的一個男人,不時轉過頭看一眼烏海,像是在認人。
梅雪本就天生麗質,加上性格大方活潑,又藝高膽大,即便是面對着臺下來自中央及省市領導也毫不怯場。
“沒想到這梅雪主持得竟比那李美還要攢勁。”
羅文歡激動得滿面紅光,他不住地對坐在身邊的人說着。心裏暗想,無論如何要把這姑娘挖到工會來。
那李美自持長得漂亮,又會主持,常常恃才傲物,不把他這個主席放在眼裏,這回倒叫她看看,離了屠夫照樣吃肉。
節目意想不到的成功和精彩。現場不時爆發出一陣陣熱烈的掌聲。領導們也是頻頻點頭,不住讚歎。
最後,節目在梅雪的一首獨唱歌曲——《我們的生活充滿陽光》中順利落下帷幕。
領導們對整臺節目給予了高度評價,尤其是對梅雪的主持和歌聲,溢美之詞幾近氾濫。
什麼“溫婉大方”、“端莊秀麗”、“堪比倪萍”、“思維敏捷,口齒伶俐”……
烏海看完節目,正站在電影院門口等梅雪。
“烏海啊,你怎麼在這兒,我到處找你呢!”
忽聽身後有人問他,又拍他肩膀,回頭一看,是帶他們去J市金斗礦參加過青工比武的省煤炭部張主任。
“哦,張主任,您也來了?”烏海忙伸手握住。
“嗯,咱們省報記者想採訪一下你。非要讓我介紹介紹,這不我把他帶來了。”
他說着,伸手一指旁邊脖子上掛着照相機的男人,烏海一看,正是看節目時一個勁打量烏海的那位。
“這位是省報記者朱志海。”張主任介紹道,“這位就是我給你說過的烏海同 志。”
張主任給倆人作了介紹,又說,“走,找個地方吃飯,讓朱記者好好採訪採訪你。”
“張主任見笑了,我又沒做出啥豐功偉績,有啥採訪的?”烏海向來不喜歡這些虛虛套 套的東西。
“哎,烏海同 志,話不能這樣說,大人物有大人物的事蹟,小人物有小人物的事蹟。上報紙的不一定都是偉人,對吧?”
當記者的嘴巴就是利索,朱記者一席話,說得烏海只有點頭份兒,他想了想,說,“那稍等片刻,我去給女朋友打個招呼。”
說着,就要進電影院去找梅雪,可巧,梅雪出來了。
朱記者和張主任一看,正是晚會主持人,四隻眼霎時都亮了,攛掇烏海:“把女朋友也帶上。”
烏海便笑着迎上前,說了張主任和朱記者的意見,梅雪當然是願意的。
烏海便想着到哪兒吃都是個吃,不如就去照顧照顧錢坤的生意,於是帶着二位來到聽雪樓。
“呵!這地方不錯嘛,想不到你們這小地方竟也有如此高雅清靜的好去處!”一進門,張主任便讚歎道。
“張主任見笑了。這是我朋友的酒樓,不到之處,還望包涵。”
說笑間,上了樓。
錢坤正好在,特意騰出一個豪華包廂來,將幾位請進去坐下,又奉上新進的名貴好茶好煙來。
烏海將菜單遞到張主任和朱記者面前,“二位領導先點餐。”
“哎,不忙,先幹正事兒。”朱記者擺擺手。
他也不拿紙筆,從包裏掏出一個小錄音機,放在桌上,看着烏海,說:“咱倆先聊聊。”說着按下錄音鍵。
梅雪始終微笑着,一聲不吭,款款倒茶,遞水。
錢坤自作主張去後廚,專門安排了一桌葷素搭配,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餚。
朱記者便打開話匣子,或問,或引,或逗,或侃,使出渾身解數,鉤沉出烏海來到龍山礦的所有經歷。
再加上張主任和錢坤,梅雪三人在旁邊不時抖摟一兩件有趣的事兒,朱記者已將烏海的情況掌握了個七七八八。
他一邊跟烏海聊着,一邊注意觀察,發現面前的年輕人,與往常他所見過的都不同。
他身上自帶一股凜然正氣,眉宇間英氣逼人,談話間豪氣沖天,毫無普通人所具有的濁氣,怨氣,戾氣,小氣。
他暗自驚歎:這不是一個尋常人,
兩個人竟聊得十分愉快而投機,不覺一兩個小時過去。
期間,梅雪悄悄將停止了的磁帶換了另一面。
張主任從外面溜達了一圈兒,回來,笑着說:“哎呀,人常說秀色可餐,你二位我看說話都能飽肚子。咱們先填肚子,再繼續咋樣?”
說得幾個人都笑了。錢坤忙說:“是啊,是啊,薄酒陋宴我早已備好,現在就上菜吧?”
“嗯,上吧,杜將軍都抗議了。”張主任笑着說。
於是,上菜,斟酒,滿杯,相敬。
席間,無不誇菜餚美味,梅雪的主持如何如何精彩絕倫。
“要我說,梅雪大可以去專門深造一下播音主持,向省城發展,留在這裏,屈才了。”
張主任端着一杯酒,滿臉堆笑地看着梅雪道。
“張主任過獎了,我不過是業餘愛好。今天正兒八經的主持人生病,我才臨時頂替的。我一個煤礦女工,才疏學淺,哪有那本事進軍省城去呢?”
“哎,話不能這麼說。煤礦女工咋了?”朱記者插話道,“我走南闖北,採訪過無數成功人士,恰恰大多是出身貧寒,位卑身賤者,通過自身不懈努力,創出一片天地。” 他頓了頓又說:“梅小姐論樣貌有樣貌,論氣質有氣質,颱風大氣端莊,主持活潑靈秀,完全具有主持人天資。若是再經專業人士指點訓練,日後上省臺都不在話下。”
張主任忙附和:“正是,正是。”又誇讚二人珠聯璧合,郎才女貌云云。
一席話說得梅雪心花怒放,她拿眼偷瞧烏海反應,卻見他不動聲色,沉穩淡定,便試探道:“唉,我們這窮鄉僻壤的麻雀,哪敢做那梧桐樹上鳳凰的夢呢?”
“哎,不是有句話說,洋芋開花賽牡丹嗎?”朱記者笑道。
張主任也說,“梅雪小姐絕對不是麻雀,恰恰是一隻金鳳凰。”
烏海知梅雪是試探他,便說:“做夢還分什麼麻雀鳳凰嗎?你只管往美做就是了。”
想到這裏,林少心裏反而愈發的難受。孃的,在旋轉餐廳,是不是蔡燁的滋味,讓萬消有了喜歡在一起的感覺?!啊……林少發出一聲壓抑的狼嚎,眼前清晰地閃過蔡燁一碰就緋紅的身體。孃的,萬消!
王副局長推門進來,林少纔回過神來。
林大人看着兒子焦慮憔悴的眼神,心中剛泛起怒其不爭的念頭,隨即又變成了無奈。或許自己這麼年輕時,面對這份鉅額誘惑,也是這般沉不住氣。這眉角,這側臉,和自己年輕時如此之像。
“老爸,怎樣?”
“嗯。”林大人沒有直接回答,“這些天你都不回家,洋妞的吸引力這麼大?”
