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部大陸異族數量很少,所以很容易便可以辨認的出,最明顯的特點就是發色。
銀白色的頭髮,在異族之中,倒是比較多見。
蕭小月怯生生地坐在林落旁邊,低著頭,不去看石狗。
她害怕自己再一次看到異樣的目光。
石狗卻急忙捧著另一隻烤兔肉,遞給少女,「嘿嘿」笑道:「小月,吃。」
少女愣了一下,抬起頭,看著石狗遞過來的烤兔肉,卻慌忙擺手。
「額…」石狗不明所以,還以為是小月害怕,不敢接受。
林落則組織了他,解釋道:「靈族之人不需要進食,或者說,他們的食物其實是天地靈氣。」
石狗愣了一下,看向蕭小月,驚訝道:「那不是喝西北風都能吃飽?」
蕭小月臉色微紅,不知道怎麼接話。
林落莞爾,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塊中品千星石遞給蕭小月,道:「你可以先用著,估計夠你吃三五天的。」
蕭小月一愣,低頭看向手中的中品千星石,眼神中帶著疑惑。
忽然,一股熟悉的氣息從千星石中傳來,蕭小月的雙眼愣直,死死地盯著這塊中品千星石,瞳孔中帶著些許火熱之色。
不用林落再解釋,她已經知道了這塊石頭的作用。
竟然在其中蘊含著充沛的靈力,可以供她日常所需。
這樣,她倒是不用再為飢餓發愁了。
她看向林落,眼中帶著一絲說不清的感覺,她不知道林落想做什麼,想從她這裡得到什麼。
但她卻知道林落對素未謀面、又是異族的她幫助了許多,這就足夠她對林落產生好感。
「謝謝你…」
帶著感動之色,蕭小月捧著那塊中品千星石小聲道。
而林落則點點頭,笑了笑。
「你現在就可以試試將千星石之中的靈力引入自己體內,感受一下變化,你可以放心,我這裡還有很多。」
這話是真的,知道他要外出,林元硬生生給他塞了五百塊中品千星石,直接佔了他儲物袋內四分之三的地盤,愣是把林落給嚇得趕緊跑路。
這,或許就是贏下東城千星石礦家族的氣場吧。
蕭小月聞言,卻越發覺得林落就是對自己好,心裡也是越發感動。
捧著千星石,一臉開心地坐在林落身旁,開始嘗試吸收千星石之中的靈力。
對面,石狗則是一臉的震撼和羨慕。
楚城的千星石流通並不是很多,但他也是見過的。
一塊中品千星石的價格至少也得三四百金幣以上。
原來這位林公子竟然身家如此富有的么!
林落則看了石狗一眼,像是猜到了他的想法,淡淡道:「你帶我進入邙陰山之後,我會給你十塊中品千星石作為報酬。」
石狗連忙點頭,臉上也多了一抹喜色。
十塊中品千星石,那絕對算是一比橫財了!
這比他做山客不來錢快的多的多?
笑容變得諂媚起來,石狗繼續喜滋滋地啃著烤兔肉。
林落也拿起了第二隻烤兔,正打算吃的時候。
忽然,腦海中傳來了一道蒼老的聲音。
「咦?」
林落表面不動聲色,暗中悄然詢問道:「前輩,有什麼問題么?」
他覺得,可能是器靈老者感知到了什麼。
器靈老者沉默了一下,又迅速回答道:「可能是老夫感知錯誤,但那靈族女娃的體質,似乎有點不一般吶…」
林落愣了一下,朝蕭小月看去。
卻見一兩道淡藍色的氣流從千星石中湧出,緩緩匯入蕭小月的鼻腔之內,讓她整個人的氣色都微微好轉起來。
而蕭小月則是一臉見到美食的表情,像是恨不得將整塊千星石一口吞下。
林落雙眼微眯,卻依然看不出蕭小月有何特殊之處,只能吐槽一句鍊氣期是真滴弱。
他默默詢問道:「前輩,你看出蕭小月哪裡特殊了?」
器靈老者回答:「我不確定,但她在吸收靈力的一瞬間,我察覺到了她體內似乎隱隱有血脈的波動。」
林落雙目一亮,卻很好地掩飾住了。
血脈之力,確實只有少數異族才擁有的天賦。
他們可以從祖先身上繼承一部分血脈之力,動用這股力量,短暫地獲得實力的暴漲。
在對戰之時,往往可以輕鬆達到越級而戰或是以一敵眾。
甚至有一些遠古妖魔的後代,他們具有的血脈之力更為強大,甚至最終演化成為一種絕世神通,具備毀天滅地之威。
而現在,在自己面前的竟然還是一個擁有血脈之力的靈族?
怪不得他看不出來,血脈之力需要經過覺醒之後才能熟練動用。
蕭小月現在的情況,很明顯都不清楚自己具備了血脈之力。
林落按耐住心底的好奇,並不准備直接跟蕭小月說明。
一個具備血脈之力的靈族之人出現在東部大陸上,這對年幼的蕭小月來講並不算好消息。
嚴格意義上,這不僅會給她帶來不少有心之人的覬覦,還會招來殺身之禍。
畢竟在下界,人族和靈族的關係,也算不上是多好。
想了想,林落讓器靈老者繼續留意,自己則迅速吃完了烤兔肉,擦了擦嘴,等待蕭小月那邊吸收靈力結束。
半晌,蕭小月終於有了一種飽腹感,她緩緩結束了吸收靈力的過程,將千星石捧在自己手中,兩眼微微放光。
然後,抬頭,看見林落正在看她,旋即有些窘迫,將千星石捧起,乖乖遞給林落。
林落不由得嘴角微抽,他忽然有一種餵養小寵物的既視感。
想了想,將之前那個瘦長臉男人的儲物袋取出,裡面放了二十多塊中品千星石,遞給了蕭小月,道:「這個叫做儲物袋,可以用神識烙下印記,你們靈族的天賦可以讓你們隨意使用這件物品,裡面是你的…嗯…這段時間的口糧,不夠再跟我要。」
好吧,餵養的感覺已經很明顯了…
蕭小月則瞪大了雙眼,一時間有些不敢接過儲物袋。
石狗在旁邊,忽然覺得嘴裡的烤兔肉不是那麼香了。
他眼巴巴地看向林落,眼底帶著一絲麻木。
一個儲物袋起碼得上千金幣,血鴆門長老那個起碼三千打底。
結果林落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給送了,這也太「壕」了啊!
林落則一臉平靜,這儲物袋他多的是,之前殺了多少築基期他都懶得數,儲物袋可都在他那呢。
見到蕭小月有些遲疑,林落眉頭微皺,直接將儲物袋拍在了她的手上。
「這…林落…太貴重了,我不能要,而且我都沒有做什麼…」
蕭小月連忙擺手,她並沒有為林落做什麼,按照奶奶教給她的道理來講,她不能一直平白接受別人的好處。
哪怕林落可能是那個「命中注定之人」。
「……」
林落看了看少女,卻沒有再勸她,只是沖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在自己旁邊。
等到蕭小月坐下后,他輕聲說:「我問你幾個問題,告訴我了之後,作為感謝,這儲物袋就歸你了,如何?」
然後,林落並沒有等待少女回答,直接開口詢問道:「你家裡幾口人?」
蕭小月一愣,本想婉拒林落的話語卻變成了思索,似乎在考慮林落話里的意思,又像是在回憶某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半晌,她低下頭,小聲回答道:「只有我和奶奶兩個人,而不久前,奶奶被人害死了…」
聞言,林落仔細盯著蕭小月的雙眼,又讓器靈老者探查其有沒有說謊的波動,半晌,才點點頭,並沒有繼續就這個問題詢問下去,但眼底卻掀起了一抹驚疑之色。
「我靠,那玄天王蕭常雲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 ……
邵默眼神越來越無神,眼皮越來越沉,意識飄飄忽忽地放任那些黑霧凝成的手將自己拖入深淵泥沼中。
胸口處的劍尖又往裏了刺進了幾分。
但事實證明——
男主光環雖會遲到,卻永遠不會缺席。
下一刻,邵默胸口處驀然掉出一塊方正的手帕,手帕右下角處綉著一朵紅蓮,質地看上去十分順滑柔軟,好似泛著一絲冰涼之意,又似浮動着淺淡地清冽暗香。
正是之前在紅楓秘境中時,陸盡歡給他擦血的那塊貴得一批、比德芙還要讓人縱享絲的滑冰魄蠶絲手帕。
陸盡歡:手帕貴還是有貴的道理,瞧瞧這留香持續時間多久啊。
淺淡的香氣浸入邵默的鼻子,似冬雪消融后拂來一縷春風,帶着清淺涼意,邵默深而冷硬地眉目倏然糾結在一塊,好似深層中的意識在掙扎著,想要爬出方才被拉進的深淵泥沼,整個人都在輕微發顫著。
紅楓秘境他被毒蛇擊傷時。
——想什麼呢,現在是逞強的時候嗎?你就好好待着吧,我會替你報仇的。
他入雲天宗,師尊收下他時。
——我門下還有三位真傳弟子,你大師兄目前在外歷練,屆時若有修行的問題也可請教於你二師兄與三師姐。
他拜入宗門,踏過登天梯時。
——我比師弟要早入門得多,若師弟在修行上有所困惑,也可與我探討,我必竭盡所能為師弟解惑。
他在華蓮秘境,與人歷練時。
——哇哦,這小夥子長得挺帥嘛。
「恐怕已經晚了,人在外頭候著,夫人要不要去看看?」
蕭氏忍著怒意,將茶盅放到了桌上,周媽媽立刻將人叫了進來。
進來的人,卻是陸家外院二總管齊江。
「夫人。」
蕭氏冷著臉,垂著眼質問:「你還有臉來見我!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
齊江不敢說委屈,但也忍不住辯白兩句:「周媽媽接到安國公府的消息的時候就告訴奴才取消那件事了——原本閆爺那一掌,從咱們府到安國公府再回來這麼點路,若是不配合勝爺的手段,實在不會發生什麼。可是等小的趕到勝記的時候,卻得知他們的人已經過去了,並且有人假傳了咱們的消息,現在車軸已經被鋸開了大半,沒辦法彌補了!」
「有人假傳了消息?」蕭氏一驚,「勝林怎麼說?」
「勝爺說,是一個穿著咱們府下人衣服的丫鬟去找的他。」
聽了齊江的話,蕭氏卻反倒放下心來,「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夫人?」周媽媽擔憂的看了蕭氏一眼。
蕭氏點點頭,「鋸開了大半,想必也支撐不了多久,到時候在鬧市弄不好就驚了馬——他這是要她死啊!」
「可萬一五小姐真的死了,老爺那邊肯定會懷疑是您做的,到時候您可就真的說不清楚了」周媽媽有些擔憂。
「怕什麼?你以為我會有把柄留在外頭么?」蕭氏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死了也就死了,反倒讓我省心了,原本她沒死在金陵,我還有些遺憾不過,他忽然這麼做,我反倒有些不明白了,他怎麼會出手對付這麼一個無關緊要的小丫頭?」
「您要不要去問問?畢竟,追究起來,您可是百口莫辯」
五小姐若是死了,任誰都要懷疑是夫人做的了,畢竟,夫人手裡的大把銀子,可都是五小姐的!
蕭氏搖了搖頭,「如果不是問了齊江,我都要懷疑這件事是我做的了。算了,他這麼做定然有這麼做的原因,我們等著聽消息就是了。不過,咱們得先想想怎麼將蕭渙的事應付過去,老爺一會兒可就回來了——對了,聽說,渙兒身邊個死士?怎麼回事?」
「是不是死士,奴婢不敢確定,只是他身上有功夫,奴婢從前也沒見過這個人。」
「一個個的都不讓人省心!」蕭氏揉了揉額角,看著桌上只有幾簇小綠芽的迎春花,嘆了口氣:「這花啊,只要你一時忘了修剪它,來年它就會不按照你的心意去長了。」
「花剪在您手裡,還不是您叫它怎麼長它就怎麼長?」周媽媽難得奉承一句。
蕭氏起身,睨了周媽媽一眼,「行了,你也甭想著勸我什麼,怎麼做我心裡有數。」說著頓了頓,終是嘆了口氣,「渙兒畢竟是我唯一的侄子。」
被看穿了心思的周媽媽沒有絲毫窘迫,本分的垂著頭,神色如常。
錦棠回到府中便先將綠袖派了出去,「你去瞧瞧九叔回來了沒有。」
結果,到了海棠苑,卻見曾老太太身邊的清萍帶著兩個小丫頭正朝著來路張望,清萍見到錦棠,立即鬆了一口氣,一路快步走到錦棠的面前行禮,低聲道:「您總算是回來了!曾老太太怕出了什麼事,通知了大老爺,將征弘、征榮都派出去尋您了!」
「勞煩姐姐在這兒等我,天氣冷,姐姐還請進屋吃杯茶,容我換了衣衫便跟您去崇園!」
清萍原本怕文氏等的太久,可是看了看錦棠蒼白的面色,卻忍不住點點頭,朝著身後的小丫頭道:「你去崇園回一聲,就說五小姐回來了。」
清萍不是多話的人,進了暖閣便一直半坐在椅子上,側著身子端著茶盅暖手。
錦棠去換衣裳,綠雲便拉著她說話。
「姐姐方才來什麼也不說,我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呢。」
「是曾老太太!說是五小姐的馬車在後頭忽然就不見了蹤影,好在大老爺回來了,便叫大老爺身邊的人出去尋了。」
「還是姐姐想的周全!誒,這事兒即便是我們知道了,也只能跟著添亂,不過好在小姐只是因著人太多所以堵在了街口沒出什麼事,不然發生什麼事可真是要擔心死我們了!」
「曾老太太說過,上回來府里的道士給五小姐算過命,說五小姐是個有後福的人!」
錦棠重新梳妝完走了出來,正聽見清萍的這句話,她的眸子閃了閃,有沒有後福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若是還像從前那樣渾渾噩噩,有沒有以後都不一定了。
到了崇園,正房外卻靜悄悄的,只有清英守住了門口,掃灑的和看門的婆子都不見了。
清萍也只是幫著錦棠挑了帘子,便和綠饒都留在了門外。
「曾老太太,父親,母親。」
陸紹安一直蹙著眉,見錦棠進來,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終於放下心來,點點頭,走了出去。
蕭氏則紅著眼睛,滿臉委屈,怯怯的看了陸紹安背影一眼,終是嘆了口氣,強笑著點點頭。
錦棠知道這樣子,定然是父親和她吵過了,她的心中忍不住冷笑一聲,委屈?
文氏叫錦棠走近,拉住她的手,「怎麼回來這樣晚?」
「回來的路上來了幾個番邦人在那舞蛇,看的人多於是就將路給堵上了,我們繞了路,所以便回來的晚了,讓您擔心了。」回來的路上的確有番邦舞蛇人,聚在路口,秦如海沒辦法,只好又繞了路,不然,她回來的的還能更早一些。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好孩子,今日嚇壞了吧?」
錦棠露出一個勉強的笑意,轉頭向著陸大老爺和蕭氏看過去,故意讓他們看見自己吹白了的小臉,「我還以為誰出了什麼事,誰知道走近了卻聽蕭表哥叫著我的名字」
。 盛紘聽完劉媽媽的話,雖然臉色不在鐵青,但並沒顯露出吃驚的表情,果然不出盛長槐的預料,自己這父親,應當早在心裏有所懷疑,只是沒說出來而已,再加上盛長槐上學的事情已經解決,也不想將自己的寵妾牽扯進來,惹得家宅不寧。
「不移,你是你老師的學生,你來告訴你的老師,上月中秋,在外邊宣傳槐哥是那首木蘭的作者,是不是這個吃裏扒外的賤人。」
大娘子也瞅見了楊博,心中一喜,天助我也,想不到自家相公這學生,來的這麼是時候,看這賤人如何抵賴。
盛紘卻不一樣,聽到自己嫡妻的話語,轉頭一看,心中有些不悅,自己這學生怎麼回事,是專門來看自己笑話的嗎,他這一來,自己還怎麼和稀泥。
「回師娘,正是此人,學生也是聽聞此事和學生有關,怕老師師娘錯怪了其他人,才過來一瞧究竟,一個丫鬟,喜歡和別人說些旁人不知道的事情,老師師娘不喜,趕出去就是了,即便是她身邊的主人有馭下不言的過失,相信也不是故意的。」
楊博這一路上已經把事情猜的七七八八,自己這老師的大娘子估計是剛才聽到自己說話了,但為了老師家宅安穩,只能對不起盛長槐了,言語中給自己老師提醒了一下。
盛紘本就有此意,要不然也不會一個多月都沒給林小娘提這事,也是想把事情掩蓋下去,現在正好,既然事情發生了,把影響壓的越小越好,畢竟林小娘還有兩個孩子,又深得自己喜愛,給個教訓也就罷了,沉思了一會,便就此定下結論。
「大娘子,為夫方才沒了解情況,劈頭蓋臉的罵了大娘子,這算是我的錯,還望大娘子不要記在心上。」
盛紘先給王大娘子陪了個不是,先將自己這大娘子穩住,免得她不依不饒。
盛紘把自己這嫡妻的品性摸得一清二楚,一來大娘子已經懲罰了林小娘,雖然被自己攔下了,但林小娘也挨了幾鞭子,想必也出氣了。二來,自己在學生兒女面前給她認個錯,她必然會覺得自己面子全了起來,不在繼續糾纏。
果然,如同盛紘預料的那樣,王大娘子聽完之後,不僅不在生氣,反而有些受寵若驚,自己相公姿態這麼低,還在這麼多人面前,頭一次啊,也覺得自己臉面有光,自家相公還是體諒自己的。
「您是家中主君,事務繁多,有些事情不清楚,我怎麼會怪你的,今天這事情,全憑相公發落吧,我絕無半點異議。」
搞定自家大娘子,盛紘才轉過身來,厭惡的看了看塘下捆着的媚娘,他也早就對這媚娘有些意見,成日裏打扮的像個青樓女子,她也不想想,大字不識,光有些顏色,一有機會往自己跟前湊,這是想幹嘛。
盛紘雖然不是一個專情的,但喜歡的好歹都是有些墨水的女子,那叫有共同話題,之前那個死去的妾室,就是因為才華品性入了盛紘的法眼,剩下的兩個妾室,衛小娘也是讀書人家的閨女,盛紘才會同意納入盛家,林小娘家道中落之前,也算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品詩論書,樣樣都行,所以一直以來都能得到盛紘的寵愛。
別說是一個不識字的丫鬟,就連王大娘子,就是因為不擅長這些,雖識些字,但在盛紘眼裏,還是有些粗鄙,若非出身名門,哪裏能做盛家的大娘子。
「都是你,之前在司墨那裏聽了些傳言,便出去亂說,你忘記之前被打發出去的那些人了嗎,明知故犯,來人,給我打上十鞭子,趕出去府去。」
林小娘一聽自家夫君的話,哪裏不知道他在給自己開脫,故作可憐,哭哭啼啼的假意幫媚娘求情。
「相公,這媚娘雖然有錯,但我也是管教不嚴,大娘子打了我,霜兒不敢記恨,但求主君看在我平日裏盡心伺候,又給主君生了一兒一女,賞霜兒個面子,不要打媚娘,找個人牙子賣了就是,媚娘那十鞭子,霜兒願意替她。」
這林小娘果然口齒伶俐,表面上是給媚娘求情,實際上是點醒盛紘,趕出去的丫鬟,難免會在外邊說一些不該說的,不如打發個人牙子,遠遠的賣了,就是說了一些不該說的,也不妨事,離那麼遠,傳不到揚州來,不是盛家熟人,也沒人會當回事,哪家沒點私隱事,影響不到盛家。
媚娘一臉驚恐的看着林小娘,她寧願挨上十鞭子被趕出去,好歹得了自由身,要是被人牙子專賣,自己年紀這麼大,大戶人家不會要這麼大的丫鬟,那只有一個去處,就是青樓,想到這裏掙扎著,想要給自己分辨幾句,但是嘴被堵著,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冬榮在盛紘的示意下,將自己拖出去。
盛長槐自從進到這院裏,一句話也沒說,無論是父親,還是大娘子,包括楊博師兄的態度,都在他意料之內,要不是有另外一件事,他不會這麼快發作,還會在隱忍一段時間,另找其他方式反擊。
只是心裏還是有些不開心,甚至有些心涼,被書院拒絕讀書的是他,作為最主要的受害者,自己這父親竟然沒有問下自己的意見,可見在他心裏,並非真正的疼愛自己,也就是自己這段時間書法詩詞得了他賞識,對他的名聲有些好處,這才多關心了一下,實際上在他的心裏,自己的分量還是沒有多重。
當然,盛長槐不會表現出來,也不會在這裏和父親爭論,之前的事情不就是例子嗎,免得平白添上一份厭惡,這樣也挺好,將來長大之後,想必是自己決意分家另過,父親估計也不會因為捨不得而拒絕。
雖然說父母在,不分家,但自己禮法上已經過繼給自己嫡親的大伯父,長大之後,等成了家,分出去單過這也是正常的,也沒有幾家的侄子,成親后還住在叔父家裏的。
當然,若是旁支依附主枝,這也不在少數,但主動權,畢竟掌握在盛長槐手中,分與不分,都在他一念之間,只要不是離心離德,想必也沒有什麼阻礙,外人也不會多說什麼,外人不多說,只要盛長槐堅持,盛紘又並非真的捨不得,當然也不會有多大阻力。
想到這裏,盛長槐也不在糾結,而是撇了一眼門口,等待自己安排的後手,只是心裏還有些不放心,不知道全旭是否得到消息,依之前商量的計劃,主院中鬧得這麼大,又過了這麼長時間,這會該有人過來報信了,不會出什麼差錯了吧。
盛長槐的擔憂完全是多餘的,等盛紘剛把林小娘解開,說叫他不要記恨大娘子,這幾鞭子就當是讓她長個記性,以後好好管教自己身邊的丫鬟,別再亂嚼主家的舌根。
楊博看事情以了,覺得自己獃著這裏不合適,正準備告辭,就聽到門外匆匆跑回來一個下人,正是盛家的門房。
「主君,江都縣來報,說是抓到了盛家逃奴,專門給主君送過來了?」
盛紘臉色有些不悅,一個逃奴而已,這都是尋常事,哪家沒幾個,收下便是,待大娘子空了在發落,也不看看現在什麼情況,直接跑過來報告,難道要自己專門去處理嗎? 但爾妍沒想到的是,蘇韻生氣了。
「我不需要!」她語氣很生硬,面色也嚴肅了起來,是真的很生氣。
「韻姐,我……」沒想到她會這麼大的反應,武爾妍一下有點懵,「我……錯了?」
「你當然錯了!」蘇韻強調了一遍,「你把自己當什麼,把我當什麼?我知道他們肯定會出新品的,微瀾這段時間一直在吃老本,再不出新品,維持不了多久。但是我對他們出的什麼新品,用的什麼配方,絲毫不感興趣!爾妍,你在這個行業這麼久了,該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配方這種東西,是應該去窺探的嗎?難道你認為,我對付不了他們,所以需要你去做卧底,做間諜?」停了下來,她緩緩的說,「爾妍,我不需要這樣的『哨兵』,你給我過來,到我的身邊當助手,這才是你應該待的位子。」
爾妍:「……」
被訓斥了一通,爾妍默了會兒,「對不起。」
是她錯了,她以為這樣會是最好的報復,是幫蘇韻出氣最好的方法,卻忘了,如果這麼做,那本質上跟洛遠航他們有什麼區別。
他們霸佔蘇韻的研發成果,霸佔她的配方,而自己想要偷窺他們的配方和機密,並且告訴蘇韻,這跟他們,也是同類人了。
「爾妍,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只不過,你如果真的是為我好,就過來幫我。我最近有個新想法在試驗中,一個人忙不過來,你正好自動解約期也該到了,過來吧。」
她誠懇的說,再次把那份合同往前推了推。
這一次,爾妍沒有拒絕,直接伸手拿了過來,大概的掃了一眼,半開玩笑的說,「待遇沒有我現在優渥呢!」
「只要你好好乾,還怕不能加薪水嗎?光是項目提成,就能讓你拿到手軟了。」蘇韻笑道。
「那好吧,那我就……勉為其難吧!」
故意苦著臉,好像委屈極了的樣子,其實心裡已經樂開了花。
能離開那樣讓人窒息的環境,重新回到熟悉的朋友身邊,做自己喜歡的事,這簡直太令人開心了。
——
蘇韻回到家,都已經時近深夜了,她最近實在太忙了,每次回來都很晚。
好在,最近司耀也很忙,兩個人都忙碌起來,大約也是好幾天沒正兒八經見上面了。
尤其回到房間看到卧室里也是空蕩蕩的,鋪天蓋地的思念迎面壓下來,她還真挺,想他的。
以前她也常常這樣忙到很晚,也都是一個人回家,一個人睡覺,一個人照顧自己,洛遠航就算偶爾過來,也就是陪她吃頓飯就走,那會兒,她都沒有覺得這樣的孤獨和思念。
可能是習慣了吧,習慣了一個人的陪伴,習慣了一個人的呵寵,她已經開始逐漸的,有點兒依賴他了。
沖了個澡,爬上床看看已經夜裡快一點了,想了想還是給他發了條信息:今天,不回來了嗎?
沒等到他的回復,就直接趴在被子上睡了過去。
太累了,疲倦沉沉將她包裹,就連某人回來了都沒察覺,甚至他人壓下來,從身後環抱住她,也還是沒有醒過來。
只是感覺到了依靠,咕噥著轉過身,張開手腳硬抱著他,整個人差不多架在了他的身上。
司耀:「……」
大半夜的,他累死累活的趕回來,結果他的小嬌妻連睜開看他一眼都沒有,就這麼主動的投懷送抱進來。
他真不知該高興還是生氣。
一邊是拍戲。
『俠客行』這邊也不能少了。
師侄們的銷路也是時候要安排。
好在,授武是不用愁了。
給點零花錢,小少年們一個個踴躍報名,比誰都勤快。
「喬總,這次,咱們又收到不少報名費。」
一個月的試學期已過,錢有盛甩著大金鏈子又湊了過來。
「你們班有三十幾個,其他的差不多留下一半,反正到手一共五十二萬四千塊錢。」
這個數字,錢有盛當時都嚇了一跳。
喬鈺看文件的手也一頓。
「這麼多?」
好在把師侄們給喊了過來。
這要是自己教。
還不累死。
「那是,咱們可是要對外發展的,這才哪跟哪,你看,小廣告我都印好了。」
錢有盛掏出宣傳單遞了過去,手裡的大金戒指都換了一個。
「嗯,有心了。」
喬鈺笑了笑,對錢有盛的辦事效率很滿意。
這幾日,她忙的焦頭爛額,都是錢有盛替她把小事全部處理好。
說白了。
他不像是小股東,倒有點像老媽子小秘書。
辦公室的門被推了開來。
何長弘一聲西裝,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
「太子爺。」
他上前一步,遞上一張燙金的邀請函。
「雲城邵家的大少爺,邀您一聚。」
自中和傳媒開創后,何長弘就被調了過來。
一來,他是喬家老臣。
二來,何長弘是喬家法務團隊一把手,這些年,在喬家打官司,一場都沒輸過,就喬鈺這次和劇組還要電視台簽約的合同,都由他細細看一遍,喬鈺才會簽訂下去。
只是……
「你是說邵白?」
喬鈺接過邀請函,微微蹙眉。
以前,倒是見過幾面。
每每喬老爺子要出席的邀約,都是喬鈺參加的。
這雲城邵家不如喬家底蘊深厚,但發家速度快,是當地有名的土大款。
按現在的話說,白大少就是土豪富二代。
喜歡裝逼,又出手闊綽。
喬鈺謹記家訓,少有和這種人打交道。
怎麼這會子,收到他的邀請函?還點名讓她去?
來送錢的么?
看她可憐,砸點錢花花?
有這種好事?
「太子爺,這位怕是不好應付,不如回了吧。」
誰知道他安的什麼心。
喬鈺手指摩挲邀請函的封邊。
空氣寂靜。
好半響,她才抬起頭來。
「不用回了。」她墨玉一般的眼眸一片坦然:「想來,左右不過想看看笑話,還能有什麼?」
「太子爺……」
「再說了,以前出席邀約,是代表喬家,這一次……」她舉起邀請函:「是代表咱們自己的公司。」
她如今,是中和的董事長。
不是喬家的繼承人。
這身份,堂堂正正。
怕什麼?