林少低下了頭,不說話。
“祕方的進展如何?”林大人不忍心,轉移話題,“股份有了,沒祕方,價值瞬間崩塌。MP公司,畢竟是跨國公司,到時候甩了我們,也奈何不了他們。”
“徐生說,需要杜家的電弧爐,才能通過一次次的調整,去解開祕方。這些年杜氏材料正常生產時,每月所有的輔料用量,他心中大致有底。”
“大致有底。”又是一個對你不放心的主,林大人自語一句。林少心頭一陣懊惱,王副局長瞬間閃過很多種讓徐生離不開的辦法。
“ 有你,山海皆可平 。最晚三個月,沒有祕方,也要有正在接近的成果。另外,聽聞國外在收購杜氏材料的二手貨,想辦法,把杜家回收庫封了。”林大人只在這裏轉了一下,一邊說,一邊到處推門看了看,“明天上午,你切記不要找我。”
說完,帶着王副局長走了。
林少在辦公室渡步。
聽意思,明天的官司問題不大,但是最後一句,也說明了XX事務所給老爸的壓力:該避嫌的,還是要做好。
林少很想思量一番下步的工作,可惜,腦中不時閃過秋香野性健美的軀體,還有那令人迷醉的體香。但是他想到秋香那聲“願意”後,又會浮現蔡燁曼妙柔美的身體,心中,煩躁不斷堆積。
去你孃的萬消!去他孃的旋轉餐廳!林少狠狠地踢了一腳沙發。
他走到多寶櫃前,挖了很大一勺的春宮膏,開始倒水衝兌,命令司機準備開車回運河邊的豪宅。
第二天8點,中院那邊,萬消通過監控,看到XX事務所的三位律師,提前出現在門口。當先一位不拘言笑的男子,40多歲,神色嚴峻,空着手走在前面。
身後一步的位置,並排跟着兩位年輕美女,一人提着一隻手提電腦,一人拿着一隻資料袋,很整齊地哆哆踩着高跟鞋,臉上很鎮定。好氣派,萬消覺得有電影中的風範,應該有一定勝算。
進了中院,萬消監控到他們三人去拜訪了幾間辦公室。客氣地進去,客氣地出來,也不知道情況。
萬消也看到了徐生進去,陪同的是林氏公司聘請的一名律師。他們是起訴方,材料已經上交法院,顯得非常輕鬆,這又讓萬消覺察到不妙。
冥中事 ,萬消監控不到庭審現場,他乾脆關注着九院。
兩名穩重的護士,在車禍患者的病房,開始擺放東西。
今天,萬消還是訂了蘆溪花藝。病人家屬們都已經習慣了,這個多金的帥小夥,非常安靜,一些人想去聊聊,都被他無視。
8點55分,萬消監控到林氏公司的律師給林少的電話。
“萬消的律師非常配合,並沒有提出新的有力證據,法官當庭判決如下:徐生等技術人員的股權交易有效,杜石公司的實際控股人萬消,應當將10%的股份劃轉給林氏公司。”
林少聽到這裏,掛了電話,一把摟過秋香,“哈哈,在HZ市,任何合作,自己纔是首選。你可以告訴MP的老闆,10%已經到手。這下好了,就像開了口的池塘,裏面的水遲早都是我的。”
秋香配合地不斷點頭,一雙手也不老實地在林少身上游走。
“昨天,那些號稱帝都來的知名律師,送禮的情況都彙報給我老爸了。那些人不敢真收,只是意思一下收了點土特產,貴重的全部退還。這幫人,精得很吶,在你們國外,理解不了這種文化。”
“什麼文化?”秋香明顯的問得心不在焉,她開始極盡挑逗之能。只是林少此時心中激動,非要將得意的事說出來,不吐不快。
“不收,會得罪帝都打招呼的人;收了又要得罪老爸這個頂頭上司。嘿嘿,他們及時主動地將情況報告給我老爸,就是在表忠心。你們洋人不會知道中間這麼多道道……別,有些癢……還有電話要來的……啊,舒服。”林少已經說不出一句整話。
萬消也接到了一條信息,“官司輸了!但我們當庭提起上訴,一個月後,在高院開庭。按照你的要求,完成了拖一個月的目標。” 美麗的祕密 ,另外兩筆退回。
萬消分析不出這其中的味道,XX事務所的做法,純粹的商業行爲。他們一看事難爲,在庭上根本不替自己出力,但是又根據自身的專業,爲他贏得了一個月的期限。
車禍病人的病房,秦醫生仙風道骨地走了進來,手裏捧着一個瓶子,沒有任何的標籤。
9點到了。 秦醫生將那個瓶子小心地放好,示意今天要注射進病人食道的,是這個藥品,然後讓護士關門。
萬消探知到,那裏的視頻和所有的數據,在會診室的大屏幕上顯示着。會診室的遠程控制一打開,讓萬消獲知了裏面的一切。那裏坐着8個人,正是當初給杜宛適母親會診的那些專家。
院長喝着茶,神色非常嚴肅,其他人也安靜地等候着。房間裏傳出來秦醫生的聲音,渾厚有力:
“你介個兔崽子,居然還沒死,這是要陷我院於不義呀!”
萬消一愣,這種開場白?此時的萬消也已經走進杜宛適病房,正將蘆溪花藝放在牀頭。
“這許多天來,浪費了多少調好的營養液。你個仙人闆闆唉,以後用啥子來還?”秦醫生站在那兒,雙手攏在身前,山羊鬍子抖動間,居然沒一句和醫學有關。
萬消習慣地將手伸進杜宛適的被窩,和她十指相扣。
“娘希匹的,每天罵你吧,會有點反應,不罵呢,又成爲死狗一條。想死想活倒給個信號呀!”會診室內,那些專家對罵病人一事毫不在意。
屏幕兩側是病人的各項生理數據,繁亂地跳動着,不同的專家,監視着不同的內容。
“難道罵人,也能將生理數據罵到臨界點?”萬消有些奇怪。他可捨不得,只想用愛來喚醒杜宛適。
“昨天本來提議將你的心捐獻出去,儂個癟三,居然生理數據突突地跳,可惜老夫理解錯了。你不是反對,而是很贊同,對不?孃的,老子錯過了一個好機會。”
秦醫生變得語重心長:“你丫的可知道,昨天有個病人因爲無心可換,最後離開了人世。那可是一位高級理髮師,他孃的,3000元剪髮一次,多熱門?!要是昨天理解正確,換了去,以後我理髮,可能就免費了。”
兩個護士低下了頭。萬消去九院的監控後臺,果然調閱到,昨天秦醫生以挖心嚇唬這個病人,將生理數據激發到靈界點。好奇葩的手法,他忽然認真起來。
“聽說下午3點,華爲的今年定製版手機即將發行。老夫很想去換一個,可惜老婆不同意。我在想,今天移植走你的兩個腎,正好可以換兩臺。我印象中,今天,似乎有這個需求。”秦醫生說到這裏,彎腰戳了戳病人的腰部。
“小董,你查一下,今天預約在我們醫院的器官移植有幾人?”