再說。
以後在渝城還要混的,要是因為離開喬家就不見人,那喬鈺也不用做了。
……
一輛計程車停在赴約酒店門口。
江寅一身正裝,從車上下來。
筆挺的西服,把小少年趁的又俊又帥。
文夙也不差。
他長的漂亮。
雙腿修長,完全是個衣架子。
而喬鈺。
一個簡單的白襯衫,搭個牛仔褲,再配上一雙小白鞋。
站在兩人面前,氣勢絲毫不差。
只是……
「不好意思,我們這裡不穿正裝不能進去。」。內容還在處理中,請稍後重試! 「五百塊?」大媽眼睛瞪得溜圓,
「不可能不可能,你肯定在撒謊,我從沒聽說娶媳婦能給五百塊彩禮的,能給兩百塊就了不得了!」
「啊呀是真的大媽,為了湊這五百塊,我爹去賣血」這該死的饢種越說越離譜,秦鋥捏起拳頭就要上前,不打癟這東西的歪嘴不行。
蘇瀅急忙拉住,朝他搖搖頭,和著秦建國悄悄走了。兩個星期後,常衛明接到局長大人的電話,讓他去他家一趟,常衛明大喜,肯定是說讓他回公司上班的事,他們現在是親家了嘛。
局長家是獨門獨院,局長夫人開的門。門一開常衛明就親親熱熱叫聲
「親媽」,局長夫人瞅了他一眼根本不理,常衛明頓覺不妙。發生什麼事了?
他送他姐來時親媽對他不是還挺好嗎?難道是他姐不好好侍候傻子姐夫?
等他好好說說她,日子不是這樣過的。也沒讓他進屋,局長大人站在院子里,冷冰冰一句話不說,遞給常衛明幾張照片。
常衛明一看就汗毛直豎。每張照片上的女主角都是他姐,男主角各不同,都不止一個,最後一張是小廣告,寫著他姐的名字及聯繫地址。
局長大人的聲音跟冰渣子一樣,咯得常衛明心肝疼:「原來你姐是干這營生的,你也敢朝我家送?我清清白白人家,沒得讓你們髒了家門,你快帶人走,把彩禮還回來!」今早上班,有人在行政樓下撿到一個信封,上面寫明是寄給他,撿的人不敢大意,趕快送他辦公室。
信封口是開著的,也沒寫寄件人的名字,他讓秘書打開看,不重要就不要拿給他了。
秘書看得目瞪口呆,無法判斷重要性,他覺得秘書表情古怪,過去拿過信一看,差點氣得憋過氣去。
這信封口是開著的,公司有多少人看到了?他少拿了一張照片給常衛明看,那上面是常衛紅和他兒子的合影,一看就知道是結婚照。
公司有多少人認識常衛紅他不知道,但見過他傻兒子的不少,尤其幾個長舌婦,因為給他兒子介紹過對象,對他兒子的印象肯定深刻。
真他瑪晦氣,娶了個表子進門,他的臉都丟光了。
「這當中肯定有誤會,我姐絕對不是這種人。」常衛明一背脊的冷汗,忙道,
「您如果現在趕我姐走,她和姐夫都圓房快一個月,肚子里有了你家的孩子怎麼辦?」局長怔愣住。
氣昏頭了,他怎麼沒想到這一層?之前介紹來的女人,不是傻子就是弱智,要不就是殘疾,這個算是唯一正常的了,只要能懷上他家的種,他倒可以不計較她以前做過的事。
局長吩咐老婆:「快去請周老專家來看看。」周老專家是聞名遐邇的婦科聖手,就算那女人現在沒懷孕,只要是易孕體質也行。
「我家的情況有些特殊,只能委屈您上門瞧瞧。」周老專家本是
「不願」來,局長老婆說盡好話,勉為其難來了。周老專家還以為傻子的房間門窗都會被釘死,但其實與正常房間無異,門還是大開著的,不覺微微有些失望。
怎麼能讓害孫子的臭女人過正常人的生活? 「牛大哥,你起來了。」
吳偉一大早就站在牛瀟洒的門口,看到他出來連忙走上前去,激動的說道。
「起這麼早?」
剛剛睡醒的牛瀟洒,困勁還沒有過去,就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吳偉,有些懵的說道。
「還好吧,起來也不是很早。」
其實吳偉沒有告訴牛瀟洒的是,昨天晚上他因為太激動,一個晚上都沒有睡覺。
一想到自己以後,有可能會加入一個強大的宗門,那是非常激動。
「我要出發了。」
「等我回來,就帶著你們去我的宗門。」
牛瀟洒看著激動的吳偉,就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一邊表示自己需要離開了,一邊給他吃了一劑定心丸。
「牛大哥,你先別著急。」
神魔系統沒有回答姜明,但是他腦海里的光點緊接著衍生出一枚半黑半白的正方體骰子出來。
但是這枚骰子上面四四方方沒有任何點數,每一個面上都是一個問號,看樣子這是新的幸運骰子的變化。
姜明用意念拿起幸運骰子,隨後用力一轉,骰子滴溜溜的在他的腦海里高速旋轉了起來。
最後當骰子停下的時候,姜明認真的盯著那個大大的問號,隨後幸運骰子上的問號一陣虛幻,最後變成了四個點數。
原來只是六個點,四點可以說是很高了,但是現在一共九個點,四點就顯得比較一般般。
今天的一次機會已經用完,姜明撇了撇嘴,問道「你既然是系統,除了幸運骰子以外,還有沒有別的用處?」
「叮,宿主許可權不足,無法告知,且宿主實力太弱,現階段所能接觸使用系統的只有幸運骰子。」
「我要你有何用?」
姜明被它無所謂的態度氣的拳頭緊握,但又沒辦法打到他,咬牙問道「那我要怎樣才可以接觸到更高許可權?」
「叮,想要接觸系統更高級別許可權,宿主起碼綜合數值需要突破一萬點,才能勉強達到門檻。」
「一萬點綜合數值?」
姜明心中一驚,他現在三千多點綜合數值,已經算是不弱,但是在神魔系統看來,要突破一萬點綜合數值才勉強達到門檻。
這玩意兒怎麼感覺這麼牛逼哄哄的呢?
「叮,是宿主太弱,另外宿主不需要覺得一萬點綜合數值有多了不起,距離宿主很遙遠,宿主如今已經注射過基因改造液的,突破一萬點綜合數值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基因改造液?」
姜明聽到這個辭彙,不由得想到特朗國當初進行的非法實驗,並且基因改造實驗是整個神魔大陸明令禁止的,而且當初姜明也見識過,那種基因藥液的副作用,成功率極低不說,而且使用過後的生物都將變得失去理智。
「叮,請宿主不要將本系統提供的基因改造液和那些劣質垃圾產品混為一談。」
神魔系統似乎對姜明把它的基因改造液,和特朗國的拿來對比很不爽。
極其傲嬌的說道「本系統的基因改造液可是由九級文明研製出來的,100%成功率的完美改造液,沒有任何副作用,最大限度的將宿主的基因改造趨於完美化,宿主記憶中那種垃圾,本系統下水道里撈一瓢出來都比它高級!」
姜明挑了挑眉,看樣子這個神魔系統還真的不簡單,從它剛剛所說的就透露了不少信息,一個是九級文明,一個是100%無任何副作用的完美基因改造液。
「叮,哼,那當然,本系統可是至高無上的神魔系統,另外奉勸宿主打消那些不切實際的念頭,九級文明對現在的宿主而言就是禁忌,基因改造液等宿主實力突破一萬點綜合,可以接觸更高級許可權時,本系統自然會告知宿主如何獲取。」
可以說,姜明的任何思想在神魔系統面前都暴露無疑,他只是想給姜遠白吳他們都用上基因改造液,念頭剛出來就被神魔系統識破。
姜明問道「基因改造液對我具體有什麼增強作用?」
醒來的時候姜明就查看了自己的身體,並沒有特別大的變化。
「叮,宿主不會打開信息卡片自己看看嗎?」
姜明聽后立刻打開了自己的身份信息卡片,被眼前看到的一幕驚呆了。
【姜明】
等級:88
職業:狂劍士
力量:1130
體質:1026
敏捷:876
精神:501
幸運:1+4(幸運骰子)
經驗值:2.11%/100%
血脈:神級
神格:刑天
階段:神級高階
熟練度:0%/100%
……
等級提升了5級,力量體質單項突破千點,綜合數值達到了3533點,並且姜明的刑天血脈從神級中階晉陞到了神級高階。
深呼吸一口氣,姜明讓自己冷靜下來,先換上了暗金器【猴王拳套】,綜合數值再度飆升,達到了3834點。
姜明緊接著查看了神級血脈專屬技能【刑天血脈】。
「【刑天血脈】(神級高階)」
「熟練度:0%/100%」
「刑天血脈擁有者專屬神級技能,使用技能后,使用者全屬性數值提升40%,持續50秒,冷卻時間40分鐘。」
……
「嘶」
看到刑天血脈升階之後,專屬技能所產生的變化的時候,姜明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全屬性提升由原來的30%提升到了40%,足足增加了10%,持續時間也增加了10秒鐘,冷卻時間更是縮短了10分鐘。
雖然僅僅只是幾個數據上的變化,但是對姜明整體的實力而言,是一個大幅度的提升。
「叮,這就是完美的基因改造液所帶來的作用,提升宿主各項數值一百點,等級增加五級,並且從今以後,宿主每升一級,各項數值額外增加兩點。」
聽到神魔系統有關於基因改造液的介紹,姜明心中一跳,這效果怎麼那麼像升級版的月光洗禮一樣。
也就是說,以後姜明每升一級,力量和體質各增加5點,敏捷和精神各增加4點,升一級加18點綜合數值,簡直離譜到逆天。
感受到姜明此刻激動的心情,神魔系統傲嬌的說道「叮,宿主不要大驚小怪的,對本系統而言,這隻不過是洒洒水的程度,而且在真正的強者面前,宿主現在的實力依舊很弱,只不過基因改造液激發了宿主的潛能,提升了宿主的天賦,只要有足夠的時間,成為強者易如反掌。」
姜明原本還在為失去幸運骰子而擔心,但是現在看來這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神魔系統雖然現在很多許可權姜明無法涉及,但是僅僅就只是和他綁定所帶來的好處就讓他受益匪淺,看樣子這次是真的撿到寶了。
「叮,那當然,本系統可是至高無上的神魔系統,這些只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私自讀取我的想法了?」
「叮,本系統是和宿主的大腦意識直接綁定的,當本系統無法讀取宿主的思想時,說明宿主已經死亡,本系統會自動脫離。」
「那你還是接著讀吧。」
姜明第一次有種無可奈何的挫敗感,對方還是一個系統,如果只是一個單純的系統就算了,關鍵它還毒舌又傲嬌,嘴還欠。
姜明想看看自己現在最強的實力能達到什麼地步,逐一將技能全部施展開。
【劍術專精】
【狂怒】
【劍舞】
【刑天血脈】
6516點,當姜明得知自己的綜合數值的時候,心情久久難以平復,三八百多點的基礎數值,使用技能之後飆升到了六千多點。
這其中刑天血脈所帶來的增幅是最大的,全屬性提升40%,並且這個狀態姜明可以維持長達五十秒鐘的時間。
五十秒鐘說起來不長,但是足夠做很多的事情,特別是在同等實力之下,生死只在一瞬間,多一秒少一秒都能決定最終的結果走向。
得到神魔系統可以說是意外之喜,姜明平復了心情之後,覺得差不多可以離開了。
他之前休眠時做的那個夢,一直讓他無法忘懷,神魔大陸外面的星空戰艦群,看樣子有必要找聖陽國賢者問問。
姜明可不信集結了聖陽國所有科研技術,所製造出來的人工智慧會不知道這些。
同時也問問金陽木靜對於天翼國的研究如何了。
離開了神殿穿過瀑布,姜明返回叢林狼的領地去尋找小白,想著自己從追四手猴開始到現在應該也沒過去多久。
「叮,本系統友情提示,宿主已經休眠了一個月的時間。」
「一個月?」
對於這個時間,姜明有些意外,他一直以為只有幾天,看樣子休眠狀態下對於外界的時間流逝並沒有太多的感覺。
腳下不由得加快了速度,追趕四手猴的時候,姜明記住了路線,並且留下了記號,只用了兩天時間就回到了叢林狼的領地。
當姜明踏足叢林狼領地的一瞬間,一群叢林狼從四面八方沖了出來,將他團團包圍。
為首的紫金叢林狼王剛開始還齜牙咧嘴的,當看到是姜明,聞到他身上令她忌憚的氣味的時候,瞬間慫了,夾著尾巴站在原地,隨後發出一聲低沉的狼嚎。
緊接著,地面一陣顫動,一頭渾身紫金色毛髮雜糅在一起的龐然大物從叢林狼群後方一躍而出,如一座小山一般停在姜明面前,很明顯,它就是整個叢林狼群的首領。
緊接著,這頭龐然大物,一改兇惡的模樣,如一條乖巧的寵物犬一樣,熱情的靠近姜明,圍繞著他轉圈,用身體蹭著他,嗅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還想伸出舌頭舔姜明,但被他用手擋了下來。
現在的小白體型又比之前大了一些,讓它舔一口還不弄的身上都是口水。
看樣子小白這一個月也沒有荒廢,不光是體型變大了,身上的毛髮顏色也變得更深,距離進化成完全體的資金獸更進了一步。
這片雨林對於姜明而言處處兇險,但對於小白這樣的神獸而言,簡直就是天然的試煉場地。
小白柔順的低下頭,趴坐在姜明身旁,姜明伸手摸了摸它的頭,正想著要不要在這裡多呆一段時間。
死亡雨林的強大怪物有不少,姜明如今的實力也不弱,帶著小白在這裡提升的速度比別的地方要快很多。
正在姜明思索著的時候,他忽然皺眉看向了天空,小白也瞬間炸了毛猛地站起身,護在姜明身前,對著天空的方向齜牙咧嘴。
而那些叢林狼包括紫金叢林狼王,一個個瞬間變成了軟腳蝦一樣,夾著尾巴所在地上瑟瑟發抖。
下一刻,一道璀璨耀眼的金光出現在了叢林狼領地上空。
這金光具有浩大的威能,竟將常年籠罩雨林經久不散的瘴氣都瞬間散去了一塊,久違的陽光照射進了雨林當中。
金光緩緩落下,光芒收斂,裡面是一個戴著花臉面具,目光淡漠的男子。
姜明一眼認出了來人,正是當初在古沙國遺址那裡,幫助三宗的人打敗並封印了惡鬼的花臉面具天神。
對於他的出現,姜明感覺有些意外,按照他說的三年之期,還有一年多的時間才到,怎麼他會出現在死亡雨林這裡。
是巧合嗎?姜明覺得不像,反倒是看著他就是來找自己的一樣。
摸了摸一旁渾身毛髮炸裂的小白,將他安撫下來,姜明仰頭看向花臉面具天神說道「天神大人,好巧啊!」
花臉面具天神緩緩降低高度,停在了姜明身前十米遠的距離,但是他的雙腳依舊沒有碰到地面。
花臉面具天神淡淡的說道「不巧,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的?」
竟然也是打出了一招鐵神拳!
一聲巨響響起。
陳金龍被打退了好幾步!
而陳天選則是毫髮無傷。
這讓陳金龍心中駭然不已!
「陳天選,你怎麼可能也會鐵神拳?」陳金龍喝道。
「我剛學會的。」陳天選沉聲道。
到了皇級實力之後,陳天選的反應速度,以及修鍊速度,都增加了好幾倍!
身體內的氣息處於高速運轉當中。
因此,陳天選修鍊起絕技來,速度快得嚇人!
他只回想一遍剛才陳金龍爆出的鐵神拳,立刻就融會貫通了!
當然,鐵神拳是陳家的絕技。
作為陳家人,修鍊起來,自然要比外人快一些!
也正是因為這樣,陳天選才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學會鐵神拳!
「不錯,不弱!但也,不夠強!今日,我必斬殺你!」
陳金龍大吼一聲,氣息全部爆出,化為一陣滾滾寒意,往前面籠罩!
陳金龍在極北的地方突破到皇級。
那是因為他得到了某人的指點,這才突破成功!
突破成功之後的陳金龍,本身帶着很濃烈的寒意!
這一股寒意,足以冰封一切!
廖玲瓏,方糖,妞妞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凌冽的寒意撲面而來!
妞妞叫道:「媽媽,好冷呀!」
方糖趕緊緊緊保住妞妞,說道:「妞妞別怕,媽媽保護你!」
廖玲瓏看着陳金龍,她這才明白,原來對方是靠着極寒之地的寒意,這才突破皇級。
可以說,陳金龍承受極寒,從人間極寒地獄而來,他連死都不怕!能在極寒之地成為皇級,靠的是對陳家的信念!
千古第一醫,非他陳金龍莫屬。
他身體如今最害怕的,就是高溫!
難怪對方要約天選在東湖這裏對決。
就算陳金龍的氣息稍微有些不順暢。
他也可以從東湖裏面源源不斷吸收氣息!
只要體內的氣息充沛起來。
那麼,他就可以繼續大戰下去了!
這就是此人最厲害的地方!
「天選,小心!他的突破,一定和木針有關係。」廖玲瓏在一旁出言指點。
陳天選先是一怔,但是他很快明白母親的良苦用心!
陳金龍雖然強,可是氣息之中卻是瀰漫着凌冽的寒意。他能成為皇級,一定有原因!
木針,或許就是陳金龍的跳板。
「木針,讓你突破,也能……讓你死在這裏。」
陳金龍聞言,臉色一變。內容還在處理中,請稍後重試! 「張興財,你又撒什麼癔症!咱們家在山腳下,現在是最危險的時候,你先前為了銀子不管虎妞也就罷了,你現在連命都不要了是不是!」
趙紅梅快要被氣死了,其他村民還沉浸在村子被毀的絕望之中,都麻木地看著他們,誰也不管,張興財看著瘦弱,此刻卻好像有股子牛勁,趙紅梅竟拉不住他。
村長受傷了,黃老婆子原本守在他的病床前,頭髮好像都白了不少,聽見這爭吵聲,陰沉著面色走了出來,一拐棍不輕不重地敲在了趙紅梅拉著他的手上。
「給我放手!這樣畜生不如的東西還攔著他幹什麼?讓他去拿,讓他去送死!」
趙紅梅吃痛,下意識地鬆開了手,張興財差點被慣性帶了個跟頭,冷哼一聲,整理了一下衣角,抱緊了懷裡的箱子。
「你不用嚇唬我!村子反正毀也毀了,都還守在這兒幹什麼?不一樣是等死,還不如趁現在雨停了,回去看看家裡有什麼值錢的趕緊拿上,各自散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
說完,他又轉頭看向趙紅梅,「人家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我給你留著面子,不給你寫休書,你愛改嫁就改嫁,那丫頭片子歸你,從此咱們散了!」
他掙脫開趙紅梅,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山上走了,趙紅梅獃獃的看著他的背影,真沒想到他能如此狠心,氣得一跺腳就要往牆上撞,「我還活著幹什麼?我不如死了乾淨!」
「娘,你這是幹什麼呀!」虎妞嚇壞了,拽著她的腰不讓她去,黃老婆子被這一家吵得頭都快炸了,偏生那邊的李寡婦又觸景傷情,摟著自家的兒子哭喊起來。
「娃兒啊,你說你爹死得那麼早,我好不容易把你拉扯大,現在莊稼也沒了,房子也沒了,咱們吃什麼喝什麼啊?我乾脆也死了算了……」
他們這麼一鬧,村民們好像都找到了宣洩口,男的嚷嚷著要走,拋妻棄子地去其他村子避難,婦人們苦苦挽留,孩子也哭成一片,村子還沒徹底毀了,人心就已經潰不成軍。
黃老婆子面色鐵青,提起拐杖重重地敲向地面,「都給我閉嘴!你們祖上幾代都生活在這裡,土匪下山大開殺戒都沒鬧成你們這樣,你們鬧什麼?」
「那是人禍,現在可是天災,人哪裡能拼得過天呢?」
有人不服氣地喊道,「況且村子里那些稍富裕些的早就跑了,我們不跑還等什麼呢?」
此言一出,村子里更是亂成一團,黃老婆子雖想阻止眾人,但終究是年紀大了,力不從心,一口氣卡在了喉嚨里,臉憋得通紅。
「誰說人就不能拼得過天呢?」
突然,一道平靜柔和卻又堅定充滿力量的聲音響起,黃老婆子只覺得背上傳來不輕不重的力度,將胸口鬱結的濁氣揉散。
她下意識回頭看去,眸子有些許意外,「江家媳婦?」
楚沁沒有回答,站在她的身邊,看向已經亂成一團的村民,「你們想去其他的村子避難,可你們的田地都在這裡,你們能搬走嗎?其他的村子會把他們的地分給你們嗎?」
眾人頓時安靜下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終於一個膽大的喊道,「你這麼希望我們留在村子里,不過就是因為草堂還指著我們賺錢罷了!裝什麼慈悲!」
楚沁忍不住好笑道,「你現在躲雨的草棚就是齊大夫帶人建立的,你現在用的草藥也是來自草堂的,你給過草堂一文錢嗎?」
「再說了,憑齊大夫的醫術難道不能去縣裡開醫館?就指著你們這一畝三分地的掙錢?這些年若不是他堅持行醫救人,大荒村得有多少村民耽誤病情,無辜枉死?」
那人臉頰漲得通紅,但依舊嘴硬地喊道,「就算你們草堂有良心,那我們的莊稼都被淹了,我們留下來吃什麼喝什麼?難不成靠你上下嘴皮子一碰,我們就能吃飽肚子了?」
楚沁不慌不忙,「莊稼的確已經被沖毀,但只要及時排澇翻整土地,還是可以種藥材的。」
「比如薏苡與黑豆,兩者均喜較多水分,從播種到成熟差不多都需要四個月到六個月,不作藥材也可以作糧食來賣,可以保證銷路穩定。」
「同時還可以再種丹參和孩兒參,這些藥材的乾貨每斤足以賣到五十文,咱們村一百多戶人,五百多畝地,只要保證畝產一百五十斤,就能滿足全村人一年的糧食。」
楚沁說得頭頭是道,村民們都愣住了,獃獃地注視著她,眼神中彷彿又湧現出希望的光。
那人卻不依不饒,「糧食熟了就能吃,藥材又不能吃,況且誰知道能不能賣出去?再者說了,藥材成熟也需要一段時間啊,難不成這段時間我們喝西北風去?」
「我這裡還有些銀子,可以暫時買糧食給大家分分,同時,村中的婦人們還可以跟我學習做狀元糕,或者做一些綉品,我會拿到縣城裡去賣。」
那人依舊一臉不屑,「區區婦人,還想養活整個村子?我看你這些就是紙上談兵,不過是你要趁著天災發財罷了!」
楚沁並不理他,而是將目光投向身後烏泱泱的村民。
「各位,我知道我的話有人相信,有人只覺得是在痴人說夢,我不強求,但你們若是願意留下,我也願意幫助各位重建大荒村,只要我們團結一心,一定能讓村子恢復如初!」
村民們大多世代居住在此,本就不想離開,只是剛才群情激憤。
現在楚沁一番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勸慰與鼓勵,的確撬動了他們的心。
一向愛湊熱鬧的江二嬸帶頭喊道,「我願意相信!我願意留下!」
摟著虎妞,眼睛還紅腫著的趙紅梅也跟著喊道,「我也願意留下,誰說婦人就不能養活一家子了?我們偏要做給他們看!」
「沒錯!我也要留下!」
「還有我們!」
……
雖然仍有小部分的人不願意相信楚沁選擇了離開,但還是有更多的人選擇了相信。
黃老婆子看著剛才還一盤散沙的村民重新又凝聚在了一起,看向楚沁的眼神不禁也多了幾分意味深長。
昔日她總覺得江秀才這媳婦選得著實走眼,但現在看來,或許是她老眼昏花也說不定。 一開始,言雪曦沒有答應和程枳一起學習,然而一連幾天,程枳都在學校留到最晚時間才回去,搞得言雪曦莫名有了羞愧感。
沒了程枳在身邊,言雪曦也沒心情和其他同學玩,不到一個星期,就妥協了。
下課鈴響後,言雪曦第一次沒有一放學就走,學著程枳乖乖待在教室里。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下定決心,從柜子里翻出一本乾淨到連名字都沒寫的練習冊,打開第一頁,筆尖唰唰飛舞了幾下,瀟洒地在上面落下自己的大名。
言雪曦咬著筆頭,神色略微肅然,像是認真起來了,目光從第一道選擇題開始。
數分鐘后,略過。
第二道,第三道……
也不知什麼時候睡著的,等言雪曦醒來時,發現程枳起身正要離開。
「誒,枳枳,等我下!」
言雪曦將桌上的東西胡亂塞進柜子,拎起背包衝出教室門。
……
有了第一次,後來,言雪曦每天都留下來學習,程枳待多久,她就待多久。
雖然大多數時候,她都在裝模作樣,程枳也沒管她,可能就是有逆反心理吧,越是不管她,言雪曦越是想較勁。
不知不覺中,她那幾本空白的練習冊,漸漸被黑色和紅色兩種不同的筆墨交叉寫滿。
見到言雪曦的改變,程枳沒再對她放任不管,先讓她自己整理了本錯題集,然後再慢慢幫她找解題思路和方法,每當遇到難題,程枳都會耐心幫言雪曦解答。
時間一久,她們倆都形成了習慣,一放學就把座位挪到一起坐,然後就是埋頭苦幹,全身心投入到學習中。
漸漸成了學校的三好模範生。
可能是因為成績有了提高,言雪曦不再覺得學習是一件很枯燥無聊的事,尤其在月考成績公布下來,得知自己考進了班級前十名,言雪曦頭一次有了那種成就感,對自己感到很驕傲。
言父也因言雪曦的進步特別高興,動不動就要給她獎勵,從此,言雪曦重新變回家裡最寵愛的小公主。
*
言雪曦和程枳秉承著做三好學生的理念,一直到了初三。
蕭執瞥了他一眼,雙手交握撐在了下巴上,「不用。」
程兼還想勸點什麼,但對上蕭執不容置喙的眼神就打了退堂鼓。
也罷也罷,他自己悄摸摸查,不告訴大Boss不就行了。
掌舵人的安全自己不在乎,他這個做助理的必須放在心上,凡是威脅到蕭執的安全的因素,必須在一開始就要被抹殺掉。
蕭執如願接上了《青辭戀》女主的師傅——景涼這一角色。
反正景涼也是個面冷的人設,應該挺好拿捏的。
此時此刻,蕭大總裁對自己的信心依舊很足。
很快到周二,《青辭戀》在星圖影視城如約開拍。
今天的戲份有些重,為了讓兩個新人迅速融入到戲里,陳導專門挑了莫清誤會師傅殺死齊懋英,與師傅大吵一架而後差點入魔的戲份,極考驗爆發力。
幾位主角乖乖坐着,聽陳券像一個老父親一樣站在那訓話。
「開拍了,就要打氣十二萬分的精神,昂,把這個戲啊,給它拍好,對你們這些新人呢,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如果有誰惡意擾亂片場秩序,我可不會給他面子!」陳導中氣十足,面容嚴肅。
一點也看不出五十多歲的樣子,精氣神足得很。
他話音剛落,外面就響起了一陣陣的低呼聲。
「卧槽這是哪裏來的演員,比男主還帥啊。」一個昏昏欲睡的片場保潔瞬間起了精神,拍了拍旁邊作者的女人。
「你是不是傻,這會兒演員都定了,怎麼可能是新演員,肯定是來探班的啊。」
「你怎麼知道不會是哪裏找來替補的~」保潔不服氣,反駁說。
……沒等嘀咕完,就看到陳券導演一臉正色地端著架子走了出來。
「誰誰誰擱這吵吵呢?」陳券背着手,眉毛一橫,卻在看到來人的那一刻,氣勢陡然弱了下來,面上也迅速堆起了可以稱之為諂媚的笑。
「哎呀,是蕭總,幸會幸會幸會。」
眾人:…… 段璟澤一個人回到辦公室,越想越氣,明明他也是輿論的受害人,段錦榮不僅沒有體諒他,還在眾人面前讓他難堪,真是個自私自利的暴君。
段璟澤穿上大衣離開公司,在大廳跟剛回公司的董悅兒走個照面,但是他本就心情不好,又看到令他不快之人,便也沒打招呼徑直走了。
「喂!段璟澤!」董悅兒眼睜睜看着那人從自己面前擦身而過,竟然看都沒看自己,氣的轉身大喊他的名字,可是對方依然沒有停下。
段璟澤從車庫提車飛馳而過,路口處突然衝出一個人,嚇的他急剎車,還好並沒有撞到,抬頭髮覺那人竟是董悅兒,剛想說她幾句,她卻不請自來的上了車。
「喂,誰讓你上來的!」段璟澤沒好氣的道。
「怎麼,女朋友不可以上男朋友的車嗎?」董悅兒有恃無恐的道。
「誰是你男朋友啊!」段璟澤不悅的大聲道,他不知道董悅兒為什麼這時候還要來煩他。
「好啦,別鬧脾氣了,北鼻。」董悅兒一反常態的不但沒有生氣,語氣放柔,不僅如此,她還打開車窗,摟緊段璟澤的手臂,人也靠了過去。
「你幹什麼!」段璟澤氣的差點當場發飆,董悅兒趕緊貼着他的耳朵小聲道:「噓,外面有人在拍我們!」
段璟澤聞言,想要撥開對方的手僵住不動,非常警覺的用眼角餘光四處打量,果然發現大約1點鐘方向有個可疑人物在拍他們。
「shit!」
段璟澤忍不住拍打了一下方向盤。
但即便不爽,段璟澤還是不得不配合董悅兒演好這齣戲,兩人假裝親密的擺拍了好一會兒才開車離開。
「你剛在為什麼不理我?」董悅兒有些不悅的質問道。
「嗯?有么?」段璟澤裝傻。
「咱們不是朋友嗎,你怎麼還這樣?」董悅兒越想越委屈,從來沒有人這樣對待過她,竟有些哽咽。