“2個腎移植病人,1個肝移植。”小董低着頭,大聲地說。
“來,給他抽點血,去和腎移植的病人匹配一下,這也是緣分。”秦醫生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手指,另一名護士拿起一小碗水。
小董拿出針管,真的開始靜脈抽血。
病人的生理數據迅速上升,心跳從50左右,忙不迭地加快跳動。
“你丫的就是個廢物,反正無親無故,少點啥啷個會曉得?”秦醫生用手指伸進小碗,沾了一點水,灑在病人的眼窩上。
“你丫的也是個窮人,手頭分文也無,憑啥要給繼續治療?”他罵一句,灑點水,似乎在進行什麼儀式。病人的心跳已經上了100次。
“你丫的也是個福人,老子陪你聊天,你請個腎,是不是也應該呀?!”說到這裏,看了眼數據,已經到了臨界點。眼珠子在眼皮下轉動,眼窩中的水滴滑落,如同流淚。
“哭有毛用,哪天五臟都有需求時,一併捐了出去,就當老子陪聊的代價。”秦醫生威脅着,伸出一個手指頭晃動,兩個護士開始給車禍病人餵食,用哪個神祕瓶子中的液體。
會診室裏,院長終於開口說話,“第一次0.1克,差不多兩滴的量。”
大家都在等着生理數據的變化。
林少那邊,和秋香縱情迷亂一陣,剛剛平復下來,看到自己有一條信息,是那位律師發的:“對方律師當庭提起上訴,一個月後,高院將開庭。”他刷地站了起來,他孃的怎麼不早說?忘了是自己一高興掛的電話。
他原本的打算,是判決後,馬上申請執行。雖說法院的強制執行期爲兩年,但是這個案子可以追溯成勞動薪酬的糾紛,判決生效後能提前實施。被當庭提起上訴後,總要等到高院判決。這個月白白浪費不說,高院的受理,不確定因素就大了些。
“不夠舒服嗎?我還可以願意!”秋香不明就裏,挑逗着問。
“別吵。”林少看着躺在牀上的尤物,忽地想起了秋香提到過的期限,“你們老闆說一個月沒進展,就派人去主攻萬消。這個進展具體指什麼?”
“一點點股份入賬就行。”秋香仰面躺着,高舉起雙手,比劃着小指頭,“在股份備案網站上,你或者你的控股公司,有這麼點股份就行。”
“孃的一個月!”林少罵了一句,“不知道走法律程序,一個月哪裏會夠?”
“不知道。”秋香坐了起來,一臉驚愕,“林少,難道我要被收回?我不願意!NO 願意!”
“我也不願意。”林少忙着安慰,“我馬上想辦法。”
他拿起電話,但是遲遲不敢按下通話鍵。老爸有話,上午切記不能找。
秋香站起來,從後面抱住他。年輕溫熱的身軀,讓他感受到了健康的彈性。林少一陣失神。
“喂,王叔,我有急事。”林少粗魯地打斷王副局長的別打手機的提醒,“他當庭提起了上訴,可我等不了一個月。”
手機一打,萬消的監控馬上跟上。
“想給他一點顏色瞧瞧。”林少的話語中,一股殺氣出現。
“你的意思是?”王副局長試探着問。
“給我動手一次。”林少一手拿着電話,一手反過來樓住秋香的腰部,“讓九院給杜宛適下藥,必須產生不良反應,然後警告萬消,迫使他撤銷上訴。”
萬消的指節不由得一緊。他感受到杜宛適的手,下意識地也是一緊,好像拉得更牢靠了。
“就這麼等不及嗎?”萬消惡狠狠地想到。“他知道,一旦對方得逞一次,後面會用這個方法,敲詐掉所有的股份。”
“我想想辦法,安排一個最妥當的。”王副局長答應了,隨後掛了電話,前後不到一分鐘。
“有反應,進一步了!”會診室中,一名專家大聲說道,語氣中充滿了驚喜,“你看,心跳還在上,破了120。”
“哈哈。”院長也是一陣高興,“一項指標達到甦醒標準。其他也有改觀,第二次餵食。” 秦醫生伸出兩個指頭擺了擺,護士接着餵食。
“0.2克。”院長接着解釋,“天堂印象起效後有個麻木期,我們要達到逐步刺激的效果,只能加重劑量。這次的餵食,可以理解爲0.1克保持原先的活躍度,多的0.1克,給予新的刺激。”
其他專家開始記筆記,這種機會太難得。一般生理數據良好的病人家屬,是不會給你冒險的;沒反應的病人,就是用天堂印象去刺激,也沒用。這句話是院長說的,誰知道是不是有人被試驗過了?
萬消探測到車禍病人的心跳,在120-130之間穩定住了,已經達到有氧運動的心率。一般快走的人,會在這個區域。然後看到溼度增加,很快破了50%。在以往的數據中,這個病人的溼度沒超過這個值。
果然,一位專家開心地叫起來,溼度達到常人的標準,新陳代謝在加快。
院長的身體向椅背靠了靠,笑容滿面。時間過了一刻多鐘,足夠第三次餵食,希望奇蹟出現。
“今天起,要少一點餵食,上千元的營養液,省着點用,他進來時那麼瘦,再瘦回去也沒什麼。呵呵,這麼大個腦殼,頭蓋骨也能捐獻一些。”秦醫生一直在嚇唬,主線都是圍繞着生死。
聽秦醫生忽悠到現在,萬消已經能分析出醫院的意圖。他忽然有些難爲情,當時以爲秦醫生刺激病人的生理數據到臨界點,也是用他對杜宛適的方法,確實想歪了。
人的最大憂慮來自於死亡,所以纔有“除死無大事”的說法。九院就採用這種刺激,每天嚇唬這個病人,成功喚起了他的求生慾望。這人經歷了怎樣的生死磨難,纔對生有如此渴望?
“我愛你!”萬消湊在杜宛適耳邊,深情地呼喚。這也說明生理數據波動時,昏迷的人,還是能夠聽到。
可以與死亡的恐懼對抗的,或許只有愛了。因此,萬消的手段,是另一種能將杜宛適的生理數據激發的手段。
這次,雖然萬消還沒有找到能刺激到臨界點的具體方法,但杜宛適的各項指標,已經緩慢地在變化。
今天是第五天!萬消有點患得患失,不知道該採取什麼行動,不知道要不要採取行動。
“第三次餵食!”院長看到各項生理數據,像爬坡一樣上了一個臺階,又有逐步穩定下來的跡象,發出了指令。
秦醫生晃動三根手指,示意0.3克,護士們開始餵食。
“匹配數據出來沒有?”秦醫生每次在餵食時,就開始嚇唬,“我個人判斷,血型一致,這傢伙只是斷了腿,也沒其他毛病,可能性很高呀……”
萬消不知道甦醒的數據是多少,分析中希望他醒過來,如此,他最起碼多了一種選擇。
“有人舉報你藏毒,還私自使用非藥品治療!就這兩條,你這個60歲的人,就可以在牢獄中度過餘生,或許還是短暫的餘生。”萬消監控到,院長的手機上收到一條信息,發自王副局長。
院長正在會診,手機放在休息室內,處於靜音位置,本人還不知情。萬消沒想到這麼快動手,從林少的電話到現在還不到半小時。
這個方法確實穩妥,院長既然能率領一羣專家,參與整個“毒醒”的試驗,也能率領團隊弄一個其他試驗,作爲植物人治療的探索。一個人的聲望到一定程度,惡事也能披上善事的僞裝。
萬消知道院長對金錢的渴望,在這種賺錢不能花的牢獄之災威脅下,他鐵定妥協。而且可以調動整個醫院的力量,哪怕公佈真相,也會有同情分子,站在爲人類福祉的道義高度,來息事寧人。
“殺了他們!”萬消的分析中,這條命令瞬間前移,“可沒有了這羣專家的九院,其營養液還能保持現在的效率?”分析中,這種可能性又急劇降低,反過來又似乎得出自己間接在謀殺杜宛適。
杜宛適的手指,輕輕地動了動,不知是肌肉的記憶,還是在寬慰萬消,讓他從殺意中冷靜下來。
“重明鳥!”
凌天一聲叫喚,不多時,重明鳥便從天而降。
正當此時,一股強勁的靈力涌動,一道身影迅疾從鳥背上飛掠而出。
一道寒芒破空,瞬間朝着勾文曜就飛射了過去。
勾文曜一看,心頭一驚。
“這是?”
但未等他想明白這到底什麼回事,那道寒芒便已經飛速的刺到了眉心前十釐米處。
勾文曜當即一個後退,右手劍指凝聚靈力朝前劃出。
鐺!
一聲悶響,寒芒當即被擋了出去。而且還不住的發出嗡鳴聲。
“小師妹,你這是幹嘛?”
“看劍!”穆塵雪二話不說,提劍就刺。
勾文曜一臉懵逼,這到底怎麼了?上來就是招招致命。
而凌天見狀並未叫停,反而饒有興致的看着穆塵雪對勾文曜大打出手。
畢竟,此刻,凌天的系統提示音又響起了。
“叮!恭喜宿主,徒弟穆塵雪成功煉化殘魂之力,境界瞬間暴增突破至武聖巔峯境界,獲得兌換點3000點。”
聽到最後的數字,凌天心底早已笑出了豬叫聲。
他沒有想到穆塵雪此次提升境界,竟然能夠獲得這麼多的兌換點獎勵。
這實在是出乎了凌天的意料!
“師父,小師妹這是怎麼了?”
就在此刻,仇正合回來了。卻見穆塵雪跟勾文曜大打出手。
“練手!”
“練手?”
仇正合好奇,不過在看了幾眼之後,他頓時發現,穆塵雪的實力境界完全不一樣了,甚至跟以前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師父,小師妹的修爲怎麼回事?突破到武聖巔峯境界了?”
仇正合使用靈識感應之後,更是無比確定,穆塵雪此刻的境界竟然是武聖巔峯境界。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口氣提升兩個大等級,十二個小境界,這簡直就是癡人說夢的事情。但是現在,竟然是真的。師父他到底坐了什麼?”
他極爲驚奇的看着凌天。
現在他唯一能夠確定的是,一定是凌天做了什麼,才讓穆塵雪變成這般模樣。
“師父到底擁有多少奇珍異寶啊?連這種跨等級提升的事情也能做到。簡直太逆天了吧!”
無限刷錢系統 。
一番對戰之後,凌天也算是確定了穆塵雪最終的實力境界。
“好了,回去吧。”
凌天一聲令下,穆塵雪當即收手,一下飛身回來。
圍觀翻車現場[快穿] 師父,徒兒煉化成功了。徒兒以後可以幫助師父殺敵了。”
話音剛落,系統提示音竟然又響了起來。
這一聲還真的響得凌天有些猝不及防。
“叮!檢測到徒兒穆塵雪忠誠度100%,狀態絕對忠誠。”
“叮!徒兒穆塵雪忠誠度從95%提升至100%,獲得獎勵1000點。”
“叮!恭喜宿主成功培育出百分百絕對忠誠弟子,額外獎勵5000點兌換點。”
咳咳!
凌天差點一個猝不及防咳死過去。
6000點!再加上之前的6000點,那就是12000點!
“塵雪,爲師有點頭暈!扶一下我!”
“師父,你怎麼了?”
穆塵雪趕緊摻扶着凌天躍上鳥背,隨後好生照看起來。
勾文曜和仇正合也是一臉擔心。緊隨其後上了鳥背。
凌天端坐下來,靜氣凝神。
見凌天沒有什麼事後,穆塵雪才離開坐到後面去。
而仇正合,勾文曜卻是一臉驚訝的詢問穆塵雪各種問題。
特別是想搞明白她突然提升這麼厲害的原因。
最後聽到穆塵雪竟然得到了一顆上古神獸的殘魂之力,這簡直讓他們驚掉了下巴。
“上古神獸的殘魂之力!師父果然是大手筆。”
“就是啊。我也好想要!小師妹,爲什麼師父就那麼偏愛你?仇師兄是真的羨慕不已啊!”
“那是當然。我對師父可是忠心耿耿,誓死不渝。”
“額~”
勾文曜和仇正合兩人一臉無奈。
畢竟他們之前是真的叛離了玄冥教,背叛了凌天。所以聽聞此言,他們兩人也只能保持沉默。
穆塵雪看了看凌天始終一聲不吭,好像完全入定了一般。
穆塵雪悄悄朝着他們兩人湊了過去,好像要說什麼祕密一樣。
“師兄,你們當初爲何要離開玄冥教?是不是有什麼苦衷啊?”
勾文曜和仇正合猛然擡頭,看了看凌天。只見他一動不動,才稍微安定一些。
“小師妹,當年的事情實在是太過複雜。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以後有機會,我再跟你絮叨,如何?”仇正合極爲低聲的說道。
生怕被凌天聽到了。
勾文曜也是如此的態度。
但整個鳥背就這麼大,就算是再小聲。但對於凌天來說,也是入耳清晰得如銅鈴聲。
只不過,凌天不想去理會他們。他現在正在跟系統抽獎槓上了。 “叮!抽獎開始……抽獎結果:謝謝惠顧!累積幸運值11點,是否繼續抽獎。”
“我去你的大腳趾頭,繼續!10連抽!”
“叮!抽獎開始……抽獎結果:謝謝惠顧!累積幸運值12點,是否繼續抽獎?”
“我手氣就這麼背?不能夠啊!”
……
“叮!抽獎開始……抽獎結果:謝謝惠顧!累積幸運值16點,是否繼續抽獎?”
“我%@&£@%!”
如果不是顧及其他人在場,凌天早就跳將起來,大罵特罵一遍。
畢竟這已經是第二個10連抽了。
第一個10連抽,500點兌換點已經見了鬼去了。
現在已經又連抽了5局,竟然連條毛都沒有,這簡直就背到姥姥家去了。
但此刻,抽獎還在繼續!
“叮!抽獎開始……抽獎結果:謝謝惠顧!累積幸運值17點,是否繼續抽獎?”
“奶奶個錘子。”
凌天心中怒罵一句,猛然站起身來。
穆塵雪,勾文曜和仇正合瞬間被嚇了一大跳。
唰唰唰的也站了起來。
此刻三人相互對視一眼。雖說一臉懵逼,但是凌天臉上的怒意卻不可忽視。
穆塵雪躬身行禮:“師父,你這是?”
勾文曜躬身行禮:“師父,徒兒知錯!”