「sorry,剛才是我心情太好。」段璟澤瞥了對方一眼,發覺她竟然眼圈紅了,連忙道歉,他也覺得自己遷怒於她是不對的。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這次就不跟你計較了,下不為例!」董悅兒破涕為笑原諒了對方。
「嗯。」
兩人再沒說話,段璟澤邊開車邊想着心事,總在不自覺的嘆息。
「這個圈子就是這樣,習慣就好,你以為此刻天都塌了,其實更糟的還在後面。」董悅兒悠悠的道。
「你這是什麼毒雞湯?」段璟澤忍不住白了董悅兒一眼,不過想想又笑了。
「你總算笑了。」董悅兒也跟着笑道。
「這個行業壓力好大,不僅有成功的壓力,還要承受各種輿論的壓力,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真的很難。」
「都會過去的,不要太糾結了。」董悅兒勸道。
「說真的,我畢竟做幕後,過不了多久別人就忘了,但是小涵她同,她會一直在風口浪尖,一個人承受太多太多,我很擔心她會承受不了!」段璟澤面色凝重的道。經過這件事後他更能感同身受季詩涵曾經和正在經歷的痛苦,很心疼,又因為這段時間兩人不好過多接觸,更擔心。
董悅兒聞言也不自覺的嘆了口氣,有些自艾自憐的道:「我很羨慕季詩涵,才出道就有這麼高的關注度,這麼多人喜歡她,還有這麼關心她的經濟人,這個圈子最可悲的是沒人關注。」
「論關注度你也不低。」段璟澤安慰道。
「那還不是佔了你們的光。」董悅兒語氣酸酸的道。
「不會啊,上回你的緋聞關注度很高呢。」
「可是那些人是想看我出醜,說我沒實力,只對我的緋聞感興趣,沒人真正的關心我、心疼我,公司對我也沒有什麼規劃,我感到很無助,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董悅兒唉聲嘆氣道。
段璟澤聞言嘆了口氣,並不是什麼人都能成為萬眾矚目的明星,這需要很多因素,但是努力總有彙報,便問董悅兒:「我問你,你喜歡這行嗎?」
「喜歡啊!」
「是高於一切的那種喜歡嗎?」段璟澤又問。
董悅兒這一次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托起腮想了想才點頭:「我想是的。」
「很好,那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儲備,閑暇時光不要浪費,可以用來精進業務,只有耐得住寂寞,努力努力再努力,關鍵時刻才能抓住機會,達成所願。」
「你說話很老派呢。」
「是么?」段璟澤面露少許尷尬,這話是不應該從一個十八歲少年口中說出。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既然熱愛就要努力!」董悅兒左手握拳堅定信心道。
「嗯,你比我想的要懂道理。」
「在你眼裏,我就是個不懂事的女生么?」董悅兒有些不滿的鼓起腮幫。
「那你覺得自己懂事嗎?」段璟澤反問。
「段璟澤,你知不知道你很過分,從來沒人這麼說人家!」董悅兒咬牙切齒的道,差點又要被氣哭。
「好啦,跟你開玩笑的,幹嘛那麼激動,有時候你還挺可愛的。」段璟澤忍不住笑道,這丫頭喜怒哀樂都掛在臉上。
「!」董悅兒不僅害羞的捂住了臉。
「你不會害羞了吧?」段璟澤打趣道。
董悅兒氣憤的道:「你有時候真的讓人又愛又恨,啊!不對,只有狠!」
段璟澤忍不住笑道:「跟你聊過以後,發現心情沒那麼糟了,是你讓我知道我們小涵的關注度高是好事,謝謝啊。」
「你好過分啊!」董悅兒嘟嘴抗議。
「哈哈,不開玩笑了。告訴我剛才拍咱們的是什麼人吧。」段璟澤好奇道。
「那是我的粉絲,剛才你從我面前經過招呼都不打,我很生氣,不過想到可能是因為網上的事不開心,便讓他幫咱倆拍幾張合照傳到網上,力證咱倆沒分手,這樣你跟季詩涵的緋聞就不攻自破了。」
「啊!謝謝你。」段璟澤有些驚訝,沒想到那個目中無人、刁蠻成性的大小姐竟然會主動幫他。
「客氣什麼,朋友之間不是應該相互幫助么?」董悅兒眯眼笑道,不過又有些好奇:「你跟季詩涵到底有沒有什麼?」
「你覺得呢?」段璟澤沒有正面回答,他想聽聽旁人對兩人關係的判斷。
「嗯。。。你們的關係一定很好,不然你也不會突然做她一個人的經紀人,還跟她一起拍MV,但是我的感覺你們又不像那種關係,我說的對嗎?」
「我跟她是很好的朋友,但並不是情人。」段璟澤點點頭。
「奇怪,她長的那麼漂亮,性格又那麼乖巧可愛,是個男人都會喜歡,你卻不喜歡她,難道是她不喜歡你?」
「都不是。」
董悅兒不禁陷入了沉思,片刻后好像想到什麼,道:「你的意思是你們相互喜歡卻不能在一起?因為你有女朋友的緣故?」
段璟澤聞言嘆口氣,沉聲道:「我跟她已經分手了。」
「什麼!可是上次咱們約會,她可是全程跟蹤,你還買了限量小禮服送給她來氣我,你們那麼甜,怎麼會?」董悅兒大吃一驚的道。
「我跟她之間有很多誤會,但是也有別的原因,很複雜,不是一兩句說的清。」段璟澤神色憂傷的道。
「一定是你太花.心!」董悅兒不假思索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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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吃這對CP嗎?刁妞V惡少 面前,一個倩麗的身影轉過身來。
於茹微笑著看著李雨:「早啊,早啊小小。」
小小揮著手:「早呀阿姨!」
於茹上前揉了揉小小的腦袋:「小小這兩天在家乖不乖啊。」
小小連連點頭:「乖!小小很乖的!」
李雨無奈揉了揉頭。
於茹笑著:「好了,走吧。」
說著,於茹就領著小小朝著裡面走去。
李雨跟小小擺手告別。
之後,李雨前往蘇氏藥房,今天九點,準時開始銷售那一萬粒養息丹。
雖然之前線上銷售的名額已經完成了,剩下的就是客戶按照之前……
《聖醫霸婿》第二百九十七章再漲十倍 「晉嬸,別擔心,我馬上就到了。」
在葉秦川掛了電話,沉默不語。
蘇雅在旁邊也看到了,剛才電話裏面的人不知道又說了什麼,葉秦川的眉頭緊鎖。於是問道:「怎麼了?」
葉秦川看向蘇雅。「雅雅!奶奶又吐血了!我……」
蘇雅已經猜道葉秦川下一句想說什麼了,「開快點,我沒事。」
葉秦川聽完,一腳把油門踩到底,車瞬間飛了起來。一路上闖了
善解人意的她,不忘說一句,這是魏季開給你的,不需要還。
下午的心情緊緊縮縮,被一個人這麼催命似的打電話,女人索性關機。
「送你回去,你臉色不好。」蛇公子抬手,用手背碰了碰女人的額頭,活了三千年,他倒不會對皮相肉體有其他的想法,純粹是……對方的氣色真的很不好。
好冰!余阿謎本能的向後仰,看向那隻手,確定他手裡沒拿冰塊。
「嗯,是有點不舒服。」辣的,冰的,肚子里叫苦連天的一塌糊塗。
魏季開收到信息那一刻,簡直是又驚又喜,頓時把余阿謎奉為神明,菩薩,金手指,唉,什麼都好,反正對她的崇拜,如天雷滾滾,翻江倒海。
侯三生肺都要氣炸了,神魂直冒綠煙,手裡一個用力~
「嘭!」手機四分五裂碎開。
呃……魏季開看的倒吸涼氣,這是他的手機啊!
「呵呵,沒事沒事,侯爺的手沒受傷吧?」許昌明沒看清,侯三生是用了特別能量,剛才那一下,空氣彷彿都緊起來,匯聚到他掌心。
侯三生眼裡全是暴虐,胸膛里熊熊火氣無處發泄,若是見到那銀髮男子,殺人泄憤的可能極大。
「侯爺……」魏季開本來想提醒他,不過被他眼神嚇著,心想還是算了,三十萬都弄到了,一台手機不算什麼。
他的手,自然沒事,握成拳,骨節發白,許和魏眼神對視,都有點擔心,他的拳頭會不長眼睛。
衝動起來的樣子,著實像一隻失控的野獸,不害怕是假的,許昌明不禁想起余阿謎,那麼一個嬌俏甜美的小姑娘,她是怎麼和侯三生相處了四年,還這麼天真活潑,率性妄為。
「侯爺……她能發視頻給你,說明是正常的朋友關係,你千萬別衝動啊,冷靜冷靜,保證書……讓你控制好情緒……」許昌明硬著頭皮規勸。
一個能殺死人的眼神,從許昌明臉上劃過,他豈會不知,阿謎那點小九九,他氣的是,居然能收對方的錢,那男的什麼心思,她會不懂嗎!
她還真不太懂,對蛇公子壓根沒有半點男女之意,她們的認識就是個偶然,你幫我,我便幫你,頗有江湖兒女不拘小節的意氣風發。
女人生理期這幾天,情緒波動確實比平時大,三天兩頭的被侯三生鬧一出,實在是讓人心力交瘁。
今天起的太早,她回家只想呼呼睡一覺,防盜門開著,不用看,男性特有的荷爾蒙味道瀰漫著整個走廊。
要是以前,看見汗流浹背,運動中的男人,她一定會眼睛放光,吞咽一頗口水,爪子亂摸。
現在,一點打不起精神,換了鞋,繞過地上的一灘水跡,就往卧室走。
侯三生幾乎手腳並用的爬起來,離開許昌明那,就回來等著她,不知道做了多少個俯卧撐,火氣泄了一大半,居然被她無視,火苗又噌噌往上冒。
「阿謎!」
「嗷,我手機沒電了。」女人從包里掏出手機,隨意擱在柜子上。
「他是蛇公子!?」
一身的妖氣,侯三生當真是被妒意沖昏了頭腦,現在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哎,好了,我真的好累,你一身汗,你先洗,還是我先?我想睡覺。」抽回被他抓住的手,只想躺床。
「到底是不是蛇公子!」咆哮,侯三生的眼睛本是極好看的,雙眼皮,長睫毛,眼仁里有一抹極具誘惑的紫光,細看會發現,黑色瞳孔外一層很細的紫色包衣,更顯深邃和清澈。
此時的他,卻是眉頭緊蹙,眼睛通紅,還瞪得老大,一臉怒氣,就連余阿謎都感到害怕。
「啊~啊~」感到害怕,不代表真的怕,反身大喊了兩聲,肩上的背包朝著侯三生就丟了過去。
「讓你凶我!吼我!欺負我!」檯燈,水壺,木質花瓶……
一直走到卧室,手能拿到的所有物件通通往男人身上砸去。
「哐當哐當……」椅子推倒,自己用腳踢了一下,疼的眼淚花只轉。
侯三生頓時成了霜打的茄子,看了一眼她的腳丫,暗罵了一句,蠢死了,踢什麼椅子啊。
一眨眼,女人就惦著腳,一跛一跛的進了衣櫃。
侯三生心裡悲鳴,唉,完了,又要疊兩個小時的衣服……
衣服,褲子,被子,毯子全扯了一地,似乎還不肯罷手。
奶凶奶凶的回瞪了一眼侯三生。
「這是什麼?!」床頭一大包牛皮紙袋子的東西,余阿謎沒見過。
「我的全部家當。」花園小區的兩套房產,桂芳島那片地的地契,只要她打開看一眼,就會發現都是她的名字,還有幾張銀行卡,密碼是她的生日。
「以前不是不給你,我擔心,你還小,做事馬馬虎虎……」
「我不要!!」牛皮袋子被扔在地板上。
侯三生額頭青筋只跳,這裡的不動產和存款加起來少說也有幾千萬,以後兩個人生活的依仗,說扔就扔了。
「蛇公子不是好人!」既然是妖,那三十萬就不用給他了,這點侯三生不傻,妖類要錢也沒有用,何況他已經在侯三生心裡判了死刑。
「他是不是好人和你沒關係!你別管我!」嚷嚷,哪還有一點甜美可人的模樣。
唉,吵架中的人,果真都不可理喻。
看著滿屋子狼藉,氣的臉色發白的女人,男人心裡的滋味也很不好受,她還是頭一次發這麼大的脾氣。
「摔東西跟誰學的?」
「都是你!!」女人把頭扭向一邊,氣鼓鼓的拉開絲被,合著衣服鑽了進去。
氣血不通,本來讓辣椒刺激的就不舒服的小腹,這會像被刀片絞一樣,刮刮的疼。
捏著被子,一個字也不想再說,冷汗涔涔的冒。
「阿謎,你離他遠點,好嗎。」侯三生俯下身,一隻手攬著被子,低頭看著她。
蛇公子接近她,目的十有八九是為了自己,她很可能被利用,太危險了。
「不。」聲音弱了下來,語氣卻不容置疑。
唉,這孩子唱起反調,還是那麼任性,侯三生拿她實在是沒有辦法。
看來,只能形影不離,直到把那隻蛇妖幹掉。
「你不舒服?」伸手探去,額頭上一層細漢,侯三生似乎想起什麼,一肚子心疼和悔意。
「不舒服,是不是?」
「阿謎……」
女人側過身,不理他,手指仍舊緊緊抓住絲被。
身上本來是汗水濕透了的,被她一通折騰,乾的七七八八,但是粘的不舒服,褲子脫到一邊,也顧不得難受不難受,兜開被子,緊緊抱了上去。
周身真氣運轉,掌心覆在她的肚臍上,暖意,熱氣頃刻間從女人的小腹流淌入百骸。
拽住被子的兩隻爪子,緩緩鬆開,他的掌心比暖寶寶還舒服,肚子也沒那麼疼了。
一動不動,就這樣讓他用手捂著,強烈的困意襲來,剛剛那隻比猛獸還凶的小獸,變成了睡美人,乖乖合上了眼帘。
一覺香甜,兩個小多小時的質量趕得上一整年,睜開眼睛,伸出兩隻芊芊手臂,「嗷~」一聲,滑出被子。
光溜溜的兩粒仙桃露出來,吖!?趕緊瞅了一眼被子里,天啊,女人差點沒靈魂出竅,整個人顫抖的縮了回去,像只小鵪鶉,只留了一條縫,往外看。
衣櫃里恢復如初,整整齊齊,地板上也清理乾淨,貌似還擦了一遍。
侯三生走進來,徑直趴在床邊上,歪著腦袋,沖著那條小縫,笑了笑,聽力極好的他,知道女人已經醒了。
「定了一罐雞湯,我去熱熱。」
「我褲子呢。」小縫裡的人又羞臊又著急又扭捏,褲子里的衛生棉,還是用過的,他怎麼想的?怎麼想的啊!死的心都有了,唉先哭一會……
「那個……洗啦。」在一起四年,他什麼沒見過,只是她不知道罷了。
「……幾條浴巾墊下面沒用的,整個床墊都會弄髒……」
「不要緊,換新的。」熱湯去~
「……,……」你不要緊,可我要緊啊!