仇正合噗通跪地求饒:“師父,徒兒有罪。徒兒不該擾你清靜。徒兒罪該萬死,”
凌天沒有理會他們三人,一臉不爽的轉過身去。
而且就在他們三人說話之際,抽獎已經快要接近尾聲。
之前的幾次仍是謝謝惠顧,這可把凌天背得雙拳緊握,一副特別想要揍人的模樣。
這更把穆塵雪,勾文曜和仇正合,三人嚇得心驚肉跳的。
噗通一下,全部整齊劃一的跪成一排,生怕凌天反手就是一道天雷懲罰。
那誰能頂得住啊!
“叮!抽獎開始……抽獎結果:謝謝惠顧!累積幸運值點20點,是否繼續抽獎?”
凌天背得咬牙切齒,緊握的雙拳青筋暴起。
穆塵雪三人一看,那叫一個心神驚懼。
師父這次可不像是懲罰那麼簡單。這是要殺人啊!!
“師父,徒兒們知錯。徒兒們甘願受罰。請師父息怒。”
“息怒啊,我的師父啊。徒兒以後再也不敢打擾你清修了。徒兒知錯了。息怒啊,我的好師父!”
“叮!抽獎開始……抽獎結果:天品高階絕對反擊卡一張,天品高階逆天反擊卡一張!累積幸運值21點,是否繼續抽獎?”
森林中到處都是大風捲起,暴雨淅淅不停。
葉風殺掉虯髯中年人後,找了個地方調息一番,恢復全盛戰力,也開始在林中搜尋陰柔男子,他要斬殺此人,以絕後患。不然,在危險的落日山脈,隱藏著如此一個強敵,不知道會在何時偷襲,心中難安。
兩人都在這片範圍徘徊,想要找出彼此的蹤跡,同時隱藏自己的氣息,不讓對方發現。在如此暴雨天氣下,想要找到痕迹,簡直難於登天,但又不敢以神念搜索,因為在你發現別人的同時也會被對方察覺,引起警戒。
陰柔男子怕打草驚蛇,讓葉風逃掉,葉風的潛藏手段他已經領教。葉風同樣如此,希望用最小的代價殺掉陰柔男子,最好是辦法就是偷襲,想突襲虯髯中年人一樣。但這種手段用過一次就難湊效,陰柔男子肯定會警覺,不會給葉風偷襲的機會。
雨越下越大,暴風雨的聲音,完全掩蓋了腳步聲,幽暗的原始森林,彷彿陰森的地獄,吞噬一切。
終於,一道身影出現在葉風的視線里,正是黑衣陰柔男子。隱身在低矮的灌木叢中,葉風等待敵人的接近,蓄勢待發,所有的力量繼續在體內,隨時會爆發。
越來越近,但陰柔男子全身警戒,不露一絲破綻,看來已經吸取虯髯中年人被襲殺的教訓。
葉風眼角眯成一道縫線,只以餘光看著對方,在這種糟糕的環境下,很難讓人警覺。
陰柔男子更加接近,已經只隔三十米,這是葉風偷襲的範圍。葉風如同狩獵的獵豹一樣蹲伏著,身上沒有一絲氣息泄露,與灌木叢融於一體。
「出手,還是不出手?」兩個聲音不斷在葉風腦海里變換。陰柔男子警惕之心太強,全身上下沒有絲毫破綻,不管葉風從什麼角度偷襲,他都能在最短的時間反應過來,隨時應付。陰柔男子早就在腦海中模擬無數次偷襲,任何情況下的襲擊,他都能應對,甚至反殺敵人。
葉風意志堅決,瞬間就決定出手,錯過此次,能有更好的機會還很難說。陰柔男子已經走到二十米內,暴風雨愈加猛烈,彷彿在迎接將要爆發的大戰。
十米!這已經是最短的距離,再不出手,陰柔男子將越走越遠。
就在此時,葉風出手了!
雙眸猛睜,戰意瞬間就壓過了風聲雨勢,拳勢如龍如象,氣蓋山河。拳風的激蕩下,雨水激射,比子彈都要快。
十米的距離,對於武者來說,和近身沒有兩樣。所以,剎那間,葉風拳頭就出現在陰柔男子身側,直擊頭顱。
一彈指六十剎那!
剎那,就如電光火花,風馳電掣,快得無法想象,普通人思維尚未反應過來,已經過去了。
但就在這剎那間,陰柔男子反應過來了。在葉風拳頭出現的瞬間,陰柔男子的拳頭如毒蛇一樣擊出,猛地撞擊在葉風拳頭上。
「嘭!」
碰撞聲如洪鐘大呂,在森林中炸響。
「咻咻咻!」
雨水被氣勁震開,四下亂飛,如同槍林彈雨,射在古樹上,留下無數洞孔。
「嘿嘿!我早就等著你的偷襲,想襲殺我?痴心妄想!」陰柔男子語氣陰森森,眼中寒芒直射,陰冷如九幽寒冰。他早就在警戒,全身氣勢內斂,隨時應付來自葉風的偷襲。
葉風並未說話,他知道襲殺虯髯中年人後,陰柔男子肯定會提防,所以根本就沒有抱著一擊得手的心思。
身形不停,葉風悍然繼續出手,變化無數幻影,四面八方雙拳猛轟,狂風驟雨般,擊向陰柔男子。
「哼!」陰柔男子冷哼一聲,爪影翻飛,雨水都被含有劇毒的靈力染黑,腥臭無比。
「轟!轟!轟!」
拳爪不斷交擊,碰撞聲從兩人交手處,蕩漾著傳開去,伴隨著音波的震蕩,一圈圈恐怖的靈力勁氣暴涌而開。在兩人恐怖的戰鬥下,地面炸開,一個個深坑炸開,一條條裂縫蔓延。
久戰不下,陰柔男子漸漸有些焦急,葉風實力居然恐怖如斯,與他硬撼不輸。伸手在空間戒指上一抹,一柄細長的劍出現在手中,長劍藍光瑩瑩,居然塗抹著劇毒。
陰柔男子森然一笑,長劍急刺葉風,劍勢鬼魅,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鬼,發出陰森森的劍嘯聲。
「哼!」葉風神色冷靜,身形閃動,承鈞劍出現,揮灑出一片劍幕,劍氣朦朦,劍影重重。
「鐺鐺鐺!」
金鐵交響,兩人的劍器不斷交擊,來自對方的勁道沿著長劍傳入彼此的體內,震得氣血翻湧,內臟震動。
你來我往,無數劍氣充斥著空間,葉風隱隱落於下風,畢竟境界相差對方太遠,不像陰柔男子可以使用靈力,即使最簡單的劍招,在他手上使出來,也擁有莫大的威力。陰柔男子身為劍宗核心弟子,修鍊多年,劍法非凡,劍道上的修為,比葉風只高不低。
「嘿嘿,任你天才絕世,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陰柔男子露出笑意,殺機更甚,他已經看出葉風的弱勢,出手更不留情。只要殺掉葉風,將會完成任務,得到駱家巨大的獎賞。
「鐺!」
又是一聲劇烈的撞擊,葉風身體一震,一口鮮血吐出,終於是抵擋不住,受傷了。
「哈哈!」陰柔男子哈哈大笑,趁勢猛攻,一時間,劍勢更加詭異莫測,從各種不可思議的角度刺、劈、斬、划向葉風。
無數劍影如同一條條陰狠的毒蛇,攜帶著暴戾的殺意,兇猛的靈力,鋪天蓋地般沖向葉風。
腳踏象步,施展青蓮相思劍,兩者完美的結合,經過一年多的修鍊,葉風早非當初的吳下阿蒙。與劍一交手后,劍法上又有了新的感悟,更加神妙,威力更大。
青色的劍氣縱橫,雖然境界低於陰柔男子,丹田中沒有先天元力和靈力,但葉風有他的優勢,那就是肉身強悍,憑藉肉身之力足以抵消來自境界上的差距。
兩人戰鬥不斷,陰柔男子好像並不急於立即斬殺葉風,他要肆虐葉風,發泄一天來積蓄在心中的憤懣。 森林中,人影交錯,劍光掠影,金鐵交鳴聲不絕於耳,一道道勁風漣漪傳盪開來,兇猛至極。
突然間,陰柔男子劍換左手,施展左手劍,劍勢變得更加詭異,速度更快,威力更甚。左手劍才是他最厲害的劍法,詭異莫測,難以防範。同時,右手或爪或掌,變幻無窮,爆發出驚人之勢。
這下,葉風更難抵擋了,相形見拙,接連施展『青蓮!相思!』、『長河落日』兩式絕招,全都被陰柔男子化解。此人劍法,絕對恐怖,除了劍一,是葉風見過的劍法最厲害的人,比上官慳還要高出一籌不止,更非內門戰榜之人能比。
更加恐怖的是,陰柔男子長劍乃是中品法器,能夠完全發揮出劍器的威力。劍法在法器的附帶威力下,更加兇猛浩大。而葉風只能憑藉承鈞劍的本體力量,堅固鋒利,他沒有靈力灌注入法器中,無法爆發法器的真正威能。
霎那間,兩人又是交手數十回合,雙方的攻勢均是極其兇狠,稍有不慎,就是殘肢骨裂的下場。
噗!
陰柔男子五指抓在葉風肩頭,留下五個血洞,黑血汩汩而出,但葉風憑著強橫的肉身,很快就驅除毒素,止住流血。
蓬!
葉風同樣一拳轟在陰柔男子身上,將他砸飛。陰柔男子口中咳血,眼中怒火沸騰。
以傷換傷,葉風完全無懼,『九四之境』的肉身,就是他最大的本錢。他的肉身,要遠遠超出對手。
「該死!」陰柔男子察覺到了自己的失誤,不該和葉風硬抗,對手的肉身,已經超乎他的認知,真不知道葉風這個怪胎是如何練成的。來不及驚怒,葉風的攻勢又來了,此人簡直悍不畏死,意志韌性強悍。
「大須彌劍!」
陰柔男子震撼於葉風的鬥志,決定不再拖延下去,要早點解決戰局,斬殺葉風。想到葉風背後站有枯木峰,心中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為防止意外發生,還是早些結束的好。
只是對你認了真 ,沒有一定的身為地位,無法得到。陰柔男子也是靠著駱家,才能獲得『大須彌劍』這套劍法。劍勢頓時變得浩瀚起來,氣勢恢宏磅礴,洶湧澎湃。
隨著陰柔男子使出『大須彌劍』,天地靈氣也劇烈的翻滾起來,變換成一道道驚人的劍影,攜帶凌厲的氣勢,向葉風席捲而去。
逆龍戰步!
葉風施展神奇的戰技,一連三步,戰力瞬間猛地飆升,氣勢威猛,讓陰柔男子都動容,臉色大變。
「群龍無首!」
借著三倍戰力,葉風居然使出龍象般若劍法中,最恐怖的一招。不過葉風沒有向當初那樣動用秘術,消耗肉身潛能,爆發全部威力。他如今肉身進階,進入一種玄妙的境地,全力出手下,此招威力並不比當日遜色多少。
「吟!」
林中驟然響起龍吟聲,聲音中帶著威嚴和霸道,九條龍影從葉風劍下衝起,爪舞尾擺,引頸長嗷,悍然沖向陰柔男子。
「轟隆隆……」
群龍無首與大須彌劍法轟然碰撞,爆發出璀璨的光華,無數的劍氣激射,炸開,捲起驚天的能量氣勢,猛地震蕩開去。在這股恐怖的氣勢下,四周的草木泥土被肆意的破壞,狼藉斑斑。
可怖的波動震蕩,極端狂暴,葉風和陰柔男子身體全都被震飛,連吐鮮血,異常狼狽。
「沒想到你還能爆發如此恐怖的戰力,但想痴心妄想的勝過我,你還是異想天開了!」陰柔男子冷冷的聲音傳來,帶著冰寒的殺意望著葉風。
「想要勝你或許很難,但你也休想殺我,我想走就走,你攔不住!」葉風不為所動,雙眸冰冷,身上流露著一股傲絕天下的氣勢。
「想走?還是給我把命留在這裡吧!」陰柔男子寒聲道。一聲低吼,如同驚雷一般,聲音在林中滾滾響徹而起,身如流星暴然縱起,長劍猛地斬向葉風,化為漫天的劍影,沖刷而下。
「哼!」葉風冷哼,並沒有退走,反是迎身而起,再度使出『群龍無首』,雖然沒有三倍戰力,但也絕對擁有凝神境威勢,不可小覷。
陰柔男子沒想到會醞釀成這種場面,以他遠高葉風的境界,接連使出底牌,居然至今都無法斬殺葉風,臉色變得更加陰霾,一絲陰狠在眼中一閃而過。
「嗖!」
陡然,極速的穿透聲響起,一道黑色影子閃電般從陰柔男子左手飆出,激射向葉風。
葉風臉色劇變,此人居然陰險如斯,在對拼劍法的同時,還使出暗器偷襲。從暗器傳來的恐怖氣息,可以知道,這絕對是法器,而且不比陰柔男子手中的長劍差。
陰柔男子嘴角浮現嗜血的笑意,此等手段他不知一次施展過,不知多少敵人喪命於碎空梭下,他相信葉風也不例外。
突然,陰柔男子雙眼瞪大,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嫉妒、貪婪、憤恨之色在眼中不斷出現。
就在法器暗器穿透衣服,將要刺透皮膚的霎時,一件古樸的戰甲從葉風體內浮現,正是聞人離賜予他的彌天甲,極品法器戰甲。
「嘭!」
震耳欲聾的撞擊聲響徹,雖然經過彌天甲的削弱,一股巨大的力道仍然傳入葉風肉身,身體猛地震飛,撞在一棵古樹上,大樹劇烈的搖晃起來。
「噗!」接連吐出兩口鮮血,葉風臉色煞白,胸口傳來劇烈的疼痛,骨骼都要裂開。若非有極品法器彌天甲,他將會被透胸而過,即使不死,也要重傷當場。
「極品戰甲!怎麼可能,你怎麼會擁有極品戰甲?」陰柔男子駭然的看著葉風,失聲驚呼。雖然葉風被他偷襲受傷,但這絕對不是他要的結果。
「我沒死,讓你失望了吧!不過,接下來死的將會是你。我有彌天甲,你能奈我如何?」葉風冷冷的道,看著陰柔男子手中的黑色梭子,剛才正是用此物偷襲。一直以來,葉風為了磨礪自己,都沒有動用彌天甲,不到危急關頭,是不會使用的。
陰柔男子臉色異常難看,葉風有彌天甲,根本無懼他的攻勢,形勢驟然逆轉。他不明白葉風為何開始不拿出來,但此時在戰鬥中,容不得他多想。
「你雖然擁有極品戰甲,但境界低於我,要知道我是凝神中期,所以死的仍然是你!」陰柔男子壓下心中的震驚,森然道。
「可惜我不信!」葉風淡淡的道,絲毫不在乎他的話語。
驟然間,一股龐大的精神力從陰柔男子身上洶湧而出,排山倒海地沖向葉風。陰柔男子身為凝神中期,已經煉出七魄兩魂,精神力浩瀚無窮。有極品戰甲又如何,境界低,扛不住他的精神衝擊,仍舊得死!