她睡著以後,侯三生一刻沒有停歇,大概幹活乾的滿是幸福感的男人,獨他一份。
左右都是難堪到了姥姥家,乾脆光著身子坐起來,侯三生反倒覺得這樣不妥,拿了條大圍巾,把她裹上。
「你不是說不能在床上吃東西,」女人撅著嘴,皺著鼻子,一副要哭又哭不出來的委屈相。
「唔……」鼻子被捏了一下。
「燙,小心點。」粗糙的大手,小心翼翼的拿起搪瓷,吹了吹。
「三生,要是你們男生第一次,把那個弄褲子上,結果褲子被家人洗啦,你會是什麼感受?」
「……」手抖,一腦門黑線,輪到男人皺起鼻子,不過他沒經歷過。
「吖,我忘了,你是孤兒。嗷,你自己腦補一下吧,囧死了。」小嘴張開,雞湯的香氣不容拒絕。
侯三生眨了眨眼睛,遞過去的搪瓷,又縮了回來,送進自己嘴裡……
「啊!我的……!」
「我以為,你聞聞就好……哈哈……」
「三!生!……」 此時,北炎皇城之外。
羅睺派,南鱗派,天清宮,三大勢力齊聚於此。
「聽聞最近北炎換了皇帝,怎麼,這新皇帝竟然如此膽小怕事,我三大宗門親臨,竟然嚇得不敢出門一看?」
北炎皇城的城門打開,三人臨空而立正站在北炎王朝皇城外的天空之中。
皇帝葉鴻天居中,帝師在右,左將軍宇文刑持劍立於左手邊。
「羅睺派?南鱗派?天清宮?」葉鴻天皺了皺眉。
他的目光從三大勢力今日所來的人手上一一掃過。
本就擰成個川字的眉頭頓時又縮緊了幾分,三大宗門這次可算是傾巢而出,進兩千修士,皆是踏空而行,密密麻麻的人頭幾乎是將北炎王城給圍了個水泄不通。
其中化鼎的修士不說,光是長生境界的修士就來了二十幾個。
這三家勢力無論哪一家若是單個前來,他葉鴻天尚且有着一戰之力,只可惜如今三大宗門傾巢而出,他便是三頭六臂也斷然抵擋不了。
「陳天,蘇雲,崔虎。」
「你們三人究竟合意,今日竟帶着這麼多門人來我北炎皇城。」
「難不成,是想造反嗎?」
「造反?」羅睺派門主陳天哈哈一笑,「造反的人可不是我們,而是你們北炎王朝。」
帝師趙無極皺了皺眉:「笑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我們北炎王朝究竟是造的誰的反?」
段新立見狀翻了翻死魚眼。
嗯,絕不是因爲沒一個人和他打招呼的緣故!
成功又報廢了一身衣服的周南也沒在意,在衛生間洗了洗手上的血漬,出來時發現冷秋已經迴歸,並遞上一件警服上衣。
周南隨手接過套上,“抓到幾個?”
可能是冷秋臨時從車上拿的,二人本就身高相仿,穿上倒也合適。
“四個。”
“白衣服那個沒抓到?”
也不算意外,畢竟這個早走了好幾分鐘。
冷秋點頭,“問題不大。”
確實不大,各種意義上的。
從時間來推斷,最先離場的白衣男子嫌疑無疑最小,“警犬”也是在其離場後纔有異樣。
而且既然已經露過面,冷秋有自信將其找到,時間或早或晚而已。
周南點了個贊,冷隊長這波逼,他給滿分。
二人返回案發地點,此時勘查人員已經在運作中。
現場就是普通的飯店包廂佈局,一張圓桌,數把椅子,其中兩把歪斜較大的,就在黑衣男子倒地的旁邊。
兇器是一把很常見的水果刀,靜靜躺於其中一把椅子旁,可以期待一下指紋。
此外,桌上還有六個裝有茶水的杯子,水位有高有低,六人的位置想必不難判定。
其他別無異樣。
包廂內並無監控,因而到底發生過什麼,目前似乎只有從當事人口中得知。
被刺傷的黑衣男子還在搶救中,生死未卜,但既然有四名當事人到案,詢問勢在必行。
老闆娘正在包廂外,抹着眼淚接受警方問話。
“不知道,這幾個人從沒見過。”
“沒有,我怎麼知道他們爲什麼會發生爭執?早知道會出這種事情,我都不能讓他們進店!”
“他們說了什麼?沒注意,反正他們說不點菜,我就出來了。”
“我怎麼就這麼倒黴,這讓我以後的生意可怎麼做!”
耿爽撓頭,笨拙站立一旁,想安慰又不知道說啥好。
簡子丹提議,“或許老闆娘你可以改個恐怖風格的主題餐廳?你不知道,上次我們那有個劇本殺店也死了個人,後來以此爲賣點,生意反而更好了,現在去玩都要預約。”
老闆娘,“?”真的假的還能這麼操作?
寧語風,“……”。很好,成功讓她感受到了被“約會”支配的恐懼。
段新立一臉莫名,這都什麼跟什麼?
包廂內,閒人散去,冷秋梳理了一下案情。
“嫌疑人五名,從包廂出來下樓順序依次是22:27分白衣本地男,同時還拎走了之前黑龍河人手裡的包,22:34分西川、西陝,22:35分東廣,以及22:36分最後出來的黑龍河。”
自家老大對於時間的精確掌控,耿爽見怪不怪,他開口道,“沒說的,最後一個出來的嫌疑最大。”
簡子丹貌似也見慣了“奇人異事”,鎮定搖頭,“未見得,黑龍河與前面那個東廣出來的時間,只差了十幾秒,二人嫌疑程度相當。”
“十八秒。”冷秋補了句。
周南,“……”。好的吧,除了逼格,也不知道這一精確時間意義在哪裡。
寧語風當時位置正對着樓梯,非常有發言權的道,“不止,前面匆匆而走的那倆西川和西陝的,當時神色也不平靜。”
這樣的推測毫無意義,冷秋果斷將目光投向到案的那四個人。
而距離普天同慶的十一節日,還有不到一小時。
耿爽不由嘀咕了句,“今兒這是怎麼了,居然不間斷碰上倆大案子,就不能讓人好好過個節!”
冷秋瞪了這廝一眼,決定親自詢問。
他首選走進了黑龍河的包間,人高馬大的小夥正坐立不安着。
既然是魔都地界,主導自然是冷秋,京都衆只需圍觀。
周南樂得輕鬆,一進門就找了把椅子,正準備舒舒服服的癱一下,就發現黑龍河緊張的一直盯着他看。
“?”
周南一愣,隨後馬上意識到,問題出現在自己這件全場唯一的警服上。
看來一些特定時刻,這身衣服的威懾力還是相當可以的。
冷秋顯然也看出這點,立馬就放棄了主導權,若無其事的瞅向周某人。
“!”
周南動作一頓。
嘿,這特瑪叫什麼事?想休個假真就這麼難? 張敦儒說完,便看向手中剛剛被其丟來的包袱,而上面那個小鎖子卻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拿起小鎖上上下下觀察一圈,確認一番,忽然好似想到一種可能,整個人便如同遭到五雷轟頂般,險些站立不穩,自語道:「難道,難道他對送爺爺下手了。」
「慢著!不要放箭,給我生擒他!」張敦儒撕心裂肺吼道。
那城中的士卒得令,都收起弓弩,拔出腰間朴刀橫刀攔在城門城牆之上,這時候,天上忽然降起大雪,四周封鎖嚴密,陰物的聲音響起:「出不去了。」
「出不去,便不出了!」他流經身軀各處的玄黃氣貫通紫府泥丸宮中汩汩流淌,流入他的四肢百骸,修羅在其手心浮現,污衣灰袍,落上一層白雪,雪中的少年插劍於地,朗聲喝道:「琅琊山蘇牧首徒,秦曉生之子秦墨,往罡風谷而去,」
「逆賊,你將我爺爺怎麼了!」張敦儒目眥欲裂,一改平日里雲淡風輕的模樣,伸手握刀吼道。
「他很好,托我家主人給你送件衣服。」陰物咯咯冷笑,懸浮在其周身叫道。
雪地中,少年拄著長劍,四周雪花飄飛,在他身上結成厚厚一層積雪,陰物在其四周飛舞,笑臉變作哭臉,很是可怖,而在城頭上的張敦儒,則是獃獃矗立,一個人未滿及冠之年的少年,壓的一個校尉,七百兵卒,整個城,不知所措。
「張校尉,你若願我解釋兩句與你祖父之事,便請撤去軍馬,如若不然,我便只得闖城了。」他伸手拍落身上飛雪,運氣丹田,聲音層層激蕩而來,籠罩在整個城內,驚動諸多百姓,而那安坐府邸的縣太爺也忍不住出府,在幾個隨從的保護下,來到城前觀望。
張敦儒咬了咬牙,又看了看手心的金鎖,終是拿定了主意,叫道:「所有人,沿城退開三里,不得有誤!」
「將軍!」那副將看著軍卒撤走,見這名朝廷欽犯已然即將被捕,實在是心有不憤,不禁叫道。
「莫要多言,你也撤走!」張敦儒冷聲道。
那副將拗不過他,也只得離開,蜀軍軍紀嚴明,撤的極快,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所有軍士便已然撤走,除去看熱鬧的百姓,便只剩下張敦儒和秦墨二人。
「請至城上一敘。」張敦儒朗聲叫道。
「好。」他右足在地上一蹬,左足凌空,整個城下地面的青磚竟是寸寸龜裂,化為石粉,而他的身軀也借著巨大的反力高高躍起,朝著城上,如一顆流星般墜落,沙塵滿天,城牆凹陷。
「敢問先生,此金鎖是何處得來的?」張敦儒迫不及待的拿起那小小金鎖問向秦墨。
「此事說來話長,不過我這東西有儲音傳語之能,你便以他,聽一番前幾日場景吧。」秦墨在陰陽悲喜鬼頭頂一拍,叫了一聲小紅,那悲喜鬼不由分說便套在了張敦儒的頭上,一道道畫面和聲音在其眼前耳畔呈現,宛如聲臨其境一般,只是瞬息間,張敦儒便得了這兩日發生所有之事的記憶。
張敦儒不住皺眉,但擔憂之色卻也已然緩和,他抬頭看向秦墨,一時間竟是不知說些什麼,眼前此人冒大險為其祖父前來給他送這麼微不足道的幾件衣物,對其實在是有些恩情,而他卻又是朝廷明令要求的欽犯,若是放行,日後自己恐怕會遭到重罰,也許性命不保。
張敦儒糾結許久,好似下定決心一般,緩緩抬起頭,道:「蜀軍律例,忠,孝,義。此乃鐵律,不可亂,今日我需盡忠,便只得暫時捨去孝,義二字了,望秦先生不要見怪。」
「你當我與你說這些,是為了謀求一線活路嗎?」秦墨的手心攥緊握住長劍劍柄,猖狂大笑道:「這鄢陵城,我想來便來,想走便走,我看何人敢攔!」
話音落下,整座城樓都坍塌下來,只見這一劍午劍摧城,沙塵滿天,隨後,只見地面片片龜裂,他身上赤焰隱隱,壓入體內,不曾揮發出半點,一舉一動間,便有真正赤龍動彈之力,以金身一境道行催發,方可一劍,摧城!