精神力衝擊下,陰柔男子身體暴起,長劍直刺葉風。雖然他相信僅憑精神衝擊就可以滅掉葉風,為保險起見,仍然劍刺葉風,對手給他的意外實在是太多了。
然而,葉風給他的意外仍不止於此,仍然有意外發生。
葉風識海中居然也是爆發一股磅礴的精神力,威勢絲毫不下於他。兩股精神力無形中遭遇,形成猛烈的精神風暴,居然發齣劇烈的爆炸聲。
「啊!」陰柔男子本就蒼白的面容,頓時沒有一絲血色,精神力碰撞的痛苦,讓他不由得停下了身體,落在地上,面容扭曲,猙獰可怖。
葉風同樣頭疼欲裂,但他強忍痛苦,一腳踏出,身體急竄,迅若奔雷,承鈞劍猛地刺向陰柔男子,一往無前,攜帶著凌厲的殺機。 看著葉風急刺而來的長劍,陰柔男子臉色大駭,眼中儘是驚恐。性命遭受危機,顧不得精神上的極端痛苦,體內靈力洶湧,同樣一件戰甲從體內出現,擋住葉風的攻擊。
「叮!」
承鈞劍刺在戰甲上,發出金屬顫音,雖然只是一件下品法器,但戰甲也足以抵擋葉風長劍的穿透,避免命隕的下場。
雖然躲過了長劍穿體,但從葉風劍上傳來的巨大力量,仍然傳入陰柔男子體內,恐怖至極。經過了戰甲的防禦,勁道傳入體內,臟腑震傷,連連咳血。
陰柔男子心中掀起驚濤駭浪,驚恐的看著葉風,驚疑的道:「你只是武道境界,怎麼可能擁有如此強大的精神力?」
「這就是天才與庸才的區別!」葉風冷笑連連。
「哼!」陰柔男子憤怒的看著葉風,冷冷的道,「你的實力超乎我的想象,擁有極品戰甲,精神力堪比凝神中期,我的確殺不了你,但你也休想勝過我!」
「是嗎?我很想試試!」葉風語氣淡淡。
「不知好歹!你真以為自己了得,若非有極品戰甲,你早就死在我手中。如今我們誰也殺不了誰,不如就此罷手,他日遇到,生死各安天命!」陰柔男子看著葉風,說道。心中卻暗暗想著:「葉風有極品戰甲,我只要將這個消息放出,落日山脈中有無數武者闖蕩,他們將會層出不窮的攻擊、偷襲他,累也要累死葉風。到時候,我就有機會了,既可以完成任務,還能收穫此人的空間戒指,裡面肯定寶物不少。」一瞬間,陰柔男子就算計到了一切。
「你廢話太多了,今天我就要你死!」葉風冷冷的道。察覺到了陰柔男子眼中一閃而過的狡詐,兩世為人,葉風有豈能不明白他的心思。
「想我死?你在做夢!」陰柔男子猙獰的道,立馬轉身往林中奔去,他不想與葉風糾纏,要將消息散出,完成自己的計劃。
寒瑩瑩一個未經人事的女子,孤身一人在這聽雨樓上十年,又豈見過這般香豔的場面,此時她俏臉微紅,直接別過頭去,不看這兩人。
水靈兒只覺得身後被風逸襲擊,然後自己的一張臉全貼在風逸胸口,頓時一陣氣賭。
“哼——”她悶哼一聲,鬆開了嘴,末了卻是伸出丁香小舌在風逸傷口上舔了舔。
“喂——”風逸全身一顫,一陣舒爽的感覺襲遍全身他連忙放開水靈兒道。
“早知道你這麼忘恩負義,就不救你了!”
水靈兒目光直視着他甜甜一笑道:“痛麼?”
“當然痛啊,這可是肉啊,大姐。”
“是啊,很痛吧…”
“要是你死了我會比這還痛!”
風逸撇撇嘴。
“我纔不信呢。”
“哼,不想理你了,我找寒姐姐。”
水靈兒走到寒瑩瑩身前,握住了她的手,輕聲道:“寒姐姐,你別心傷了,風逸既然能救活我,那就一定能夠去除你身上的毒源的。”
“如果你孤單的話我可以陪你聊天。”
“謝謝你,靈兒。”寒瑩瑩臉中寂寥之色減了幾分,對着靈兒嫣然一笑。
“寒姐姐,你真好看。”
“靈兒生的水靈…”
兩人相談甚歡,風逸在後面看着,心裏也一陣舒暢。
這寒瑩瑩孤身一人在這亭子前方的聽雨樓十年,真是挺不容易的。
不是有人說過麼,人最大的敵人就是孤獨。而這寒瑩瑩的可憐之處就是隻能與孤獨爲伴。
“寒小姐,雖然我目前還無法真正的治癒你的病,但我會盡力的。”風逸對着寒瑩瑩一笑道。
“如此,那就,多謝風公子了…”寒瑩瑩對着風逸施了一禮接着道:“即使無法根治,那也無礙,瑩瑩已經習慣一個人的生活…”
寒瑩瑩一笑,但風逸卻從笑中感覺的淒涼。
寒瑩瑩就像一位養在深宮中的小姐,無人爲伴…
“對了,靈兒,你們怎麼到我這來的?”寒瑩瑩不想讓兩人跟着自己神傷,開口道。
也許過來今天她又得恢復清冷的日子,這是她十年來第一次和外人說話,她的心在喜悅着。
“我們是聽到姐姐你的琴聲後,慕名而來的。”水靈兒道。
“哦…剛纔那一曲《鳳鳴心》啊。”韓瑩瑩笑道。
“只是無人爲伴,瞎彈彈罷了,還請靈兒、風公子切莫笑話。”
水靈兒一聽寒瑩瑩謙虛的語氣頓時糾正道:“姐姐這曲子可是好聽極了,是靈兒從小到大聽過最好的音律了。”
寒瑩瑩臉色顯然一喜,看樣子對於別人的稱讚她很是受用。
“那風公子覺得如何?”