「噗!」張敦儒身體一滯,隨後便在這股巨力之下倒飛而出,重重摔在地上,四周百姓一鬨而散,懼怕不已,而遠處,三裡外的兵卒早看到此處滿天煙塵,那副將咬了咬牙,也顧不得張敦儒軍令,一千餘人壓上錢來,以弓弩瞄準,將整個鄢陵城圍得水泄不通。
「放箭!」躺在地上的張敦儒用盡渾身力氣發出吼聲,這一次,這幾千名軍士再無猶豫,幾千根鵰翎箭朝著中央的少年射來,滿天箭雨,將整個城中土地盡數覆蓋。
「小紅,傘!」秦墨叫道,只見那陰陽悲喜鬼忽然變作笑臉,隨後身形變化成一桿巨傘擋在空中,擋住漫天遍野的箭矢,同時,他的身體便如同離弦箭般竄出,大地煙塵滾滾,他奔跑,便如同一隻妖域的兇惡妖獸,下一瞬,他的手掌便重重掐在遠處一個看起來並不起眼的人身上,而張敦儒卻一眼認出,此人便是這鄢陵城的縣太爺劉子嶺。
「放開我,放開我,本……本官乃是朝廷命官,你對我動手,你便是死罪!死罪!」劉子嶺捂著脖子,但卻不能阻止被提起凌空的命運。
「我闖過皇宮,搶過斬妖司,殺過幾百名官兵,早都是罪無可恕了,要是朝廷能殺的了我,我恐怕已經死了千八百回了吧?」他的聲音平靜,神情也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彷彿閑庭信步,而手掌卻是用力捏住劉子嶺的脖子,幾乎要將劉子嶺的脖子掐出血來,扼住其氣管,他也再說不出話來,只能不住嗚嗚的掙扎。
「張敦儒,我殺了他無妨,但你若是亂箭中射死了他,你可難逃死罪。」滴滴鮮血從劉子嶺的脖子上流下,染濕了他的官服,劉子嶺說不出話,但心中卻是一邊不住問候著秦墨祖宗十八帶,一邊想著自己何時得罪過這人要遭此橫禍。 一天的時間轉瞬即逝,整座清瀾城都在靜靜等待著敵人的來襲,各種防禦工事的建立一刻都沒有停止過,而李慕他們這些步兵小隊也已經進入到了各自的防區,身披戰甲,整裝待發。
各種由墨家製造的機關戰車在港口一字排開,閃著寒光的炮管怒視著遠處的驚濤駭浪,而停靠在內港的戰艦此時皆盡揚帆出航,在海岸線以外十里的敵方組成防禦隊形,它們將負責迎擊蓬萊艦隊的第一波攻擊。
「隊長,蓬萊軍那些雜毛真的全部都是修士嗎?他們的戰艦真的如傳聞中那樣無堅不摧嗎?」
李慕小隊負責的防區位於港口的南面,高聳的城牆原本是安裝運送貨物器械的平台,此刻已經被改造成了一塊塊陣地,戰前的等待最為難熬,坐在李慕身旁的梁山拉了下頭盔,開口向李慕問道。
梁山的問題也引起了其他隊員的興趣,紛紛將目光投向李慕,畢竟在場的也只有他和蓬萊艦隊交過手,並且那一戰還打的號稱海上無敵的蓬萊軍灰頭土臉。
「很強,不管是士兵的修為還是戰術的布置,加上先進的戰艦和武器,單從海戰方面來看,確實比我們強上不少,我們如果不是依靠墨佬的機關和事先的伏擊想要得勝也是難上加難。」
面對小隊成員的提問,李慕並沒有隱瞞,對這些久經沙場的戰士來說,錯誤的情報反而會是致命的,只有精確地判斷敵人的實力才能施行相應的戰術。
「轟」
遠處突然傳來的一聲炮擊聲打斷了李慕和梁山的對話,所有人都一個激靈站起了身來,借著防禦工事的掩護把目光投向海面,湛藍色的光束已經將整片天空照亮,這抹眼色李慕再熟悉不過,正是蓬萊戰艦所涉出的能量炮火。
「戰鬥開始了,全員準備,等待命令。」
整條防線上的所有隊伍都在炮聲傳來的一剎那同時動了起來,現在的戰鬥階段雖然還沒到他們步兵上陣的時候,但戰局瞬息萬變,換防的命令可能隨時會到,密密麻麻的戰士全部都繃緊了神經,血絲布滿了他們的雙眼,這場決定帝國生死的戰鬥終於正式拉開了帷幕。
相比港口上的嚴陣以待,位於第一條防線上的蒼雲帝國戰艦已經與敵方開始了猛烈交火,柳清靈安排的防禦陣型非常精妙,但蓬萊艦隊畢竟擁有東海上獨一份的能量火炮,在之前吃了癟的香取更是毫不留情,所有戰艦的能量火炮無差別持續輸出,藍色的光芒幾乎覆蓋了整個蒼雲帝國艦群。
「開火,開火,全力開火,能打多少就是多少!」
在如此密集的火力攻擊下,蒼雲帝國的戰艦群很快便損失慘重,就算已經在戰前加裝了更加牢固的裝甲,但在對方不計消耗的幾輪轟擊下,已經有超過半數的戰艦起火受損。
而每一艘戰艦的指揮官似乎早已料到了這一幕,命令著自家炮兵同樣火力全開,與蓬萊艦隊在海上展開了炮火對轟,兩者戰艦上的差距顯而易見,柳清靈在布置第一道防線的時候就壓根沒想過贏,消耗依然是這隻帝國海軍的使命,為的就是減少敵方戰艦在之後的登陸戰中提供的炮火支援。
可以說這些戰艦上的士兵能夠生還的幾率很低很低,但此刻的他們卻沒有一人露出懼色,就算是最年輕的新兵蛋子也駕馭起沉重的火炮,咆哮著怒吼著朝遠處的蓬萊艦隊發射炮彈。
這場戰役,從第一刻起,就開始收割著生命,崩碎的甲板、折斷的帆桿,隨處可見的殘肢斷臂,蒼雲帝國的強硬讓坐在主艦指揮室的香取也有些驚訝,這種傷敵八百自損一萬的戰鬥方式根本就是違背了基本的兵法原則。
「傳我命令,能量炮火全力輸出,艦隊把持航速,快速突破他們的防線,不要給他們以命換命的機會。」
同為一代名將的她怎能不清楚蒼雲帝國這麼做的原因,這場戰役的關鍵點是能否順利登陸和佔領清瀾城,海上的戰鬥只是序曲,對於破釜成舟的一方來說,這些海軍存在的意義就是消耗,能夠最大程度的減少蓬萊艦隊的力量,就能夠在之後的登陸戰中佔得優勢。
就在兩隻艦隊猛烈碰撞的時候,在誰都沒有注意到的地方,數名穿著蓬萊仙國軍裝的身影在海面上飛速閃動,繁複的手訣后一道道血氣從海水中冒出,最後聚集在他們的雙手之間。
這些幾乎看不清的血氣在這些身影的操縱下慢慢化為一粒粒赤色的血珠,隨後便被收入了空間戒指中,這些身影的制服等階各異,有普通的士兵,也有無量境的軍官,但統一的行徑加上清一色的空間戒指,都揭示了他們的身份,原來「血」組織的成員早就潛伏在蓬萊軍當中。
蒼雲帝國的這隻艦隊並沒有支撐太久,就算眾將士拼了命的反擊,卻還是被龐大的蓬萊艦隊衝破了防線,但他們的犧牲並非毫無意義,硬是將大多蓬萊戰艦的能量儲備消耗了半數以上,其中更是有五艘戰艦被擊中受損,無法繼續前進。
這樣的成績是柳清靈完全可以接收的結果,隨著海上防線的告破,設立在海岸線的機關火炮部隊全線進入了準備狀態,足足一百門出自墨家之手的重型機關蓄勢待發。
白髮蒼蒼的墨老甚至親臨陣地,指揮著這些天剛剛才學會這種機關使用方法的士兵瞄準目標區域,這些柳家和墨家花了大力氣才運來的機關火炮是登陸戰前的最後底牌,這一輪火炮攻擊的結果直接關乎著蓬萊軍還能保存多少力量來施行登陸。
緊張的情緒瀰漫在整片火炮陣地上,不管是這些新手炮兵還是墨老本人,汗水早已滑過了額頭,他們的成敗或許就是正常戰役的轉折點。
齊平安站在許豪的一旁,小聲嘀咕,「你我兄弟一場,透露一下唄?」
許豪掃了一眼,正色地道,「兄弟,不是不想告訴你,主要是天生麗質難自棄!」
齊平安原本還露出期待之後,緊接著聽得許豪的話,便呸了一聲,不再理會,轉身就走。
這朋友,做不下去了!
「等等!」許豪連忙拉著齊平安的袍子。
「大庭廣眾下,稍微注意一點啊!」齊平安『怒斥』了一聲,停下腳步。
「兄弟,求你個事!」許豪開門見山地道,「你家不是有一副鎧甲嗎?借我用幾日,給租金?!」
「你小子……也說得出口!」齊平安哼聲,隨即道,「想要借,可以,不過,今天花樓必須你請客!」
「沒問題!」許豪拍著胸脯。
他吞服人階丹,將鐵布衫修鍊到九重天圓滿,並將自身身體晉陞到人階級別後,他沒有第一時間再次進入副本遊戲世界,主要還是為了以防萬一。
320房間有一條巨大的蟒蛇,瞳孔猩紅,他雖然用象牙刀刺傷了蟒蛇,但還未達到徹底重創的地步。
下一次進入副本遊戲世界,必定是在320房間,所以,為了不被蟒蛇來個死亡纏繞,他需要一件過硬的盔甲。
普通的還不行!
齊平安家裡的那一個聽聞從疆域外的一處遺迹之中得來的盔甲,十分堅硬,且穿上后,並不會成為拖累。
「哈哈,今晚要胡吃海喝一頓!」
「就是,一定要吃窮許兄!」
「隨便來!」許豪大笑著。
有了齊平安家的鎧甲,再結合他人階的身體,想來應該能夠擊殺320房間的妖物了,到時候又是一波獎勵。
「走,希望今天沒有多少功課!」一行人朝著書院前進,但心思已經想著今晚該去哪裡逍遙了!
不遠處,賈貴等人陰冷地盯著許豪一行人,眼神之中充滿了羨慕嫉妒恨。
憑什麼!
賈貴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
他學識好,資質好,不就是因為沒有一個好的老爹,為什麼他就不能享受。
「賈哥,要到上課時間了!」有寒門弟子提醒著。
「哦!走吧!」賈貴回味過來,眼神之中恨意依舊未消。
江北書院,有多個學堂,各自學的都大相徑庭。
因為臨近郡考,所以江北書院便召集了志在郡考的所有人為一個課堂。
「六月一日便郡考了,你們準備得怎麼樣?」
「上一次院考,大家都清楚各自的不足,這剩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該往哪裡準備,我相信都不需要我多說,各自心裡都有數,所以,剩餘的時間,我不會要求你們怎麼做,只有一句話,努力便是!」
學堂前,一名中年教習洋洋洒洒說了一堆鼓勵的話,最後才道,「賈貴,唐深……你們跟我來一趟!」
教習話語一落,以賈貴為首的一眾寒門弟子滿臉喜色。
因為他們知道,這是江北書院要給他們『補課』,做最後的衝刺補習。
郡考,也涉及到書院的排名,就如同前世的重點中學一樣,榜上有名的人越多,書院名氣越大,同時,大秦王朝也會給與獎勵。
因此,對於有資格榜上有名的學子,書院在最後也會集合起來,進行一波調教,做最後的努力。
賈貴離開座位,特異朝著許豪所在位置掃了一眼,洋洋得意,甚至帶著挑釁的意味。
那意思彷彿再說,瞧好了吧,郡考之後,我們會是兩個世界的人!
「嘁,以為自己是誰,居然敢我們面前趾高氣揚!」學堂上,留下的人瞧得賈貴等人的背影,臉上露出几絲不屑。
「就是,就算考不上又如何,以我們的家世背景,我們還是可以從大秦王朝買名額,到時候大家都是人階強者,他,依舊不過如此!」
「瞧他嘚瑟的樣子,走,我們去花樓畫舫!」
「走!」
一群人沒有了讀書的心思,都將目光望向許豪。
「走吧!」許豪原本還想在書院借閱書籍,複習一下妖物知識,眼見於此,也沒有了複習的心思,先玩一會,然後借用鎧甲,提升自己。
許豪現在的目光,已經不局限於郡考了,他需要更強。
「哈哈,有許兄的話,今天要大玩一場!」
一行人簇擁著許豪,走向江北城一側的湖泊河流上。
這裡,是花樓畫舫的駐地,基本江北城的娛樂設施都建立於此。
「今天去哪裡玩?」有人開口。
一名身著紅色錦袍的富家子弟建議道,「奪萃樓吧,聽說奪萃樓來了個絕色清倌人,我早就想要作其入幕之賓了,奈何啊!」
有人問道,「怎麼了?」
紅袍公子哥道,「奈何別人看不上我!」
「哈哈哈哈!」
大家一起笑。
紅袍公子哥也不懊惱,他扭頭看了一眼許豪,道,「不過,我覺得許兄應該能成!在書院裡面,誰不知道許兄能文能武,英俊瀟洒,家財萬貫。」
「是矣!」
一群人開始恭維許豪。
畢竟這次的開銷都是許豪出,大家都是見過場面的,自然不會冷落了許豪。
許豪十分滿足,即便是穿越之人,面對這麼多人恭維,也感覺極有面子。
他就喜歡人多!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離開江北書院。
這種行徑,自然落在不少人的眼裡,一些人只是怒其不爭,或是各不相干,唯有賈貴凝望的眼神充滿了羨慕與嫉妒。
路上,許豪與齊平安商議租借之事。
兩人即便關係極佳,但鎧甲是錄屬於齊家的東西,所以,也不能白拿,不過看在許豪請客的份上,齊平安只是給了一個極低的底價。
兩人有說有笑,很快便來到江北城一側的河灘前。
這裡,停靠著無數的樓船。
有大有小,每一艘都裝潢得十分奢華。 「放心,不是一場定勝負。」
王長老看見滿臉震驚的秦尤,不由得笑着安慰道。
秦尤這才鬆了口氣,心想也是,如果只是一場定勝負,那試煉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意義。
「我會跟你切磋十天,每天一場,這十場比賽我都會指導出你的破綻和需要注意的地方,第十一天,我便會全力以赴。」王長老笑呵呵道。
秦尤點了點,有些疑惑的問道,「為何每天只戰一場,是因為王長老太過繁忙嗎?」
王長老聽到這話,目光直勾勾的瞅著秦尤,反問道,「怎麼,你還想多打幾場?還是嫌棄我跟你打的少?」
秦尤趕緊說道,「如果真的是王長老萬忙之中抽出空指導我,晚輩自然是更加的感激不盡,怎麼會嫌棄!」
「至於為什麼只打一場,等會你就知道了。」
馮弘古緩聲說道,然後放下了古卷。
揮手間,開啟了大廳後面一處法陣,隨着靈氣的震蕩,一扇古銅大門顯露了出來。
「嘖嘖,好久沒有來到這裏了。」王岩帶着追憶的語氣說道。
這大門的後面便是馮弘古的修鍊室,裏面用無數極品靈石搭建成了一座大型的修鍊法陣,使得這裏靈氣濃郁無比。
四周更是佈置了數個高級防禦法陣,用來吸收戰鬥餘波,
旁邊還是直通著靜心池,能夠快速恢復傷勢。
可以說這裏就是絕佳的私人武道場,一般人根本無法製作起,也只有身為大長老的馮弘古才有這種大手筆。
正是因為如此珍貴,馮弘古很少帶人進入,王岩上次能來到這裏還是因為身受了重傷,借用了靜心池,然後又在修鍊室恢復傷勢。
「進去吧。」馮弘古打開古銅大門,示意倆人進去,然後繼續拿起卷宗翻看起來。
秦尤跟王岩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走了進去。
隨着倆人進入修鍊室,青銅大門也緩緩關閉。
「小子,開始吧,早點打完,我早點在這裏修行,在這裏修行一天可是堪比外面十天。」
聽到王岩的催促,秦尤也不四周亂看了,開始調整呼吸。
其實這裏也沒什麼可看到的,空蕩蕩的,什麼也沒,周圍也是白茫茫的一片,好像身在迷霧之中,只能看清200多平方的範圍。
唯一的區別就是靈氣十分濃郁,即使不吐納,靈氣也會自動吸收入體。
「還請王長老指導。」
秦尤拜禮后,心念一動,問鼎重劍出現在他的手中。
王岩也不廢話,將氣息壓制到築基期,拿出一把鐵劍,朝秦尤攻去。
秦尤連忙後撤,身形猶如飄鴻般瞬間與他拉開距離,左手指彈出一道道迅靈劍,射向王岩。
同時右手握緊問鼎劍,施展凌雲道劍訣開始蓄力。
王岩看到道道迅靈劍密密麻麻,連忙靈氣賦能鐵劍,耍出一套劍花,擊散了迅靈劍,正要再次發起進攻,只覺得心頭一顫,抬頭望去。
一道犀利驚艷的劍勢,直接朝着他頭劈去。
「這麼狠!」
王岩驚呼,然後瞬間閃身一邊。
「轟!」
劍勢劈到地上,發出巨大的響聲,白色的石板裂開幾米長的裂縫,然後又緩緩恢復正常。
正是蓄力完畢的秦尤,施展着凌雲道劍的第一式。
一擊不成,秦尤眉頭輕皺,原以為自己速度夠快了,沒想到這王岩竟然也是擅長速度,反應也極為的快,必中的一擊竟然被他躲了過去。
「楊少,最近還好嗎?」碎花裙的女孩名字茱莉亞,撲閃著大眼睛關切地問道,看起來就像熟透的誘人蘋果。
「一般般。」楊禕語氣平靜地說道。
兩個女孩確認后楊禕就回憶起來了,當初在貴族學校的時候這兩個女孩都大富人家的孩子,而且本身姿色也上層,所以都是人們常說的白富美類型。楊禕當時屬於暴發戶家的孩子,雖然他經常欺凌其他同學,算是校園一霸,但是在那些同學眼裡一直都是以厭惡和害怕為主,沒有人能看他上眼。
「楊少,真謙虛。」另一個穿紅衫女孩名叫艾瑪,她笑盈盈地說道,她們可是親眼見見楊禕一個人點了一大桌的菜。
「楊少也在艾澤拉斯世界吧,我聽人說你現在專攻垂釣,而且是最早一批的開拓者。」碎花裙女孩依舊撲閃著眼睛。
「就是釣釣魚而已。」楊禕沒想到他們居然還知道這事,於是隨便敷衍的說了一句。
「太好了,我們也在艾澤拉斯世界。」兩個女孩牽著手歡呼雀躍起來,「我們現在是榮耀的人。」
「你們是榮耀的人?」楊禕一愣,這是最近在灰谷戰鬥中突然冒出來的一個厲害的組織。他對這個新近冒出來的大組織很好奇,於是隨口問道:「你們榮耀現在有多少人啊?」
「人可多了。」
「我們能坐下嗎?」
「坐吧。」
於是楊禕也沒有換到包廂去,本來一人吃飯的他就這樣多了兩個同桌的中學的美女同學,很快酒菜就被送了上來。
兩個美女同學旁敲側擊想要探聽楊禕發展如何、身家幾許,楊禕卻只想從她們口中探知關於榮耀情報。
「我們榮耀發展的很快,已經有近兩千多人了,這次在灰谷還幫著獸人攻佔了一個暗夜精靈的銀翼哨站呢。」
「我們榮耀經過戰鬥職業者公會評定的都有一百人了呀。」
「我們榮耀現在正想建立一個屬於自己的駐地呢。」
「他們復興未來的人的口號是『復興地星,建設未來』真是搞笑呀。」
……
「你們榮耀的不也有一個『重返榮耀』口號嘛。」楊禕聽完后心裡不由吐槽,兩個組織都是理想遠大,口號厲害哄哄。
楊禕聽著兩個女孩嘰嘰喳喳說了半天,終於了解榮耀組織的情況,於是這頓飯也結束了。
瀟洒地結完賬,楊禕邁著方步離開了
「哇哈哈,又當回有錢人了,這日子過得舒坦。」楊禕腐敗了一回后心情舒爽。
離開皓月酒店后,楊禕又去買了點生活用品,然後帶著愉快的心情回到了二層小樓。
第二天早上,楊禕在魚人城鎮中心醒來。
魚人城鎮中心已經自動升級了三次了,現在看起來已經頗有氣勢了。只可惜仍然是四面透風的魚人建築的格局,所以楊禕找了一些魚人編織工編織的草席掛在城鎮中心四面以遮擋視線。
「1級軍械庫建設完成。完成30天時間內建造完工1級軍械庫的任務,獎勵:抽獎機會一次。」
楊禕剛一醒來就聽到了提示聲,一個建設任務在他斷開鏈接的期間完成了。
「看來是昨天晚上鎮里的建築魚人加班完成的建造任務,最近鎮里的魚人都很努力嘛,不錯不錯。」楊禕一大早起來聽到任務完成的提示聲后心情更加愉悅了。
目前,軍械庫是棘齒鎮建好的的第二種小鎮級別的建築,之前楊禕還抽到了營房的建築圖紙,並把營房建了三座。
軍械庫是用來存放並養護武器裝備的建築,還能提高武器裝備管理的效率。營房可以容納部隊,是士兵的專門住房,這能讓棘齒鎮更有效的管理戰鬥魚人。
這兩個建築都是鎮里需要的。
「開始抽獎!」
楊禕默念著,他進入了神秘空間。
神秘空間中似乎又回到了最開始的時候,楊禕的眼前就只剩下唯一的一個抽獎圓盤。
「村莊級別獎勵已經不能再抽到了,以後需要什麼低級建築圖紙和技能書等等都只能花錢去買那些沒有特殊效果的了。」楊禕不禁嘆氣,誰知道這抽獎系統升級后是這樣的結果,如果知道的話他還可能想辦法多存點圖紙和技能書。
「只有下次主意了。」楊禕心想。
「抽獎!」
楊禕開始抽獎,黑色指針浮現,指針慢慢加速,旋轉。
楊禕期待著,此前他用這個圓盤進行了兩次的抽獎,結果連續兩次黑色指針最後都停留在了二號區。二號區抽到的獎勵依舊和以前一樣,軍械庫和營房都是通用建築的建設圖紙。
「七號,七號……」楊禕祈禱。
一、二、三、……六、七,黑色指針速度越來越慢。
最終,黑色指針越過七號區,停留在了一號區。
「一號,魚人族的建築圖紙,這也不錯。」
楊禕退出神秘空間,他把手中的圖紙打開。
【1級守護者水潭】
【非消耗性圖紙】
【建設材料:石頭2000】
【建設要求:大師級築工1名、高級建築工2名】
PS:【1級守護者水潭】
【魚人建築】
【小型魚人鎮建築】
【建築功能:容納一個城鎮的守護者,增加城鎮的防禦力量。】
【建築效果:圈養或禁錮城鎮守護者,召喚守護者對目標進行攻擊。】
PS:【守護者】
【要求:守護者必須是水棲生命】
「好東西!這是魚人族的防禦性建築,而且還是非消耗性的圖紙。在棘齒鎮中多建幾個,再養一些強大的守護者,大戰的時候這些守護者從水潭中鑽出來,效果肯定不錯。」楊禕大喜。
抽取獎勵的同時楊禕還得到了一張紅色的捲軸,他接著打開一看,發現又是一個高難度的任務。
「任務是要佔領死水綠洲?能靠譜一點不?」楊禕無奈的很,自從升級到小鎮之後他接到的都是這種高難度任務,雖然每個任務看起來都對棘齒鎮的發展很有利,但要完成任務可就不容易了。
目前,楊禕手上除了這張1級守護者水潭的建築圖紙外,還有一張【1級城牆建設圖紙】。這張城牆的建設圖紙是升級到小鎮后抽獎得到的第一張圖紙,因為當時鎮里還沒有大師級建築工,所以沒有辦法修建。後來嚕克.棘齒建築工升級為大師級建築工,這時候剛巧遇到月初抽獎抽到了1級營房的建設圖紙,為了完成建設任務楊禕安排嚕克先修建了營房。
「只要把守護者水潭和城牆建起來,棘齒鎮的防禦力將大大提高,到時候就算半人馬再來也可以依靠城牆和守護者來把他們擋在鎮門之外了。」
楊禕拿著兩張去跳下了城鎮中心,他想要去找老瞎眼商量一下建設方面的事情。
正巧,老瞎眼這個時候跑到城鎮中心來找他。
「領主,死水綠洲附近出現科卡爾半人馬大軍,現在他們正在對死水綠洲上駐守的部落聯軍發動攻擊。」老瞎眼報告道。
「哦?一大早就到了,這些科卡爾把裡面的速度夠快的。目前死水綠洲的情況如何?」楊禕問。
「領主,科卡爾半人馬沒有對部落聯軍發動正面衝鋒,他們一直圍著死水綠洲奔跑,正在不斷的放火焰箭想要燒毀綠洲是樹林。」老瞎眼說。
「這些科卡爾半人馬倒是挺有腦子的,只是那死水綠洲的那片樹林怪可惜的。剛剛經過獸人投石車的火焰彈一頓猛砸,樹林燒了一大半,今天又要被科卡爾半人馬放火焰箭來燒,估計這一戰打下來樹林要被燒光了。」楊禕說道。
科卡爾半人馬不善於攻堅,而且他們奔跑速度的優勢需要足夠的空間才能發揮出來,因此先放火把死水綠洲的樹林燒光是個不錯的主意,搞不好可以靠著大火把部落聯軍從樹林里的防禦工事中逼出來。
「他們打他們的,我們多派點魚人守著鎮子西面,讓鎮里的戰鬥魚人做好戰鬥準備。」楊禕吩咐著,然後他拿出兩張建設圖紙,「老瞎眼,本領主這裡有兩張建設圖紙,把這兩種建築建起來。」
「是城牆和守護戰破蠻荒最新章節者水潭!」老瞎眼從楊禕手中接過兩張建設圖紙,他一看就大為欣喜,這兩種建築對棘齒鎮都很有幫助。
「領主,我們要用什麼來做水潭的守護者?」老瞎眼問。
「嗯,這個到時候在說,你先去安排鎮里的建築魚人多建幾個守護者水潭,目前鎮子西面最不安穩,多建幾個在西面。。」楊禕說。
「是,領主。」
老瞎眼拿著兩張建設圖紙去安排建設的事情,楊禕則思考著如何找到合適的水潭守護者。
「守護者最好是能像防禦塔一樣擁有遠程攻擊能力的,當然作為守護者是越強大越好,如果每一個守護者水潭中都養上一頭像泰瑟爾那樣的水怪克拉肯那就厲害了。」
楊禕考慮了一番,適合的水棲生命倒是有不少,但是那些強大的水棲生命不是成群結隊就是深藏不露,想要把它們帶回到棘齒鎮來還真不容易。
三界超市最新章節「看來還得靠魚人海誓祭壇,只是以目前死水綠洲的情況還不適合使用海誓祭壇。」
海誓祭壇召喚來的海洋生物強弱不一,所以為了安全起見需要多派些戰鬥魚人守著,目前死水綠洲正在大戰,戰鬥魚人還需要守在鎮子的西面以防備出現意外情況。
把事情安排給老瞎眼后楊禕去了棘齒鎮北面靠近荊棘嶺方向,這裡已經被楊禕劃為棘齒鎮豢養陸地野獸豢獸谷。
楊禕首先去了豢獸谷內的科多獸山谷,現在科多獸山谷中放養著六十多頭大大小小的科多獸。經過牛頭人傑瑞克.高山的指導以及安撫藥劑的使用,這些科多獸都悠閑地生活在山谷。棘齒鎮外的收購科多獸幼崽和科多獸蛋的公告還釘在公告欄上,因此不時還有新的科多獸被送到山谷中來。
科多獸山谷外不遠就是八個棘齒鎮豢養雜斑野豬的豢獸欄,經過負責捕抓雜斑野豬的魚人獵手的努力的幾個月的努力,這八個豢獸欄中已經圈養了兩百多頭的雜斑野豬。一些抓捕回來的時候就已經體型不小的雜斑野豬現在已經可以出欄了。
棘齒鎮豢養雜斑野豬是學習了獸人的獨門技巧,而這些野豬人養長個很快,光頭也很大。雜斑野豬養大后並不是全部都用來當肉豬來宰了吃肉的,楊禕會用領主之眼的技能挑選一些有潛力的雜斑野豬放到馴獸欄中馴養。
馴獸欄中有魚人馴獸師專門研究了野豬人馴養野豬的方法,他們會把送來的雜斑野豬訓練成獵人職業的戰鬥寵物。
豢養雜斑野豬的豢獸欄前面的空地上建造了十幾個三米多高的環形圍牢,這些圍牢原本是用來臨時囚禁狗頭人奴隸和峽谷村的魚人俘虜的。現在圍牢中的狗頭人奴隸都被派去採石了,而魚人俘虜中部分表現良好的被收入了棘齒鎮,剩下的都被派到外面去伐木或者去海溝底下挖銅礦去了。
這些圍牢沒有空下來,現在這些圍牢中分別圈養著瞪羚、平原陸行鳥、一角斑馬、草原獅、赤鱗龍等等野獸。從獸人那裡得到豢養低級野獸的方法后楊禕充分的利用了起來,這些野獸主要是用來給鎮里的製革廠提供動物皮毛,或者給湯勺等魚人廚師提供烹飪材料,以及用來餵養水怪泰瑟爾的。
「不知道死水綠洲部落聯軍和科卡爾半人馬打得怎麼樣的,鎮里的魚人從死水綠洲跑回來報告再到現在,戰鬥應該進行了有一段時間了,不知道誰勝誰負。」
巡視完鎮里的豢獸區,楊禕想要了解一下死水綠洲的戰鬥情況,於是他去了鎮里的旅店。
旅店裡還留著一群的開拓者,這些人的消息最為靈通。RS
書迷樓最快更新,無彈窗閱讀請收藏書迷樓(.com)。 「嗯,好看。」陸嬌也在一旁附和,她娘一直都是個大美女,只不過平日里總是把更多的精力投放在工作當中,不然就是電視上那些明星也比不上阿娘。
而她就是因為遺傳了阿娘的美貌才會決定投身於藝術事業當中。
只可惜準備了幾年才考進藝術院校,卻因為一場意外,一家人都來到了這裡。
不過還好這古代也有古代的好處。
她相信一家人一定能在古代過上更加幸福美滿的生活。
江春榮還是不太習慣在頭上戴太多的東西,不管陸玉峰和陸嬌以及陸靈怎麼挽留還是把簪子和鐲子摘了下來。
「好了,阿娘不喜歡這些,都收起來,以後給你們做嫁妝。」
見狀,陸嬌和陸玉峰也只好依了她。
除了三個箱子,另外就是這次去清水郡賺回來的銀子。
陸玉峰和江春榮一直都很相信陸嬌,家裡的銀子幾乎都是陸嬌拿著。
再加上他們知道陸嬌身上有一個空間,便放心的把這些東西都交給了陸嬌。
陸嬌拿著小算盤算著這次去清水郡的開銷和所賺取到的錢。
這次收穫頗豐,一共賺到了一千多兩銀子,去掉買糧食花的五百兩,還剩下七百八十兩,而且蘇家還給了五百兩,那就還剩下一千二百八十兩。