“啊?我啊,這些我不太懂,挺好的。”風逸抓了抓後腦勺,對着寒瑩瑩一笑道。
水靈兒眼中精光一閃,對着寒瑩瑩道:“姐姐潛心研究琴藝多年,必定有天上之曲,彈出來讓我和這木頭聽聽唄。”
“呵呵,那便隨我上樓吧。”
寒瑩瑩掩嘴一笑,拉着靈兒的手慢慢走向前方的聽雨樓。
風逸隨後跟上,看着聽雨樓邊的景色也忍不住讚歎了一句:“美!”
這種美和萬界圖中的仙境之美是不一樣的。
萬界圖中更適合仙人,這聽雨樓卻是隱者。
清澈的湖水,倒映出聽雨樓清晰的影子。樓是用竹子搭成的,顯得很是清新。樓頂還有些竹凳,落着幾片竹葉,看來這寒小姐還喜歡道樓頂看星星什麼的。
連接聽雨樓於小亭的是一排竹筏,雖然有些晃動卻翻不了身,人也掉不下去,走在它上,倒是有種坐轎子的感覺。
風逸上了竹樓,只見門外兩邊分上下聯寫着一首小詩。
“月照竹牀苦自知,清寒孤冷水中來。”
‘西窗紅燭誰與伴?一曲長江恨流水。”
風逸仔細的看了一遍這詩,不免有些寂寥之意。
人人都想着歸隱歸隱,若是真的隱了,也未必會有多樂。
這聽雨樓是清淨雅然,甚至可以說是隱者的絕佳之地,但很可惜若是讓風逸一個人住,他可能一晚上就會發瘋,忍不住離開。
“太熱鬧的地方俗稱喧囂,使人心情不勝煩躁。太清冷的地方俗稱靜謐,卻不適合人來居住。”
風逸莫名其妙的說出這句話後,啞然失笑。
“我這是咋了?感嘆這東西作什麼?又不是我住着。”
風逸笑着走進了聽雨樓。
剛一進門便有一陣清香撲鼻而來,撩人心神。讓人忍不住喜歡上這種味道。
“什麼這麼香?”水靈兒臉色陶醉道。
寒瑩瑩臉色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將兩人引進屋,泡了壺熱茶道
“我也不知道,自從我的了這怪病之後,每當清晨醒來,牀上便遺留這種香味,到讓你們見笑了。”
“不過,我想若是你們不能解這毒,恐怕現在…”
說道此處寒瑩瑩眼中再次一傷。
風逸也是一陣心悸,如果不能解毒,恐怕這聽雨樓都進不了。
水靈兒卻是受不了寒瑩瑩眼中的傷感,她拉住寒瑩瑩的手道:“我們這不是來了麼?”
“以後都會沒事的。”
“寒姐姐,快給我們彈曲子吧。”水靈兒鼓掌道。
看着風逸也是一臉期待的眼神,寒瑩瑩臉色有些紅潤,起身從牀頭拿出了一把古琴,擺在桌上。
“絕品靈器!”風逸眼神一凝。
“風公子識我這仙瑤琴?”寒瑩瑩一愣。
“不識,但這琴的氣息似乎是絕品靈器。也對,只有這樣的琴彈出來的音色再加上寒小姐的曲子,才能彈出如此惹人憐愛的音律。”風逸哈哈一笑道。
“公子過獎了。”寒瑩瑩輕輕一笑,對着兩人道:“十年前,我偶得殘譜,練習至今,自信已到巔峯,卻總是感覺不出其中的韻味,請兩位感受一下,點出瑩瑩曲中不足之處…”
寒瑩瑩說完,雙手便開始在琴絃上浮動了起來。
高調中略帶急促的聲音響起,悠揚不絕。水靈兒聽得如癡如醉。
風逸卻是在第一個音色彈出的一剎那便驚住了。雙眼中透露着濃濃的不可置信,差點從竹凳上掉了下來。
心中喃喃道:“這是…笑傲江湖?”
(未完待續) 風逸心中泛起了無比激動的感覺,心情隨着寒瑩瑩的琴聲飛舞着,悠揚的旋律讓他頓時熱淚眼眶。
沒人比他更有感情了,在聽這首琴曲的時候。在前世他的少數幾個朋友中,有兩位極愛這《笑傲江湖》曲子,幾人在一起喝酒經常開懷大唱。
風逸陶醉其中,正要隨着音樂狂唱幾聲,卻聽琴聲戛然而止。
“怎麼回事?”風逸眼睛一睜,便看到韓瑩瑩雙手已經撫上琴絃,一曲奏畢。
“不應該啊。”風逸眼神中透露着濃濃的遺憾。
但自己再細細回味一遍卻是感覺和《笑傲江湖》有些偏差,而且這曲譜有開通沒結尾沒高 潮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寒瑩瑩似乎明白了風逸心中所想,她臉色一紅道:“這殘譜是我十年前偶得,極難彈出,我練了十年纔有這般效果。”
“瞭解。”風逸點了點頭,這曲子雖然笑傲江湖有些不同,但本質都是相忘於江湖,原離世囂。
寒瑩瑩二八年紀,尚未入江湖,又怎明白江湖事?又怎彈得出那種滄桑沉沌之感?
每一個隱士都是看淡,江湖後才歸隱的,所以心中有江湖的人才能彈出其中不諳世事的韻味。
而恰恰是這一點,纔是此曲的神遂。
風逸有些遺憾的道:“此曲殘破確實有些遺憾,而去恕風逸直言,寒小姐未曾瞭解江湖事,彈這曲子雖悅耳動聽卻始終少了精髓…”
“公子也覺得如此?”寒瑩瑩臉色一喜,像是找到知音一般。急忙對着風逸道:
“不知公子可有補救之法。”
風逸踱了兩步,開口道:“照我看來,這曲譜乃是需要琴蕭合奏方纔算是神曲…”
“但,你也知道單是琴獨奏便是如此之難,若是加上蕭,更是要下很多功夫。”
“而且,既然是合奏講究的就是默契,這不僅需要舞琴、吹簫的兩人技藝高超,還需要有心靈相通的默契。這樣的組合萬年未有,又要到哪裏去尋?”
寒瑩瑩原本光鮮的臉色頓時黯淡了下來。
“公子說的是極。”
寒瑩瑩本是愛琴之人,對於不能親眼目睹口中的琴簫合奏,瞭然有些遺憾。
“不過,我這也有一首曲子,是昔年幾個好兄弟所做,風逸醉時最喜歡的一首歌。”
風逸對着寒瑩瑩笑道:“不知寒小姐可願意彈給風某一聽?”
“當然,還請風公子賜曲。”寒瑩瑩目光一喜對着風逸道。
“這首歌叫《滄海笑》原本也是琴簫合奏的曲子,不過做了幾番改動,以琴爲奏,人聲唱之…”風逸對着寒瑩瑩細數到來,將前世記住的曲譜全部寫在紙上。
“想不到你這木頭還懂音律。”水靈兒笑着對風逸道。
“哥懂得事情可多着呢。”風逸笑了一聲將曲譜遞給了寒瑩瑩。
寒瑩瑩接過之後便要扶琴彈曲。
“寒小姐,你先別急着彈,先試着感受感受這曲終的意蘊。然後在動琴。”風逸提醒道。
“是,瑩瑩唐突了。”寒瑩瑩不好意思的一笑,雙手慢慢的撫上曲譜,輕念道。
“滄海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只記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